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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苏茗雪好似痛心疾首的样子;其实却是在为张瑾开脱;张口狠狠把张瑾斥骂一通后;又对着玄齐说:“其实小谨;平日里谨小慎微;不是这个样子的。要不这次你就帮帮他吧”
最难消受美人恩;听着美人儿轻声细语的哀求;玄齐不由自主的点头;同时脑袋转动;这里面的确存在有问题。怎么就那么巧;张瑾连续赌垮七块;又怎么那么巧有人借钱给张瑾;这里面肯定存在有问题。
玄齐用鉴气术又望了望周围;一时间鼎翠轩的情况一目了然;本该四方的围墙;东西两面立着墙垛;靠近南北的地方又修着影壁和花园假山;这哪是玩乐的场所;分明就是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虎口。有高人把这里改成风水局;搞的好像是赌场一样。
来这里能赢钱的人;都是虎口夺食。从虎口里夺食物;岂能那么容易;一不小心也就葬身虎口。所谓虎口夺食;又或者虎口拔牙;乃至与虎谋皮;本身就是在走钢丝;一个不慎;自然会被连皮带骨都吞下去。玄齐心中升腾出不忿;决定跟这里的老板好好掰一掰腕子。
第一百九十六章 晦气
朱桢很聪明;他只摆放籽料;提供切石机;完全就是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架势;不管谁赌涨又或者切垮;都和他没关系;他卖的就是个籽料。而后顺道放些印子;赚一些高利贷的暴力。所以不管谁输谁赢谁跳楼;都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玄齐再望了石料厂一眼;如果想要狙击朱桢;那就只有一个法子;把厂子里含有玉翠的籽料都买光;只要连续切垮十几二十块;赌石的人都会不淡定。有时候赌徒也相信风水气运;更相信轮回宿命;他们觉得自己能赢;能百战百胜;就是因为自己的后面站着赌神。如果连续切垮十几块;乃至几十块;他们就会觉得这个地方邪性;肯定会放手观望或者转战他地。
举个最为恰当的例子;为什么玉石轩切出两块老坑玻璃种帝王绿后;全部的籽料都被扫荡一空?因为那里是福地大家去买籽料;同时沾沾老坑玻璃种帝王绿的喜气。而鼎翠轩如果连续切垮;那就成了一处凶地;再加上本就是老虎口的风水。认清这个事实后;谁还敢在这里买料子啊
就在玄齐思量时;砂轮机的周围又传来欢呼声;一个个的赌徒眼睛瞪得滚圆;眼珠里都是亢奋的血色;就仿佛切涨的这块料子是他们的。赌徒的心理总是特别的奇怪;他们只能够记住别人一夜暴富的样子;而会忘却别人倾家荡产;走投无路;跳楼而亡的样子。
玄齐虽然很想一举把全部带翡翠的籽料一扫而空;但又明白这样做会有怎样的后果。连神仙都无法断开的寸玉;自己能看个通透;这不是福而是祸。满则损;谦受益。如果自己表现的太过妖孽;肯定会被有心人留意;继而招致杀身之祸。
玄齐眉头紧紧皱起;开始苦苦思量究竟应该若何。玄士这个职业;低调而奢华;等着成为通天玄修时;才可以百无禁忌;没有足够的势力之前高调;那是取死之道。所以现在还是先低调些好;对方能摆出虎口阵;那就说明对方中也有玄门中人。
张瑾见玄齐沉默不语;一时间不由焦急起来:“找上几块有翡翠的料子;随便切出来;赌涨不就行了吗?”被高利贷逼的快疯的张瑾;恨不得也切出老坑玻璃种帝王绿。
“我又怎么知道这批料子哪块有翡翠;那块是石头?”玄齐有口无心的说;同时又用出鉴气术;眼目前密密麻麻的几百块籽料;真正有翡翠的还不足十分之一;即使有的带翠;也是价值较低;个体较小的翡翠。
再看那个切涨的玩家;头顶上不但没有冲天的金光财气;反而全是墨绿色的灾气。赌石或者说赌博;本身就是一个深渊;当你自以为能够全身而退时;其实你已经站到悬崖的边缘;一个不慎很随时能万劫不复。
一块三点六公斤的糯种飘花绿翡翠;按照市价也就值六十来万。但鼎翠轩花一百万收购;高出市价百分之六十;让原本就很疯狂的赌徒;现在变得更加疯狂。鼎翠轩老于此道;用哄抬而起的翡翠价格;推升籽料价格。相对这多花的钱;能够刺激更多的人去赌;这就等于是助燃剂。
如果一开始玄齐还是猜测怀疑鼎翠轩后面有高人;现在已经肯定这后面有高人;所以玄齐踌躇;究竟是拆穿还是不拆穿?
