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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曦。”
周屿曦亲密地挽上她的手，“几年不见，这么有女人味了。”
艾佳提高声音，“你才是越来越有御姐范了。”
“不让自己变得强势一些，怎么管得住那些一天到晚上蹦下跳地兔崽子。”
周屿曦大学时候学的是新闻，考研去了别的省市，然后留校当了一个大学老师，这次来C市出差，就联系到艾佳，约她出来见一面，计划去逛一逛以前的大学，追忆一下青春。
她们正好走到银杏路，树上的叶子都掉得差不多了，就剩几片孤零零的暗黄树叶在枝桠上坚守阵地。
越走进熟悉的地方，越是近乡情怯。
周屿曦心中苦涩，本来相约和那人留在C大直研，没想到却被她看到他与学妹成双入对，最后关头，毅然选择其他学校。
“若是你早一些时日来的话，还能看到金色海洋的盛况，现在就只有光秃秃的树干给你看了。”
周屿曦似有感慨：“没事，电脑里面存着许多以前拍的照片，时不时还是可以再回味一下的。”
她现在在北方，这个时候早已经扎雪扎得老厚了，能看到南方的片片翠绿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学校里的教学楼大多都没变，还是老样子，只是多了几座宿舍园，随着大学一年一年地扩招，以前的寝室早就容纳不下那么多人了。
她们选择在学校的小吃街解决晚饭，叫了一份干锅，两个小菜。坐在周围的全是大学生，见艾佳与周屿曦，还猜想是哪个院的美女辅导员。
周屿曦多年没吃过这么地道的麻辣干锅了，直呼过瘾。灌了几大杯水下去，越挫越勇。
学校里面的吃食要比外面便宜不少，最后就花了几十元钱。周屿曦跟艾佳抢着付钱，最后被艾佳抢了先。
“你好不容易来一趟C市，难道还要你付钱？”
无奈，周屿曦只有请艾佳喝奶茶。
两人一人捧着一大杯奶茶，在塑胶操场上散步聊天。
艾佳双手冰凉，加热的奶茶也冷透了。
她打了个哆嗦。
又逛了几圈，周屿曦被冷风吹得也有些冷了，“我们回去吧。”
走到校门口，即将分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两个人的眼眶都有些发红。
艾佳微笑：“又不是见不到了，以后我到哈尔滨还需要你做东道主。”
周屿曦点头，“行，到时候你一个电话，保证随叫随到。”
“那就说定了！”
分别后，艾佳叫了辆出租车。
盖下空车的标牌，的士师傅问：“去哪儿？”
“东环小区。”
司机默念了一边东环小区，侧头确认：“是二环的东环小区吗？”
“是。”
前面一个红灯。
“你是C大的学生还是老师。”
见艾佳不像本科生，司机师傅就猜测她是硕士或是老师。
艾佳笑着回答，“都不是，只是今天刚好有事情，就去了一趟C大。”
“哦。”
师傅还想问什么，被艾佳突如其来地手机铃声打断了。
“艾佳，你到家了吗？”
“快了。”
“那就行，注意安全。”
“嗯。待会好好睡一觉，做个好梦。”
“好，那拜拜。”
“拜拜。”
付完车钱，关好车门，艾佳对车里的司机说：“谢谢师傅。”
司机没料到艾佳会说谢谢，也笑得开心，“没事儿。”
到家后，跟佟书棋打了个电话，佟书棋在电话里祝福她记得要泡热水，不然到被窝里面很久手脚都捂不热。
现在到冬天，佟书棋的口头禅就是让艾佳记得泡热水，因为他发现艾佳总是懒得烧水，直接在浴室里面放水。
艾佳泡了一个热水脚，感觉身上的凉意去得差不多了，窝在棉被里面，手和脚暖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天气越来越冷，C市的气温时常低至2、3度，与北方的干冷不同，C市是发颤的湿冷。
南方的冬天不会提供暖气，平时只有开空调。
平安夜，艾佳包里装的全是同事送的平安果。
现在洋节越来越流行，本土节日反倒被大多年轻人忽略，各地商家逮住平安夜这个契机，大肆宣传，致使苹果的价格翻了不止一番。
艾佳将苹果一一摆放到茶几上，捉起佟书棋的手与之对比了一下，他的大手都包不完全。
这么大根本就吃不完，咬开后也难逃被氧化变红的宿命。
街上灯火通明，身穿红衣的圣诞老人，挂满礼物的翠绿色圣诞树比比皆是。大人带着小孩在热闹的广场里嬉戏玩闹，小孩子头上往往戴着红色白边的圣诞帽。
艾佳不爱过那些洋人的节日，这可能跟她生活的环境有关吧，艾佳的爷爷是一名军人，从小就教育艾佳爱国情怀，潜移默化下，导致她历来就不喜欢去追捧那些西方节日。
佟书棋是在国外呆久了，对那些节日更是提不起兴趣，反是回想起中国的传统节日，倍感亲切。
两个人没有去凑平安夜的热闹，外面寒风凌冽，呆在温暖的室里才是个好选择。
“过几天就是元旦，你有什么安排吗？”
艾佳从他怀里探起身，“31号要回家。怎么了？”
佟书棋看着艾佳的明亮的大眼，“那二号有空吗？一起去一趟雅安。”
“行啊。要准备些什么吗？”
他暖着艾佳的手说：“要在那儿住一夜，穿厚一点，带好人就行了。”
“我们去那儿做什么？”
“保密！”
艾佳从佟书棋抽出自己的手，捏住他的脸，变换各种表情，调皮地说：“小气。”
佟书棋拉下她的手，笑得无奈纵容。
“好啦，好啦，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31号下班后，艾佳就搭着佟书棋的顺风车回到江城。
