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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但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她从没见过的陌生男人。
“你是?”她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大姐!我是收旧物的,你家里放的有什么老年间的旧物件儿没有,我都能高价收购,咱们这价钱可实在,比你去店里问可要给的多!”那个青年露齿一笑,刷白的牙齿直晃眼。
她心头一动,小叔子到底能给多少还不知道呢,不如再看看这个人怎么说?
“那你请进吧!我家还真有几件老东西,都是我公公留下来的,他可是当成宝贝一样。就麻烦你给我看看吧!”
把那人让进了屋,何淑兰先进厨房把手上的鱼腥味儿洗干净,顺便倒了杯茶,端出来放在了这个长得挺精神的小伙面前,这才转身进了一个房间。
她把墙上一副泛黄的书法卷轴撩开,在墙上摸索到了一个凸起,按下之后,贴着壁纸的墙上就弹起一扇木门,一个保险箱就露了出来,何淑兰看着这个在心中好笑——公公还真是把他那些破烂玩意儿当宝贝了,早在十年前就买了这个价值不菲的保险箱,现在看来,还真是讽刺的很。恐怕光这个保险箱,都要比他那些“宝贝们”还贵呢!
她把那几件东西一样一样拿了出来,每拿出一件就忍不住叹口气,心里头不由得盘算起来,要是买这个保险箱的钱放在银行,这也要有不少利息了吧?
把这几样东西放到了那个年轻人面前,何淑兰紧张地盯着他的表情,生怕他说出她在文物市场听到的那些话来。
那个俊秀的年轻人熟稔地掏出了放大镜强光灯,挨个儿拿起那四件东西,慢慢看了起来。
他看的时候十分专注,脸上一分多余的表情也没有,这让何淑兰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到底会给出个什么结论。
那人一样一样把东西看完,这才开口道:“大姐,不蛮您说,您这几件东西啊,恐怕都不大对!如果你愿意全部让给我,我也给您个实诚价——人民币10000块!您看怎么样?”
10000!何淑兰咽了口吐沫儿,这可是一下子比那个古玩店老板开的价高出了10倍啊!看来,这里面的水可真深!她免不了又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他们收东西的肯定也得赚钱吧?照这样子看,说不定这些东西还真能卖高价呢!
她犹豫的表情被那人看入了眼中,他也并不着急,端起茶杯来慢慢啜了一口,接着道:“如果您不乐意卖,那我就上别处去了。说实话,你这一堆东西也就那个宣德炉还算有一眼,其他那几件东西,但凡懂点行的人,都知道是妖怪!”
何淑兰看他一副笃定的样子,但想起来明天小叔子就要回来,忍不住道:“要卖这些东西,我还得跟家里人商量商量,不如你给我留个电话?要是我决定卖了,再跟你联系?”
“那也行,要不您给我说说手机号码,我给你打过去吧!”他说着,就放下了茶杯,拿出了手机。
何淑兰连忙报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她这边刚说完,就听到门铃声又一次响起了。她心里纳闷道,今天家里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热闹,怎么又来客人了?
她朝那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就站起身去开门。
这次来的两个客人,也让她十分惊奇——竟然是上次和她一起去医院的那两个警察!他们怎么会突然来找她呢?
看到她来了客人,那个收旧物的年轻人连忙站起了身来,他朝何淑兰道:“大姐,您有客人就先忙吧!我先走了,您要是想好了就跟我联系啊!再见!”
何淑兰正在奇怪为何会有警察找上门来,见他要走,便随口道:“那好!再见!”