老鼋低声在玄齐耳边说:“你现在做的很好;懂得衡量得失;甚至比对彼此间的能力;这样很不错。但却又有些瞻前顾后;如果是这样;那只会让你的道心蒙尘;修行得不到寸进;所以你要用心的去看;寻找一击即中的机会。”
老鼋的话让玄齐沉思;好勇斗狠伸张正义;也要讲究一个章法;盲目的去伸张正义;最终的结果只会是死无葬身之地。思索间玄齐的心神慢慢的放开;仔细打量整个院子内的布局。
安放籽料的区域;高出地面大约三个台阶;就好像是猛虎的舌头。钢塑与木桩连成架子;连着披着红绸的钢板;托着上面硕大的籽料。高台与地面上是一根根粗粗的钢腿。玄齐的眼睛不由自主瞄向那一条条的钢腿。
“那谁过去别挡着老子发财好狗都不挡道你这个人难道还不如狗吗?”就在玄齐沉思时;耳畔忽然响起别人叫嚣;转身一瞧;就看到一张耀武扬威的脸;关键是这个人的印堂是黑的;全黑的黑。如果不出意外;他的寿命最多只剩下三天。
没工夫理睬赶着要去投胎的这位;玄齐往旁边让了让。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个甚;反倒容易沾染一身晦气。在人群中特别倒霉的倒霉蛋;会被人称之为衰神;这样的家伙不光倒霉;而且还会连带着周围的人倒霉;所以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就是不想被衰神相中附体。
玄齐的退让不但没让这小子消停;反而让他更是嚣张;一对好似死鱼眼般的肿眼泡;烁烁的盯着红沁;又贪婪的盯着苏茗雪;张口无下限说:“两个小妞长得都不错;不如今天晚上跟潘大爷玩玩;每人一万”
天要人灭亡;必先让人疯狂。快要死的人;总是想方设法求死之道。金鱼眼就是这样的东西。
玄齐能看出他周身的晦气;霉运当头的张瑾可看不出来;而且张瑾早就看这个金鱼眼不舒服见他对自己的表姐;还有自己曾经的女神出言不逊;立刻扬起自己的手掌;啪啪啪啪啪连续五个大耳瓜子抽在金鱼眼的嘴巴上。
玄齐的嘴角往下抽;缓缓摇头;这五巴掌抽的可真够狠得。再用鉴气术望向张瑾;能看到他满手的晦气;当然这不是关键;金鱼眼身上的死气更加浓重;而张瑾头顶上墨绿色的灾气;正在变成乌墨色的晦气;最终会变成深黑色的死气。
难怪人说倒霉的喝水都会塞牙缝;这两个孩子还真是倒霉催的。人在倒霉时很容易犯二;就是一副老天爷最大;自己老二的架势。金鱼眼被打的头晕目眩;双眼冒金星;双颊顷刻间肿起来;从身后拉出一柄带有锯齿的军刀;双目放射凶光:“老子捅死你”
玄齐冷眼旁观;终于看到这两个人今天的因缘;按照现在的气运走下去;年轻力壮的张瑾;会夺过金鱼眼的军刀;反而把金鱼眼给弄死。而后张瑾的灾难之气爆发;同时晦气缠身;高利贷上张家逼债;老太太认为是奇耻大辱;不但不会帮他脱罪;反而会请求法官从严;从快;从重的审判。
看到这里;玄齐不得不出面管一管了毕竟张瑾是苏茗雪的表弟;如果自己不伸手帮一下;他这辈子的命运可就截然不同了
纵观一个人的一生;总是有很多这样或者那样的转折点;多少年以后;偶尔想起前尘往事;时常会感慨如果当年如何;现在又会怎样。所以在人的一生中有很多路口;有的成功;有的沉沦;在重要的路口做出重要的选择;就能够扶摇直上翱翔九天;在错误的路口做出错误的选择;很有可能就会彻底沉沦。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玄齐能做的就是不让张瑾在错误的路口上;继续错下去。想到这里;玄齐一步跨出来;好似鬼魅般把手一伸;轻飘飘的两根手指头;一下夹在金鱼眼刺过来的军刀上;用懒洋洋的声音说:“朋友何必如此动怒;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谈?”
“过去”金鱼眼双眼血红:“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他……”话刚说了一半;金鱼眼就呆滞了;精钢打造的军刀;在玄齐纤细的双手上变形;原本还是笔直的长刀一下被掰弯九十度。
“你……这……”金鱼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目瞪口呆的看着玄齐把军刀夺过去;而后揉搓成一个小铁球。
“我这个是硬气功”玄齐大言不惭;张着嘴忽悠:“刚刚我兄弟冒犯了;在这里我代表他想你赔罪”玄齐嘴上这样说;手掌却猛地用力;把铁球捏成更小的一团。
这一下吓得金鱼眼后退三步;他虽然印堂全黑;人疯狂。但也知道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面对咄咄逼人的玄齐;金鱼眼心中清楚;如果继续犟下去;现在就要吃亏的。
慌乱中;金鱼眼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原本如同死灰般的眼睛;立刻放射出华光来;把手一挥大声喊:“凯哥快来啊兄弟被人欺负了”在金鱼眼的思维中;玄齐就是再能打;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在京城论人脉圈;谁又能比得过凯哥
凯哥听到金鱼眼的呼救;立刻看了过来;望着金鱼眼好似猪头般的脸颊;立刻火冒三丈;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在鼎翠轩这一亩三分地上;我看谁敢欺负我的兄弟。”说着就龙行虎步;好似个大号的螃蟹般横过来。
第一眼就看到苏茗雪和红沁;立刻大声说:“这两个妞不错;陪我……”剩下的话都关在了肚子里;对着玄齐木然的点头;呆呆说:“是你啊”
第一百九十七章 从紫变黑
玄齐缓缓点头;同时运用鉴气术;望着周凯脑袋上的气运;他的运势高开高走;额头上升腾出半尺长的红光;最近周凯是鸿运当头;逢赌必涨。看这团红光至少赢了几亿身家。但这当头的鸿运已经有一多半的地方开始发紫。
红得发紫;这并不是贬义词;而是一个褒义词;等于是赞美这个人很红;很红;比红还要红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