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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西镜不知道龙天影翻找什么,但她从前是公主,想必认识这个王逸之。而她一心只想报仇,恐怕这王逸之有跟她报仇有关的东西。
龙天影找了一阵子,一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一尊玉蟾。那玉蟾口中啪的吐出一颗珠子来。龙天影将那珠子收进了袖子,又嘱托了夏西镜几句便抽身离去。
翌日,王逸之醒来,便见一旁哭得正惨的丫鬟。她捏着被角抽泣着,床单上还有点点落红。昨晚的事情端的奇怪,怎么自己就没印象了?自己又没有喝酒。
但这落红不假,丫鬟身上又无别处伤。看她哭得凄惨,王逸之也生了一丝怜惜,温声道,“别哭了。若是你家小姐同意,我便纳了你做小。”
夏西镜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嗯了一声。王逸之便起了身,忽然听得外面传来小厮惊恐的声音,“王爷,公子还未起身,您切莫——”
话音未落,门已经砰地被推了开来。源夕無推开门闯了进去,正要闹将王逸之一番。一进门就见到这样一幅香艳的画面。女子香肩全露,被子勉强遮住要害,一双细长的白腿伸出。女子抬眼看着他,脸上还带着泪痕,眼中满是震惊。
而王逸之面上则有些疲惫,这一看便知昨晚发生了什么。源夕無的表情微冷,他嗤笑道,“逸之
兄的眼光何时变得这么差?这样的姿色也能入眼?”
“这是佟家小姐送来的通房丫头。”王逸之拱了拱手权当施礼,源夕無也不放在心上。他细瞧了夏西镜一眼,冷笑,“原来是个低贱的丫头。本王就说你不至于沦落至此。”说罢横眉对夏西镜道,“本王同你家公子讲话,还不快滚出去?!”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这样一张和红尘一模一样的脸。夏西镜觉得心像是被烈火烹过一般,又是疼又是酸。而且为什么偏偏是这样一幅光景被他撞破。
想当初她们相遇的时候,她坐在青石旁摆着足,山风吹起他的衣袍……
罢了罢了,龙天影都说他并不是红尘,那便不是了。红尘已经死了,她亲眼看着他口吐鲜血,在自己怀里慢慢断了气息。
夏西镜胡乱裹好衣服,匆匆向门口冲去。路过隔间的帘幕旁时,却被烛台勾了一下。她也没在意,逃似的跑了。源夕無的目光随着她离去的背影收了回来,又落在地上那一方帕子上。
他坐着没动,王逸之走过去捡起那帕子。那帕子上用乌碳画了幅画,但因为时间太长已经模糊不清了。隐约可见一个女子姣好的睡颜。尽管隔着时间的距离,他还是能从这画里看出画作人当时的深情。
他抬起头想将画递给源夕無,却见他原本凝聚的目光匆匆移了开来。王逸之也不说什么,收了那帕子。两人便开始说起边疆的军情来……
夏西镜回到屋中,鼻子一酸,眼眶便红了。她抱着膝盖蹲下身,身子有些颤抖。几年过去了,他还是忘不了她和他如同昙花一现的爱。夏西镜将手伸进怀中,想拿出那帕子来瞧一瞧。但掏便全身上下也不见踪影。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很有可能落在王逸之处。这个帕子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她一定要取回来!
第21章 新娘是男孩子
夏西镜自然不会自己再跑回去。她不怕见到王逸之,而是怕见到那张和红尘一模一样的脸。更确切地说,她怕见到那张脸上对她展露的冷漠和陌生。
所以她便让佟书陵去帮她取帕子。
王逸之指着南方一隅道,“这里是我们最后的一个目标,这一仗至关重要。外乱结束,就轮到紫曦和九黎之间的战争。如果夺得这个关隘,便有天险可守——”
“公子,佟小姐求见。”门外小厮的声音传来。
王逸之看了源夕無一眼,他没什么表示,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王逸之便让佟书陵走了进来,其实也有向源夕無炫耀的意思。
源夕無抬眼看了佟书陵一眼,唇畔绽开一丝笑意,“逸之兄好福气,竟能取的如此良配。真是羡煞旁人啊。”
佟书陵见到源夕無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红尘死而复生了。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夏西镜不肯过来。不过看着源夕無这满头青丝,佟书陵定了定心神。或许只是长得像而已。而且红尘的俗家名也不姓源,而姓萧。
“佟姑娘来此可有事情?”王逸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源夕無笑意更深。
佟书陵娇羞地低了头,“公子,镜儿今日说自己的帕子落在了这里,想要取回来。但她身子不爽利,我便帮她来取一下。”
“一个丫鬟的帕子也值得你亲自来取?佟姑娘,你就是太好性子了才会被她们欺负。你去告诉那丫鬟,这帕子本公子已经丢掉了。她若想要就自去弃物堆中去寻!”
王逸之本意是为佟书陵好,却没想到他竟焦急地红了眼眶,“公…公子你怎可如此。那帕子是小镜挚爱所赠,片刻不得离身。你…你…都说君子不夺人所爱,公子此番行为实在算不得是君子!”
