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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尽斯只见有人来,也没想只谁,掌风送出。夏西镜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拍飞了出去。源夕無没有动,顾景之却忽然起身掠过半空将她接住了。那头龙天影已经将薄尽斯反手扭住抵住了要害。
顾景之抱着夏西镜落下。倒是没有像于妈的剧里一样转来转去,而且不管哪种角度落下嘴和嘴都会碰到一处。两人平稳落地,顾景之还温柔地对她道,“受伤了吗?要不要朕帮你揉揉?”
“皇上请自重。”夏西镜双手交叉挡在胸前警觉地看着他。
“咳咳,朕只是在关心朕的子民。既然你不需要朕的关心,朕不关心就是。”顾景之蓦地松了手,夏西镜还没站稳,身子蓦地一空啪地倒在地上。顾景之径直跨过她坐回了龙椅。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皇上变脸也变太快了吧!
饶是这边发生了一场风波,源夕無仍然岿然不动。待得薄尽斯被带走,他继续道,“此案到此就告一段落,下面接着早朝。”
夏西镜是女子,自然不能参加早朝。龙天影便拉了她起身一起走了出去。两人走了没几步,夏西镜便瞥见身后远远跟了一个侍卫。她故意提高了声音对龙天影道,“玉哥哥,我今日好累,先回去休息了。”
“好,哥哥我还要当差,你好好休息。”龙天影心领神会,道了别离开了。
夏西镜侧身对那人道,“出来吧。”
那侍卫走了上来,伸出大拇指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怎么说话呢。这还不是依照你的意思在办。”夏西镜瞥了他一眼,“这件事是成了,我们也就两清了吧。”
大拇指换成了食指在夏西镜眼前晃了晃,“非也。这事儿还没了结。我要看着薄尽斯死才算了结。”
“这还不简单,再等三天就是了。”夏西镜摊手道,“哦,对了。最近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我一离开王爷远点,他好像就有点不受控制。还有,离他近了也不太受控制。是不是你的蛊不行?”
“我的蛊是天下绝无仅有的,或许这是控制活人的弊端。有时候他的意识会压过那些蛊毒,这种情况也是有存在的。不过你不必担心,改日再加强一下便可。”
“不用改日,我这就把他召唤来——”夏西镜说着就准备吹笛子。
那人忙制止了她,“别这么急嘛,等三天后再说。”
夏西镜转了一圈手中的笛子,戳了戳他的胸口,“没想到你这么贼,也罢,我就在等三天也无妨。”
两人达成了协议,那人很快便闪了人。藏在不远处的龙天影现了身。
夏西镜拉着她找了个无人角落坐了下来,她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龙天影,“公主大人,这闹鬼和走巷子的事情都是真的么?”
“都是真的,但又都不尽然。”
“怎么说?”
“这蛊确实是在她生前就种下了,不过却不是为这个目的。而是有别的用途,至于到底是什么,
我还没查出来。而闹鬼的事情也是真的,不过不是别人装神弄鬼,而是萧贵妃自己装神弄鬼。”
龙天影瞧着四下无人,便压低了声音道,“说件事你肯定不信,这萧贵妃在宫中有奸夫!”
“什么?谁这么重口?!”夏西镜忍不住想见见这位神奇的奸夫,并进行深入地采访。
“这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小环说那人轻功很高,来去无踪。她起初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撞了鬼,差点去上报星夜公公。但是被萧贵妃威胁着不让告。”
“那珠钗呢?”
“珠钗是从薄尽斯那儿偷来的。”
薄尽斯这次算是彻底当了一回冤大头,不但被冤枉,还有财产损失。龙天影一出手果然不会留什么情面。
夏西镜顿了顿,又道,“对了,辰月好像认定了我就是你,那天还威胁我来着。说什么死灰复燃的话,你跟她有过节?”
“还不是当初父皇赐婚,她自个儿要拿我当敌人。你记着,她对你说这话不是说给你听的,只是在给自己壮胆。其实她很害怕。”
“可是她怕什么?”
龙天影想了想,也皱起了眉头,“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已经习惯了她敌视我。但如今她为什么怕我?”
“是不是她跟你的死有关系?”
