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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我真的感觉到他看到了我,甚至,是热热的盯视。我捂住了嘴,他缓缓转过了身。心跳开始加速,为何他明明被蒙住了眼睛,却依然感觉到那腰带下炽热的视线?
他,他到底是……
一步,一步,他朝我慢慢摸来。寂静的桃花林中,是他踩落花瓣的“扑簌”声。他走到了我的身前,我轻轻地,蹲下了身体。
“扑簌。”他走到了我的身前,手臂伸直就在我的上方,面前时他青色的衣摆,他只要微微上前一步,就能踩到我的绣鞋。
站在我的面前,他强烈的存在感让我的心跳无法减速。我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份感觉是从心底而来,是无法解释的第六感。那份强烈的感觉告诉我,他是……他是……是……墨刑……
长长的手臂伸在我的上方,摸在了我身后的桃树上,我在他的身下已经忘记了呼吸。会不会是他?还是……是墨刑派来的人?因为,墨刑的琅琊不是黑狗。立刻心如乱麻,想确认,却又害怕确认后的结果。激动着,却同时又害怕着,害怕确认不是后的失落。
他静静地站在我的身前,清风扫过我们之间,将树上的花瓣扫落,翩翩如雨而下,他顺着桃树缓缓摸了下来,他慢慢蹲下,手臂滑落而下。
他就要抓住我了,他就在我的眼前。
手臂越来越近,因为粗粗的树干,使他的手臂没有碰到我的头,而是滑过我的两侧,他虽然没有碰到我的头,可是,只要再往下,他就能碰到我的肩膀。可就在此刻,他停下了,静静地,蹲在我的身前。
我怔怔地,看着他被腰带蒙住的眼睛,是他吗?是他吗?会不会是他?他只比我们早来了半个月。这是可能的。
曾经墨刑攻打乌鸡国,日夜兼程,十日赶到。而我们一路走走停停,爹娘又在途中生了病,走了将近二十五天,所以,他很有可能在知道我们被发配的地方时,第一刻就出发离京,来到这里等我们。
可是……他为何不与我相认?
难道是因为我是箫满月?
可是,他已经知道我的肩膀受了伤,又认识季少白,这一切的一切,分明证明了我是货真价实的满月!
那为何还是不与我相认?
还是……他不是墨刑……只是墨刑派来的人……
风,轻轻的,吹入我们之间,扬起了他长长的刘海,也扬起了我的。一片花瓣飘落,沾在了他的刘海上,下意识地,伸手向那片花瓣而去,当指尖碰到那片粉红的花瓣之时,他突然起身,花瓣就此飘落,落在了我的手心。
“到底都躲哪儿去了!”他有些生气地叉腰看别处,“我知道了,肯定在那儿!”他扬手一指,居然直指黑将军。
黑将军也躲得很累,因为桃树的枝丫太单薄了,他爬在上面很不安全。被王白石那么一指,他居然重心不稳地摔了下来,发出重重的“砰!”地一声,王白石哈哈哈一笑,一边扯眼睛上的腰带,一边朝黑将军跑去。
他越跑越远的背影,让我莫名地失落。他只差一点,可以将我捉住,然而,他还是放弃了。
为什么?
因为他心里有鬼,所以才不来捉我。
恩!他心里有鬼!
我要把他心里的鬼捉出来!
第十章 一颗让人心烦的臭石头
当小暹给我蒙上眼睛时,我的眼前只剩下黑暗。踩在软软的桃花铺满的地面上,向前迈进。
当眼睛无法看见,整个人如同进入了另一个神奇的世界,那里你可以摸到空气,听到很多平时你睁开眼睛时听不到的声音。
隐隐的,感觉前方有人,我走过去,风吹在脸上,热热的,像是人的呼吸。我停下了脚步,细细地听。
身后……好像有人……
可是,什么都听不到。应该是我的错觉?可是,为何这种被人从身后盯视的感觉会是如此强烈?甚至,恍惚听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心跳声。
明知身后无人,还是傻傻的,想相信一次自己的感觉。
轻轻地,抬起脚,没有往前,而是,向后,踩了下去。
立时,脚后跟踩在了一只脚上。哈!真有人呢!
“嘶!”身后的人想抽脚,我死死踩住,扯下蒙眼腰带的同时传来小暹的声音:“石头哥哥,你输了,我说姨会发觉的。”
“啊~~啊~~”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身后是王白石略带郁闷地认输声。他被我踩住逃不了了。
忽然间兴起,左手拉起他的手,他惊讶之间,我狠狠将他过肩摔,左边的力量虽然没有右边足,但也足够把毫无防备的他摔落。
“砰!”一身,他摔在了满是桃花瓣的地面上,长长的刘海震开的同时,也震起了满地的桃花。
他怔怔地躺在地上,我蹲在他身旁笑看他:“可别小看女人的直觉哦。”
他抬起手,落在额头,似是遮挡从我身后而来的明媚春光,轻呵而笑:“呵……”
小暹和黑将军也跑了过来,小暹登时一个飞扑,把想起身的王白石给扑倒了,下一刻,黑将军也扑了过来,王白石一看,登时拎起小暹跳起,黑将军“砰!”一声扑了个空,让王白石
在旁边直抹汗。这若是被黑将军扑中,相信今天他就别想起来了。
“臭小子玩偷袭!”王白石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了小暹晃,“以后馒头还想不想吃!”
