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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清每次来都会给小朋友们带一些小礼物,当然赵青青的那一份是最特殊的。青青每次一见到贺元清来,都会向他撒娇,缠着他,腻着他。贺元清也十分享受着青青对他特殊的亲腻。有时他也在想,如果这是他的孩子,那该有多好。
可是现实总是来的那么快,那天贺元清从公司出来,副驾驶座上还放着青青爱吃的冰淇淋,他怕化了,还特地买了个保温盒。可是还没到幼儿园门口,他就看到方耀辉站在一辆银灰色的轿车旁边,张头向幼儿园大门的方向望着。贺元清远远的看着他,并没有下车走过去,他还不想面对方耀辉,他不知道见到方耀辉要说些什么,是否要直接问出赵惠灵的情况。最终他只是静静的一个人坐在车里,远远的看着他。这时方耀辉朝着幼儿园门口处挥手,只见一个粉扑扑的小人朝着他的方向扑了过来,一下子跳到方耀辉的身上。方耀辉吓得赶紧抱住她,还宠溺的责备着:“也不小心点,想爸爸了吗?”
“想,天天想。”说着大力的在方耀辉的脸上亲了一下。撒娇的说,“快点,我们快点回家吧!”
贺元清看着这对父女,心里有一丝嫉妒,一份失落。他忘记了,今天是周末,青青今天会被她的爸爸接回家。这几天和青青的相处,让他快乐的几乎忘记了,这个小女孩是赵惠灵和方耀辉的孩子。贺元清宛然若失地看着他们快乐的离开,他的心犹如沉到海底,冰冷寂寞的气息又一点一点的开始缠绕住他,越缠越紧,紧到他的肺部似乎没了一丝空气。他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谁知抓到了还是冰冷的海水,依然悄悄地从指缝中流失。
12。第二卷 重温那绮丽的梦第十二节 开始同居生活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贺元清开着车在路上毫无目的的游荡。不知不觉,他竟又把车开到了这个有着他所有欢乐和伤心的小楼。他下了车,缓缓地走进绿竹掩映的幽静小路,青萝的枝叶随风拂动着。这里依然那么恬静而悠远,似乎到了这里能够忘记尘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可以得到了真正的放松休息。
贺元清推开大门,走了进去。这里似乎一直有人定期会来打扫,很干净。5年前,因为赵惠灵绝决的离开,贺元清也搬出了这个小楼,可是贺元清明白,还有小楼钥匙的只有赵惠灵。他不懂,竟然她不再爱他,又为何会找人来定期打扫小楼呢!
有些陈旧的橘色沙发,餐厅微黄的灯光,冰箱贴上的记事栏里还有着隐约的黑色字迹。他走上光滑的木质旋转楼梯,来到他的卧室门前,他停了一会,还是转身推开了她卧室的大门。他们在床上嬉闹的情景仿若还在眼前。他轻抚着粉色的碎花床单,那是赵惠灵最喜欢的。看着床头柜上他们的照片,还安静的放在那里。看着这些,那些悠远的记忆如潮水一样阵阵向他涌来,让他抵抗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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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年前的那次车祸后,赵惠灵和贺元清一同搬进了小楼。
因为赵惠灵小腿骨折,所以行动一直都不方便。除了回去给赵惠灵煮东西吃,或者拿些日常用品,贺元清几乎一直在医院陪她。
赵惠灵的小腿恢复的挺好,方耀辉也是一天好几趟的往她的病房跑。这让贺元清心里有说不出的不痛快,碍于他是医生,又为了赵惠灵,也只好一肚子酸水全都忍在肚子里。
晚上,贺元清躺在病床旁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呢喃着;“我实在是不喜欢方耀辉总是对你那么殷勤,虽然也没什么,但就是感觉不对。”
赵惠灵侧头看了看他,有些想笑,觉得他的话像个孩子在赌气,但她还是忍住说到;“我和方耀辉当时是双方家长介绍的,也约会过几次。但我们只是朋友,他也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经常来看看我的伤而已。你想太多了。这几天,你一直都在陪着我,都没什么时间休息,还是早点睡吧。”
贺元清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病房里飘散着阵阵的消毒水味,走廊里偶尔还传来啪嗒啪嗒有人拖着拖鞋匆匆走过的声音。贺元清突兀的爬了起来,走到赵惠灵床边,快速地爬到赵惠灵的床上。赵惠灵脸红地看了看他,头朝旁边挪了挪。贺元清侧身躺着,隔着被子轻轻的抱着她。“你出院后,我们就搬进小楼去住吧。”贺元清温柔似水地看着她的眼睛。
赵惠灵听着,心里扑嗵扑嗵地乱跳,犹如心中在击着小鼓。她点了点头,之后把头埋在了他的颈间。贺元清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着说;“我明天就抽空去收拾一下。一定让你住下后,就舍不得再走。”
贺元清这一夜并没有睡好,因为床实在太小,他又不敢碰压到赵惠灵,一夜都不敢有所动弹,起床时全身的腰酸背痛。他龇牙咧嘴的伸展着胳膊,腿脚。但他心情却异常的好,连带看到方耀辉,都觉得不再同以往那么令人碍眼。
赵惠灵出院的那天,贺元清去帮赵惠灵办出院手续。在走廊拐弯处碰到正要去病房的方耀辉,两个人都停下了脚步。“去办出院手续?”方耀辉开口问。
“嗯,惠灵以后在家休养就好。我会照顾她。”
“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方耀会有些惊讶,”你似乎很年轻。”
“对,我是很年轻。怎么了?”贺元清讥嘲地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她在一起不适合。”方耀会没想到他坦然的承认了,这让他有些意外。
贺元清忽然冷下脸,“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请你以后不用操过多的心。惠灵不明白,但我知道你喜欢她。”
