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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里?”
一般人若有了钱,绝不会委屈自己住在这种破旧的地方,更别说,她还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孩子。
乔唯恩闻言,浑身倏地一僵,下意识地扭头躲避他的视线。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想告诉他,当初离婚时,他那两个弟弟代表律师前来见她,在他们极尽恶毒的羞辱下,她将支票狠狠回给他们,分文未取的离开黑家。
“不想回答吗?那好,我换个问题吧。”见她不愿回答,他似理解尊重的点了点头,没再坚持追问,而是换了另一个深埋于他心中长达六年,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婚?”
他想不透,有多少女人渴望能够当上黑家的女主人,但为何她却在与他结婚后的半年,突然对他提出离婚,没有任何前兆,没有半点对黑家的留恋,就那样毅然决然与他分手。
这,一直是他心中不解的谜,亦是他最渴望得知答案的一个疑问。
这回,她沉默了很久,久到他几乎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开口了。
“黑言迩,对你而言,婚姻是什么?”她轻轻问着他。
他拧眉,“什么意思?”
“婚姻对你而言,也许是拿来报恩的工具,也许是一场利益的交换,可是,我不一样,婚姻对我来说,具有一种更为神圣的意义。”
她愤愤地抬头瞅向他,“你大概不会懂吧,关于我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我只能告诉你,当初你给予我的那种婚姻,并不是我想要的……”
从来,她要的就不是那些他所给予的华贵物质,她要的很简单,不过就是和他一起建立一个温暖的家庭而已,因为身为孤儿的她,只求自食其力养活自己,最最渴望的,便是有人能够真心爱着自己、在身旁陪着自己,仅只如此而已。
哪怕在这段婚姻生话当中,他忙碌的无暇理会自己也没关系,只要他偶尔一点关注,那时,一心痴恋他的她便会心满意足,能够继续忍受他那两个弟弟永无止境的习难,但他却无法做到,因为,打从一开始,他娶她的原因,就不是因为“爱”……
“这就是我的回答,你明白了吗?”她收拾茶几上凌乱的画稿,将它们一张张收迭整理好,然后,轻声对他道,“抱歉,现在时间很晚了,我想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带心心、司尔他们去幼儿园上课,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接着,她没有再与他说话,迳自熄了桌上那盏昏黄的小台灯后转身回房,留下听完她话后,默然伫立在客厅沉思的黑言迩。
“我所给予的……不是她想要的吗?”他当初所承诺给予补偿她的婚姻,并不是她想要的,那么,她要的到底是什么呢?他紧紧抿起唇,转头凝望着落地窗外那片月光,夜风轻轻吹拂起落地窗的纱帘,夜,不知不觉更深了……
为什么他会想要问她那些问题呢?记得他以前是完全不会想关心、知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的,哪怕是两人未离婚也仅是冷漠的派管家送她去医院,接着,自己便带着助理出国出差去了。
像这样一点感情也没的他,怎么会突然想知道她当初要离婚的原因呢?
一整晚,因想着这些问题,翻来覆去睡不好的乔唯恩,只好在凌晨吞了半颗安眠药,企图以药力停止自己乱的猜疑思维,好安心……
算了,不想了,她今早还要带心心、司尔去幼儿园上课,哪怕他再有什么奇怪想法,那也与她无关,因为他们早已离婚了,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于是,吃了药的她,很快地就因药效发作,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早上,她是被一阵尿意所憋醒的。
她穿着单薄的连身粉色睡衣,露出一双嫩白的小腿,一路摸索着墙面,就这样步进了家中的浴室,等上完,打算回房再睡时,却不小心拐错弯,进了黑言迩所暂居的储藏室里……
而当柔软、浑身带着淡淡玫瑰香气的娇小身子倒上他的床时,黑言迩瞬间警醒过来,他冷眼看着趴躺在他身上胡乱摸索,好似在找什么似的女人,唇不语。
“奇怪?被子呢……”她嘀咕的道。
他闻言,淡淡瞥了左手边的薄被一眼,伸手扯过交给她,“在这里。”
“唔,谢谢……”她拉过毯子道谢,接着,用后子将自己卷成一团,在他怀中不停蠕动,直到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才停下动作。
黑言迩眛眼看着这个赖睡在他身上的女人,忍不住勾扯了下唇角。
真是个迷糊的家伙,一点防备心也没有,就这样随便闯进男人的房里,她不知道,这种误闯的行为,很有可能令她吃大亏吗?
