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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不用他开口,只要是他想要的,她千方百计都会帮他弄来讨他欢心博他一笑。但现在,她却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的索求。
其实,他所要的那种喜欢,她不是没有,只是,她要供应的那个人,不是他罢了。
正如她之前所说,那个人,会是柯景,会是其他别的男人,但不会是他凌萧!
前不久苏紫被他气急了逼急了所说的那些话,看似是气话,这下回想起来,却像是利刀一下一下在凌萧心口重重划过。
凌萧痛得弯着身,连头,也像要炸开了一般,他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头无力地搭在她的肩膀窝上,手臂紧紧环着她,心里犹自在自我安慰,没有就没有吧,起码,她还在自己身边!
可是,跟昨晚那个吻一样,明明手臂真切地抱着她,明明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及气息,但心里,却只觉得悲伤、空虚,怎么也填不满。
这种感觉,比起她不在自己身边那六年还要可怕得多。
大概,这就是所谓留住了人,却留不住心的悲哀?
“小子,如果累了,就回去好好休息一天吧!”
她的手,轻柔地拂过他的头顶额角,她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只是,那种温柔,跟他要的不一样!
凌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大概,是被苏紫劝回去的,又大概,是他意识到胡搅蛮缠下去也没有意思更没有意义,反正,等他回过神来,他已坐在自己公寓的露台门口,左手夹着烟,右手,拿着酒瓶。
苏紫不是个拖拉的人,从前会在自己身上花了那么多时间,大概,是真的爱到不行。
正是因为爱得太深,伤得亦深。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就算自已说爱她,她也不敢相信,亦不愿相信了吧?
凌萧斜斜挨在露台的门框上,眯着眼,看着烟圈在眼前缭绕淡去。
虽是被狠狠地拒绝了,可对苏紫,他竟没法生起丁点的恨意,只觉得,过去那个在自己面前越挫越勇的她,十分可怜!
而那个不解风情肆无忌惮地伤害她的自己,则十分可恨!
凌萧把空了的酒瓶放倒,手指一弹,酒瓶骨碌碌地滚到露台边,这时,手机响了,是高勇。
“老大,你在哪?下午一点的飞机,你不是忘了吧。”
凌萧看看露台上扔着的两个空酒瓶,撑着地板站了起来,淡淡地道,“过来接我!”
没等高勇再说什么,凌萧已经把电话挂了,关上露台的门,转身进了卧室,出来时,已换了一身黑色西装加风衣,之前借酒浇愁的颓废低落小青年,转眼成了一脸冷硬萧飒的凌氏当家老大。
“老大,你喝了酒?”
凌萧钻上车,充当司机的高勇便吸吸鼻子皱眉看向他。
“昨晚喝太多!”凌萧系上安全带,闭眼靠在椅背上,“我歇一会”。
高勇看他一眼,“嗯”地应了一声,没再多言。
“老大,这次去,成数有多大?”
飞机上,高勇问一侧闭着眼却非睡着的凌萧。
凌萧仍旧紧紧闭着双眼,“没有成数!”
高勇微微一惊,“哈?!没有成数我们还……”
凌萧睁开眼,扭头看向窗外,淡淡地打断他。
“就算明知没有成数,还是要去做!不然,结果永远不会改变!”
“可是……”
凌萧把视线收回来,黑亮的双眸盯着高勇,“你甘心么?”
高勇嗫嚅着,“确实……不甘心……”
凌萧再次把目光调至窗外,心里默默说了句,是的,我不甘心!
……
在此同时,苏紫正陪着瞿冰这个贵客在玉器城里挑玉佩。
“苏苏,你一定觉得奇怪,为什么我非要去演那个角色?”
瞿冰挽着苏紫手臂,一边低头挑着玉器,一边说。
“嗯,你是因为很喜欢那个角色吧?”
昨天,瞿冰在酒会上突然提出那样的要求,苏紫着实吓了一跳,不过,她并没有多问,十分爽快地配合瞿冰在尤毅面前演了一场戏。
“那个角色我确实喜欢,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想出来走走,这些年,我被困在家里,快要窒息了!”
苏紫这次才真的吓着了,表面看起来那么恩爱的夫妻,原来竟是这样的关系吗?
瞿冰看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心里骇人的想法,用手撞撞她,笑道。
“傻丫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紫只用眼看她,静等她说下去。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跟你尤哥不要孩子吧?”
关于这点,苏紫确实好奇过,但却只是短暂的时间,没有想过要去细究,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
“也不奇怪,亦是有很多不喜欢孩子的夫妇想要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因而选择丁克。”
瞿冰摇摇头,语气变得沉重了些。
“我跟你尤哥都很喜欢孩子,我们,曾经……有个一个女儿……”
听到这里,苏紫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静静地听着瞿冰说下去。
“女儿两岁多的时候,被他的仇家劫了去……之后,他就去做了绝育手术,他说,不想再看到我伤心,也不想我们的孩子遭罪……”
瞿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些年,他一直很怕我会生什么意外,我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也尽量按他的想法深居简出,好让他心安。可自从认识了你之后,却让我想要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也很想像你和萧萧那样,可以跟你尤哥互相扶持,互相依赖着生活,而不是成为他的负累和包袱……”
瞿冰是大户小姐出身,自小应该没怎么吃过苦,尤毅会这么紧张也是正常。
“冰姐,尤哥怎么会觉得你是负累呢?他是恨不得天天把你捧在手掌心里疼着护着呢!”
