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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英明,此法可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本以为今晚就是来做陪客的喝喝酒就打发了,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等着自己,白银倒是其次,稍微小贪一笔就有这个数目,倒是那官进三级,简直就是天降祥瑞,顿时男人们将所有希望都压在自己的女儿身上,那些只有儿子没有女儿的,此时方觉“生个女儿真是宝!”
那些有女儿的,恨不得自己顿时再多生十个,不,百个,反正多多益善。
火银凤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三岁能赋,五岁能舞,七岁气死老夫子,九岁斗败大学士,十二声名远播,十五岁求亲之人就已经踏破了相爷府的门槛,导致了天梁第一起“踩踏事件”,此后为了虹朝和平,三步不出闺房极少出没人群,所有人都对这位仙人好奇不已,今晚都想见证一下这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神人,是否真如传闻所说的一样。
大学士镇定地捋了捋发白的胡子,双脚却抖得厉害,一想起自己当年因为轻敌而惨败的往事一阵心慌,好不容易才养齐的胡子,这一回绝对不能再拔光了。
“第一场,文斗,以“思”为题,限时一盏茶。”大学士话音刚落,几乎所有年轻女子皆苦思冥想,有的找军师打商量出点子,有的搜肠刮肚顺便骚首弄姿,有的全家人心惶惶如临大敌,更有的翻小抄找古籍,还有的大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摆明了看自己笑话,什么破题目,思什么思,思春啊?火银凤瞪一眼战战兢兢的大学士,大学士吓得忙本能地挡住胡子退后几步,火银凤不屑地睡了过去。
“小姐,快醒醒,别睡了,时间到了。”巧慧推推睡得跟死猪一样不争气的小姐,急得真想掐她一把,再看看那细致嫩滑的肌肤,又不忍心作孽,只好改用魔音攻击。
火银凤半睡半醒地转了个身,接着和周公讨论春宫图的作画要领。
“小姐,小姐……”巧慧无奈地望向不远处的相爷。
“爹,小妹好像又睡着了。”火炙紧张地捏汗。
“由她去呗,多大点事儿她能应付的。”相爷刚想说点什么,相爷夫人不依了,暗自欣喜自家女儿就是别树一帜,不和一群俗女人争名斗利。
“唉,慈母多败儿。”相爷握住夫人的手摇摇头,心里却一万个赞成,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高高在上的虹皇,要是皇上怪罪,那这张老脸就豁出去不要了。
阎君傲抿一口新沏的普洱,目光却由始至终盯着心心念念的佳人,想的却是:殿堂闷热千万别捂出痱子来才好。
楚景洪被几位不惧阎如玉淫威的官宦小姐团团包围住,偶尔谈笑风生,偶尔举杯共饮,余光瞥见某人呼呼大睡的蠢样,指尖轻启,一颗花生以光速消失了,收手,饮酒,继续泡妞,嘴角则满意地扯开一条弧线。
“啊——,哪个不要命的王八羔子竟敢暗算老娘!嫌命太长啦!老娘灭你九族,鞭你祖坟!”
、004 一石三鸟
“什么?”
“不是吧?”
“她……”
“简直难以想象。”
“……”
所有目光如万丈聚光灯集中在火银凤的脸色,有诧异,有惊吓,有鄙夷,有得逞,有嘲弄,有忧虑。
火银凤捏着那罪该万死的花生米,顿时睡意全无,脑子飞快地旋转起来,哪头牲口竟敢使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害自己颜面尽失,幸好刚才大家自顾自得没有注意这边,不行!这个时候不能暴露,怎么办呢?形象,仪态,名声……
“呵呵——”火银凤笑得极其猥亵,谄媚地看向身边的巧慧,眼里似有说不尽的千言万语,柔得几乎可以捏出水来,委屈你了,巧慧……
情况不妙,巧慧已经感受到了此次任务艰巨,但是小姐有令不得不从。
所有人像被集体点了穴道,虹皇忘了眨眼忘了呼吸,皇后继续斟酒却没有发现酒水溢满已蔓延到龙袍上,珍妃张大嘴巴不知道嘴里的糕点何时已经掉在桌上,大学士没察觉自己引以为豪的胡子浮在酒水里泡澡……
“混蛋!讨厌!该死,小姐这里好多蚊子,你快闪开!啪啪,你看,这儿,这儿,那儿也有,啊——我的脸,死蚊子还敢咬我,我让你咬,让你咬!老娘灭了你!啪——”巧慧推开火银凤,猛扑上去正好一巴掌拍在阎如玉的贴身婢女妙芙的小脸上,拎起又小又黑的尸体,忿忿地教训道:“小样,看你还敢不敢偷袭老娘!”
