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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蛋?!”
“恋兄狂?”两人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恨不得狠狠教训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胆敢辱骂他们的女人。
“对!没错,今天我是寿星,我最大,我才不怕你们,你们就是两个可恶的混蛋,以为我希罕跟你们同桌吃饭吗?那对我简直就是最难过、最痛苦的酷刑!因为你们两个让我觉得恶心、讨厌透顶!”
说到激动处,她索性端起餐桌中央的大蛋糕,猛力砸向两人。
即便他们反应再快,亦敌不过蛋糕砸来的速度,顿时,奶油蛋糕四溅,脏了他们一身。
“你这酒醉的疯女人!”黑修简直快气疯了,他今天屈尊降贵给她面子,亲自帮她过生日,她、她竟然敢拿蛋糕砸他!
黑衰则是阴沉着张脸,摘下了被奶油溅脏的眼镜,慢慢擦拭,盯着她的眼神危险至极。
她却半点也不知晓,迳自高兴的拍着手大笑道:“哈哈!奶油狗!两只奶油狗!”
“够了。”这时,始终安静观看事情发展的黑言迩才终于放下餐巾,慢慢的站起身,“你喝醉了,我带你上楼休息。”
“没有,我才没醉,我还要喝、还要喝……”她满脸红晕的再打了个酒嗝,晃着身体,伸手欲拿取桌上另一瓶刚送上桌不久的红酒。
黑言迩懒得跟喝醉的她废话,一个俯身将她拦腰抱起,预备带她上楼。
“老大!”黑修却不满的唤了他。
“大哥,你打算这件事就这样视而不见放它过去,要我们当做没事吗?”黑宸突然开口,从来没有人可以在这般污辱他们后,不需要付出代价,便全身而退的。“如果你还记得,打从她坐到餐椅上起,便是你们先开始不断挑惹她的,若不是忍无可忍,依她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做出刚才那样激烈粗鲁的反击,不要以为我的静默,就是容许你们方才那般针对她所做出的小动作与行为,总之,今晚的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落得今日这种后果,他们怪不得别人。
语毕,黑言迩不再理会他们,在交代管家将餐厅收拾干净,并带孩子回房洗操休息后,便抱着人踏出餐厅,缓缓步上二楼。
黑宸与黑修对于他如此袒护乔唯恩的举动,气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但不约而同在心里暗自发誓,这笔帐,改天有机会,一定会加倍的跟那女人讨回来!
带着她回到自己位于二楼的卧室,黑言迩没有开灯,在一片黑暗中,他轻轻将她放置自己那张黑色的大床上。
“抱歉,我搞砸了,破坏了你们与心心、司尔特地精心为我筹划准备的生日宴……”她以纤细的手臂遮着眼,弱声道歉。原本该是一场愉快欢乐的庆祝宴的,却因她一人气氛破坏殆尽,他一定很不高兴吧?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补办。”他坐在床边,轻声开口安慰。
“你一定恨生气吧?”她依旧没有放下遮眼的手,只从她紧紧抿起的两片唇瓣,吐出这句问话来。
“生气?为什么生气?”他宽厚的手掌,无声地抚上她散落枕头旁的黑色细柔卷发,细细感受那柔软。
“我这样对你两个弟弟,随便乱吼怒骂他们一通,甚至还拿蛋糕砸他们,你难道不生气吗?”她知道,黑家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骄傲的尊严,她以这样几近污辱的方式对待他们,想必,他们一定很愤怒吧。
“不,你没做错,他们是该被教训。”他没有偏私,方才是他们先挑衅,以恶劣言语暗讽羞辱激恼她的,她会有如此愤然的回击。
乔唯恩听了,不禁呵呵的笑了,笑完又哭了。
“对,没错,他们话该……”她流泪的说出忍耐多年的受辱悲痛,“他们以你的名义将我骗去关在储物间一整夜,和饿了一天的凶恶狼犬关在……
让我在一边淋雨、一边到处去找我不见的衣物……对,他们两个混蛋活该!”她委屈的泪水再也隐忍不住,随着情绪的溃泄,全数流了下来……
“可是,我不懂,只是嫁给你,真的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为什么我要承担那些折辱人的痛苦?就算已经和你离婚了六年”
双手拿开,露出那双哭得红肿又悲伤的眼睛。
“你不知道吧,即便当初你娶我的原因,是因为报恩,从来不是因为爱,可是我却爱了你好久,总是期盼走在我前头的你能回头看我一眼。
她一边掉泪,一边自嘲苦笑,“多好笑啊,明明曾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可是在多年后重新遇见时,却认不得对方,你知道其实,当年最令我伤心的,不是他们欺侮人的事,而是你的冷漠,为什么那时,你就不能多关心我、看见我呢?”若是如此,当初她也不会下定决定要离开了……,
龄听着她恍若割心般的诉语,黑言迩的心不禁狠狠抽痛了下,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着她的脸,给了她答案。
“因为那时的我,还没有对你动心……”那时,他的心中,还没有这个叫做乔唯恩的小女人身影,即便她是他的妻子,但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占了他半张床的陌生女人而已,直到这一回的重遇,他才在相处中,渐渐被她吸引,亦发觉自己对她的感情……
“你或许不相信,我是第一次对女人有这种感觉,想霸占、想亲吻、想拥抱,想要将她紧紧锁扣在自己身边,让她不能逃离,这还是第一次,生性待人冷漠的我,发现自己有了这种心情……”
他凝视着她缓缓说道,“或许,这跟那日那个男人的出现也有关吧,那天,看见你与他亲密的一起谈笑说话,我才真正确定了自己内心对你的感情,不想让你从我身边离开,想要一辈子独占你……”
“你骗人,你在撒谎……”闻言,她突然笑了起来,含泪的清丽小脸笑得极为灿烂而动人,“可是,虽然明知道你说的是骗人的谎话,为什么我听了还是很高兴。
忽然,她艰难的撑身坐起,半晃着酒醉的身子朝他了过去,“喂,黑言迩,你可不可以吻吻我?就当作……是送我的生日礼物?”
