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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依依再次被吓傻了,从小到大,她何曾见识过这等阵势啊。这是一个自己根本不能想像的世界。然而更令她吃惊的却是那个长得和二哥很像很像的男人,他居然在笑,笑得和二哥一模一样。
只见上座的那个男人在厅里的人消失在门外的瞬间,笑得像换了个人似的,全无之前的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和冷酷的气质。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依依所熟悉的那个二哥了,脸上挂着大大的笑,眼里带着戏谑,正从上头飞奔下来,直冲到她面前,朝她伸出了双手,敞开了热情的怀抱。
若谦可没这么大方,他长臂一伸,挡开了柳书径的“狼爪”,环在依依腰上的手紧了紧,占有之姿显露无疑。
柳书径状似委屈地嘟起了嘴,一脸的哀怨,那娇态和依依还颇有几分相像,但出现在一个大男人的脸上,就实在让人看不下去,若谦送了他一个大白眼,只有依依还处于呆滞中,两眼发直地盯着柳书径,脸上的表情变也变不回去。
若谦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要等她自己回过神来可能要等上一辈子,他伸手合上了她微张的小嘴,又揉了揉她几乎僵掉的脸部肌肉,笑言:“娘子,醒醒。”
依依总算清醒了一些,但开口说话却结巴得厉害:“二……二……哥?”话中还是带满了怀疑。
书径佳人在抱不成,只好善尽地主之谊,招呼他们落座,然后自己退到一旁坐下,才刚坐定听到小妹的置疑,马上又换上一副苦瓜脸,眼中居然还漾起了水光,“小妹,你连二哥都不认了?呜呜……想不到,你才出阁几个月就把二哥给忘了,难道二哥就这么让你讨厌吗?亏得我还天天想着你嫁出去了过得好不好,原来都是二哥自作多情……”看着他精彩绝伦的表演,若谦除了翻白眼还真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偏偏他的娘子还傻傻地相信了。
依依一听二哥的埋怨,,心下觉得颇为自责,慌忙解释:“二哥,不是这样的,只是你刚才不太一样,我…我…”天哪,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宠妻的若谦一看到依依的泪当即变了脸,出口的话虽然不至于咬牙切齿,也是足以让勇气不足的人一身冷汗了,“书径二哥──”拖长的话音中尽是阴寒,但对在坐的两位显然都没什么效果。
依依注意力全在柳书径身上,根本没时间去体会若谦的心情,而书径则是不痛不痒,嘻皮笑脸不当他是回事,但依依的泪让他知道自己玩笑开过火了,赶紧换上抚慰的面孔,说道:“小妹,别哭,别哭,二哥逗你玩呢。”
依依再看书径,一脸的轻松快意,眼中的潋滟水光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才明白自己被骗了,不由火气上冲,头一甩,抛了一句火气颇冲的话:“二哥,你又骗我,小心我叫夫君……”她的眼转向了若谦,蓦地收住了话,脸上泛起了红晕。
若谦和书径一愣过后,对视一眼,不由开怀大笑。
书径伸手弹了依依的额头一下,笑言:“小妹,你终于也有伸出利爪的时候。看到你这样,真好。”
对依依本能的依赖感到满心喜悦的若谦也无心计较书径的小动作,他放声大笑过后,把下巴靠在依依的肩上,轻轻柔柔地蹭着,看似对依依耳语,声音却大得足够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娘子,你还真看得起你相公啊,你可知道坐在你对面的是谁?”
依依夹在两个狡诈的男人当中,显得明显的反应不良,她眨着无辜的大眼,歪着头来回看了两个男人好几回,最终松懈了下来,她窝进了若谦的怀里,不再开口说话。双眼直视前方,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她才柔柔地问:“对啊,你到底是谁?”话里有着浓浓地疑惑。从小她就知道二哥不喜欢呆在家里,总往外跑,长大之后就更是变本加厉了,但却没有人知道他在外面忙什么。爹每每问,都被他搪塞过去了,久而久之,爹也就放弃管束他了,把全副放在了大哥身上。谁料这一来却让二哥更如鱼得水,三不五时不回家是家常便饭。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二哥会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样子。
“哈,小妹,这个你不用问我,问我的妹婿就行了。”他的语气有些怪怪的。似是有许多的不满却又无处可泄,只有自己放在心里闷烧。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想他自从六岁那年因因缘际会被洛神帮帮主南天收为义子后,就开始了一种和父亲所过的完全不同的生活。在世人面前扮了十几年的双面人没被人知道过,谁会知道龙蛇混杂的洛神帮少帮主居然出身呢?偏偏就遇上了关若谦。认识关若谦是在几年前,两人就因为生意上的事而有所交集。没想到的事他会变成自己的妹夫。依依归宁那天,两人就打过照面,还好若谦看懂了他的暗示,没有把他的身份给抖了出来。可自己却落个了把柄在他手里,只差没让他予取予给了。现在他居然还把小妹带到洛神帮来了,可恶!
