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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说的,全部都只是我的推论,事情究竟如何,恐怕要等你们抓到那些人后,才能真相大白了!”
“没事,没事,我就听你的推论!快说吧!到底他们家的宝物是什么?”
“嗯,你听说过‘祖母绿’吗?”安然问道。
“听说过啊!一种宝石,好像挺贵重的。”
“那个神秘的悬赏人,就是我给你说过的,赞助展览的富商严珽。他们要悬赏的,就是严家遗失的宝物——一颗价值连城的上品祖母绿宝石,而那正是他们祖传的祖母绿项链上其中的一颗。
在文革初期,严家为防止被迫害,举族迁往了海外,而他们家的家传之宝因为无法被带走,也被拆分开来,托付给了几个忠心的朋友,而马伯龙的爸爸马乙就是其中之一,保险起见,他把这颗价值连城的祖母绿宝石镶在了一个普通的戒托之上,又和一些不值钱的假古董放在了一起混淆视听——就是我们在马家见到的那些东西。
严家以古董起家,在海外混得风生水起,不过,P市本地人却对这位富豪知之甚少,这也是为什么他显得如此神秘。叶落归根,严珽的父亲过世前,希望儿子能够回到祖国,并且找回他们家的传家之宝。
所以,严珽就在一年前回到了家乡,他四处寻访严家故交,几乎快把那条祖传的项链恢复如初,但偏偏少了其中很重要的一颗——正是马家的那颗。他以为这颗宝石已经遗失,所以,就在古董圈子里放出风声,要出三千万收一颗祖母绿宝石。不过,却一直都没有遇见自家的这颗。
此时马乙已经过世,他的大儿子马伯龙应该是遵循着父亲遗愿,偷偷守护着宝石,却不知道严家正在苦苦寻找着这颗宝石的消息。而他的二儿子马季虎因为是圈中人,所以一得知了这个消息,就想到从父亲那里听过这种说法,认为自家那颗宝石就是悬赏的那颗,所以,他才会三番五次去找马伯龙,企图劝他把宝石换赏金。
可马伯龙性情暴烈,恐怕他一直都没把话听清楚,就当马季虎是来抢父亲遗物的,所以更加和他水火不容。但是,隔墙有耳,加上马季虎又开着一个古董店,恐怕他无意之中,就走漏了风声。正是这样为他哥哥引来了杀身之祸!
之后,那些觊觎赏金的人,就开始布局:他们寻找到了章家这对孤身老夫妻,以为他们报仇为饵,引诱他们搬进了马家所在的楼房。然后,就开始寻找机会,杀掉了那个情人众多的孟倩倩。因为她的风流成性,即使被发现不是意外,也会被引到情杀上去,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她只是一个无辜的牺牲品!
而之后,他们就可以稳坐钓鱼台,等着章氏夫妻成事!马伯龙终于如他们所愿“意外身亡”了,家中只有独子的何大姐肯定不会像丈夫那样死守着家里的宝贝,她自然更愿意把那些东西换成钱财。而他们就可以趁机以收旧物为名,进到她家,见到那件宝贝了。”
“可是,我们去的时候,那人不是走了吗?他并没有收到那些东西啊?而且,你说那宝石价值连城,为什么何大姐去古董店却被告之那根本不值钱呢?”夏午阳忍不住打断了她的叙述,插话问道。
“所以说嘛,你是警察,他们是贼啊!他只要见到那个戒指,就能够来个偷梁换柱了,根本不需要出钱把它买下来啊!”
“你是说,在我们进她家之前,那个假装收旧货的人就已经把宝贝给换掉了?”
“是啊!所以,他才会连电话都没有给何大姐留,他根本不需要再进行什么交易了!”
“可你还是没说,为什么何大姐去古董店都被告知她拿的东西不值钱呢?”
安然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假如我全身上下的行头加一块不值200块,手里提着个50块钱的包包,脖子里带着个地摊买的10块钱一块的假玉佩,手上却带着块百达翡丽限量版。我拿这表抵押给你,管你借十万块钱,请问,你肯借吗?”
“要是你借钱,多少我都肯借,”夏午阳一呲牙,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别人当然就不行了!”
“所以说啊!那个衣着朴实的何大姐拿着这些个假古董,和这个真价值连城的宝石戒指去古董店,那些会看人的老板们恐怕先入为主就把它当做假的了。况且,我还有一个猜想:何大姐明显就是个外行,她恐怕都不知道什么是祖母绿呢!而且,跟祖母绿颜色相似的宝石还有很多,比如最常见的翡翠,假如她拿着这个戒指当翡翠去让人鉴定,人家肯定会说这不是翡翠啊!因为再通透的翡翠里面也会有‘丝’,也就是纤维交织结构。打个比方,你见过有谁拿钻石去冒充白水晶吗?所以,它很可能被当成是玻璃或者是其他廉价的人造石。再说了,价值三千万的上品祖母绿,你确定那些开小店的老板们会常见吗?”
