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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夏西镜心里很没底。他若跟她动手;她还好逃跑去找源夕無救命。但这般光景她只能忍着这酷刑般的折磨坐着等待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酒过三巡;昶夜忽然提起酒壶替夏西镜斟了一杯酒。夏西镜不敢喝,也不敢不喝;只望着那酒杯纠结万分。
“怎么,师父倒的酒也不喝了?”
“喝,喝。来来来;干杯。”夏西镜举起酒杯,昶夜却不应她。手举在半空片刻,她又收了回来。
昶夜醉眼朦胧地看着她,忽而道,“小镜,你还记得第一日见面时候同我说的话么?”
夏西镜认真地想了想,她当时说了那么多的话,怎么可能记得哪一句。不过依照这暧昧地又带着淡淡伤感的气氛,师父一定是舍不得她了。
她叹了口气,幽幽道,“师父,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但也有句话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以后不能常伴在师父身边了,不过若师父愿意,我还是很愿意好好孝顺供养师父的。”
“你真的不记得自己当初说过的话了么?”
夏西镜忽的想起了自己当初调戏昶夜的话来,那时候她为了保命还故意勾搭他。不过被昶夜当了笑话看,她以为也就揭过一章了。难道……难道昶夜看起来不近人情,其实内心深处却是个雏儿?!
“那个我……师父……咱们是师徒关系……。何况,师父这样有手(bian)艺(tai)人要找个伴儿也是很容易的。”
“你在说什么?”昶夜抬眼看着夏西镜,露出不解的神情。
变态的心思果然很难猜中,跟了他五年,如今连他心里想的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也猜不出来。
“看来你果然不记得了,我真的很伤心。”昶夜悲伤了的饮下了杯中的酒,“你不记得自己当初与我打赌自己能在我手下活多久的事了么?”
夏西镜顿时冷汗涔涔,她居然会以为刚才的氛围略有点小温情,这简直算得上她这辈子的十大幻觉之一了。
“可…可是王爷不是说星曜楼已经同意了我的事情,我——”
昶夜笑了起来,“星曜楼是同意了,师父我还没同意。你知道在你之前的前辈们为什么会死么?”
“为…为什么?”
“因为她们总是拼命地想离开我,所以我就让她们永远离开了。你一直这么乖,我还以为你不会,没想到结局也是如此。真是让人心寒。”
夏西镜觉得周身发寒,这话换了别人说,她只会一笑而过。但是昶夜的话……他这么变态,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师父,其实呢,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嘛。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来,我去给师父煲碗鸡汤。”夏西镜说着便要起身溜走,却被昶夜一把捉住了手腕。
“我不想喝鸡汤,我想喝人血。”昶夜掌心锋利的刀划上了夏西镜的脖子,“你的血味道一定与她们不同。”
夏西镜干笑,“师师师父,你要真想喝血什么的,改天等我方便了有大把的血给你喝。你再等两天好不?”
“……”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师父你要是舍不得人家就留下来嘛。您怎么说都算是我娘家人,要不然我让王爷帮你也脱了籍在朝中谋个差事?你看你这一手好手艺,去牢里当个典狱绝对不成问题。诶诶诶,有话好说,别冲动——”
夏西镜只觉脖子一凉,接着甜腥味冲进了鼻翼。昶夜下手并未多重,只是划开了一个小口子,没有伤到动脉。但夏西镜已然觉得双腿发软。
“若我说只要你离开他,咱们既往不咎。你待如何?”昶夜站在她背后,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舌尖尝到鲜血的味道让他有些兴奋。
“可我不想离开他。上一次离开的痛苦我不想再尝一次了。若离开他和死之间只能选择一条,师父你便动手吧。”夏西镜闭上了眼睛。
夜风吹拂之下,王府的庭院里一片寂静。良久,她听到身后传来昶夜的叹息声,“我果真收了天下最狠心的小姑娘做徒儿。也罢,师父不为难你。不过星曜楼的规矩,做完最后一单任务,你就自由了。”
夏西镜睁开眼,回过头惊喜地看着昶夜。伤口微微的扯痛和这欣喜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她回身一把抱住了昶夜,“我就知道师父对我最好了!我以后一定孝顺师父!”
昶夜揉了揉她的头,“乖了,我当然也希望你好好的。不过要好好完成这最后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杀了萧贵妃,明天。”
“明天?”
