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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镇上的情况怎么样了?”季弈城跟着镇长一边绕着村子观察一边谈话。
季紫这时候才觉得他刚刚的话有道理,身上湿了,山风一吹就冻得有些发抖了,她攥着他扔过来的衣服,屁颠屁颠地跟在队伍的最后,撩猫逗狗。
有小男孩拉住她的衣服,睁着可怜巴巴的眼睛问她:“姐姐,你见过我爸爸吗?”
季紫见他浑身脏兮兮的,怀里还抱着只小狗,便蹲下来问“你爸爸是谁啊,去哪儿了?”
“他去大城市了,挣好多好多钱,可是,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我不要好多好多钱,我只要爸爸……”
季紫有些心酸,她自小环境优越,没体验过太多的苦日子,也没经历生离死别,这次跟着堂叔下访,才知道还有这样一些人,他们挣扎在生存线上,吃饱穿暖这种最基本的保障他们都没有。
她看着满眼的石头堆砌的矮房子,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放心,姐姐回去了一定找到你爸爸,告诉他你不好好多好多钱,只要他。”
她望着走在最前面眉头深锁的季弈城,突然就觉得可以相信他,相信他一定有本事找回这镇上所有留守儿童的爸爸。
……
晚上的时候正好镇上有位老人过六十大寿,人们搭了台子唱皮影戏。
镇长在吃晚饭的时候提议市长去看看的时候季紫虽然心向往之,却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地吃着饭,佯装并无多少兴趣,只等着老大发话。
季弈城看着她夹青菜都在发抖的手,还有偶尔不经意扫过来的发亮眼神,勾了唇,点头:“也好。”
季紫心里都快欢呼了,对于皮影戏的点滴,她都只有从姥姥嘴里听到吉光片羽,那甚至都是抗战之前流行的一种艺术形式,到现在几乎渐渐失传了,很难再看到。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季紫总觉得对这些非物质文化遗产,心向往之。
台上唱的经典段子《白蛇传》,幕布后面的小人影栩栩如生地演绎着这一曲悲欢离合,配着当地人专业而朗朗上口的唱腔,季紫看得十分投入。
“这可真是咱们国家价值连城的文化瑰宝啊,比那些流行音乐耐听多了。”季紫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台上驴皮影的唱念做打,一边无意识地脱口问道,“我小时候老听姥姥哼来着,那时候我们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听她讲老故事。对了,为什么我觉得小时候都没见过你啊堂叔?”
季弈城看着法海打着伸张正义的旗号残忍地拆散这对广为传唱的人妖之恋,惹得底下看官斥责连连。
“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你堂叔。”
季紫不知其意,猛地转过头去,他身量高,站在人堆里鹤立鸡群,戏台子上的光芒微微投射在他清俊的五官上,阴影丛生,更显得立体而落寞。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是我在病床上看到一个纪实节目得到的灵感
季紫这人很二,让她动心可不简单
、有妖出没
季紫觉得下乡一回真是个体力活,回程的时候瘫在车上,连胳膊肘都抬不起来了。
王秘书经过这两天,也对她有些刮目相待了,虽然在处理办公室要务上算不得精通,但好歹有那
份为民着想的心,这是一个从政人员最重要最原始的状态。
在乡里的时候,正逢农忙时节,家家户户的劳力都出门了,他本来以为季紫一个小姑娘,冬天怕冷夏天怕晒的,出趟门都不容易,哪知道她竟然主动提出要帮忙带着那群还小的猴孩子,教他们识字,还给他们讲故事,到了吃饭时间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还早早的做好了他们几个人的饭菜。虽然味道有些难以下咽,但精神还是值得嘉奖的。
想到这些,王秘书看她的眼光就柔和多了。
季弈城把这些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奖励性地摸了摸旁边人的头:“这次表现不错,回去给你发双倍补贴。”
季紫瞬间生龙活虎了,就差献吻以表兴奋了:“嗷嗷,这几天我就指着这些补贴作为精神支柱熬过来的啊,堂叔,双倍是多少啊,会不会惹人闲话啊?”
“我记得是一天四十,双倍的话两天一百六,我多给点奖金,算两百吧。”季弈城好笑地看着王秘书渐渐维持不住的脸色。
“啊?就这么点?早知道刚刚把县长送的茶叶收下了,好歹还能值点钱。”季紫显得极为沮丧,原来赚钱这么难啊。
王秘书刚刚建立起的好印象到这时候终于崩塌,扭过头看前面,一脸哀其不幸。
第二天上班,覃黎明就发现她不像以往一样含着话梅糖聊天八卦,而是十分投入地在看一份文件。
因为太过吃惊以至于送文件进去签字的时候差点撞玻璃门上。
“覃叔身体没事吧?”季弈城看着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秘书问道。
“哦哦,没事,就最近乱吃东西吃坏肚子了,肠胃需要调理调理。”覃黎明稳住心神,终于开口,“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为什么这么问?”