“啧啧!这还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了!”夏午阳听得一脸感慨,不胜唏嘘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请君入瓮
严珽凝望着手里的照片,从高清照片上,他一眼就认出了那的确是他们家传的宝石——这样鲜艳欲滴的青翠色,如深渊幽谭,令人观之忘俗,惬意顿生。即使是常年和各种宝物打交道,可他除了在自家的家传之宝上见过这般美丽的颜色和光泽,就再也没有见过类似的。
看了许久,久到几乎要把这颗美丽的宝石牢牢印在眼中,他才放下这张照片,拨通了辛宸的电话:“告诉那些人,他们要的赏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我要先验过他们的东西,才能交付赏金。让他们带着宝石过来一趟,你和老陈去接他们到半古园来。”
放下了电话,他才站起身来,之前站在书房边充作背景的那个瘦高个儿立刻走上前来,轻声道:“老爷,梁记者还有夏警官带着几位警官都已经到了,正在客厅等您。”
“嗯,我现在就过去。”他答应了一声,就朝门外走去。
这是夏午阳第一次见那个传说中的“神秘富豪”,严珽和他想象中的角色实在大相径庭,这是他头一次发现年轻和美貌并存时,可以完全没有“轻浮”的立足之地,而更令人惊叹的是:当你单纯被其美貌所惊艳之后,很快又要为他周身的气质再次心折。
夏午阳保证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这样一个出众的人物,假如只是存在于影视或文学描写,即使再夸张上十倍,都不会让他有一星半点的感触,可他偏偏真实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且,让他清清楚楚看到了,因为他的出现,梁安然眼中所放出的光彩。他这才突然发觉,自己的心底竟生出了一种类似于谷物或者牛奶发酵之后的味道。甚至于,连诚心感谢对方愿意和警方合作的话,他都有点不太想说出口了。
不过,他毕竟是个能够控制自己情绪的成年人了,即便产生了一些原因不明的酸涩心情,但除了笑容有点不太自然,他还是说出了该说的话:“严先生,我代表警方感谢你的合作!”
严珽微微一笑,这位警官好像看起来不大情愿的样子,这倒是有趣,难道?他的眼风不着痕迹地扫过了在一旁一脸关注的安然,轻轻颔首道:“这是在下应该做的,不过是举手之劳。”
不再多客气,夏午阳直接切入主题:“不知道严先生是否已经和他们联系过了?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到?我想让我的同事们熟悉一下周围环境,看看在哪里隐藏比较好,你看能不能安排一些人手帮帮忙?”
“这是自然,”严珽淡然一笑,挥手叫过那个瘦高个儿:“李庚,你去领夏警官他们转转。”
李庚低头称是,安然扫了他几眼,认出这就是上次她来时那个领头迎接的男人,心说这应该是个管家之类的人物,想起他对严珽的称呼,不由得不让想到什么旧社会大家族中的世仆——联想到严珽的财力和身世,这倒也不奇怪。
接着,她猛然想起了马家老爷子的名讳——马“乙”,又想到这个李“庚”,心里忍不住又多了一分猜测:那个马老爷子是否也和这人一般,是严家的旧仆呢?假如是这样的话,他又要对这个家族抱有多么大的忠诚,才能守着足以让自己暴富的宝物却未曾有觊觎之心呢?而又要是怎样的人家才能够让他死忠几十年而不变呢要知道,即使是面对救命恩人,这世上也多是忘恩负义的豺狼之辈,严家却能独具慧眼,挑出了值得托付的几人,而他们家的绝世珍宝竟然能够在经历了将近半个世纪的沧桑之后,又被完璧归赵。如果不是亲耳所闻,她一定会以为这是天方夜谭!
她从来都不怕以最坏的想法去猜度人性,而这就在她眼前发生的不可思议之事,让她忍不住脑洞大开,脑补着对面这个宛若谪仙的男人背后那神秘的家族传奇。
“安然,我们一起去吧?安然!”夏午阳刚要跟着李癸出门,就看见安然傻呆呆地看着严珽,两只眼睛都粘到了对方身上,他心口一堵,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啊?”听到这声喊,安然才猛地回过神来,她尴尬地一抬头,刚好看到“谪仙”那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她心口一紧:糟糕!自己刚刚又失态了!
严珽唇边含笑地看着“梁小姐”以火烧屁股的架势逃了出门,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些年鏖战商海,他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却没见过这样矛盾的:假如她所讲的全部属实,真的是她看出那些案件的蛛丝马迹,那么她必然是个心思缜密滴水不漏的人,可她偏偏时常会表现出一种不加掩饰的直白。这让他不免对她产生了一丝的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辛宸一向很专业,她是个堪称完美的全能型助理——无论是老板的公事抑或私事,她都能轻而易举的处理好。可这次,她却碰到了一点麻烦——作为老板的“心腹”,她自然也参与到了这个瓮中捉鳖的计划之中,其实,早在对方和她联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了对对方身份的追查工作,但出人意料的是,他们竟然失败了!这也让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可以对抗顶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