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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听到了如黄莺出谷的美好乐章,“你的眼睛好漂亮。”他还来不及跨出的脚步硬生生地收住了,差点没失去平衡摔个鼻青脸肿的。
他急急地稳住了身体,露出了得意的笑,挑了挑眉,他佯装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说我吗?”可惜还是掩不住他的快意,这一刻他已经完全忘了前一刻的狼狈。
依依虽然觉得有些羞涩,但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若谦一扫方才的懊恼,开心得好像赚了几百万两银子似的。他迅速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决定原谅她的不解风情。小小的啄吻却比刚才的热吻效果好多了。她的脸几乎是在刹那间红透了。
她红艳艳的颊像熟透了的樱桃,几乎让他又闪了神,但这回他很快地找回了理智。除去铅华,清清爽爽地看到了她含羞带怯的风情,这让他满意极了。他乐透了,咧开嘴开心地说:“你这样比较漂亮。答应我,以后不要在脸上搽那些胭脂水粉,好不好?”
依依想也没想,乖巧地点了头,答应了下来:“我记住了,夫君。”
若谦觉得她软软的嗓音动听极了,尤其是唤他“夫君”时,让他喜爱至极,忍不住开口要求:“娘子,再叫一遍,好不好?”
“什么,夫君?”依依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但他已经达到目的了。他由衷地说:“我喜欢你这样叫我,很好听。”说着,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他的脸逼近了她,很缓慢地,让她有了逃开的机会。
她后退了一步,踩上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发现是方才掉落的毛巾。“啊,毛巾脏了,我去洗。”她快速地蹲下身,拾起了毛巾。若谦这会儿并不阻挡,让她轻松地逃到了水盆边,去“□□”毛巾,说“□□”一点也不为过,她几乎是无意识地揉着毛巾,越揉越用力,脑中尽想着刚才的一幕。她看着他的脸低了下来,那双带着笑的眼睛靠近了,气息喷到了她的脸上,她的心跳居然莫名地加快了,让她无力承受,忍不住想逃!
若谦上了床,倚靠在床头,细细地欣赏她的美丽,轻松惬意。
何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他算是见识了。浓妆的依依的确令人惊艳,但不施粉黛的她却更有一种娇嫩、清雅的味道。一双修长的眉,细致而黛黑,眉下水灵灵的双瞳隐没在长长如扇的睫毛下,生出一股神秘诱人的风韵,让人忍不住想望进那一汪盈盈碧水。丰润的双唇不点而丹,如初生的红菱般粉嫩,仿佛有一股清香飘荡而出。这张脸真的美,美得出尘绝世,尤其是此时,在烛火和霞帔的映衬下,笼着淡淡的红光,让人移不开眼。
若谦怡然自得地欣赏着娇妻的羞怯,觉得有一种叫满足的情绪在心底流转,也许这桩婚姻并不如自已想像的糟。
关若谦在这之前是没见过依依的,当年定下这婚约时,他也不过才五岁,还是个无知孩童,什么都不懂,就被定下终身大事,而依依更是尚在娘胎之中。后来,关父开始忙于事业,又素知刘老爹的脾气,知道若是上门拜访,他必定要苦劝自己,少不了又是一番“唯有读书高”的论调,两人意见不和必起争执,所以渐渐少上柳家了,最后索性就再也不上柳家的门了。柳老爹也是牛脾气,见关父不愿回头,执意行商,还断了往来,心里更是恼火,从此也是不再理会关父。所以两家同住洛阳城,却多年不曾往来。尽管如此,柳老爹却一直记得这门亲事,对依依从小就管教甚严,真正的让她“大门不过,二门不出”。所以少有人知道或见过柳家的女儿,如花似玉的一个可人儿。若谦也就更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美丽的未婚妻,直到半年前。
半年前,某一日,关父突然叫若谦到书房去,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关父已渐渐不大管事了,生意上的事也大都交给儿子和总管秦青云管了。所以若谦很疑惑,父亲到底有什么事要交代,但也不敢怠慢,二话不说跟关父到了书房。
“爹,到底有什么事这么重要啊,我回头还有笔生意要谈呢。”关若谦毫不赘言,一进书房,尚未坐定,就直奔主题,话音一落,人已东歪西斜地先靠进了椅子里。
“谦儿,坐好。”关父无奈地摇摇头,他怀疑儿子这副痞样若被商场上同行的人看到了,他们会不会吓趴下去。
“爹,这儿又没有别人,我坐好给谁看。”若谦翻了翻眼,冷静漠然正儿八经的形象是摆给外人看的,自个儿的老爹还用看吗?“爹,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先走了。”他可没兴趣在这听训。
“嗯……”关父在书桌后坐下来,看着挺拔俊雅的儿子,有点犹犹豫豫,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的样子。
“爹,有事就直说吧。”记忆中,父亲从不曾如此吞吞吐吐,他总是果断利落的,若谦觉得有点不安了,口气也正经了三分。
关父还是没有开口,他暗忖:“儿子会不会接受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妻?”他也知道这事是挺难接受的,但这也不能怪他啊,总不能叫他失信于人吧,这可会毁了他关某人一世的英名。
终于,他还是从书桌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只锦盒放在了若谦的面前,开口说道:“看吧!”
