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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女人都喜欢,不是吗?!
尤桐双颊红彤彤的,细致的眉心微微蹙起,因为过度的羞涩而感到懊恼。
车后传来响亮的喇叭声,红灯再次变成绿灯,后面的车子催促着他们。
容尉迟故意轻轻咳嗽了两声,才收敛起飞扬的笑容,再次踩下油门,继续驾车前行。
他手握方向盘,一副淡定的样子,但是坐在一旁的尤桐却没有办法像是他那样镇定潇洒。
“容尉迟……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会当真的。”她努力挤出声音,心脏跳得飞快,鼻头却有些微酸,双手下意识地又覆上了小腹。
车厢内短暂地陷入了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容尉迟又继续往前开了一段路,然后在某个路口左转,他迅速瞥了她一眼,瞧见她微敛着眸,表情郁郁,他的左胸忽然一阵紧缩。
“我不是开玩笑。”他的声音沉沉的、哑哑的,顿了顿,又道,“我从不开玩笑,尤其是对感情。”
他的话宛若一道惊雷,尤桐彻彻底底地傻住了,她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感觉到密闭的车厢内氧气仿佛不够用似的,她头晕目眩,却仿佛看到了绚烂的烟火。
感情……他说感情。
她轻轻一震,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对上,胶着了一番,又各自撇开。
车厢内的空气变得愈加沉静,也愈加紧绷,彷佛每个分子都凝结成了冰块,可怎么那么热?!
车子终于抵达目的地,缓缓地停在豪格家园的楼下,容尉迟却只是坐在车内,没有动。
尤桐侧目看了他一眼,也有些舍不得下车,舍不得跟他说再见。
但是……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回医院吧,阿姨还需要人照顾的。”她鼓起勇气打破沉默,“我明天要上班,可能没办法去医院了,不过我会提前煲好汤的,到时候请快递员送到医院去……”她越说越小声,因为容尉迟忽然转过头,深邃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神情有些耐人寻味。
“我、我要下车了……”她伸手去开车门,可车锁是电子中控门锁,她打不开,只好以眼神祈求。
容尉迟不为所动,目光深幽幽的,“你还欠我一样东西,还了才能下车。”
“什么东西?!”她不解地问。
容尉迟望着她充斥着迷茫表情的秀美脸蛋,黑瞳暗暗颤动,眸色加重,气息变浓。
他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倾身凑向了她。
“你不要……不要过来……”她惊呼,连连向后闪躲,他要是再靠近她,她真的会昏厥过去的。
她的话当然无效,容尉迟压低了身子,宽阔的额头抵上她的,鼻端一下子就嗅到了她身上独有的芬芳,从她的秀发、肌肤上散发出来的芳香,让他不由得想探究她唇上的气息,还有她身上的气息。
真是奇怪,他明明对这方面没有那么强烈的需求的,可怎么一遇到她就变得容易冲动,只是轻轻靠近,他的生理反应就被唤起,血液瞬间发烫,某处蠢蠢欲动。
可是,现在不行,他还有很重要的问题要问她。
意志力受到严苛的考验,容尉迟深呼吸了一口气,平息自己体内的冲动,声音微哑,蛊惑似的呢喃,“你还没有给我答案。”
“尤桐,回答我。”他的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而且,他叫了她的全名,显示出他此刻的慎重与严肃。
尤桐蓦然一颤,两排小扇子似的的睫毛忽闪着,双眼迷蒙地注视眼前的男人,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们贴靠得如此之近,没有亲吻,却相濡以沫似的,用一种很亲昵的方式彼此纠缠着对方的视线,而他的眼睛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她心跳如雷,呼吸不稳。
他发现她的小脸一直低垂着,眼睑微微敛着,不敢看他,两只小巧的耳朵红彤彤的,他想抬起她的脸蛋,想看清楚她此时的表情。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滑动,若有似无的,每一下都轻轻的,几不可闻,但却仿佛带着电流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轻颤。
他的每一下碰触,都好像在她的身上点了火苗,她咬咬唇,终于艰难地挤出声音,“我……愿意。”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她的回答轻轻的,柔柔的,却宛若一个精灵的歌声穿透了他的耳膜,然后传到了他的心头,而她脸上的温婉笑容,就像是向日葵那般美好,照亮了他孤独而又晦涩的心。
他凝眸望着她,她没有明艳亮丽的姿色,但五官秀雅清丽,眉眸之间有种恬静安然的味道,当她轻垂脸蛋时,额头延至鼻梁然后往下延伸到唇瓣,以及下巴的那道弧度,温美得不可思议。
尤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她感觉到他俯身探了下来,鼻息温温地喷到了她的脸上,然后是两片薄薄的唇,她有点慌,虚弱地喘息着,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个很轻、很淡,但却很美的吻,他们只是唇贴着唇,可是她的呼吸里仿佛一下子全是他的味道,阳刚而又温柔,温暖而又清爽,她好像掉进了七彩的国度,头晕目眩,神智飘远。
就这样,好像有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她睁开眼睛,看到他的坏笑。
她的睫毛在颤抖,他的心弦也是,他静静地凝视,半晌后,忽然出声,语气温柔,眼神亦是温柔,“桐桐,叫我的名字。”
“呃?!”尤桐蓦然错楞,眼睛里有一丝困惑与费解,内心惴惴,掀起战栗,却还是非常勇敢地唤了他一声,“阿迟……”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恋爱的气息。
轻轻的一声,却是开启了心门,从此,两人的世界合二为一。
懦懦、柔柔的女音慢吞吞地在耳畔响起,容尉迟的眼睛里有一股暖意流淌而过,心湖震颤,却是前所未有的心安。
这个世界上,可以如此叫他的人屈指可数,他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如今又多了一个她。
从前的那些人,都是他的亲人,而她……是他的爱人。
爱人?!