她今天,还没有收到任何礼物,心情好难过。
黑言迩却依然维持着静静坐在床边的动作,没有任何响应。
她失神的扁起了嘴,“不可以吗?”只是一个生日的祝福亲吻,这样也不行吗?
之后,只见他轻轻发出一声浅叹,然后,俯下身,应她所求地在她微微嘟起的嫩红唇瓣上,温柔印下一吻。
“唔……,”她舔舔哺角,回味的道,”红酒的味道,甜甜的,呵……,”
她娇笑的主动伸手攀缠住他的颈项,整个人身体贴偎上他,“不够,我还要!”
她大胆的拉下他的颈子,醉意迷濛的热情缠吻他,芳香诱人的小舌,在他忍耐紧抿的薄唇上,来回的挑逗藤咬,他几乎都能尝到她口中,那带着红酒香气的甜美……
“够了。”他微微推开她,拉开两人距高,“你醉了,我不想趁你酒醉时占你便宜,躺下好好睡吧,等明天你请醒后,我们再进行刚才的谈话”
“不要,今天我是寿星,我最大,我要你留下来陪我,不准走!”她再度缠上了他,紧紧勾搂住他,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引诱的亲吻,“黑言迩,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好喜欢你……”
她那带着爱语轻喘的细吻,简直是世间最磨人的折磨,最后,他终于压抑不住心底那股对她的强烈渴望,反客为主地扣住她后脑狠吻住她,将她重重压倒进身后那张黑色大床里……
“是你不让我走的,明天,你最好不要因为今晚发生的事而感到后悔,否则,我不会原谅你。”是她点的火,那么,就由她来负责。
“唔,才不怕、不怕你……”在他如火般炽热的激/情拥抱与亲吻中,她渐渐迷失了自己,仰高了头,无助呻/吟承受他给予的狂情风暴。
衣裳,在阴暗的房间里,一件一件的掉落在床旁,伴随着急切的喘息与女子许久未与人亲密的生涩痛呼,两人的身躯交迭,在黑暗中,逐渐融成一体,如与生俱来的亲昵影子般,纠缠在一块儿,再也分不开……
清晨,落地窗外,鸟儿在阳台栏杆雀跃的跳着,不时还吱吱、吱吱发出悦耳的畅叫,将酒醉昏睡中的乔唯恩给吵醒。
喔,头好痛。
好像被一群奔驰的马匹狠狠践踏过似的,浑身酸痛到不行。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困难的撑坐起身,每移动一点,身子便发出喀啦喀啦的声响,腰间更是酸软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她下意识的扭头查看身边的人,愕然瞧见黑言迩光裸性感的身躯,正闭着眼沉沉安睡在自己身旁。
她不禁倒抽了口气,“天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赤身裸体的和他躺在床上,昨晚不是大伙儿一起在餐厅吃饭,庆祝她的生日吗?怎么现在她竟与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想来、想起来……”她拚命敲着自己的脑袋,企图回忆昨晚的一切。
她疯狂饮酒,酒后发酒疯拿蛋糕砸黑宸、黑修,最后他扶着她上楼回房怀息,然后,她对他哭诉多年前所爱的委屈,以自己是寿星今日最大的理由,强迫留下,并主动亲吻勾引了他……
她忍不住哀叹一声掩面。
天呐,她怎会做出如此离谱又丢脸的事情,想必他一定怒极了吧。
不行,她得趁着他未清醒前先逃走,免得待会儿他醒来,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正当她捞起床底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套好,打算悄悄溜下床离开时,蓦地被人从身后揪住了手臂,狠狠扯回床上。
“你想去哪儿?”床上,男人不知何时已清醒,正擒握住她的手腕,眯着眼,语气不善的质问她。
“我、我……”见他那冰冷寒冽、像是要吃人的口气,乔唯恩不禁吞了口口水,很没胆的找了个借口,“我没想去哪儿,我只是想去浴室梳洗一下而已。”
“不是想逃跑?”黑言迩似乎有些怀疑不信,箝住她手臂的力道未曾放松。
“没有、没有,没有想逃跑!”她连忙摇头否认,生怕一不小心激恼了他,又刺激他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那么,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