若谦自是明白他在别扭什么,却不以为意,只是好言好语地哄着妻子:“娘子,别这样,来,笑一个,你的二哥可是掌握整个大运河水运的洛神帮少帮主哦,他一个眼神就能定人生死呢。”呵,话中是藏不住的笑意。
今天是依依十七年来过得最震憾的一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帮主居然是自己天天嘻嘻哈哈的二哥,这让她如何能相信,可是事实却摆在了面前,不信也不行。突然她想起当初若谦在船上的话,她抬头问道:“夫君,你说要回洛阳找二哥,是指我二哥吗?”原来他神秘背后竟是这样一个大秘密,真难以想像爹要知道了会是怎么的表情。
“傻瓜,你二哥不就是我二哥吗?”若谦对她慢半拍的反应深感无力。
“对了,你们怎么突然来了?”柳书径深信“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古训,他知道没事的话,若谦不会带依依来见另一个自己的。
“没事,就是无家可归,所以带依依来投靠你啊。”若谦耸耸肩,轻松得不当回事似地说,但眼神传递的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书径当下就明白他的意思,看来他是有意隐瞒小妹,这他没意见。有危险的事不适合小妹这样单纯的女人知道。
依依却没那么配合他们,蹙起了她的秀眉,流露出了沉重的忧虑,她忘不了在船上时,夫君的黯然深沉,话就不由脱口而出:“夫君,你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来的?”端端毁了两个大男人欲保护她于纷争之外的好心。
看她的表情,若谦就知道她已经联想到了,苦笑浮上眼,有时候他总以为他的小娘子是迷糊单纯的,可有时候她又实在聪慧得紧,总是一语道破“天机”。
书径闻言,讶异地挑挑眉,他还以为若谦什么也没告诉小妹呢。
若谦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原本,我想,依依是我的妻子,也是关家的一份子,有权知道,她应该和我发担。但现在我后悔了。也许这事并不单纯,我不想把她卷进来。现在我只想保护她。不过,看来是不可能了。你知道她总是很固执。”
依依真的不知道若谦在短短的几天里,心思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想也许是自己受了伤,让他起了要保护她的念头。但诚如他所说,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存在,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她总是要和夫君一起面对的。她站在若谦的对面,脸上坚定的表情这样告诉在座的两个男人。
若谦把她揽回怀中,对于她的固执,他早已经明白,所以他知道他再瞒也无益,也许只会让她更担心,就像父母瞒住了他,却让他的不安更深。他承诺:“我会告诉你所有事的。”
依依因他的保证而绽开一朵绝美的笑花,眩花了两个男人的眼。
柳书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却比以往更灿烂三分。小妹真的不一样,她已经渐渐地走出了父亲设下的框框条条。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如果是的话,那只能说爱情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改变了一个人改变得如此彻底。自己还是明哲保身,和它保持距离为妙,书径暗暗告诫自己。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一点也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而改变。
咳咳,柳书径轻咳两声,收回自己涣散的心绪。
“说说情况吧。”毫不浪费时间,柳书径当即切入正题。
若谦皱起了眉,说道:“就是我上次托你查的那事,有进展吗?”
书径脸上现出了略为苦恼的表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这让若谦更加确定事情真的不简单,他的表情也僵硬了起来。
书径沉吟了一会儿,终于摆出壮士断腕的壮烈神情,惹得若谦和依依都屏住了呼吸,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说真的,我说真的,我们洛神帮的情报网不是全国最好的,那也是黄河以北最好的。”他的脸苦得快可以滴水了,一点也看不出自夸的洋洋得意,让人看不懂他在唱哪一出的大戏,若谦和依依的表情已经变成不知所以然了,可柳书径压根没顾着别人的想法,自说自话得不亦乐乎,“可是,可是,居然什么也查不出来。”他的表情终于演化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
若谦和依依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那就是恨不得在柳书径身上用灼热的目光烧出四个大洞。这小子根本就是在耍人嘛。
那目光实在是太强烈了,烧得柳书径不得从自导自演的大戏中回到现实中来了,他嘿嘿地干笑着,企图平息被自己燃起的怒火。
若谦一点也不为所动,他瞪着柳书径,一副他不说个清楚,就要把他盯死的狠样。
柳书径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明白自己的玩笑开得不是时候,于是坐直了身子,终于有了点正经的样子。
“若谦,你说的这事还真的有些玄,乍看起来,那是真的一点问题也没有,查起来也没有个准确的方向。这次如果不是叶叔亲自出马,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方向。但这次的事是真的不简单,连叶叔这样在探子这一行成名几十年的老手也觉得得棘手,到现在还没查出什么真正有价值的线索。这次叶叔出去好几天了都还没回来,不过明天是帮里的例会时间,叶叔应该会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