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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夕想要趁机逃开,却在她直起身子的那一秒,被江聿琛重新摁倒怀里。江聿琛的呼吸,在她的耳边徘徊,炙热而滚烫。温度里,含着历经高烧后的焦躁。
“江黎夕,你居然敢为了他求我?”
江聿琛用双臂,自然地将黎夕围住。用膝盖抵住她,防止她的再一次挣脱。这时的黎夕,已经陷入了沉沉的惊吓,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向天祈求,江聿琛能够放过她。
红酒的清冽,伴随着江聿琛的吻,融入她的唇中。她疯狂地挣扎着,她用手臂一次次地拍打着江聿琛,试图推开他。
撕拉——
黎夕仅有的尊严,也被江聿琛随之破灭。领口被撕裂,凉意侵袭。黎夕眼中的惊惧愈发浓重,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多少次的梦魇中,江聿琛也是这样,无情而狠戾。
大掌覆上她的胸房,冰凉刺骨。黎夕恐惧地想要逃脱,却再一次被江聿琛生拉硬拽了回去。她心底微笑的希望,也如烛光一般熄灭。
温热的泪珠,顺着眼角一路下滑。黎夕泛起丝丝战栗,她失却了所有的力气,像是死人一样地躺着。只有不断滑下的眼泪,兆示着,她还活着。
江聿琛的吻,一路向下。铺天盖地的吻上她稚嫩的肌肤,黎夕颤抖着,并非因为欢愉,而是因为恐惧。胸房的最后一丝束缚被解下,他吮。吸着她娇嫩的肤质,覆上顶端。辗转亲吻,像是在膜拜神圣的物品。
梦魇,重演。
破裂的话语,从黎夕的口中溢出,她呢喃道:“江聿琛,我怕。”她不知怎么的,就叫了江聿琛的名字。她害怕,她是真的害怕。
身上男人的动作,陡然停顿,像是从混沌中醒来一样,怔怔地看着她。燃着熊熊火焰的曈眸,一瞬间变得清明。黎夕的眼泪,黎夕的哀求,被尽收眼底。
江聿琛生了忏悔的心绪,他吻了吻她的发心,小心翼翼地替她拢好了衣服。整个过程中,他没有说任何话。而黎夕,也像是个木偶人一样,任人牵制。
许久后,江聿琛徐徐站起。夜里的灯火,格外的明亮,令人觉得耀眼刺目。他以一种极其冷清的姿态,背对着她,说道。
“我答应你,会帮他。”
**
等到黎夕离开后,空旷的大厅里,唯独剩下了江聿琛一人。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不消片刻,就有人接起。
“喂,江总。”
“明早,跟我去一趟许豫旬那里。”冰凉的声线,无喜无怒,毫无表情地陈述着。
“是。”
chapter 26
江聿琛的手段,绝对是令人折服的。仅用三天,许豫旬就成功的被放了出来。
许豫旬从没想到,救他的会是江聿琛。就像八年前的那场错误,那时的许豫旬以为,照江聿琛的性子,一定会将他往死里整。可惜,江聿琛没有。
江聿琛只是冷冷地,把所有的事实真想告诉了他。他父亲的死,以及……黎夕的爱情。许豫旬追悔莫及,他执迷于父亲的死,妄图利用黎夕伤害江聿琛。可没想到……没想到最终,失去一切的,是他。江聿琛没有任何报复的行为,只是用最简单也是最刻骨的方式,将他打入地狱,永不复生。
江聿琛总能以那种波澜不惊的姿态,把所有真想都袒露在他的面前。就比如,那天早晨。
许豫旬被狱警传唤,说是有客人来访。他没想到,江聿琛会是那个访客。
冰凉的金属围栏里,江聿琛安静地站着,他没有说话,仿佛就能那样站一生,一世。本就死寂的监狱,因为江聿琛的出现,增添了一份寒意,萦绕周身的寒意。
“有事吗?”许豫旬忍不住开口,他虽然行得正坐得直。但权力,却是超越一切的存在。周敬益包庇周程,周程推脏于他。他没有狡辩的余地,因为即便是华盛所有人都相信他,但不会有任何人敢站出来,开罪周敬益。
江聿琛缓缓回头,冷厉的眸子,掠过一丝寒凉:“许豫旬,你想出去吗?”
许豫旬微惊,问道:“江聿琛,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江黎夕。”
许豫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黎夕知道,八年前的一切,源于他的报复。她,还会这样帮他吗?至于答案,他无法知晓:“黎夕,她……要你帮我吗?”
“不。”薄唇轻抿,江聿琛勾了勾唇,流露出极尽轻蔑的笑意。没有人能够看到,那抹笑容里,丝丝缕缕的自嘲:“是她,求我。”
她求他,她居然求他。许豫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他造成了黎夕对江聿琛的恨。结果,还要黎夕忍着一切,去求江聿琛。
许豫旬无能为力,他只能苍白地警告:“江聿琛,你警告你,你别伤害黎夕。如果帮我的代价是黎夕,我宁可不要。”
“是吗?如果我已经伤害了呢。”江聿琛反问。
“江聿琛,你敢!”许豫旬咬牙切齿,不过片刻后,他才发现。面对江聿琛,他甚至连咬牙切齿的权力都没有。
江聿琛幽幽地笑了,笑的高深莫测:“许豫旬,我可以不伤害她。”顿了顿,他将目光移向许豫旬:“我甚至,还可以帮你出去,不过……一切都有前提。”
“什么前提?”