“你……你敢打我!”妙芙捂住半边红肿的脸,急得直跺脚,想她堂堂三公主的大丫鬟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扬起手就要报仇。
“放肆!巧慧你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你反了你?满口粗俗言论,惊扰圣驾,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说着死命地狂捏自己的大腿,泪水止不住地狂流。
“小姐,别哭了,别生气是巧慧不懂事,是巧慧鲁莽了,巧慧知错了,小姐教导过巧慧无数遍,巧慧不懂礼数真该死。”看来戏要演全套了,巧慧咬咬牙,重重地挥手,“轻柔”地一阵狂抽嘴巴,边抽还配音“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有辱小姐名声,惊扰圣驾,奴婢罪该万死!小姐身子弱千万别为了奴婢而动气,伤了身子奴婢担待不起的。”
死丫头演技不赖嘛,得到我三分之一的真传“呜呜呜……”火银凤紫红的手臂基本上是体无完肤,为了表现真实,又往淤青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丫鬟跪在地上自掴,小姐斜倒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众人不免有些心酸,原来大爆粗口的是这个小丫鬟。众人互相点头,恍然大悟。
一个丫头片子目中无人,说话粗俗也情有可原,这相爷的家规还真是严格,相爷千金也真是个儒雅有礼的女子,想到这儿,纷纷不忍心责备,摇摇头全当没看见。
妙芙哀怨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却发现公主此时瞳孔放大,银牙又是一阵厮磨根本没有回过神来,嘟嘟嘴委屈的低咛一声。
明明听得很清楚,方才就是火银凤在说话,怎么一眨眼变成了个婢女,阎如玉还是难以置信。
果然还是闯祸了“陛下赎罪,老臣教导无方,罪该万死。”相爷拱拱手走到中央。
“咳咳咳……”阎君傲轻咳提醒。
“噢,爱卿不必自责,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呵呵……我们继续,继续。”虹皇一笑而过掩饰方才的失态。
“皇上,臣女自知有罪,愿回府闭门思过,恕不能作陪,臣女告退。”机不我待时不再来,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块残破的小手绢抹着无形的泪水,有心人不难发现,这手绢的材质竟和她的桌布是同款。
“这……可是……这个比试……”大学士又惊又喜,瘟神要走了。
“火小姐不会是怕输了比赛,所以想临阵脱逃吧?”楚景洪扬起白骨折扇,挑衅地挤挤眼。
混蛋小王爷你不说话会少块肉吗?“小王爷误解凤儿了,凤儿岂是这种人,凤儿只不过自觉教导婢女无方,惊扰各位的雅兴,实在是无颜以对。”火银凤“不敢”抬头,“愧疚”地抽泣着。
楚景洪微微有些不安,明知道真相并非如此,可就是看不得她这副哭哭啼啼的鬼样子,心一软也不再多话。
“你骗人!你一定是怕出丑想要逃走!不许走!今天一定要和本公主分个雌雄!”阎如玉这时才反应过来,用身体拦住火银凤,头上写着“撂倒本公主才能出这个门”。
是雌是雄,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还要本小姐给你分辨,真是个怪小孩。
“凤儿本就没有想跟公主一较高低,是公主一意孤行。”本姑娘才不奉陪。
“不行!我就要跟你比赛!”
比你个头!“公主千金之躯,让臣女自惭形愧,见到公主臣女早已认输了,公主何苦咄咄相逼,臣女身体不适,望公主海涵,容臣女回府休养。”轻咳数声,脸色因为掐痕的疼痛显得苍白无力。
“既然火小姐身体欠安,那就不勉强了,来人送火小姐回府。
“母后……”
“好了,回你的座位去。”如玉也算多才多艺但火银凤又不像是浪得虚名,较量起来万一惨败……还是别丢这个人了。
巧慧搀着火银凤摇摇欲坠的身子,歉意地向众人福身而后留下一道清丽憔悴的背影。
火银凤这一石三鸟之计,既让所有人觉得她有教养,又让人明白她并非争名夺利的女子,三来掩饰了她无德无才的真面目,可谓是使得妙哉。
“妹妹,你没事吧,好些了没……”不到半个时辰,火炙带着阎君傲敲开了火银凤的闺门,吓得准备入睡的火银凤硬生生挤出三滴晶莹剔透的眼泪。
“大哥,你怎么来了,我……我没事……”
“我们不放心你,就告假出来了。”
皇上摆明性别歧视嘛,你们告假怎么这么容易,自己弄了半天才搞定他们。
“巧慧,请大夫了没?”
“大少爷,小姐……不让请。”根本就没有病。
“怎么可以这么任性呢?巧慧赶紧去请大夫!”火炙摸摸火银凤的额头,再探探自己的,还好不烫。
“哥,我没事的,你们怎么来了?”装出柔弱的模样,披头散发倚在床边,双眼迷离,心里大骂: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困死了,本小姐一会儿还要出去呢?
“都怪巧慧那个丫头,不知分寸,惹你生气,现在病成这样,待会儿爹娘看了指不定多心疼呢。”火炙说着眼里似乎噙着泪珠。
这样就气病了那也太不堪一击了,我的好哥哥你为何总是如此单纯。
“阎哥哥,你也……也来啦,快坐吧,凤儿身体不适就不招待了,请见谅。”
还想继续装羸弱,却被阎君傲一头泼醒“看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阎君傲看着这张美得绝尘的容颜,心里翻江倒海苦不堪言,要亲手将她送走当真舍得?她的好她的坏,她的脾气,她的小心机,她的一切一起早已刻在自己脑海中,怎么挥洒地去?
解下脖子上的软玉,系在火银凤身上“这是我随身之物,跟了我二十几年了,你从前一直问我讨,我说时候未到,现在你带着它……去了那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恩,我会的。”火银凤点点头,摸着那块镶着血纹的软玉,暗喜: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