便是斥责也是轻飘飘的。但却让王逸之深觉自己过错,正要道歉,那佟小姐已经回身走了。
他无奈地回过头,却见源夕無若有所思地看着离去的佟家小姐,目光有些涣散。王逸之只道他被佟家小姐的美貌所折服,便伸手晃了晃将他唤回神来。两人继续商讨起军机要务。
一直到掌灯时分,源夕無才从王逸之屋内出来。王逸之本想留他用膳,但源夕無今日与人有约,王逸之便送他离开。
两人走在院中,风在柳梢鸟儿归巢。忽然,源夕無停下脚步,王逸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弃物堆旁有一道脏兮兮的身影。他仔细一瞧,竟是昨日与他通房的丫鬟。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将已经乱七八糟的弃物堆反复翻捡着。
王逸之冷哼了一声,“这身子虽是清白的,却不守妇道。她竟然与男子有私情,改日定要将她赶出府中。”
他说完等了片刻,却不见源夕無回应。王逸之回过头去,只见源夕無看着远处的身影眉头深锁。但终究,他只淡淡道了一句,“你既然只当她是个丫鬟,得了身子又何必在意她的心属意谁。”
王逸之没料到源夕無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他既然说了,他便也不打算为难这个丫鬟。送走了源夕無之后,王逸之便命人将帕子送还给了夏西镜。据回报的人说,那丫头甚是难缠粗鲁。得了帕子便凶巴巴地骂了一通这才回去。
夏西镜一掌拍在桌子上,“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小书书,替老娘去狠狠击碎这个渣男的心!”
佟书陵和龙天影站在离夏西镜十米远的地方,“这件事抱在我身上。但是西镜姐姐,你还是快去
洗个澡吧。我和天影姐姐快窒息了!”
“我这么惨还不是你男人害的!”夏西镜哼哼了一声,一把拉起屏风进了木桶。佟书陵可怜兮兮地看向龙天影,她摊了摊手,“小镜说的不错,确实是你男人害的。为了安抚她受伤的心,这几日你好好和那王逸之相处。待得他与你难舍难分之时,我们已经彻底离开了。”
龙天影话音刚落就听得夏西镜在屏风后大叫了一声,“顶楼上!”
佟书陵和龙天影抬头看了看屋顶,这一层的建筑哪里来的楼上?
这几日,佟书陵没去找王逸之。他却日日来寻他,又是赏花又是小酌。王逸之总能在夏西镜和龙天影两个大灯泡在的情况之下做到旁若无人。王逸之握着佟书陵的手,两人大眼瞪小眼郎情妾意了半天,一句话都不说。
不远处的夏西镜低声哼哼了一句,“秀恩爱分得早!有什么好看来看去的,无聊。”
龙天影觑了她一眼,“男女之间护生情愫都是如此,相看两不厌。怎么,你当时和红尘不是如此么?”
夏西镜回想了一下自己和红尘相处的经历,那真是充满了血雨腥风。除了第一次的吻,其余要么蝎子毒蛇,要么皮开肉绽,要么葬身狼腹,最后还有一杯毒酒。
“我跟红尘那个叫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哪像他们这样小打小闹,庸俗。”
龙天影正要戳破她,忽然听得一阵笑声,“大哥,嫂嫂。二位真是好雅兴啊。”夏西镜抬眼看去,便见一位翩翩少年正大步走来。少年生得水嫩,看得夏西镜都忍不住想要掐掐他的脸蛋。
龙天影认出来,这是那一次领兵追夏西镜的那个小统领。她做公主的时候未曾见过他,但他的眉眼和王逸之有四五分相似。想必是王逸之那个弟弟——王迩之。
夏西镜轻声叹了口气,“若不是取消了任务,这么可爱的小帅哥就命丧我手了。真是罪孽啊。”
到底谁命丧谁手,她说反了吧。龙天影嗤笑了一声。也不知昶夜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就纵着夏西镜不用习武。
王迩之路过夏西镜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他浅笑着看着夏西镜的眼睛。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被小帅哥搭了讪,夏西镜满眼红心地笑着王迩之,奋力点了点头,“定是我们前世有缘,今生才有似曾相识之感——诶,你别走啊——”
王迩之坐在王逸之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龙天影凝神静听。两人又低语了几句,王迩之便起身告别佟书陵。路过夏西镜身旁的时候,他若有所思地深看了夏西镜一眼。
夏西镜小声问龙天影,“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寻了几日也没能拿住你,决定加派人手捉拿你。”
王家两兄弟怎能想到,自己大费周章寻找的杀手其实就藏着他们府中。而且一藏就是三人。
三人终于盼到佟书陵和王逸之大婚之日。这一日,佟书陵被一群老妈子按在房间里狠狠蹂躏了一番。待得打理好,他已经是奄奄一息。夏西镜和龙天影两人蹲在不起眼的角落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聊人生。
“……听起来渣皇上之前对你也挺好的。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发觉不对劲么?”
“我那时候情窦初开,哪里懂得这些。顾景之甜言蜜语我也就都信了。那时候我常在父皇面前说他的好话。父皇便给了他机会领兵打仗。原本红尘是常胜将军,但顾景之一去便连打了七场胜仗,破了西蛮八座城池。”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