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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薇更想不透,只想将这场爆炸案置身事外,“这还不简单么,我们都是受害者,是不可能自己炸自己的。”
说完这个,她脑海里忽而闪过什么,惊慌失措,“真的是云墨辰干的?”
莫仲天脸色很快暗了下去,剑眉紧拧,端起茶几上的茶水轻轻抿了口,茶虽然已凉,入口却回味无穷。
莫仲天不说话,莫凌薇在心里只当是肯定了,脸色刷的白,身子逐渐瘫软。
太可怕了,云墨辰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天要不是她逃得快,毁掉整张脸的可就是自己,说句更严重的话,说不定会被炸得尸骨无存。
原来,都是那个男人预谋的,刚才的求情也变得无力了。
“薇薇啊,我就想问你一句,若是这件事真的是云墨辰干的,你还想嫁他么?”莫仲天点了根烟抽上,一般的时候他是不屑这种东西的,但今天真的烦的紧。
“当然不会!”她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显然,她是下定好决心的。
莫仲天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儿果然没白疼,没了云墨辰照样能在南水市找个像样的人嫁了,他们莫家的势力,这件事过去后,谁还敢提?况且她和云墨辰又不是真结婚了。
只是,这话出口,莫凌薇却心痛了,她究竟爱云墨辰多点,还是面子多点呢?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不管怎样,她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总归没错的,这是人之常情,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
然而,她在那个男人浪费了四年,等得就是这一天,真的就要这样放弃么?
她还是不甘心,总得等待法院的判决书下来吧。
莫仲天则不会轻举妄动,最起码他应该先知道云立博的心思,失去那么一个好盟友着实可惜了。
沈雅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黄昏,已经临近春天了,南水市似乎沉迷于冬天还未苏醒,就连想看个夕阳都成了奢望。
迷糊中,她仿佛回到了八年前,云墨辰照顾她的那个晚上,她因淋了雨而高烧不退,那个身份尊贵的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和云墨辰才渐渐开始亲近吧。
没想到这种亲近这种寄托有天会转变成一种爱。
沈雅颜掀开沉重的眼皮,浑身像是被重锤袭击过般的疼,房间里偌大清冷,哪怕盖了厚厚的棉被也不能驱走她身上的寒意。
她想起身去窗外看看,一觉醒来恍如隔世,也不知道云墨辰怎么样了。
病重就连下床的动作都显得有些笨拙,沈雅颜狠狠喘了几口气,头发已然湿透,方才应该做噩梦了吧,可这会儿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佣人听到动静推门进来,正好看到沈雅颜起床的动作,她放下手里的药碗,赶紧上前拦着,“别动,医生说你贫血,如果再不注意饮食和休息,很可能会一直疲倦下去。”
更严重的很可能经常休克,有生命危险,这个她不敢说。
“秦涛在吗?”沈雅颜艰难的撑起身子,苍白的脸越发透明了,开口便是这句。
她不想放弃,能帮她和云墨辰见一面的只有秦涛,不管怎样,她得知道云墨辰的想法。或许,她还能想到什么办法让他脱罪。
她的力量尽管渺小,但也想为云墨辰尽尽力。
云墨辰的背景沈雅颜从来没清楚过,之前没爱过他,所以也不在意这些,除了知道他是云家的掌权人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而现在,沈雅颜觉得,云墨辰的背景并没那么简单。
回忆袭来,吞噬着沈雅颜本就脆弱的心,她想念云墨辰,单纯的想念而已。
“以后姐夫让颜儿做的,颜儿会做么?”
“会!”还记得那时候的她根本没做出犹豫,也是真心感谢云墨辰四年来对自己的养育之恩。
云墨辰,你从那时就开始谋划了么?
想到这儿,沈雅颜又不免难过起来,她欠的实在太多了!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爱情,看在四年的养育情分上,她也要为云墨辰做些什么。
站在一旁的佣人瞧着沈雅颜逐渐暗下去的脸,小心翼翼的转移话题,“这是熬好的药,您趁热喝了吧。”
说着便将床头柜上的药递到沈雅颜面前。
他们做佣人的哪里敢打听主人的行踪,况且秦涛身份特殊,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知晓的,他们的任务也只是照顾好这对母子。
沈雅颜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看她,依然不死心的问,“他去哪儿,你知道么?”
“秦少没说,只交代你醒来之后务必把身体养好。”
沈雅颜掩不住失望,伸手接过佣人手里的中药,盯着良久却迟迟不肯服下。
姚景初不见人影,想来秦涛是怕她找姚景初开刀,索性将姚景初藏了起来,断了她所有的后路。
沈雅颜端着药碗的手抖动的厉害,不禁在想,是云墨辰故意阻拦么?