原来嫁去九黎的辰月公主归宁之日,萧贵妃代理六宫自然是要出城相迎,方能显现出诚意。这个辰月公主是龙天影的表妹,原本名不见经传。但是九黎国与紫曦国和亲之时,她主动请缨嫁了过去。于是被龙天影的父亲封为了公主。
本以为到了九黎便是母仪天下,谁承想紫曦国易主。若非顾景之的承认让她堪堪保住了一个贵妃的身份,她早就被拉去祭了旗。说起来也是命苦。
明天虽然有些仓促,不过能有这个机会夏西镜已经很满足了。送走昶夜后,她便欢天喜地去找源夕無。昶夜临走前嘱托此次任务极为机密,不可泄露。所以她并不打算告诉源夕無。
而源夕無今晚却也不在,据管家说是去宫中见皇上了。夏西镜并未在意,便回去睡了一觉养好精神,准备明天大干一场。
杀萧贵妃这个任务她接了好久,本也是件不着急的事儿。所以一拖就是这么久,不过这次既然可以暗着来,她便也无所顾忌。第二天还没天亮便离开了温暖的被窝,睁着朦胧的睡眼踏着晨星踩
点去了。
根据昶夜提供的线报,萧贵妃这一次会在城郊迎接辰月公主。车队在城中的时候会有大队侍卫护送,两旁的百姓定然会夹道观看凑这个热闹。这是制造混乱乘机刺杀萧贵妃的最好时机。
若是错过了这个部分,一旦接近城门或者出了城,就不容易再接近她。这样难度会上升不止一个数量级。
夏西镜踩好了点,便坐在路边摊吃豆腐脑。一会儿萧贵妃路过的时候她便趁机制造混乱,然后浑水摸鱼杀人于无形。这事情她做了十来次,早就手到擒来。或许这就是昶夜这次一定要她来完成这个任务的原因。
说到底,星曜楼对她还算不错。这几年有吃有喝,还有免费培训。要嫁人的时候也轻易就放她走了。
夏西镜喝了几口豆腐脑,肩膀上忽然搭上了一只手。她抬起头,便见一张略有些沧桑的脸。书生打扮,身上斜挎着一个布包。这人不是天桥的说书先生么!
夏西镜惊喜地唤道,“诶,怎么是你!”
“巧了,你也来这儿吃早点?”
“对啊。来来来,坐。我请你吃豆腐脑。”夏西镜热情地为那说书先生点了一碗。
两人坐下叙了几句,说书先生一边喝着豆腐脑一边点了两个包子,“对了,你后来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没你的消息?”
“我就随便混混呗。你呢?我听说你现在是武陵阁的城南分店的头牌,每天只说一场书,场场爆满。行啊你。”
“不敢不敢,朋友们给面子。”说书先生笑了笑,“哦,有件事儿我倒是想跟你说说。”
“什么事?”
“你还记得你那时候同我讲的故事么?”
“记得。怎么了?”
说书先生顿了顿,这才悠悠道,“那位王爷后来也向我讲了一个故事,听完让人唏嘘不已。你我虽是陌路,但我这里有句话倒是希望你能听进去。”
夏西镜抬眼看着说书先生,心下颇想知道源夕無当初怎么讲的那个故事。
“若是可能,我觉得姑娘你最好能放下过往种种。那位王爷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且若是可能,最
好你能与他趁早远走高飞。”
夏西镜轻笑了出声,压低了声音,“这话我喜欢。我与他就快在一起啦。”说这话的时候,她满眼都是笑意。
说书先生一愣,旋即大笑,“好好好,这世间到底还有些痛快事。我就以这豆腐脑代酒祝你们百年好合。”
两只碗碰在一起。夏西镜喝了几口,又好奇道,“那他到底是怎么说那个故事的?”
“他说——”
说书先生刚要说话,就被一阵嘈杂声给打算。街头处涌出两队羽林军,依次排开来边驱赶人群边大叫着,“闲杂人等回避!回避!”
夏西镜见时机到了,便站起身与那说书先生道了句告辞。便隐没在人群中,说书先生看着夏西镜的背影,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第57章 什么?捡肥皂
萧贵妃乘坐的是八人的轿撵;抬轿子的宫人才出宫门就已经喘得快断了气。抬到大街上的时候几乎已经是龟速在挪动。是以原本定为中午交接却早早让萧贵妃出门的皇上确实堪称一代明君。
围观的百姓们吵吵嚷嚷,争相想要看看这位九黎国公主的相貌。他们多多少少也听说书先生说过这位公主的事迹,因而都想一睹凤颜。
但当宫人们弓腰驼背走出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整个夜岚城最繁华的大街陷入了寂静。夏西镜听到了无数心碎的声音。当然那也只是一瞬间,接着夜岚城又重新归于热闹之中。
萧贵妃不耐久坐;此刻整个人斜靠着。两旁帘幔垂下;隐约可见她硕大的身影。整个轿撵都清晰
可见半边低陷;抬轿子的宫人步履维艰。在场的百姓无不是鞠了一把同情的泪。
半幅皇后的仪仗彰显着萧贵妃身份的尊贵;前方宫人高举着回避的官牌。队伍行至中途,一颗小石子悄无声息地贴着地面飚了过去。一名宫人腿下一沉;这一沉如同压断了最后一根稻草,轿撵摇摇晃晃,宫人奋力挽救了一下;最终还是齐刷刷倒向了一旁。
一大团贵妃从轿撵里骨碌碌滚落下来,周围的百姓立刻扩散出一个大圈以免自己被波及。萧贵妃在地上弹了两下,好不容易伸出两只手撑在地上止住了势头。
夏西镜在人群中本想伸出手去扶她,趁机用袖中淬了见血封喉毒药的小箭扎她一下。但羽林军反应迅速,团团围了上来。
就在这一刹那,围观的人群中忽然出现无数黑衣人。他们如同平地冒出一般,迅速冲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