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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淡雅一笑,在如此暗淡的环境下竟也如桃花盛开,那双细长明亮的眼睛正好被一抹红色的射灯光捕捉到,泛出盛放的惊艳。李倾城不知不觉心跳突然漏了几拍。
“怎么样?打算怎么求我?”纪典优掏出来一支细长无过滤嘴的香烟,打火机叮当的响了一声,黄色的火苗已经让香烟白雾袅袅。
“我……”她也不知道怎么求最好。
纪典优讽刺的一笑,双脚抬起来放到了茶几上,把原本在桌上的大果盘硬是推得向前移了不少位置:“你倒是很厉害嘛,知道拿林沫沫下手,铁了心知道我对她百依百顺是不是?”
“不是……”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他这个圈子,林沫沫是唯一可以让她打入的缺口,而她也毫无办法,但并是他说的那样拿林沫沫来做文章。
“看在沫沫的面子上,我可以撤诉,但是你哥的前程就不可能再恢复到从前了。还有,罚款肯定也是少不了的,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纪典优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在冰桶里夹了几块冰在玻璃杯里,又倒了红酒,然后一仰而尽后站起来,慢慢的凑到她的面前,吐出来一口烟雾笑着问她。
李倾城呛了一下,挥手排烟雾,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张放大又清晰的脸,细长的双眼里是盈满的笑意如同月牙一般清彻透亮,浓黑的眉,那似笑而笑的嘴角,不高不低的鼻子,整一个妖孽啊。
不断的点头,说不出话来的点头,这样的结果已经在她的意料之外了,可是看到纪典优嘴角的笑意更大了,而眼睛里面闪烁的光芒却是那样的嘲讽与恶心让她瞬间就清醒了。如果不是因为林沫沫,他是不会妥协的,而他的妥协已经让他极度的不悦。这个认知让她的身子都打了个冷颤,脚底油然而生着一股害怕。
他大摇大摆的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一只手手里拿着打火机,开盖,点火,关盖,噼哩叭啦的响,一个打火机玩出来好些种花式打火,在他修长的手中玩的得心应手。另一只手给自己倒红酒,看到这样,李倾城赶紧凑上前,蹲下去接过了他手中的酒瓶,慢慢的给他倒着红酒。
“四少爷你说怎么样都可以,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她的声音有些颤,给他倒红酒的时候,胳膊小心翼翼的直哆嗦,让纪典优玩味的看在眼睛,心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格外的好了起来而让脸上流露出了更多的意笑。
可是李倾城倒了满起来看着纪典优,眼前的这个人一直带着笑,却让她越来越害怕,背后都冒着冷汗,真正的体会到了笑里藏刀的感觉。
“怎么样都可以?”他玩味的看着她,歪了一下头打量着她,摇了摇头,一脸的失望:“你又不是特别漂亮,而且整个一土包子,让我对你有些兴趣也还说得过去,你让我退了这么大的一步,难道是白退了?我纪四是个商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这次因为沫沫的关系就算没有盈利也认了,可是,倾城小姐,你不能让我亏本亏得太厉害了吧?”
李倾城的手不按的搅紧,腿都有些哆嗦,脚不自觉的往后稍稍移动了一下,哆嗦的问:“四……四少爷……您请说……”
“我想了又想,你现在一无所有,我实在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的。不过我们可以先约定一下,说不定哪一天你功成名就之时,我纪某也有用得着你的一天,到时候自然会麻烦倾城小姐,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李倾城用力的点头,如果真有那一天,她自然也是愿意的,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活在童话世界里的人,自然是从不相信天下的免费的午餐可以吃。
“三件事!”纪典优伸出来三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一下,笑道:“你记着,欠我三件事,只要有一天我开了口,刀山火海也义不容辞!”
李倾城点头,镇定了下来,毕竟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求他了,而是交易,她坚定道:“君子一诺。”
纪典优一笑,把打火机往茶几上一扔,道:“刚进来的时候看你又唱又跳的,果然是艺术学院的,倒底是不一样啊。听沫沫说你们两个经常合作跳舞也拿了不少奖是吧?我也很想看,北京舞蹈学院最有潜力的学生跳的舞,是不是真像林沫沫说的那么好。这样吧,就当作是三件事里面的第一件!你觉得呢倾城小姐?”
一听跳舞,李倾城不像之前那样害怕了,到底是自己的专业,一抬头,目光都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光芒,那种自信与坚定一瞬间就让纪典优凝望了很有几秒。
“当然可以,四少爷想看什么舞都行。”她微微一笑,点头肯定。
妖孽露出了祸国殃民的一笑,淡淡的,一字一顿的说:“脱衣舞!”
4旧伤口4
李倾城觉得她的世界突然一声巨响,虽然没有谁在这一刻闪亮登场,但整个人被他的话惊得倒退几步,目光中带着太多太多的不可置信,直直的看着纪典优。之前的感激与害怕,在此时此刻里,有着浓浓的愤怒,那个人的脸上还带着了然的,看透一切的笑,对她来说却是那样的可恶,真可恶!这张一直在笑的脸!
