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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顺利。唉——”夏西镜趴在桌上没精打采地又叹了口气。
“那是怎么了?”
“没什么。”夏西镜在贵妃榻上翻了个身,想了想又偏过头道,“师父;你有过朋友吗?”
“朋友是什么?能吃么?”昶夜抬眼看着她。
夏西镜哼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师父你这种天煞孤星的体质怎么可能会有朋友,也就是我命硬才能扛得住您老——您老人家和煦春风般的对待——”
昶夜收回镇压的目光;继续和颜悦色道;“还有十天;你想好怎么掏空国库了么?”
夏西镜抓着脑袋道,“好烦;想不出来。”
昶夜站起身松了松筋骨;“这么困在屋子里也想不出什么来,想不想出去玩儿?”夏西镜立刻跳了起来,迅速穿好衣服,“好啊好啊,走吧。”
“去换身衣服来。”
夏西镜低头瞧了瞧,这身贵妇人的长裙穿出去着实是在诏告天下说婕妤偷溜出宫了。她吐了吐舌头飞快地翻找出件衣服来。那是一件宫装,夏西镜早就备好以便随时溜出宫去。
宫装是浅粉色,穿起来显得很稚嫩。广袖襦裙显出颀长的身材,两只羊角髻顶在头上像两只小笼包。昶夜换回了他在宫外的装束,只是面上多沾了些胡须。
夏西镜啧啧赞道,“没想到师父这么谨慎,就是出去玩玩儿还要易容。果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姜还是老的辣。”
昶夜敲了敲她的额头,“师父这是怕祸害年轻的小姑娘。”
这话倒不是他自夸,昶夜生得确实是好。他和星夜长得一模一样,当初夏西镜看到星夜的时候有
那么一瞬间觉得无法呼吸。虽然后来天天见面,但每一次见到星夜的时候,夏西镜都忍不住发一阵花痴。
安排好宫中的一切,夏西镜与昶夜两人便飞身上了屋顶。论起轻功来,两人可算得上是天下一绝。飞檐走壁来去自如,很快出了皇宫。
夏西镜很久没有出来透气,这一番出了皇宫顿觉一阵轻松。她蹦蹦跳跳走在前面,昶夜默默跟在身后。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什么地方热闹去哪儿。”
热闹的地方比比皆是,却没有一处抵得上天桥。夏西镜之前在这个地方扮乞丐的时候,每天的收入都很丰厚。可见乞丐确实是一门很有发展前景的职业。
天桥杂耍的说书的周围都堆了一群人。昶夜带着夏西镜挤进了围观说书人群的前列。如今在天桥说书的是个老头儿,五十多岁,头发花白。一双眼睛却闪着精光,说起话来也是抑扬顿挫。
不同于从前那位说书先生的风花雪月,这位老先生一直在说道战争野史。倒也颇有一帮长工们爱听。夏西镜这一身宫装混在人群中还颇有些扎眼。昶夜侧身对夏西镜耳语了几句,便出了人群买些吃的去了。夏西镜留下听着老先生讲故事。
“……这前皇族龙家的天下其实是夺的源家的。说起这源家,当年可是了不得。他们的先祖乃是圣皇源一,源家自古便流着皇族的血。”
夏西镜竖起耳朵听了起来,没想到这老先生竟在讲源家的起源。虽说她之前也特意翻看过源家的历史书,但是听旁人讲起来却也新奇。
她所知道的源家的历史非常地少,她翻遍史册,能了解到这个家族的内容也少得可怜。他们整个家族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刻意将自己掩埋,人们所接触到的也只是浮在水面上的一小部分。
但因为是前朝的事情,所以也没什么人关心。这老先生提起来,人们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朝代。对于这个神秘的家族立刻起了兴趣。
“相传源家每一代的家主都有异能。他们可算无遗策,因而时常能决策千里。咱们当今那位王爷便是这源家新一代的家主。”
“所以之前王爷一直打胜仗就是因为他有这种异能?”下面有人好奇地问道。
老先生点了点头,“这种异能源家人内部称为——天机策。只不过窥探天机都需付出代价,所以每一代的家主都会患上一种奇怪的病,活不过三十岁就会暴毙而亡。”
“瞎说!王爷都三十好几了还活得好好的!”
老先生捋着胡子高深莫测地瞧了那人一眼,“这正是老夫要说的。源家人为了解决这个难题,经过多年的摸索,最终找到了一个法子。”老先生顿了顿,众人伸长了脖子等着他说下去。夏西镜自然也是好奇地跟着伸长了脖子。
“他们发现若是饮用浸了药的同胞兄弟的血,便可以延长家主的寿命。所以后来的源家人生孩子便一定会生两个。后出生的弟弟便会沦为药人,供哥哥延长寿命!”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都深觉其法残忍。不说其他,就是这家主自己难道也能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就这样沦为一个药人?夏西镜无法想象若是自己当初和源夕無在一起,两人生了孩子,其中一个孩子却要背负如此残酷的宿命是怎样一种情形。
源家人果然是变态出得多了,夏西镜想了想去买小食的那一位。那可真算得上源家变态中的翘楚,想必在变态云集的源家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但是这种法子有个副作用。”老先生目光落在夏西镜的身上,“药人多数承受不住百毒噬心的痛楚,因而会患上一种奇怪的疾病,叫离魂症。”
离魂症?夏西镜不解地看着说书老先生,这怎么听起来像武侠小说里的病?