可是,她紧拥着自己、那甜美熟睡的睡颜令他不忍心吵醒,即使他的伤口被她压得隐隐作痛,却也无法狠心将她推开。
住在这里养伤的这几天,看着她以单亲妈妈的身份独力照顾扶养孩子,一肩扛起孩子生话起居所有大小事物,令他对她有了另一种更深的不同认识。
她的确与他以往见过的女人很不一样,不怕脏也不怕累,在孩子失手打翻汤碗,弄脏一地时,她可以笑嘻嘻说没关系,蹲身拿抹布请理满地的汤水;在小女儿作了恶梦、哭闹着不睡时,可以抱着哭泣的女儿,在客厅来回走动拍哄一整夜,哪怕换来的是隔日两只手臂酸痛的贴满贴布,也毫无句怨言,心甘情愿承受。
这样的她,渐渐抹去了他过往心中她是胆小、怯懦的印象,取而代之的,是她身为母亲坚强果敢,为孩子不顾一切付出的勇敢坚忍,让人……不禁有种想要分担她肩上重担、疼宠呵护她的心情……
很奇妙,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对个女人有这样的感觉,对象,还是他离婚六年的前妻……
她的呼吸,轻轻吹吐在他光裸健社的胸膛上,带来微微的搔痒,那松软的卷发,被散在他身上,如同刚出炉的棉花糖般,蓬松软绵的令人想要伸手抚摸。
不同于一般女人的美艳,她拥有一张偏稚嫩的娃娃脸,皮肤雪白,如同上好的绸缎一般,滑腻而诱人,那张无时无刻不泛着水光的樱红小嘴,更是让人有股想要亲吻的冲动。
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过往与她在床上激/情缠锦的景象,她那在床上努力想抗拒他激狂的索取,却又抵御不了他悍然霸占的无助呻/吟娇喘,令他勾起沉寂在心底已久的欲念。
他绿眸瞬间变得黯沉,眼看她毫无半点危险自觉地在他怀里蹭啊蹭,大腿有意无意地顶抚过他火烫阳刚的炽热部位,更是勾燃起他疯狂的欲/望。
他从来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然是她自己走错房送上门的,那么,他也就不必客气了……“乔唯恩?”他一边抬起她的下颚,一边轻声叫着她。”
“唔……别吵”她嫌吵的伸手挥开他的手,但下一秒,却被他反手紧紧扣握在手中
“别睡了,睁开眼醒来看着我,”他开口命令她
听见那熟悉的命令呼唤声,她不禁乖巧顺从地睁开眼迷濛看着他,在张开眼的那一刹那,却被映入眼帘的那双翡翠绿眸所吸引,情不自禁地陷溺了进去……
“里……哪里?”他怎么会在这?她在作梦吗?
他浅浅勾唇微笑,似是极为满意看见她的反应,“没错,是我。”
殊不知,他这一笑,又让她看傻了。
啊啊!她果然是在作梦,黑言迩怎么可能这样对她微笑,他一向待人冷情,脸上最常显露出来的表情便是疏离的冷谟,他怎么可能会对她这样笑呢?
“你知道自己在哪里吗?”没有理会她的呆愣,他迳自问她,不想占不清醒的女人便宜。
“知道,在房里啊……”乔唯恩茫然不解的呐呐答道。
她人会在哪儿?当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啊。
“你清楚就好。”下一秒,他突地一把扯过了她,俯身低首亲吻了她。
她所有因安眠药药效引发的困倦睡意都随着这一吻而惊然消失。
他、他、他在干么?他在吻……吻她?
她震惊的瞠大眼,仰头瞪着那正搂着自己亲吻的男人,脑袋像是被炮弹轰炸过似的,闹烘烘的,乱成一团。难道,这不是梦?
“唔唔唔……”反应过后,她开始剧烈挣扎欲推开他,而他却是更为强硬的以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从他身边逃离,霸道的以唇舌封堵住所有从她口中发出的微弱抗议声音。
在他如火般磨人的亲吻下,乔唯恩逐渐松紧绷僵硬的身躯,慢慢瘫软融化在他怀里,情不自禁沉醉在他的亲吻中,给予他回应。“你们在做什么?”
门边传来乔司尔愤怒的斥喝声,乔唯恩才震惊地清醒过来,连忙出手推开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司、司尔?心心?”被孩子们撞见两人接吻的景象,她不禁有些慌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说,你们刚才在干么?”牵着刚睡醒的心心,特地前来寻找莫名从房里消失不见的母亲的乔司尔气得涨红一张小脸,站在储藏室门口,双眼狠狠瞪着床上的两人怒声质问。
心心则咬着大拇指,一脸疑惑的歪头瞧着他们。
“妈咪,你在跟黑国王玩打架吗?”瞧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扯得快坏了。
“不、不是打架!我们是在、在……”乔唯恩被心心天真的问话问得一窒,不知该怎么解释,最后,她只能恨恨的将目光瞪向身旁那惹出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
这都是他害的,他干么没事偏溜进她房间偷袭她,害得他们接吻的画面被孩子看见了,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但待她冷静下来看清自己所在的房间后,她才蓦然惊觉,等等,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啊!
糟糕,该不会是她方才睡得迷迷糊糊,尿急上完厕所后,不小心走错房间了吧?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她不禁倒抽了口气,双手急捂住嘴。
最后,是她身旁的黑言迩看不过眼,生怕她将自己捂得窒息了,好心的开口替她解围。
“你母亲睡迷糊了,不小心走错房间,被地上的东西拐到脚,一不注意摔跌到我身上了。”简单几句话,便轻易将方才他们所见的一切,扭转成是因为跌倒而引发的误会。
“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