“不排除这个可能。你好好应付她,切不可弱了我的气势丢了我的脸,我去查查她的底。”
“我怎么会丢了你的脸呢,不就是一个绿茶婊么,老娘分分钟秒杀她。”
龙天影眯着眼睛看着夏西镜,满脸的不信。两人又交换了一些情报,便一前一后各自散了去。
夏西镜心下还在想着案子的事情。萧贵妃居然有姘头,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很毁三观了。这让她非常想知道这个姘头是谁。只可惜小环也说不出什么来。
她负手踱着步子,不由自主就走进了萧贵妃的宫中。外面有侍卫守着,但看是夏西镜便也没拦着。这人去楼空,屋子里看起来有些冷清。
萧贵妃身前颐指气使,暗害了不少嫔妃。但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起初被当做政治筹码和亲到异国他乡,嫁过来顾景之的心又不在她身上,活活守了这么多年活寡。到最后死了还不得安宁。
夏西镜看着萧贵妃屋子里的摆设,想起多年前她在城墙上为士兵们唱家乡的歌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唱的歌认真而动听,否则也不会如此打动人。但她的一生也就在那一时绚烂绽放,之后便归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她看着墙上的一幅画,那是一副写意画。一株枯树下面立了一个人,青色的发带随风扬起,身影清远而孤寂。下面有一行落款——萧小纯字。还有一行字被水晕染了开来,看不清字迹。
“原来姑娘在这里,可叫我们好找啊。”达瓷的声音响起。
夏西镜回过头,星夜正站在门边,手中还挂着一件披风。她回过身道,“没事儿,我就随便走走。是不是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咱们回去吧。”说着已经跑到了星夜的身边。
披风落在身上,果然很是暖和。夏西镜挽着星夜的胳膊蹦跳着回了别苑。两处离得近,这一走倒也没花多少时间。不多时夏西镜已经坐在桌边流着哈喇子了。
这一次星夜熬了一锅高汤,两人围在一处涮火锅吃。周围摆满了各种肉和蔬菜。夏西镜噗通噗通丢下去好几颗丸子就开始坐等肉熟。
星夜只是纵着她,一边将煮熟的东西放进她的碗里。夏西镜一边吃着一边叹道,“这世上真没有比冬天吃火锅更幸福的事情了。要是一辈子都能这样就好了。”
星夜手中的筷子顿了顿,随后对她绽开了笑颜。夏西镜有些失神,她想说,若是一辈子都能看到他的笑脸,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抬头认真地对星夜道,“小星星,其实我觉得我比那些公主什么的幸福多了。萧贵妃真可怜。不像我,至少我身边还有你。可她到死都是孤零零一个人,没人疼也没人爱。”
星夜看着夏西镜,却没有露出开心的神色。目光渐渐沉了下来。
第75章 入V四更
小肥牛在锅里翻了个滚;夏西镜立马捞了起来欢快地送进了星夜的碗里。这一岔,她便也没有注意到星夜神情有异。
不一会儿,夏西镜吃饱喝足便早早合衣就寝。天气越发地寒冷;她裹紧了被子闭上眼睛准备美美地睡一觉。今日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夏西镜稍有些疲累。倒头便睡着了。
只是睡了一半却听到外面簌簌地起了风,好似有冷风灌了进来。夏西镜披上大衣抖抖索索地去关窗户;却见外面寒风凛冽之中飘起了鹅毛大雪。
她从前生活在南方,很少见大雪。即便是下雪也是雨夹雪;地面泥泞不堪。但这一次的雪花却真的如鹅毛一般大;而且纷纷扬扬无声无息地落下。似乎要将一切都遮蔽掉。
她的睡意消去了大半;洁白的雪仿佛将她的心中秽浊之气涤荡尽;心境变得平和起来。夏西镜伸出手去,雪花消融在掌心,凉凉的。
忽然,她发现窗外的院子里站了一个人。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如今仔细瞧来才看了个清楚。那人只穿了一件雪色单衣,立在树下的身影看起来孤独而寂寥。他负手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如同在冷眼旁观着这纷纷扰扰的尘世。
能这样悠闲地站在院子里的,除却星夜别无他人。夏西镜看着眼前这副画面,心中闪过一福画面。这画面转瞬即逝,却像是飞过柄刀一般。忽然间过往许多的疑惑有了解答。
她回屋取了一件大衣推门而出走到树下,默默地为星夜披了上。他回过头,伸手揉了揉夏西镜的头发。外面寒风吹着,夏西镜这才觉得有点冷。她仰头对星夜道,“下雪了,在外面别着凉。我先回屋了。”
说着转身就要进屋,一双胳膊忽然从背后将她环住揽进了怀中。因为在雪中站久了,身子显得尤其寒凉。夏西镜只觉得好像被寒冰包裹住了,冻得她一阵发颤。她勉强提了内力想将两个人暖暖,缓和了好半晌才终于暖了起来。
夏西镜没有动,星夜从她背后抱着她。大雪落满了他的眉毛,俊秀的脸在雪夜中如同无暇的美玉。但她看不到,她只能感觉星夜似乎忘了手上的轻重,一时间将她抱得太紧。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却又不忍心推开他。
也不知为什么,对星夜,她总是无条件地相信。甚至有些时候他对她的索求,她也都不忍心拒绝。她总感觉星夜的身后隐藏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两人在雪夜站了很久,直到大雪快将星夜覆盖……
大雪下了三天,世界都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夏西镜一早起来欢喜地在雪地里翻滚,达瓷默默地摇了摇头,“真是童心未泯啊。”话音未落,咻的一个雪球落在了达瓷的面门上。
他愤怒地冲了出去,一边堆雪球一边吼道,“欺人太甚!太监也是有尊严的!”说罢冲着夏西镜丢出了充满尊严的一球。夏西镜飞身闪过,扬起一堆雪花尽数落在了达瓷身上。
达瓷飞跑了过去,夏西镜满院子跑躲闪他。刚跑到门口,砰地撞上了一人。龙天影退后了几步,吃痛地揉了揉胸口,随后一把拎住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