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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情沉重地叹气:“爹,娘,你们知道吗?即使没有我的事,一旦龙墨焎上位,我想问我们箫家也会很惨。”
“女儿,你为何这么说?”爹娘惊疑地朝我看来,我继续叹气:“因为当年他和姐姐有过一段,但是,姐姐的野心太大,投入了皇帝大叔的怀抱,此事他一直记恨至今!”
“什么?!”爹爹的身体在风中摇曳了一下,跌坐在旁,脸色瞬间煞白,宛如一口气闷在了胸口。娘也吃惊不已,瞠目结舌。
“我们箫家……”爹终于缓过了气,却是捶胸顿足,“一直做人小小心心,偏偏生了你们两个惹祸精,不惹到罢,一惹就惹如此大祸!我们箫家完矣……完矣啊!”
“老爷……”娘脸色发白的起身,“我看……我还是再去祠堂拜拜吧……”
爹娘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他们一直做人小心翼翼,唯一的野心,就是想再拿到大司乐之位。
或许当初他们还在为箫满萱成为满妃而骄傲自豪,说不定还有那么点得瑟。然而,一旦皇帝大叔归西,箫满萱就成了寡妇,只不过是皇家寡妇。
但寡妇始终是寡妇,还会有什么实权?如果新君心仁,可能会封个王爷给小暹,那么这个寡妇后半辈子还不用愁。
而现在,却是记恨箫满萱的龙墨焎上位,我都担心他会不会让箫满萱去陪葬。
龙墨焎……
他现在忙着龙墨刑的事,皇帝大叔重伤的事,还有朝廷的事,无暇顾及我。一旦这些事都平稳下来,那么,我这个知道秘密最多的人,无疑会成为他一根他心上芒刺?
我不是他的女人,他可以随便杀我。不,现在他需要收罗人心来扶稳他的皇位,如果他杀了我,阿七必然恨他,所以,他不会那么做。他还需要阿七,或者……就真当他对阿七是真情实意。
那么,他会不会像原本安排龙墨刑一样,来将我软禁?
阿七……他住在山上也有五天了吧。这五天,他没有离开山顶,我也没有离开箫家一步。
我们都在逃避,逃避那个夜晚,逃避之后发生的一切……
五天了,离那件事已经发生五天了,我却感觉度日如年,箫满麒说现在只要一出去,街上所有人都会小心翼翼地谈论着那件事,还有,就是皇帝大叔的伤……
听说,皇帝大叔的伤一直没好,而且日趋恶化。但是,他却没有把朝廷的政务交给龙墨焎打理,反而,是让他唯一的妃子,也就是我姐姐箫满萱将奏折拿到病榻前,一一口述批阅。这一定让龙墨焎憋闷不已。
哼!龙墨焎!你以为你能轻易得到这个江山吗!想得美!
“老爷——夫人——不好啦——”管家一边喊,一边跑了过来,爹娘瞬间紧张,握住了彼此的手。他们的神经现在是时时紧绷。
管家跑到亭内,爹立刻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娘立刻起身:“要不我先去收拾包裹!”看娘的样子是随时准备跑路。
管家的脸色也很白:“五,五,五殿下来了!老爷夫人,还有小姐,你们快去迎接!”
“完了,完了……”爹一下子脸色发白地瘫坐下去,翻起了白眼。
什么?龙墨焎来了!他来做什么?不管是什么,一定带着什么目的!
第二章 再入金宫为治伤
娘见爹几乎昏过去,也急了:“老爷,老爷,你别吓我吓我啊~~”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
爹睁一眼,闭一眼地小声说:“快,快收拾包袱…”,
原来他是装晕。一直认为他刻板,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小诡计。
管家在亭外一看选形势,也慌了:“小,小姐,要不您先接一下,不能让殿下等啊。”
爹睁着的那只眼晴朝我眨眼,心里气闷,这算什么事?女儿有难作为老爹居然不挺身而出,反而准备跑路叫我去迎接暴雨雷电。
“知道了。”我起身随管家而去。
管家惴惴不按,但也不敢多问。箫家从没来过六品以上的官员,除了那个来耀武扬威的琴董琴老头。
今日突然来了位金宫殿下,自然让他们即惶恐又惊喜。毕竞平常百姓看到皇族的机会几乎没有。
箫家大门完个敞开,门后院内跪了一片繁家仆人。门外是熟悉的金宫皇家马车和无数士兵,将要看热闹的老百挺阻隔在外。
我从仆人之间走过,站到门口之时,一个太监走到马车旁,将车门打开,从上面,走下了一身金边黄衣的龙墨焎。他拧眉板唇,面色凝重,不苟言笑。最近的事一定让他心烦通顶。
他走下来,我上前:“乐监萧满月拜见五殿下。”下跪之时,他扬了扬手:“免礼,进去吧。”
“是。老吴,让大家都起来,备茶。”
“是…”,老吴惶恐不巳,跑进去急急让众人起来给我们让路。如果可以,真不想让龙墨焎进来,还给他喝茶呢?给他一口水都是我太仁慈!