小暹一脸不屈:“姨说过,劳有所得。我帮你卖馒头了!那些馒头是我和黑将军应得的!黑将军,你不来救我!”
黑将军慢吞吞爬起来,然后就对王白石捶胸狂吼:“昂~~~~~”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登时,惊飞了藏在桃林中所有的小鸟。
王白石抚额,在黑将军扑过来的那一刻,他扛起小暹就跑了起来,然后就看到猩人混战。
桃林中,到处都是小暹的大笑声,很久没有看到小暹露出孩子该有的欢笑了。这个能治愈人心的王白石,和当初治愈我的孤心一样,有着能让人快乐的魔力。
看着他们玩闹,我也很开心。真希望每天都能这样无忧无虑。
玩累了,大家靠在桃树下一起吃馒头,王白石的馒头总算有点进步,软了许多,甜了许多。
奇怪,之前明明看见他的黑狗往这里来了,怎么一直不见?难道跑别的地方去了?
小暹依偎在黑将军的怀里疲惫地看我:“姨,唱支歌给我听好不好。”
懒懒地靠坐在桃树上,点点头,在清幽宜人的风中,轻轻哼唱:“桃花美,桃花艳,开在那三月间,桃花儿红,女儿娇,梦儿飞满天……
女儿梦,飞满天,相约一年年,花儿捎去心上香,暗结那梦中缘,心上香,梦中缘,千万里剪不断……迎风迎雨向太阳,盛开那一年年……一年年……”
墨刑,你到底……在想什么……
困意,在歌声中渐渐袭来,当小暹入睡之时,自己也在自己的歌声中昏昏睡去,隐隐的,感觉到靠上了一个舒服的,厚实的肩膀,耳边,响起了墨刑的呼唤:“月儿……你为何回来又乱我心……”
“恩……”为何……你只愿与我在梦中相见,却不敢揭下面具和我相认,你到底……在怕什么……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
爹娘还觉得奇怪,说我早上是跟季少白出去的,怎么下午却是王白石给背了回来。我和小暹嘿嘿直笑,不过今天真的玩得很开心,晚上睡得香香的,甜甜的。
梦里,我看到墨刑站在那片桃花林里,叉着腰,气闷地看我,指着我的脸,骂我白痴,骂我笨蛋,回来做什么?!他好不容易下决心要忘记我,我却又出来。
我慌了,不能让他忘记我!因为我已经……爱上了他……
不知怎的,哭着就醒了。
这正是我一直在害怕的,怕他因为当初我说不喜欢他这个类型,而决定放弃我,忘记我,不再留在我的身边,去找寻能够爱他这个类型的女人。
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如果不是他,他为何总在我跟季少白说话时将我们打断?
如果不是他,他为何会在我和季少白观赏桃花时突然出现?
是他,一定是他!
我有种强烈的感觉,王白石就是他!
可是,我该怎么逼他承认?
得好好想想……
比如……可以先避开他,不让他看见,让他心里急。
或是……经常跟季少白在一起……可是,这感觉像是利用季少白,不好不好……
整整一天,都在傻傻地想怎么逼那颗臭石头,甚至忘了今天就是上工的日子。还是箫满麒下工回来看到我还在家里说我怎么还没离开,才恍然想起。
都是那颗臭石头害的。让我变得三心二意,无法专心上工。
不去想他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可不能因为我的分神而弄丢。
跟今日离去的姑娘交接了一番,喜悦酒楼真不错,还有专门的化妆室。里面有几件给艺姬穿的衣裳。忽忽换上,心里有些紧张。
手里是箫家的传家宝,不知道我的箫技是否能让大家认可。可别砸了箫家的牌子,给箫家丢脸,让帮助我的少白失望。
晚上献艺的并非我一个人,还有一对夫妻说唱,有点像我们世界的评书弹唱。我和他们轮流上场。
舞台在二楼,与酒楼的包间隔开,相对独立。舞台后面就是后台,从后台的窗可以看到楼下正门口的景象。
今天我是新来的,所以有个惯例叫开门红,也就是我第一个上台。穿上粉彩的金鱼裙,上台执箫,心情却是比之前在金宫月宴拉琴还要紧张,因为吹箫对我来说,还是心里没底。
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吹了起来。第一次吹,绝对不能吹错。所以,我吹的是师傅教我,也是我在金宫不断练习的《月落》。
悠扬的箫声染静了整个酒楼,一轮明月在夜空中高悬,她缓缓地,往西而去,最后消失在湖面之上。
心扑通扑通从头跳到尾,当曲声结束后,听到了一片掌声,心里才变得踏实。谢礼回后台。
那对夫妻祝贺我赢得满堂彩,然后匆匆上台。
老板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