快到艾佳家时，她出声提醒。
“我就在这里下车，听我妈说前面的路正在施工，车开不进去的。”
已经八点了，前方的路一片昏暗，像一张巨大的网，诱使路人钻进它的陷阱。
佟书棋不放心，皱着双眉，眼里闪烁着担忧。
“要不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这条路我都走了好多年了，没事的。你也快点回去吧，阿姨会等急的。”
他停下车，侧身帮她解开安全带，吻了一下艾佳的侧脸，“后天在这里等你，到时候给你电话。”
“嗯。”
艾佳打开车门，身影消失在一片沉重的夜色中。
佟书棋的家离艾佳那儿不是特别远，大概也就十分钟的车程。
这一带是别墅群，佟书棋将车停在自家院子里。江勤芳一直坐在客厅等佟书棋，听到外面车子熄火的声音，猜想是他回来了，打开门，站在门外等。
儿子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她的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
“妈，我有钥匙，您快进去，外面冷。”
江勤芳盯着佟书棋的脸，瘦了。
“刚出来。不冷。”
一起进屋，佟复业正在收看本城新闻，见佟书棋回来了，看了一眼。
“回来了。”
“嗯。”
佟妈进厨房热菜去了，父子俩坐在沙发上。
佟爸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出声问：“听你妈说，你有女朋友了，就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小姑娘。”
佟书棋脸色不变，沉稳回答：“嗯。”
“那姑娘见着不错，好好待人家。你是离过婚的人，应该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
佟书棋脸上没有任何不耐或是不高兴。
佟爸换到另一个新闻频道，“什么时候带回来给爸妈好好看看。”
“过年吧。”
“好。”
不一会儿菜端上了桌，佟妈招呼他们。
“别聊了，还不饿吗？快来吃饭吧。”
一月一日，凌晨十二点，艾佳早已熟睡，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
佟书棋犹豫了半天，最后将编辑好的信息删除，没有发送出去。
一大早，艾妈就站在艾佳床前，大声叫赖在床上不起的艾佳。
“一年的第一天就睡懒觉，你想接下来一年都睡不醒啊？”
艾佳正在跟艾妈争夺被子，挣扎着不愿意起床。
“一月一号说，大年初一说，妈，您干脆每个月一号都说一遍吧！”
艾佳抢过被子，将头罩住，她真的是很困啊。
艾妈掀开被子，见她身体拱成月牙形，又是好笑又是气恼。
“都二十八了，还像个小孩子。”
她双手抱住身体，拱了拱，艾妈无法，怕她着凉，把被子给她盖上。艾佳头蹭了蹭，整个人缩进了被子，就留出黑色的发顶。
艾妈帮艾佳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嗡嗡嗡……
床头的手机不断地震动，艾佳不为所动。
艾妈接起电话，不管来人是谁。
“喂，我是艾佳的妈妈，她正在睡觉，不放便接电话。”
一气呵成。
佟书棋握住手机的手一顿，“哦，阿姨好，那我晚一点再打过来。”
听到是男声，艾妈灵机一动。
“你是艾佳的同事吗？”
“算是吧。”
艾妈压低声音，生怕吵醒睡得正香的艾佳，“那你知道艾佳有男朋友没有？或者说跟谁走得进一些？”
昨晚问艾佳这件事情时，被她忽悠过去了，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肯定要死死地抓住。
“她似乎没有跟谁走得最近。”
佟书棋故意略作思索，模糊地回答，自动屏蔽了有没有男朋友这个问题。
“哦……那行，等会儿我跟艾佳说一声，让她回你电话。”
“谢谢阿姨。”
她有些失望，上次艾佳还说自己单身不了多久，这都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挂断电话，放回原处。
艾妈在院子里替紫荆花除草，艾佳穿着大衣走过去，蹲在一旁。
她看都没看一眼艾佳。
“起了啊，懒猪！早上有人打电话给你，我帮你接了。”
艾佳拿起铁锹一下一下地戳地上的泥土，“哦，说什么了？”
“是个男的，说晚一点打给你。”
男的！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铁锹，起身，拍了拍手，“那我去回个电话。”
艾妈蹲在地上，摆手，一脸不耐。
“去吧，去吧。”
艾佳走到一个角落，确保艾妈不会听到。翻看电话记录，果真是佟书棋。
“喂，起了啊？”
佟书棋正在街上陪佟妈买菜。
“嗯，今天早上跟我打电话了啊？”
接过佟妈买的牛肉，菜市场有些嘈杂，佟书棋微微加大音量，“对啊，阿姨说你还在睡觉。还以为你中午才起呢，没想到起得比我预期的早这么多。”
艾佳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十点，确实比十二点早挺多。
“那你跟我妈聊了些什么？”
她刚刚可是看到通话时间是3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