“身患离魂症之人表面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一旦受到刺激,或者在特定的情况之下便会性情大变,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有时候还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发生身体上的异变。”
这不就是精神分裂么,夏西镜嗤笑了一声。昶夜从人群中挤进来递给夏西镜一大块白糖糕,饶有兴致道,“笑什么?”
夏西镜看了看昶夜,又看了看手中的白糖糕。忽然间被一个念头击中,她怔愣着看了昶夜半晌。他不解地伸手在夏西镜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夏西镜口中的白糖糕都忘了咽下去,眨着眼睛问他,“师父,我认识你以来,你有没有骗过我?”
昶夜笑了起来,“自然是没有,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所以你就是星夜?”
昶夜神情一僵,片刻之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是啊,我早过说了,只不过你不信。”
“可是我明明看到他死了。”
“是被戳了一剑,看起来是厉害,却也不至于致命。”昶夜看着夏西镜,“不过说起来他,或者说‘我’确实是死了。但是只是死了一部分。”
夏西镜一时间大脑一片混乱,但这篇混乱中渐渐拎出一条线来。从头到尾所有人之中,只有星夜一人说过他和昶夜是兄弟。其余的人并没有说过两人之间任何的关联。而昶夜一直在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只是她选择了相信星夜,却没想到最信任的人反而骗了她。可是夏西镜总觉得星夜并没有骗她。而且这老先生很可能也是昶夜安排的人,夏西镜心下仍旧是犹疑。
昶夜叹了口气拉着夏西镜进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小巷子。夏西镜不解道,“师父,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昶夜伸手开始解腰带,丝毫不理会夏西镜。
她惊恐地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师师师父你自重啊,光天化日的不要随地大小便!”
昶夜重重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师父我是做那种事的人么?!”他解开衣衫拉着夏西镜的手便往怀里揣。夏西镜一面乱摸一边道,“师父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你这样——”
忽然,夏西镜摸到一个东西,粗粗长长的一条。她手下一顿,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摸到了吗?”
夏西镜嗯了一声。昶夜嘴角挑起,邪魅道,“还满意你摸到的么?”夏西镜低着头不说话。
一旁忽然蹿出一人来,义正辞严呵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在此处行如此苟且之事!实在是污秽不堪,有辱皇室!我定要在皇上面前揭露你这个淫1妇的真面目!”
夏西镜和昶夜眨着眼睛看着忽然跳出来的闵益,她的手还搁在昶夜的衣服里。闵益露出无比鄙夷的神色。
“其实这手感真的很好,闵大人要不要也来摸摸看?”
昶夜掐了掐夏西镜的脸道,“师父只让你摸,旁人连近身一不可以。”
“谁要摸他的,我自己没有么!”闵益冷哼了一声,旋即怒道,“这不是重点!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快速速跟我回去受死!”
“怎么就奸夫淫妇了?”夏西镜收回了手,“老娘就摸一下自己师父的伤疤怎么了?!你丫的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择日不如撞日,来干一场!”
闵益知道夏西镜素来是假斯文,但没想到真面目如此粗鲁。他手按在剑上,“打就打,到时候伤了可别哭!”
“谁哭谁是娘炮!老子今天就代替王爷好好教训教训你,不要一口一个奸夫淫妇的!”夏西镜大手一挥,“师父,上!”
第12章
昶夜第一次感到对这个不学无术的徒弟头痛地紧;关键时刻威风凛凛喊声你上的居然是徒弟而不是师父;这真是教育界的失败。
回想贪狼的徒弟,虽说看起来炮灰;打起架来还是个顶个地管用。闵益本没注意到昶夜,但如今这一瞧,顿时面色惨白。这人竟然生得跟星夜一模一样!那日星夜死的时候;他是负责收尸的。
他百分之百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了;那么这个人又是谁?
还没来得及多想;那人已经飞身至身前。闵益下意识地还击;谁料一个格挡的架势还没有展开,
人已经被掀翻在地,一脚踏在胸口。这一脚踏得闵益气血翻涌;差点吐出口血来。
他本以为夏西镜只是带了个小白脸出来;没想到这小白脸功夫这么厉害!方才他几乎没有看清他出招就被撂倒了。这样的身手,莫说是他,就是王爷恐怕也无法与之匹敌。
夏西镜弯腰对着闵益扮了个鬼脸,得意道,“臭小子,快向我求饶,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准骂我。不然我就……”夏西镜露出奸笑,“我就会把你丢进青楼里去。”
闵益一撇头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