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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眼泪-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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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不住点头,脑子里却不由自主联想到其他事情。我妈曾经叮嘱我过年带林栗回家,如今看来,是势在必行了吧。
演出在一片欢呼喝彩中结束。我站在台上和其他演职人员一起,接受如潮的掌声和领导上台握手致意。舞台上方的射灯直直打在头顶上,抬眼看去,人有片刻的目眩神迷。是啊,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睡了个懒觉,起床已近中午。宿舍里只有涛子和我没有回家,这厮今天不知为何起了个早,见我醒来又格外兴奋地凑过来,两臂一张就是一个搂抱。可怜我刚从床上爬下来站稳,神志不清的状况下被结实地吃了豆腐。
“昨天晚上做春梦了吧你?一大早发情也不分个对象。”我没好气地挣开。
他嬉皮笑脸地掩饰尴尬:“这是一大早吗兄弟?这都大晌午了好不好!你没听人说过吗,年三十是不能睡懒觉的,不然一整年都没有出息。”
我愣了愣,这话我是听过的。可是这并不能为他神经质的行为开脱,我瞥他一眼:“说吧,起这么早又主动示好,图谋何在?”
他嘿嘿一笑:“没啥图谋,你看,不是要除夕了嘛,我琢磨着咱虽然不能回家祸害爸妈,祸害祸害自己还是可以的。锅碗瓢盆都齐全,怎么着,哥们晚上露一手?”
我就知道他肚子里没有好水。当初刚进公司入职培训期间,每天上课下课百无聊赖,几个关系好的男生女生便商量着凑在一块做饭吃,既改善伙食又打发日子。某次一帮人在楼下吃了顿麻辣烫一人吃出二十四块钱且没吃饱之后,遥想着学校小街六七块钱美味又实在的麻辣烫,痛定思痛就把计划贯彻了起来。无奈会做饭的人不多,我又不幸地属于其中一个,因此义不容辞兼职当起了伙夫。
涛子不提出来,我其实也有此打算。一个人在外过年,不应该寒碜了自己。但是吧,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有跑腿的上赶着送上门,不用对不起天地良心。我于是悠悠地回应:“行啊,我列个单子,东西你买,菜你洗,碗你刷,外加晚上不能跟我抢遥控器。”
涛子一口答应:“行啊行啊,哥只要能吃到现成的啥都行。”然后贼眉鼠眼地笑,“再说了,我跟你抢什么遥控器啊,今天晚上哪个台播的还不都一样!”
我哑然,然后一声长叹,被压迫惯了的人,翻身都不找不准方位了。
我窝在椅子上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综艺节目,涛子买完菜推门进来。一眼望过去我就凌乱了:熊孩子是照我列的分量三倍买的吧!
我从他手里接过一部分战利品:“好孩子,你小学数学老师没给你留下什么阴影吧?”
涛子气喘吁吁,顾不上我的挖苦:“哥们是故意的。今天晚上少不了要坐四五个小时,不多吃点哪扛得住,你管我买多少原料,都给我做出成品就行了,贫下中农家保证没有余粮……”
于是两个人的年夜饭,硬是弄出了大宴宾客的派头。蒜苗肉丝、糖醋排骨、红烧鲫鱼、香辣鸡块、醋溜白菜、麻婆豆腐、凉拌黄瓜、冬瓜海带汤,外加涛子买回来的两个卤味,挤满了客厅的两个矮茶几。
八点钟,春节联欢晚会开演,我和涛子准点开吃。自上大学之后,我就再也没认真看过春晚,只在年后偶尔从网上瞅瞅红火的段子。今年注定与往年不同,这年夜饭的阵势,是要誓与春晚共存亡了。
我拿手机挂着校内和微博,一边欣赏节目,一边翻阅评论,事实上,后者的精彩程度远超前者。喧闹的歌舞、刻意的煽情和牵强的幽默都成了大众娱乐的对象,配上口中交替的美味,这个春晚看得异彩纷呈、活色生香。
欢乐愈多,时光愈快。电视机里一群人挤在屏幕前开始齐声倒数,零点钟声敲响后,爸爸打来电话。我放下喝得差不多见底的啤酒瓶踱步到阳台上,夜晚的空气柔柔拂上面颊,深吸一口再缓缓呼出,嘴巴里似乎氤氲开淡淡的海水味道。
“儿子,除夕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惬意地弯起嘴角,“我和室友干掉了一桌子菜,顺带把春晚看完了。”
“哟,居然坐得住了。”
“妈妈呢?也没睡呢吗?”
“我和你妈都在看电视呢,三缺一。更新,你过完年什么时候能来家一趟?”
心里泛起层层酸涩,以往即使我不陪着他们看春晚,过年时好歹也在他们身边。工作之后,诸多身不由己,我所从事的又是以晨昏颠倒无偿加班闻名的民航工作,一家相聚的时光只会越来越少了吧!
我压抑住喉头的颤动:“春运结束之后,请假就比较容易了,我那个时候回家吧。”
“好的,你等一下……”接着便是海绵垫的咯吱声和一阵开门的响动,片刻之后爸爸对着听筒压略微低了声音:“我从卧室出来了。下个月十六号是你妈妈的生日,你要不就那个时候回来?”
我觉得既感动又好笑,感动于我的爸爸年近五十还会为妈妈制造这样的惊喜,好笑于老夫老妻仿佛新婚夫妇般情调不减当年。
“好啊,配合您行动,我请两天假就可以了。”
“还有啊,”爸爸顿了顿,“你趁这次把林栗也带来家吧,我和你妈都想见见她。过完年她也应该从自己家回来了吧!”