方耀辉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大男孩,笑着说,“我是喜欢她,所以你要把她守得牢牢地,可别让我趁虚而入了。”说完在贺元清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贺元清回头看着方耀辉的背影,心里一阵莫名的慌乱,仿佛在这个人面前,自己总是使不上丝毫力气。
办好出院手续,贺元清去病房接赵惠灵。方耀辉还没走,好像刚刚和赵惠灵说完话,看到贺元清走了过来,对赵惠灵说:“出院我就不送你了,在家自己小心一点。我还有病人,先走了。”然后朝他们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贺元清收拾好了行李,推着赵惠灵进了电梯。赵惠灵仰着头,看着站在后面的贺元清,用手指戳了戳她。故意朝他挤眉弄眼地说“怎么了?一句话都没有。不会被哪个貌若天仙的小护士把魂给勾走了吧?”
贺元清没好气的答她;“我的魂倒是没被小护士给勾走,但迟早有一天要被你给吓走了。”
赵惠灵立即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那天他应该真吓得不轻。讨好的说着;“我也就不小心,才会这样的。这不,趁此机会我也可以在家好好陪你啊。对不对?”
“这样陪我,还是不要的好。以后出门还是要小心点。”他不忘叮嘱。
贺元清弯腰将她抱进车里,帮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然后上车,看着赵惠灵说;“我们现在就去我们的新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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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清很用心的将小楼布置了一番,每个地方都设想的很周到,不像是第一次住进来的样子。贺元清抱着赵惠灵上楼,停在一间房门前,然后神秘的对她说;“推开门看看。”
赵惠灵伸出双手,轻轻的推开那扇门。浅米色的大床上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中间整齐的排列着一朵朵玫瑰组成的‘心’。她抬起头,看着卧室里随处可见的爱心,墙上记忆贴拼成的,地板上蜡烛摆放着的,连梳妆台的镜子上都写着“惠灵,爱你到永远!”
赵惠灵回头看着贺元清,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可能你不喜欢玫瑰花,但它代表爱情。你还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一次吧!”
“不,我很喜欢。真的!谢谢你!”赵惠灵想了一下,突然对他说,“不过这我今晚怎么睡啊?还是要劳烦你把这些弄干净!否则今天别想睡觉。”
贺元清原本听了赵惠灵的前半句话,还激动的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浪漫气氛里。结果听了后半句话,他有些哭笑不得。然后扶着赵惠灵去了对面自己的房间先休息。
晚上,贺元清端着晚餐上来,就看到已经窝在自己的床上沉睡着的赵惠灵。她闭着双眼,枕头上铺满了她散落的发丝。贺元清靠近床边,坐了下来,轻轻的抬起赵惠灵露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子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半夜,赵惠灵模糊中醒来。看着四周已经漆黑一片,她拧开台灯。看到台灯上贴了张纸条,‘我就在对面。如果醒来,打我手机。我给你热饭。’赵惠灵撕下纸条,轻握在手中,安心的笑了笑,又转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从这天起,他们就这样在同一个屋檐下,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
赵惠灵休了长假,一直呆在小楼里,贺元清也因此把所有的工作都搬到家里来做。每当赵惠灵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贺元清在厨房里切菜做饭的时候,赵惠灵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她庆幸他们的相遇,庆幸自己没有错过他。
贺元清扶着赵惠灵来到餐桌前坐下,她看着眼前的菜,金针肥牛,油爆虾,豆腐瘦肉羹……发现又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她拿起碗筷看着他,发现她对他的了解太少了。她不知道贺元清喜欢吃些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电视节目……她突然有些内疚,好像一直都是贺元清关心着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却没有付出过什么。
“你最喜欢吃什么菜?”她边吃边开口问他,仿若随心的一句话。
“鱼,我最爱吃红烧鱼。”说着又有些得意的扬扬头说,“所以我很聪明啊!”
赵惠灵轻声的嗯了一下,又东拉西扯地说了些别的。
在赵惠灵休息的这段日子里,贺元清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就差没帮她洗澡檫身了。其实对于这件事,他们还小小的尴尬了一次。他们搬回来的第二天,赵惠灵想去擦澡,平时在医院都有护工,这件事她又不好叫贺元清帮忙。于是她让贺元清扶她到浴室。贺元清原只是以为她要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