若谦不明所以地看了父亲一眼,打开了锦盒。锦盒里放着一块晶莹的白玉,质地不错,玉上的雕刻也算精致,但并不名贵。他又拿起玉仔细端详,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于是他一头雾水地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希望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嗯,儿子啊,爹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其实你有一个未婚妻,这一块玉就是定亲的信物。”关父到底是说出了实话。
“什么?”若谦失声惊呼,只差没有跳起来了,什么冷静的形象都没了。不过这会儿他倒是坐正直了。
“爹,你在开玩笑吧?从来没听您提过这件事。”他把手中的玉扔回了盒中,仿若它会烫手似的。
“真的,爹什么时候会开这种玩笑了?其实也不能怪我,如果不是前些日子,你娘跟我提起你的亲事,我也不记得了。”关父一本正经地跟儿子解释道,惟恐他不信。
“天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若谦的心情懊丧到了极点,真是莫名其妙,居然平空多了个所谓的未婚妻。
“久了,快十七年了吧,那时你才五岁了,也许你不记得了。爹当年有个极好的朋友,姓柳。你柳伯父可是极疼爱你的,你柳伯母也顶喜欢你的。那时她正怀着孩子呢,一天谈话中谈到了你柳伯母腹中的胎儿,就约好如果是女儿就许配给你,两家结为亲家。后来,你柳伯母果然生了个女娃,取名依依。在依依满月宴上,就交换了定亲信物。事情就是这样。”关父就索性说个一清二楚。
“好,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我没见过那什么柳家的半个人影?也不知道柳依依这号人物?”关若谦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不能不怀疑父亲是不是在耍自己,他顿了顿还是问了:“爹,你不会是想骗我成亲,就编这个故事吧?”
“哼,爹是那样的人吗?”关父脖子一硬,双眼一瞪,虎着脸质问道,但他很清楚儿子是吃软不吃硬的角色,于是有软了口气,耐着心解释:“其实,你柳伯父也住洛阳城,只不过我们住城东,他们住城西而已。但是当年因为爹改行经商的事闹了意见,又加上我事业初始,无暇顾及,也就渐渐的失去了联系,所以爹也忘了你的亲事。”
“忘了!那好啊,忘了就忘了,联系也断了,你还把这事告诉我干嘛?”若谦以为事过境迁,可以算了,不由地松了口气,说话也轻松了。
“那怎么成?我若忘了,那也就算了,可是我现在想起来了,就不能失信于人。你忘了爹是怎么教你的了?我们经商的最重信誉,一次失信就会毁了一世的信誉。再说你柳伯父也是个顽固分子,我们不履行当年的婚姻,他也不会上门来求的,只会误了家里姑娘的幸福。”关父说的很无奈,如果不是柳老爹书生意气,顽固不化,两家何至到了今天这样形同陌路的情形。
“哦,,那我就这样娶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人?谁知道是什么模样,说不定奇丑无比呢。”若谦实在不想就这样妥协了,想想凭他的身份,要娶什么样的姑娘会没有啊,说算官家小姐不愿下嫁,小家碧玉还会少吗?居然落到要娶一个闻所未闻的女人。
“别胡说,你柳伯母当年可是洛阳城有名的一枝花,她的女儿怎么会差?”关父对儿子的说法哭笑不得,看来他真的很反感这桩婚事,不然他一向不是个刻薄的人。
“要真漂亮,怎么在洛阳城里听都没听过。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洛阳城里稍有姿色的女子整天就让那些媒婆挂在嘴边,传得满城皆知。”若谦深不以为然。他对这些小道消息可是灵通得很,谁叫他那些好兄弟一个个都让家里人逼亲呢,想前些日子自己还嘲笑他们,今天自己就多了一个未婚妻,比他们还惨,真是“风水轮流转”呀。
“这也难怪,你柳伯父是极为古板的人,他会把已有婚约的女儿藏得严严实实的也不奇怪。当年我可是见过那女娃,生得煞是可爱。长大了也不会差到哪的,你就不用担心这个了。”关父耐心十足,似乎是不说动儿子不罢休,但也知道儿子不能逼得太紧了。
“爹,你上一次不还和那什么媒婆说我还年轻不着急吗?”若谦一度还因父亲的开明而窍喜不已呢,谁知道事情居然会出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你是不急啊,可是人家女娃急啊,快十七了,都可以当两个娃的娘了。”关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儿子是个父亲说一他不敢说二的角色,不知该不该怨自己教得太好了。
“爹,你就是说你儿子我别无选择了?”关若谦的口气越来越差,似有爆发的危险。
“原则上是。当然如果柳家悔婚,那你就可以自由了。”关父的话让若谦喜上眉梢,他就不信柳家会这样把女儿的终身幸福幸福托付给一个十几年没见过的未婚夫。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柳伯父是不可能悔婚的,他那人你是不知道,最顾礼教了,三纲五常且不说,悔婚这种事打死他也不会做的,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