“季助理,好像突然变得上进了……”
“是吗?”季弈城显然知道她又换了战术,从容地推开办公室的门,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格子间前面,轻轻地掀起文件夹的壳子。
然后覃黎明就很顺利地看到掩藏其中的一本杂书了,那书书名写得十分扎眼,取得也吸引眼球,叫做《怎么从上司口袋里多抠出一块钱》……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人应接不暇,季紫想遮掩已经来不及,只能立正起身,挠着耳朵为自己做垂死辩驳:“呃,我就是,看,闲着也是闲着……”
“既然闲着,就替我把办公室里的文件整理一遍吧。”季弈城清清淡淡的吩咐,“至于覃秘书,有时间关心别人,不如把自己工作做到位。”
季紫想着他办公室巨大的文件柜,心里慢慢绝望。
想着刚刚看到的书里指导内容,又一条计谋在脑子里慢慢成形。
季弈城刚坐定,就透过玻璃门看到外间的某人一副自以为很贼兮兮其实很二很傻帽的笑脸,觉得今天心情似乎也还不错。
季禾今天有点想揭了唐云歌的皮了,她不过一个试用策划,凭什么在自己的成果上挑三拣四指手画脚?!
组长也是一脸猪肝色,敢怒不敢言,组员个个都是看人脸色办事,这时候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的。
季禾终于按捺不住了:“唐策划,哦不,试用策划,您能尊重一下我们的劳动成果吗?是,您是名校海龟,身上度着金子,可真不好意思。恕我们小市民眼拙,看不到发光点在哪儿?还请您腾个地儿行吗,我们要选稿子了。组长,这里苍蝇多太吵,旁边的会议室还空着,咱去那儿吧?”
说完抱起桌上摊开的文件,不轻不重地撞开桌子边的唐云歌,气势汹汹地离开。
廖大姐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把门反锁住了就朝她竖大拇指:“你真够牛的,我看她都被气得往台长办公室告状去了,我刚刚看了一下,眼眶都红了。”
向凌云有些担忧:“你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老板的人都不怕。”
季禾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如果老板就因为这事儿炒了我,那我就真该对这儿心寒了,这样的地方待下去还有啥意思?是某人自己像条狗一样乱咬人,还能怨我这个赶狗人?”
反正最近她是对唐云歌失望透顶了,以前一直以为是安安分分抢走了路皓程王子的天鹅公主,可现在看来,不过是跟懦弱的路皓程一丘之貉而已。
这么多年,拿他俩当假想敌,季禾觉得,真是委屈自己好多年了。
下班之前季禾还是被请去了老板办公室。
路皓程只问了一句话:“季禾,你是不是对云歌有成见,她心地其实不坏。”
季禾答得坦然:“对,她坏不坏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但我确实对她有偏见。或者换一句话说,这个栏目组,她非要待下去的话,请您转告她,要么靠真本事,要么,就别耍大牌!”
她觉得自己转身的姿态帅气极了,尤其是看到玻璃门上反射出他发僵的表情时。
……
某骚包开着火红色的跑车停在电视台大楼底下,又是一阵骚动。
季禾觉得一个男人能把粉色裤子都穿得这么风姿绰约,那也是一种境界的。认命地走过去:“你一天不招摇过市你就浑身皮痒是不,还非得挑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曝光率都赶得上咱台里的娱乐节目了。”
“是么,你知道我来接你的真正目的吗?”
虽然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季禾还是嘴贱的多问了一句:“是什么?”
“为了给广大市民现身说法地普及一个现象。”
“什么?”季禾已经隐隐感到不妙了。
“鲜花男已经被牛粪女逆袭了。”声音虽然一部分淹没在引擎声里,但习季然还是稳稳当当的传递了自己的意思。
“……去shi!”季禾觉得自己已经青筋外冒了。
本来以为又是什么私房菜馆子的,可最后七拐八弯过了好几条帽儿胡同之后,眼前豁然开朗,没想到里弄深深里竟还藏着这样一条美食街。
“哟呵,你是不是把咱北京城都翻了个底朝天了?哦不对,应该是都已经掘地三尺了,该找到的吃的都找遍了吧?”
习季然丹凤眼一勾,显得十分洋洋得意:“你先别急着讽刺我,待会儿保证你吃得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了。”
季禾态度转变的很快,从开始的不以为然到最后连连叫好,正准备喊第三碗馄饨的时候习季然阻止了:“大晚上吃那么多不好消化,前面还有家做的水果沙拉还不错,走去尝尝。”
这条街并不算宽敞,但处处充斥着老北京的味儿,街头巷尾还有京味十足的吆喝,大爷大妈们精神头儿好,一个个声如洪钟,把驰名中外的京式吆喝喊得跟唱曲儿一样够味儿。骑自行车下班的人嫌天儿热不愿回家做饭,就来一碗物美价廉的馄饨或是饺子,再来碟花生米就着啤酒,就能跟边上的街坊唠到天黑,十足的惬意。
季禾闻着这鱼龙混杂的街上各种小吃糅合在一起的味道,在公司那点小小的不愉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前面的人群一阵骚动过后,季禾就看到迎面而来的一辆自行车上坐着一位中年大叔,手上拎着跟他完全不搭的女士皮包。后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