“怎么?”纪典优又是一仰而尽杯子里的满满一杯红酒,道:“倾城小姐做不到?是不是觉得我纪某说的话都不算数的对不对?”
李倾城一接收到他要反悔的苗头,马上就上前一步,嘴里着急着解释,却又说不出话来:“不是。”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身子都像被点了穴定住了一般,僵硬着,不安着,疑惑着。
他脸上的笑有着一种看透一切的放荡,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了然,这样的表情于李倾城来说,她只想冲上去狠狠的揪着他的卷发使劲的拽,非得像拔鸡身上的毛一样揪他。
可是,李倾城到底是个理智多于冲动的人,有求于别人,哥哥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就算再气再愤怒也得拼命的咬牙,咬碎了也得把牙沫吞下去呀!
纪典优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如果不是因为林沫沫的关系,她连见他本人一面的资格都没有!何况他还已经向林沫沫承诺了放过她的哥哥,已经让他在公司上面的事情做了最大底限的让步,已经让他让到了不能让的地步,这对于他来说,哄得了那个小公主的开心,给了老三常默非的面子,却得他自己吞下去庞大庞大的火气!他当然不爽,当然想整死这个女人!
当然了,不能整死,林沫沫在电话里已经说了,她们好像要排练参加什么舞蹈比赛,那他就发挥一下自己的慈悲心算了,不整死也得整个她半死才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一点!
门却在这一刻打开了,一个身穿着浅色T恤,下身短牛仔裤的年轻女孩子,披着过肩的长发款款走进来,直直的冲到了纪典优的身边坐下,搂着他的腰身说:“服务生告诉我你在这里,我上来看看。”
纪典优还是笑,没说话,眯着眼睛,斜睨在女子的脸上,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撩了她脸颊旁边的缕头发。事情被突然打断,李倾城长长的、偷偷的舒了一口气。仔细一看,眼前这个打扮得再平常简单不过的女孩子不正是北京舞蹈学院的海棠学姐吗?
她正是李倾城学校上一任毕业的学姐,此人的风头在学校盖过一切。奖拿了无数不说,舞跳的极棒不说,歌唱的也不错,重要的是她签下的娱乐公司目前是全国最大的集团,正是常飞越名下的“天成”,而掌舵人常飞越曾经是纪典优的未婚姐夫。尽管他的姐姐纪腾腾,那个当年名声大震的奇女子已经于一年前死于一场意外,但是常飞越为她打造的舞馆以她的名字命名,同样的响彻整个舞蹈爱好者的世界。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不过看这样子,也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关系。虽然社会上的事情李倾城打滚打的少,但是娱乐圈里的人,黑黑白白哪能说得清楚。何况这也不是她的事情,只要纪典优不找她麻烦,他们爱怎么腻怎么腻去。
“你怎么来了?”纪典优问她。
“这几天没通告,休息了两天,过来跳一曲。你去看么?”她搂着纪典优的脖子回答,五颜六色的灯光下眼波流转的异常闪烁。
纪典优一侧脸,正面对着李倾城:“认识吗?”
当然!李倾城点头如蒜:“海棠学姐……”
纪典优笑,海棠也正面看着李倾城:“四少……新欢呀?叫我学姐,看来四少对我们学校的女孩子可真是情有独钟啊……”
纪典优笑着倒酒、喝酒,打趣:“那当然,你们学校的女孩子个个都风头盛、实力强大,怎么能不让人喜欢。你不是说要跳一曲吗?正好,你们两个切磋一下让我也顺便开开眼界。”
海棠自然是没问题,率先站了起来,又俯身去拉他起来:“没问题,四少开口了,哪有不行的话,只是不知道这位……”
“李倾城。”纪典优回答她。
“只是不知道这位倾城学妹有没有问题。”纪典优的眼睛直直的扫过来,那眼中闪烁着的光让李倾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她已经坠入了黑洞。
她因为他眼中的寒光而退后了一步,因为身体的颤抖让她无法控制,这种颤抖让她觉得害怕的同时也清醒的认识到,纪典优这个人是个实实在在笑里藏刀的人,她让他很不爽。
毕竟是别人握在手里玩弄的蚂蚁,她能有什么资格说不?或许别人可以理解她的无法选择,可是她又是否能明白自己此时此刻真正的无奈?有一种环境,就是你无论怎么冷静和自持,都让你逼得走向不同的路。
但是好歹,能和海棠PK一场怎么都比当着他的面跳脱舞来得强吧?!而且,以海棠今时今日的地位,一般人能与她共舞或者PK?再说了,只要纪典优承诺放过李倾国,她跳个舞又有什么不好的,这又是她的长项,真是,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DJ劲爆的音乐在一楼大厅响起,彻底的掀翻了之前一直不算最激烈的环境。化着浓浓烟熏妆的海棠已经一个跳跃就上了舞台。所有的亮灯都已经关闭,只剩下了舞台的射灯,朦胧的,模糊不清的直直的打在了舞台的中央的她身上,像个暗夜的精灵般。
她的脸上带着紫色的面具,上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