我想到的事儿,他们果然也想到了。尽管心里早就有了预期,此时还是觉得沉甸甸地堵得慌,隐隐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可是带女朋友见家长,是件值得开心的好事儿吧!有多少恋人一起憧憬过这一刻,却往往撑不到这一刻来临就分道扬镳。爸妈会开心,林栗会开心,我也会觉得温馨不是吗?
这样想着,心里就松快许多。我把头依在阳台窗户玻璃上,黑黢黢的天空里高悬着寒星点点,微弱但清亮的光辉安定人心。
我阖上双眼,“好,等她回来我问问她,然后再告诉你们。”
爸爸兴冲冲地挂了电话。我吹了会儿风回到客厅,涛子已经不见踪影,茶几上一片狼藉,地板上歪歪斜斜地横着六个啤酒瓶。我弯腰去收拾,不料却在此时打了个嗝儿,一股酒气往上直冲眼睛。我们居然喝了这么多。
我丢掉手里的瓶子,走到房间扑倒在床上。刚一翻身躺下,就有湿答答的东西从眼角滑进枕头里。我胡乱擦了一把,迷迷瞪瞪地想,这是酒气催生出的液体,还是突如其来的眼泪?

意外的婚礼

西竹
冬季办公室里的中央空调是摧残皮肤滋长烦躁的利器。过完元旦,又在办公室挨过二十天,总算到了春节。
在此期间,日子重复而单调。唯一的刺激来自网购火车票,因为网络拥堵和公司反插件的安全措施,我费了吃奶的力气才及时买到了回家的车票。工作只有半年,年假还没得用,我于是请了两天病假,在年二十八的晚上坐动车回家。
我已经三年没有好好过过春节了。大三时碰上感情失意,大四时为了考研担心,在香港读书时因为假期太短,去了珠海的好友家过年。南方的春节比不上北方热闹,朋友家温暖却比不上自己家随意。这个年,可以轻松地迎来,多么不易。
到站已经晚上九点半。新落成的南站专供高铁和动车停靠,配套设施和交通路线仍不齐全,我在风口等了半个小时终于排上了出租。车里暖气很足,我瑟缩着钻进去,用家乡话招呼师傅:“去第一人民医院。”
我在门诊部六楼内科见到了正在等我的小姑。小姑在爸爸五个兄弟姐妹里排行老小,也是唯一考上大学的一个,因此最得爷爷奶奶宠爱。我这次来,是为了带离了婚的她回我们家过年。
我上高中的时候,小姑嫁给了她从高中开始谈恋爱的男人。无奈十几年的感情,八年的婚姻,七岁的孩子,终究绑不住不再相爱的两个人。小姑和姑父在去年十一月份签了离婚协议,女儿归爸爸抚养,小姑自己搬了出来住到医院附近。
她看到我,非常开心。七岁的时候,她和姑父曾经带我去过北京,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也是我第一次吃上生日蛋糕。上高中后我也常常在假期去她家做客,因此相比其他三个叔伯姑姑,我和她的关系更为亲密。
我们步行到她租住的地方,两室一厅的房子,地方宽敞,只是寥落,冬日里寒风从窗户漏进来,更显冷清。她一个人几乎不开火,屋子也懒得收拾,冰箱里结着厚厚的积垢。我说她,她惨淡一笑:“这又不是家,哪有心思弄呢?”
第二天上午,姑父送七岁的妹妹黎黎过来,我和小姑带她去逛超市买东西。小姑的眼睛几乎没有片刻离开黎黎,我们从琳琅满目的货架旁走过,她跟在黎黎身后一直重复地问:“宝贝,妈妈给你买这个好不好?”
语气卑微,近乎恳求。我听了,阵阵心酸。
小姑和姑父的感情早几年就出了问题,孩子的出生、工作的坑洼、婆婆的作梗,琐碎的叠加如抱团的蚂蚁溃了爱情的堤。我刚入职的七月份,两人闹得正凶,我打电话给小姑,她精神几近崩溃,好言宽慰没有作用,我在楼梯间里忍不住骂她:“你死了一了百了,爷爷奶奶怎么办?”
时间真是神奇的东西,我不曾想过,小时候我一直仰视着的人,现在居然需要我来开导劝说。离婚之后,小姑满心惦记着破镜重圆,我狠心把话说得不留情面:“他这样费尽心思地不肯跟你在一起,你这样痛苦纠缠,又有什么意义?”
不知说给她,还是说给那时的自己。
我们坐在回家的城际公交车上,小姑一个人痴痴笑笑,自言自语:“他就是脑子有问题,都在一起十几年了,哪那么容易说分开就分开了呢。”
我不做声,想着自己说出口的话和做不到的事,心里五味杂陈:这世间爱着的女子,有几个,目光高过爱恨纠葛,聚散分离?
见我和小姑一起回来,竹爸很是高兴。家里已经铺好了床铺,电热毯、热水袋一应俱齐。姥姥回舅舅家和舅妈一起过春节,我和小姑睡在一起。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醒来时,竹爸已经张罗着往门上贴春联了。
隔着门扇就听见他在嚷嚷:“懒丫头,快点起来,年三十不兴睡懒觉,不然一整年都没出息。”
中午,一家人捧着热腾腾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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