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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上三分。”
不料,话音未落,晴晴就豪爽地笑开了,那样潇洒肆意的笑,是依依所不能想像的,她从不知道女子也能这般酣畅大笑,笑得神采飞扬。而宇大哥并无一丝不悦,反而百般纵容宠溺地注视着她,勾着温柔的笑。依依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微笑,看着晴晴,眸中带着一丝欣羡。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这样笑得快意淋漓的,根本不用管什么礼教、古训。”不知何时,若谦的上身横过了隔在中间的桌子,附在她耳边低语。
依依回过头,讶异地看着若谦,眼中带着感动,夫君总是如此纵容她。若谦笑而不语地与她对视,用眼神传达他的鼓励。
这时,晴晴已收住了笑声,她那宛如少女的清脆嗓音唤回了他们的注意力,她的脸上犹带着浓浓的笑意,还有幸福,经过岁月沉淀的幸福如陈年老酒似的香醇,她看了一眼擎宇,才回头对若谦和依依说:“依依,你这可是过奖了。饭不是我做的哦,是老头子做的,我最怕进厨房了。打从我烧了一次厨房之后,他就不让我进厨房了。”她的下巴朝擎宇扬扬。
依依当即愣了,好似听到了天方夜谈般的难以置信。若谦也有一瞬的错愕,但他很快露出了然的微笑。他以为自己够出格,想不到还有人比他做得更彻底,至少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依依洗手做羹汤。他觉得他应该和依依在这多留一段时日,也许对依依大有助益,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还得尽快赶回洛阳去呢。也许等事情明朗之后,他可以带依依再来做客。
擎宇和晴晴似乎早已习惯了别人惊异的表情,并不以为忤。擎宇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捏了捏晴晴的鼻尖,笑骂:“晴晴,多大的人了还不知羞,几百年前的糗事还好意思说出来让人笑话。”真的,如果不看岁月留下的标记,也许你会以为这是一对新婚燕尔,恩爱形于外的小夫妻,完全仿若无人的亲密动作、言语,甚至是情意缠绵的眼神。
依依困惑着,这是怎样一对特殊而惊世骇欲的夫妻啊,但他们看起来是如此的快乐。难道他们一点也不惧世俗的眼光吗?这是否就是为什么他们隐居在这人烟稀少的乡野呢?
她侧过头去看若谦,试图寻求解答,却发现他正轻松自若地闭目养神,一点也没有她的困扰。突然之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夫君,她的夫君本来就是个超脱世外的人,他也总是如此肆意妄为,一直在乎外人眼光的人都只有她一个人。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的行径太过放肆,不是世人能接受的。但她今天却遇上了这样一对不凡的夫妻,让她明白了,原来人生也可以有一种完全不同的风貌。
几天后,若谦和依依终于要离开这短暂的快乐日子了。
这几天,他们在这里真的过得很快乐。擎宇夫妇真的是很宝的一对老顽童,他们有着最纯朴的秉性,那是经过惊涛骇浪后的还璞归真,有着经过岁月锤炼沉淀的智慧。喜欢上他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被他们的快乐和幸福感染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谁也想不到这一对乡野夫君居然有着惊天动地的身份。擎宇已年近花甲了,30多年前,是皇帝跟前红极一时的人物,更是众望所归的皇太子。谁料,他却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一见钟情爱上了晴晴。晴晴的身份却不容于皇家。一个身世不详的女孩,有一个当鸨娘的养母,虽然没有在青楼挂牌接客,却也已难言清白。要嫁个普通人家尚且不容易,何况是最为尊贵的皇家呢?又有谁会接受她成为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呢?但一切无妨,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了。擎宇为她放弃了皇位,被贬到北疆戍守边防。直到新皇登基,他们才重回京都。擎宇被策封为王,赐第洛阳王府。但回到凡尘俗世,反而让他们不如在边疆自在了。他们一言一行在处处以礼教为典范的东都里显得格格不入。最终把王位传与甫成年的儿子,夫妻到了洛阳郊外隐居,在这里一住近20年。
他们是一则传奇,令人感动的传奇。
若谦和依依因因缘会际有机会解读了这一则传奇,他们对人生、对婚姻,对他们还很陌生的爱情都有了新的认识。
如今,他们就要带着这份生活的匮赠离开了,前往洛阳,去解决他们的那团迷雾。
若谦从二里外的一个小村子雇了一辆马车,破虽破,但总算是个代步的工具了,他可舍不得他如花娇嫩的妻子再受一次伤。
马车就停在小路上等着。晴晴正拉着依依说悄悄话,不知她都说了些什么,惹得依依双颊飞红。而短短几日已成忘年交的擎宇和若谦则高声阔谈。
擎宇拿出一块玉佩交于若谦,交待道:“我虽然算是被贬到洛阳的,但怎么说洛阳王府在洛阳还有点势力。这玉佩你拿着,若有需要就到洛阳王府找王爷要人帮忙。”
若谦推了回去,摇了摇头,露出几天来第一个沉重的表情,“虽然事情是怎么回事我都还搞不清,但我想商家的事应该还用不到官府的力量吧。”
“我说拿着就拿着。事小当然好,若万一事搞大了呢,我这远水到时可救不了近火。”虎眼一瞪,威严立现,他不由分说地把玉佩挂上了若谦的腰际。
这时,晴晴拉着依依过来了。人还没走近,她就催促开了:“上路吧,不早了。”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依依则红霞覆面,头都快垂到胸前了。
擎宇无奈一笑,一手揽过晴晴,半带指责关带宠溺地说:“小晴,你又在教坏人家了,也不怕吓到人家。”这个女人被自己宠了几十年,宠得无法无天,可是能怪谁呢?