我引龙墨焎入大堂,他一路不言,我也不想跟他说话。
老吴匆匆上茶,龙墨焎冷冷说了一句:“都出去。”
所有人都惶惶恐恐地退出,侍卫关上了门,只剩下我和龙墨焎两个人。
我不看他,也不下跪,冷面看别的地方:“五殿下今日前来,是想灭我的口?还是打算把我抓回金宫?”转回目光盯上他心事重重的脸庞,
他沉眉不语,抬起左手捏紧了茶碗,良久,才开了口,却是不看我:“父皇重伤不治,我知道你那里还有神药。”
我不由得冷笑:“哼,你还会想让他活?!”
“啪!”突然,龙墨焎捏碎了手中的茶碗,等时碎片划破了他的手心,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我看了发怔,他绷紧了脸:“我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但是!我真的不想墨刑死!不想让老七因为自责至今不下山!们这群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吗?!!”
沉痛让他的呼吸变得沉重,他闭眸拧紧了双眉深深呼吸:“不错,我是恨父皇,但是,我没有恨到要他死的地步!是龙墨刑要他死,不是我!”他征然抬眼朝我愤怒而痛苦地看来,豁然起身,朝我大步而来。
我一时惊得忘记退后,他伸手攀攀扣住了我的肩膀,几乎要捏碎我的肩膀的力道,痛苦而狰扎地盯视我的眼晴:“我要你马上跟我回去医治父皇!尽你最大的努力!!!”
我怔怔地看他,缓缓回神,低眸冷语:“龙墨刑也没想死……不然,你们来的时候他就死了……还会有你们什么事呢,哼……”
“箫满月,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为了父皇你”
“我知道了。”我拂开他扣紧我肩膀的手,转身”,我会尽自己努力,跟我来,你需要包扎。”双拳捏紧,真是不甘,“我不是为你,是为墨刑,他也不希望他死。”
为什么还要我看到这个人?跟他回宫?去给那个我也不想看到的人治伤?
开门之时,他的侍卫看到他左手的鲜血惊诧不巳,纷纷戒备地将我囤堵。他扬手让他们退开,我冷然走出他们的包围,而我的仆人们,看到我右肩膀上的血,也纷纷惶恐不巳。
我走在前,龙墨焎跟在旁。在无人之时,我冷笑:“命我回去治伤自可派别人,何须亲劳五殿下大驾。”
他沉映不语走了片刻,我还看到了鬼鬼祟祟躲在假山后面的爹娘。然后,他才说:“只有你回宫,炎才会回宫。”
“明白了,哼,你还需要他。”
我推开了房门,他进入后静井地环顾我的房间,也没有反驳我的话。
我从床底拖出冷陌影给我的新的储备,翻出了双氧水等消毒包扎药品,过会要痛死他!
“五殿下请坐。”我请龙墨焎尘在圆桌旁,他一边看我的房间,一边坐下,将受伤的左手放上了圆桌,然后才开始注意我的那些药品。
我拿出镊子,镊取棉花,也不提醒他,直接把双氧水倒了上去。登时,泡沫四起,龙墨焎痛呼:“啊,怎么这么痛!”
我用力将他逃脱的手按回:“痛才说明效果好。殿下不知良药苦口吗?我开始用棉花清洗,他的手不断抽搐,用双氧水清洗血污之后,看到了许多划痕,不深,但在阳光下可以看到有陶瓷的碎片嵌入肉中,在阳光下微微闪亮。
“这点痛都受不了,若是皇上真的疼爱殿下您,您还不被他早就打死了!”我冷冷揶揄,他依然沉默不语,只是撇开了脸,“即使不被打死,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像殿下您这么身娇肉贵的,只怕因为怕痛而逃回来了。”将碎片——取出,不管自己下手的轻重,反正也不会在意他疼不疼。苍宇之蓝印!
要不是怕他把受伤的事也记恨在箫家头上,才不会管他。他马上就会成为皇上,我们箫家得罪不起。
将大号的创可贴贴上他的伤口,他惊诧地看了看,放到鼻前闻了闻:“这就可以了?多久换一次药?”
将整合扔给他:“十二十时辰换一次,以五殿下过目不忘的智力,应该已经会用了吧。这东西在我们那儿小孩都会自己上药,五殿下有手有脚,又没残废,足可以自己更换。而且,我怕入了金宫给您上药会忍不住下毒。”
他垂眸拧起双眉,将大盒创可贴捏紧在于中。灿灿的日光照出了他关节的白,他在隐忍什么,多半是对我的愤怒。
哼,他一直很能忍。隐忍六年,一举得胜。而现在,我对他来说,即可给皇帝大叔治伤,又可引阿七回宫,多好的棋子,当然不能因为一时失控,而把我毁了。
看出他的隐忍,我才那么“张狂”,反正最终自己总是难逃一死或是被囚命运,次时不骂几时骂?
收拾行礼,跟他出了房:“等等,我要去跟爹娘告别一下。
他抿唇点头,金色的殿下发冠在阳光下发散着皇族的高贵光芒。
我走向院外,然后朝一片假山走去,他们躲着看了很久了。
他们看我朝他们过去连连挥手让我不要过来。我还是走到他们面前,爹急了:“你这样殿下不就知道我们在!我们不出迎可是死罪啊!”
“没事的,他早就知道了。”龙墨刑说,金宫里轻功最好的是龙墨焎,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