有一抹说不出的奇异喜悦占据了左边的心房,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
“我、我真的要下车了……”尤桐咬咬唇,努力克制脸红,她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这一次,容尉迟没有为难她,他抬起头来,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开了中控锁,原本想要下车绕到她那一侧为她开门,她却已经自己开门下车。
他摇下车窗,凝眸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幽幽。
尤桐仓惶下车,只觉得自己膝盖一阵酸软,差点站不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站直身子,朝着楼梯的方向快步走去。
长发散在柔风里,风里忽然飘来男人沙哑的语音,“2月14日,早上6点,台北体育馆,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她忽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眼睛比星星更闪亮。
手却是微微捏成了拳头,这一次,她绝不迟到!!!
身体里就像是被注入了什么兴奋剂似的,尤桐忽然觉得自己精神百倍,她望着高高的楼梯,觉得自己甚至可以一口气冲上楼去,可是她还是努力保持冷静,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加速的心跳,一步一步地慢走了上去,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
几米说过,人总是在最深的绝望里,看见最美的风景……这话是对的。
忽然之间,她好像不那么害怕了,她觉得他会喜欢这个宝宝的,一定会的!
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上了楼,尤桐立即把心里的决定化为实践,开了电脑,上网挂了号,预约了妇产科。
唯一的担心是,她该怎么对妈妈说这件事。
在现代社会里,未婚先孕虽然不至于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也总归是不好的,而且妈妈的经历又那么特别。
自从那一次她从奶奶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她心里一直都有个疑问,她的爸爸是谁呢?!
她好想知道,可是又不敢去问,前前后后地把奶奶告诉她的过往总结一番,她觉得自己十之**是妈妈未婚怀孕生下的孩子,妈妈从来不提她的爸爸,她也不忍心去揭妈妈心里的伤疤,可现在,她未婚怀孕的事情是不是会刺激到妈妈的神经呢?!
虽然她和妈妈的感情,不若是别人家的母女那般亲近,可是她不怨不恨,一个单身女子在那个民风还算淳朴的年代,独自生下孩子该是多么艰难啊,妈妈一定吃了很多苦,而那些苦都被她埋在心里,谁也不说,连她也不说。
她感谢妈妈给了她生命,她爱妈妈,所以不想让她有一丝难过。
对于电话里的那个约定,尤桐忽然踟蹰了起来。
接下来的三天,尤桐都在台北总公司忙碌,她的工作范围在财务部,没有机会见到总裁室的容尉迟,可是她却觉得他一直都在她身边。
每天他们都会发短信。
——桐桐,早安。
——阿迟,早安。
——桐桐,晚安,做个好梦。
——阿迟,早点睡,别太累了。
下午四点五十五分,快要下班了,尤桐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打点好一切后,拿着包包准备离开公司。
“小桐,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容琛从总监办公室走了出来,笑问着她。台南分公司的业务已经全都处理完毕了,她明天就要离开了,真舍不得。
尤桐咬了咬唇,有些为难,“对不起,容琛……我已经有约了……”
容琛的眼神略微黯淡,很想问她跟谁有约。
这时,尤桐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掏出一看,正是赵婉华的来电,微微走开几步,接起电话,轻声地说,“妈妈……好,我很快就到。”
虽然她很小声了,但是容琛还是隐约听到了几分,眸底的黯淡骤然消逝,重新凝起了光彩,原来是和她的妈妈。
、吃错了药
吃错了药
尤桐赶到茶餐厅的时候,稍稍晚了一些,路上因为堵车的关系,她耽误了一点时间,本来她可以提前下车,然后跑上一段路的,可是她没有冲动,虽然还没有确定,但是她不敢拿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冒险。
到了茶餐厅,打着领结的侍应生彬彬有礼地将她带到了二楼的包厢。
赵婉华早已经到了,尤桐推门而入的时候,她却是正在咳嗽。
尤桐心里一紧,“妈妈,你怎么了?!”
赵婉华抬起头来,声音略微有点闷,“没怎么,只是有点感冒。”
尤桐连忙帮她倒了杯水,“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