依依虽然还是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勇敢地抬起头来为晴晴辩护:“没有的事,晴嫂只是教了我一些事。”但勇气显然不足,话音渐低,脸红得快滴血了。
“依依,走吧。大哥,大嫂,我们告辞了。”若谦决定解救他快大脑充血的的娘子,于是干净利落地告了辞,搂着依依就往院外走。
“走吧。我们就不送了,有空记得来看我们。”擎宇爽快地喊着。快乐的人不适合送别的感伤。
马车渐渐在小路上走远了。风扬起一阵尘土,模糊了远去的车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不一样的哥哥
古朴沉重的大门,门洞开着,一眼望进去,空荡荡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阴沉沉的黑暗。门外的石狮有别于普通富贵人家的端庄,而是呲牙咧嘴的凶恶。还有两个一脸凶相、高高壮壮的看门人。这样一个奇怪的大门,门后的大宅子居然是占据整条巷子的独院。是谁如此大手笔呢?
破旧的马车就停在这奇怪的大门口,车上坐的自然就是若谦和依依两人,不过这会儿他们正从车上下来了。车主收了钱,很快地离开了,那速度比来的时候可快多了,就跟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依依不解地看着远去的马车,面露惊奇,原来一路上走得跟蜗牛爬一样慢的车子也可以跑这么快啊。
当她回过头来的时候,若谦已经把她带到了那奇异大门前。她抬头看见了门楣上的额匾,上面居然刻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古字。之所以认为是古字,是因为这三个字颇奇特,而她不认得。似乎总能明白她的心思,若谦瞥了一眼门匾上的字,拍了拍她有点傻乎乎的脸,笑着解释:“这三个字是‘洛神帮’。是先秦的古字。”
“哦。”依依惊叹不已,为有人能刻三个难懂的古字挂在门楣上,也为若谦居然能认得古字,“夫君,你也识古字啊。”
对于她的惊叹和一脸的崇拜,若谦照单全收,笑得贼兮兮的,就是不说他第一次见到这三个字时的情景是多糗,而他之所以会懂,也是听别人解释来的。
“我们想求见贵帮的少帮主,劳烦两位通报一声。”若谦整了整面色,自怀中掏出一个玄黑的令牌,交予两位看门人之一。那人一看令牌,面无表情的脸上当即露出恭敬的神态,双手奉还令牌,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与他的魁梧不相符的谦和:“公子,请稍候,在下这就去通报。”说罢,快速转身离去。
依依偎在若谦的怀中,看着他从容不迫的一举一动,一双美目好奇地转动着,在看到他要把玄黑的令牌放回怀中时,毫不犹豫地伸手拦下,她实在太好奇了。这是什么东西,居然可以让那个看起来好吓人的大汉那么恭敬。
若谦把令牌放进她嫩白的手心,很高兴地看到她手心的伤痕已经淡去了。
令牌上除了一些莫名难懂的字符,什么也没有。依依把令牌还给若谦时,脸上的疑惑更深了。若谦笑得高深莫测,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依依正要开口询问的当头,先前进去通报的那个大块头出来了,回话说少帮主正在厅上候着,请他们进见。他领了他们进去。
一路下来,若谦一言不发,始终带着笑,依依看着他的表情,明白问也是白问,干脆吞下自己的好奇心,专心地左顾右盼,欣赏风景。
举目之处,她看到的景象与关家的大不相同。如果关家庭院的景致用精致典雅来形容,那么这里的景观就是全然的豪放粗犷,不见一丝的柔和。挺拔的雪松,傲骨的寒梅,连假山都显得别样的粗糙。
很快他们被带进了一个大厅,厅里有不少人,而在大厅尽头的粱上有一个巨匾,依然刻着难解的古字。但这一切都引不起依依的注意了。
她是那样的震惊,瞪大了双眼,小嘴微张,满脸的惊讶,不由轻呼出声:“二……”但她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怎么可能呢,二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虽然前方那个人长得和二哥一模一样,但他的表情是如此的冷峻,带着不可一世的威严,脸上完全没有二哥那开朗迷人的笑。
若谦却似是习以为常,一点反应也没有地站在那里。
座上的那个男人也看到了依依一脸的不敢置信,他的表情却变也没变,他犀利的目光扫过厅中其他的人,唇里吐出了两个毫无温度的字:“出去。”厅上的人在听到他的命令后,以最快的速度全退大厅,训练有素可见一斑。
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依依再次被吓傻了,从小到大,她何曾见识过这等阵势啊。这是一个自己根本不能想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