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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人,她还能够接受自己吗?
他的手心慢慢沁出了汗水,变得冰凉而潮湿,最终,他还是决定豁出去了:“她叫楚彩云,其实,她不止是我的同学,还是我在大学时的女朋友。”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已经有点破旧的钱包,翻开后,就见里面贴着一张已经磨得发白的大头贴,上面是两张略显稚嫩的面孔,笑得像所有平方的恋人一样:带着种傻乎乎的甜蜜。
安然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说出了这样的隐私来,一时间尴尬地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早知道就不那么多事了!自己这样揭别人的伤疤,会遭雷劈的吧?
那个女孩长得实在很漂亮,即使是在长相出色的夏午阳身边也显得毫不逊色,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十分多情,真是典型的桃花眼,就连她看着都有种被电到的感觉。
“她长得可真漂亮!”安然叹息道,对于美人,她向来是不吝于送上赞美的,但想到这么漂亮的年轻女孩已经香消玉殒了,她的赞叹里又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惋惜。
“嗯,当时,小云可是我们学院的院花呢!”夏午阳微微一笑,他的食指下意识地轻轻抚在那张大头贴上,似乎又回到了上学的日子,楚彩云不止长得漂亮,人也很温柔体贴,他见惯了恃靓行凶咄咄逼人的美女,可像她这样对人和善又不自私的女孩子,却并不多见。
她是单亲家庭,家里只有父亲一个人独自抚养她和妹妹。她从小就经常帮忙照顾妹妹,打理家事,似乎比同龄的女孩都要成熟一些,多了一丝包容心。
回忆起往事,夏午阳的眼中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神色,这让旁观的安然心中不由得一紧:难道他还没有走出来吗看来当初他们爱的很深呢!难道,这就是为什么像他这样出色却一直单身的真正原因吗?安然想起秀嘉还在想方设法撮合他们两个,忍不住在心中暗笑:他要是想找对象结婚,恐怕连孩子都会跑了吧?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外表上的确是没法和这个女孩子相比的,更重要的是,谁能比得上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呢?
不过,她只略略地沮丧了一下,就立刻恢复了过来,她不否认她之前是对这个曾经的暗恋对象有过一丝丝不一样的感觉,不过,连她自己也很意外,自己竟然这么快就释然了。大概是因为,上学时候对他的喜欢,只是颜控发作而已,她这样想着,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张倾城倾国的面孔。她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见了真绝色,对帅哥产生免疫也是人之常情吧?
“你们的感情看起来很好啊?”释然了的安然忍不住问道,她这幅落落大方的模样倒是让夏午阳不自在起来,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很快,大巴车就到站了,这里是一个很小的小站,每天也只有两班车来这里,而夏午阳要去的楚彩云家则是在更加偏远的山里,要坐当地一种被叫做“蹦蹦儿”的摩托车才能到。
汽车站外有人举着写有“向导”“包车”等字样的牌子拉活儿,他们都是当地的山民,来这儿玩的背包族们只要跟他们接上头,接来下的行程自然就有人会安排了。
可是,安然已经却改变了主意,她已经被夏午阳的悲情故事打动了,决定当个跟屁虫,陪着他去楚彩云家里看看。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记得他说过杀害楚彩云的凶手还没有归案,也许,她能够帮上点什么忙呢?
夏午阳欣然同意了她的要求,其实,当他下决心说出这个秘密时,就想要开口请她同行了——自己一个人背负着一切,有时真的觉得有些沉重。
楚彩云家坐落在群山环绕的一个小村子里,这个村子倒有个有意思的名字,叫龙骨村,大概是“碧龙潭”这个传说的延续,周围似乎还有叫“龙牙村”“龙尾村”之类的地方。
这里直到前年才刚刚接上电,是个十分落后的地方,村里也有不少青壮年出去打工,留下不少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走在崎岖的土路上,安然只觉得有种穿越回了五六十年代的感觉。
楚彩云家是村里为数不多盖着两层红砖大瓦房的房子,看样子,也算是村里的富户了。
夏午阳刚敲了敲大门上的门环,叫了声“有人在家吗?”
就听到院内一阵热闹的狗叫声,一个夜莺似的声音带着惊喜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午阳哥哥!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门开了之后,安然就看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少女噌地跳了出来,她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着件粉红色的卫衣,鲜嫩的像朵花,跟她姐姐长得挺像,除了眼睛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不过仍是个美人胚子。
刚才她的声音欢快的很,可她真见到夏午阳却又安静了下来,光知道眨着眼睛笑,两只眼睛眯成了两条狭长的缝,只零星蹦出些闪闪的光,却亮的惊人。
旁边被忽视掉的安然悄悄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暗自在心中叫声不好,看样子,这个小姑娘该不会是看上夏午阳了吧?那自己会不会被误会成……
夏午阳笑眯眯地看着她,笑道:“彩玉,好久不见,你又长高了,都变成大姑娘了!叔叔在家吗?”