若是,她当真半点办法都没有。
小哲哲这些日子都很乖,也没过来吵她,进来和沈雅颜说了几句话就和保姆一起离开了。孩子虽然小,但却能察言观色。
云墨辰已经好些天没过来这边了,小家伙并不知道粑粑的处境,这会儿正生着气,以为云墨辰不要他们母子了。
他们出去后,沈雅颜盯着渐渐冷却的药碗,长叹一口气,尔后乖乖喝下药,嘴里再苦也无法和心里的苦相提并论。
她不能倒下去,最起码,她要见云墨辰一面。
云家,云墨辰被带走整个家族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再怎么说云墨辰是云家的家主,就这样被带走了,他们云家的面子多少有点挂不住,而且群龙无首也不是个长久事,谁知道这一去,云墨辰会不会回来,就算回来,云墨辰也算给云家抹黑了,还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么?
作为家主,理应以身作则。
然而云家大半权利都在云立博手上,云墨辰是他儿子,他们老一辈的也不好说什么,最起码要试探试探云立博的心思再商量着开口。
他们也听说了,云墨辰关进去到现在,云立博并没有出手的意思。他们搞不懂云立博究竟闹得哪一出,平时,他可是最疼这个儿子的,就这样被带走了,最起码这会儿他们没从云立博脸上看到半丝慌乱。
“各位,是茶不好么?”云立博搁下手里的茶盏,似笑非笑的看向大伙儿。
这群老家伙打的什么心思,他一看便知,有些事不可做的太明显,他的心思岂能是这些人能琢磨透的,否则那么容易渗透,他也就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众人闻言,面面相视,纷纷端起身旁的茶装模作样的品了起来。
云立博坐在主座上,以往这个位置都是云墨辰的,现在还未确定云墨辰的罪行自然由他来主权大局,“我知道你们都在忧心什么,云墨辰虽然被带走了,但还没有定罪。”
他这样说,算是为云墨辰求情了。
不过,尽管如此还是有人着急,“可是,云家的名誉大大受损,这个……”
有人开了头,众人纷纷站起身跟着附和,“是啊,这次,云墨辰真的太过了。”
“辰儿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做出这样的事必然有他的理由,可他也不能拿整个家族开玩笑啊,还有莫家那边,我们怎么交代?”
“……”
若是警方没有足够的把握,哪里敢带走云家的人。这事看在众人眼里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偏偏他们还不能插手。
一字一句都有理由,云立博始终端坐在主座上,良久方才起身道,“稍安勿躁,这事我会查清楚的,在这之前,我希望各位以云家的声誉为重。”
话说到这儿众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云墨辰还没有被定罪,抓进去一天一夜,他们也只能等待法院那边的消息。
散会之后,古典优雅的会议室内只剩下云立博一人,他端起茶放在唇瓣轻尝,没有半丝儿子被抓走后的心慌与急切,反而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仿佛一个局外人。
沈曼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不知道云立博究竟在搞什么鬼,云墨辰这样了,他就不急么?
“你不想办法去看看?”最起码要去局子里探望探望的吧。
云立博抬眼看他,饱含风霜的眸子里布满阴郁,神色稍有不悦,嘲讽般的勾了勾唇,“又不是你亲生的,还想在我面前演戏?”
沈曼珍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自问这些年对他的一双儿女不错,云墨辰被抓了,她跟着着急虽说大半为了沈雅颜,可多少也有些真心在里面。
云立博这样说了,沈曼珍也不再问他自讨没趣,这个男人从来就没相信过她,她又何须再自取其辱。上前,面无表情的端起云立博身旁早已凉透的茶水就往外走。
“等等!”云立博唤住她,眸底闪过一抹深色。
沈曼珍听话的转身,语气淡淡,“还有什么事么?”
云立博跟着下了台阶,一句话说的理所当然,“你去通知沈雅颜,让她过来一趟,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和她商量。”
沈曼珍抿了抿唇没应,径直端着茶水出去了,这些年,云立博的茶大多都是她亲自泡的,这个男人也很享受她泡的茶水,可现在,她不想再为他做这些事了。
这些年她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她连一个佣人也不如。
夏心萍在监狱四年,沈曼珍就连想见她一面的权利都没有,云家夫人这个头衔是白顶了,那么她还继续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至于沈雅颜,她更不会去通知,从这个男人神情可以看出,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秦涛独自开车过来名爵,一路上受到不明身份人的袭击,几经周转方才逃脱,手臂上受了枪伤,为了不让姚景初担心,他还是选择了去名爵处理伤口。
秦涛受伤,兄弟几个也跟着忧心,云墨辰被抓,他们这些人心里也没底,这几天都做事都处于昏暗之中,仿佛做什么都失去了意义。
“大哥刚刚被抓,就有道上的人开始蠢蠢欲动了。”老三瞧着秦涛手臂上的伤口,愤愤出声。
老五端起酒杯浅尝口,眉宇间烦躁尽显,“根本没多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