“我要你娶——蒋羽熙。”
没有波澜的声线,回荡在幽闭的空间里,昏暗而阴霾。江聿琛如同降世的修罗,毫无温度可言。
许豫旬没想到,江聿琛连自己跟蒋羽熙的事,都知道地一清二楚。当年他离开,到了新加坡后,进入华盛工作,认识了蒋羽熙。心里藏着黎夕,许豫旬爱不得别人。而蒋羽熙,却依旧不知疲倦地爱着他。他拒绝过她,她却视若无睹。
无数次的晋升后,他爬上了总监的职位。他虽然也曾质疑过,为何每次都能顺利升职,不过最终也无从而知。直到最后,他才知道,他的晋升全都要归功于蒋羽熙,华盛建设总裁蒋晟国的女儿,蒋羽熙。
当知道真相后,他直白地告诉蒋羽熙,他只爱过一个人,那个人,叫做黎夕。黎明的黎,朝夕的夕,那个女孩是他一生的梦幻。但他没有告诉蒋羽熙,后来,那个女孩被他毁了。
得知真相的蒋羽熙,负气离开新加坡,不知所踪。再后来遇见她时,许豫旬才知道,原来她到了Z市,还和黎夕,成了挚友。
“为什么要我娶她?”许豫旬问他。
江聿琛笑了笑:“只要你娶她,让蒋晟国为了你,不惜抛去周敬益这棵大树,抖出所有真相。那么,我就有办法让你——全局翻盘。”
“对了。”江聿琛佯装惊觉了什么,补充道:“你不是心疼江黎夕吗?我可以保证,我绝不会再去伤害她。”
多么诱人的条件,许豫旬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他坦然地答应了江聿琛所有的前提。许豫旬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帮他意欲何为。但为今之计,他也只能放手,去搏一搏了。
**
彼时,Z市监狱外,高墙铁壁如巨人般耸立着,为这座城市添上了一分薄凉的色彩。铁皮质地的大门,轰然洞开,许豫旬从裂开的那一处缝隙中,走了出来。炽烈的日光,直射进他的瞳孔里,刺眼而曜目,令他不禁伸手挡了挡。
监狱外,一辆银灰色的宾利,流畅地停在一旁。在许豫旬出现的那一刻,车门顿开,一双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面上,一气呵成地从车内走出。
“豫旬……”蒋羽熙从车内走出,巧笑倩兮地看着他。
“嗯。”许豫旬单调的勾了勾唇,没有丝毫笑意:“你来了啊。”
“是啊,我听爸爸说,今天你出来,就急着来找你了。”她低了低头,有些小女儿的娇态。她不知道为什么,许豫旬会答应娶她。但她觉得,只要他能在她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蒋羽熙没有听到许豫旬的回答,她抬头望了一眼他,却发现他的目光,滞留在不远处。她出声询问:“豫旬,怎么了?”
顺着许豫旬的视线,蒋羽熙模仿着他,遥遥望去。不远处,黎夕携着一名中年妇女,缓步而来。那名妇女,像是有些激动,脚步虚浮,十分急躁的样子。
“豫旬……”妇女用略微粗哑的嗓音,唤了一声。
许豫旬迎上去,有些焦急:“妈,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出事了,就赶紧从乡下过来了。”顿了顿,她还不忘指向一旁的黎夕:“多亏了黎夕,我人生地不熟的,这些日子,都是她帮忙照顾着的。”
许豫旬抬眼,将目光移到黎夕的脸上,语气略带些隔阂地说:“谢谢你,黎夕。”
黎夕弯唇浅笑,见许豫旬终于出来了,也算放下了一桩心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许豫旬的身后,一身淡粉色套装的女子,引起了黎夕的注意。那人微微偏开身,似乎不想让人发现她。熟悉的背影,让黎夕忍不住问道:“是……小熙吗?”
蒋羽熙觉得无地自容,自己像是一个掠夺者一样,抢走了本该属于黎夕的许豫旬。她慢悠悠地转过身,不知自己该用怎么样的表情应对。
“黎夕姐……”高跟鞋嗒嗒地在水泥地面作响,粗糙而荒唐。她向张愉春浅浅地鞠了个躬:“伯母好。”
“豫旬,这位小姐是?”张愉春问。蒋羽熙与许豫旬之前,在监狱外的互动,黎夕与她早就看的一清二楚。她打心眼里,一直以为他的儿子与黎夕才是一对。
神情微有犹豫,黑眸里的光线,像是在一瞬间黯了下来。许豫旬看起来,有些失落。又或是,落魄。
蒋羽熙见状,不想让许豫旬为难,更不想伤害黎夕。她蹙迫地开口:“伯母,别误会,我跟豫旬……”这么亲昵的称呼,像是暴露了什么。
她的话语,被许豫旬颓然打断,沉稳的嗓音,如同在宣誓一样:“妈,她是我的未婚妻,蒋羽熙。”
蒋羽熙显然没有想到,许豫旬会这样介绍自己。即使心底已有蜜糖泛起,她却依旧忍不住看了黎夕一眼。她怕,黎夕会伤心。当年,她来到Z市,故意接近黎夕。她想看看许豫旬那个钟爱的女孩,会是什么模样。结果,她却发现,或许自己真的是比不上她。她固执,她坚强,她值得她敬佩。
后来,迫于父亲的压力,她不告而别。再回Z市,她才知道,原来黎夕在她父亲的工作就职。而许豫旬,也即将回Z市出任总监。她放不下许豫旬,因此,她利用黎夕的好心。不顾父亲的反对,在公司就职。而她的父亲,一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