彩玉这才看见他身后的安然,果不其然,她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就连细长的眼睛都瞪圆了起来。
看到她的表情,夏午阳连忙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梁安然,你喊她安然姐姐吧!”
这个活泼的小姑娘似乎一下子就没了精神,像是被霜打过的鲜花,一下子枯萎了一样,但是她还是低声道:“安然姐姐好。”
“你好啊!”安然连忙笑着回应,唉,无意中伤了颗娇弱的少女心,真是罪过罪过啊!
“我爹在屋里呢!他早就唠叨着说你该来看我姐了呢!”彩玉打起精神来跟他说道,却又偷眼瞧着安然,好像是在打量这个“情敌”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个院子也不小,难得的是院子里的地都被硬化过了,上面铺着些根茎状、叶片之类的东西,空气里漂浮着种种古怪的气味。
“别看楚叔叔没读过什么书,不过他懂中药,他这些年就是靠上山挖药材供彩云彩玉读书的,今年彩玉也该上大学了,看样子,他这是刚从山里采了药回来呢!”看她面露不解,夏午阳低下头来悄声给安然解释道,脸上露出了佩服的表情:“在这地方,能做到这样真心难得,他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这些年来也真是不容易。”
安然点点头,在这样的偏远山区,能想着供两个女孩读书,的确不是件容易事。而且,知道靠山吃山,能想着倒卖药材,应该也挺有头脑的。
他们正说着,一个带着浓浓口音的憨厚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午阳,你来了!”
“楚叔是我!”
安然觉得,楚父能生出这两个漂亮女儿来真是不容易,倒不是说他长得有多丑,不过他是典型的糙汉长相:面皮黝黑,小眼睛,大鼻头,再加上厚厚的嘴唇,虽然面相憨厚老实,一看就让人心生信任,但女孩子要是长这样绝对不会是什么幸事。
他看到安然倒是不像彩玉那么吃惊,也是一视同仁地热情接待,这也让安然放下了心来。
安然虽然不懂药材,但是她也记得前几年有些中药涨得飞快,什么三七何首乌之类的,看这屋里的装饰,她就知道楚父这几年一定赚了不少。
她感到奇怪的是,这家里竟然没有女主人。虽然她知道彩云从小就丧母,但是,在这样的小山村里,以楚父的条件,他要想再找个老婆应该也不是难事。况且,不是她有偏见——以她的经验来看,这种封闭的小山村里的人封建思想还是很严重的,甚至有为了生男孩而跟老婆离婚的渣男,但这个楚大叔丧偶的时候应该还年轻,他怎么会没有再找个老婆呢?
不过,当她看到他们桌上放着的楚母遗像时,她就明白了:早逝的楚母真是个大美女,她跟彩玉长得很像,同样是一双丹凤眼,却格外出彩,虽然那只是一张黑白的画像,却有一种顾盼神飞的风采。还有那种气质,可真不像这样的小地方会有的人物!
看她注意到了那张画像,楚父走上前去拿起旁边放着的一块干净的白布擦拭起镜框来,边擦边道:“这是俺家那口子,彩玉她娘!是不是可漂亮?”
听着他骄傲的口气和那眼神中的专注,安然忍不住有点动容——这是个长情的男人,也许他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什么“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但显然,时间并没有使他对亡妻的爱意消减半分。所以,他独自一人信守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不知道为什么,安然在一个憨厚大叔的身上脑补着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竟然还有点被自己感动了!
他们到来时已经很晚了,吃过了晚饭,在这个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地方就该睡觉了。
安然把手机扒拉了半天,最后只能屈服于坑爹的信号——就连发个短信都半天发不出去,更别提上网了!
偶尔早睡一晚的结果是,安然一大早就被村子里此起彼伏的鸡鸣声给吵醒了,她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眯瞪着眼看着窗户外蒙蒙亮的天空——真的已经天亮了吗?该不会是谁学半夜鸡叫吧?这样想着,她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安然起来洗漱时发现,她竟然是最后一个起床的,彩玉都已经起来把早饭都烧好了,所有人就等着她呢!
她闹了个大红脸,看着夏午阳一脸的笑意,忍不住低声责怪道:“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啊?就我一个人赖床,这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今天我们得爬山,你还是多存储点体力吧!”
夏午阳说的没错,正所谓“望山跑死马”,安然觉得他只是指了指一座近在咫尺的小山头,但等他们真爬到近前的时候,她的全身都已经累得快散架了。
楚家父女说他们之前已经来扫过墓了,所以,今天也没有跟他们一起来。两人一路走来,虽然有夏午阳的照顾,可作为一个妥妥的战五渣,安然还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楚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