在这种时候,苏紫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对,但什么都不说,同样不太对,只能避重就轻挑着说。
瞿冰让服务生拿了只玉佛出来,放在手上细细摩挲。
“苏苏,你不用安慰我。我没奢望能像你一样独当一面并拥有自己的事业,但起码,我能够独立地生活,这样就够了!”
她的这份心情,苏紫明白,而她看中的那个玉佛,苏紫执意去付了款。
“冰姐,这钱不是我的,是你出演那个角色的预订金。”
陪完瞿冰,苏紫回到轩龙。
秘书见她回来,迎上来道。
“苏姐,晴天杂志社肖总监刚刚打电话来,说想约你做个人物专访,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苏紫推开门走进办公室,“你直接回他,说轩龙暂时还没有作品面世,没有接受采访的打算。”
秘书应了声,掩上门退了出去。
苏紫看了看日程,姚筠的案子迟十天开庭,如无意外,案子必胜无疑。也就是说,那部戏,最早可在十天后开拍。这几天,导演和监制已经四出寻找适宜的景点,道具师及服装师也已着手准备,一切,似乎都在按步就班地进行着。
而Free……
想起这支乐队,苏紫起身走了出去。
四楼的乐理室内,几个大男孩子正在全神贯注地听作曲老师授课,苏紫从后门悄悄进去,坐在最后一张椅子上,安静地听了大半节课,虽是一知半解,但苏紫却听得津津有味。
作曲老师讲累了,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水,看见苏紫,微微愕然,“苏总,你也来听课?”
苏紫朝他点点头笑了笑,“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其实听不太懂,有空上来坐坐扮扮高雅而已。”
乐队几个大男孩,已围到苏紫身边,“苏姐,有事找我们?”康南拖了张椅子,在苏紫身边坐下。
其他几个,也纷纷在苏紫身边落座。
苏紫看看眼前几个浑身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大男孩,不由得觉得自己老了。
“没,只是上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在认真听课。”
“苏姐你放心,你在我们身上花了这么多钱这么多心思,我们不会让你的投资白费的。”
康南拍着胸膛保证,苏紫也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这点我真不担心,我倒是时时担心要怎么帮你们推掉那些不合适的、忙不过来的通告和代言。”
作曲老师识趣地走了出去,康南把椅子拖近苏紫一些。
“苏姐,我跟他们几个商量过了,其实,我们可以接些商演或者广告,就算是电视通告,我们也可以去,这样,公司就可以多些收入。”
苏紫跟这几个小青年认识时间不长,说感情有多好,更是谈不上,因而,他们会如此为公司着想,着实出乎她意料之外。
“康南,我给你们几个的定位,不是综艺咖,也不是什么商演都接的乐队。总之,我们要做的,不是量,是精,明白吗?现阶段,你们只需要好好跟这些老师学习,出一张高质量高水准的专辑,到时,广告商演通告,自然会找上门来。公司的事有我顶着不须你们烦心,你们尽管放开包袱去创作。”
康南几个认认真真听完,眼里也满是感激。
“苏姐,我们明白了!不过,如果需要我们做什么,苏姐你尽管开声。现在,我们跟苏姐你坐同一条船上,若苏姐遇上什么难题,我们也不会好过!”
苏紫笑了,站起来准备离开。“行了,我知道了。不是有句广告语这样说吗,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苏紫跟几个小伙子聊完,心情还算不错。可一回到办公室,随手翻看着秘书送过来的艺员资料,心里硬是无法安宁下来。
其实,她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定,不过,她这些年已经学会了端着一张不动声色的脸,别人想要轻易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是不可能的事。
要说她为什么会心神不宁,大部分,是因为凌萧,小部分,是因为瞿冰说的那些话。
今天一早,看着凌萧失魂落魄地离开,苏紫心里莫名地难受。
眼看他垂着头肩膀松垮、游魂般无声开了门,她突然很想叫住他,但话哽在喉咙,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叫住他又能怎么样呢?他要的,自己能给他吗?
心底那个细小的声音吱吱叨叨吵个不停,把苏紫的冲动一点一点地拉扯回来,于是,她默默看着他开门,黯然离去。
出门的时候,凌萧的车还静静地停在车位上,看样子,车子主人是受了打击躲在公寓里疗伤。想及此,她有点放心不下,想要折回去看看他的情况,但恰好那时,瞿冰的电话打进来,拜托她陪着去挑玉器。
最后,瞿冰被苏紫哄了一番之后,心情不错地捧着那个玉佛回了酒店,而苏紫,却只能郁闷地独自消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