等送那收旧物的人出了门,她立刻殷勤地招呼道:“两位快请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打硬鼓的男人
在中国人老旧的观念里,不惹官非是本分人的处事原则,而作为一个传统家庭妇女的何淑兰,在看到警察上门后,自然就带了一丝惶恐——尽管她并没做什么亏心事。
好在夏午阳很熟悉这种情况,他那阳光的气质与和煦的态度很快就安抚住了她的不安,让她相信,他们真的只是进行一些例行的访问而已。
而安然那没有什么威胁性的清秀长相——也就是俗话中的面善,也让她更快地赢得了对方的信任。
“何大姐,你这几件都是古董吧?”安然一眼就瞥到了在茶几上还来不及收起来的几件东西。
“哎呀,是我过世的公公留下来的,我还想着说不定是什么宝贝,特意去店里问了,结果也不值什么钱!”何淑兰摆了摆手,诚心实意地说道。
“哦,原来是家学渊源啊!所以,你小叔子才子承父业开的古董店吗?”安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意问道。
“噗,你可真会说话,还家学渊源呢!我看这爷俩谁都不懂行,就是我小叔子成天忙忙叨叨的,也没见着他赚什么大钱!就是正儿八经的店铺也是刚刚才开起来没几个月呢。”何淑兰忍不住嗤笑出声,老头子拿着破烂当宝贝,还有小叔子,她还真不是瞧不起他,要是他真有钱,她早就抹下脸找他借钱去了!就算他们哥俩儿闹了点别扭,但打断骨头连着筋,麒麒可是他亲侄子!
“对了,听说你们家六楼那个冯高远跟你亡夫关系不大好?”夏午阳见话题要跑偏,连忙出声问道。
“唉,”提起马伯龙,一丝哀伤从何淑兰的脸上一闪而过,他的脾气实在太差劲,要说他们感情有多深还真有点矫情,但毕竟是过了半辈子的人,虽然有时候真把她气得巴不得他早死,可毕竟他们的儿子都已经那么大了,提起他她这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发涩:“他那个脾气真是太差劲,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和他过了这么多年的——要是搁别人身上早就过不下去了!冯哥人其实挺好的,他就敢把人家家的小雪给毒死,多可爱一条小狗啊!其实也就是话赶话吵两句嘴,你说至于吗?我背地里不知道给他干过多少擦屁股的事,这次也是,我偷着上他们家,给人家塞了五百块钱才算是完,还不敢让他知道……”
说到这里,她的话音停了下来,似乎回想起了那些需要帮着暴脾气老公善后的日子,以后,她大概再也不用拿热脸贴冷屁股地追着给人道歉了,可她的心里竟然没来由地一阵空落落的。
看到何淑兰两眼放空地看着眼前的空气,眼圈慢慢地红了起来,安然心里也是一阵不是滋味儿,她跟夏午阳相视一眼,便站起了身来:“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啊!”何淑兰猛地回过神来,连忙道:“你们不再多坐一会儿了?”
“大姐你忙吧,谢谢你的配合。再见!”夏午阳客气地朝她点头笑道。
随后,他们在六楼冯家也证实了何淑兰的说法,冯高远虽然跟马伯龙不对付,但他们的关系更类似是“损友”,吵吵打打了半辈子,谁都不服气谁,但不吵架的时候,两人有时候还会一起去约着喝个小酒、钓钓鱼。
待他们走出了楼道的大门,夏午阳看着一脸若有所思又开始举起手来敲脑门的安然,忍不住问道:“你又有什么发现吗?那个冯高远看起来真的和马伯龙的死无关,还是说,你怀疑那个跟死者有龌龊的弟弟?”
安然抿着嘴摇了摇头,她抬起头来,眉头微颦地看向了夏午阳:“原本这的确是我的猜想,其实,马家兄弟的真正矛盾点就是过世的马家老爷子所留下的那些宝贝。但是,我奇怪的也正是这一点:何大姐的话你也听到了,那些宝贝并不值钱。”
“哎呀,财不露白嘛!就算那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人家也不一定会告诉你嘛!虽然也有人爱炫富,但大多数人都是闷声发大财好不好?”夏午阳不赞同地说道。
“哈,你的说法我完全赞同!”
听到对方这么爽快地同意了自己的话,夏午阳一愣,接着就听到她又说道:“所以,我才认为她说的是真话——你会把你家存折随便扔在桌子上吗?”
“呃,这倒也是,假如价值连城,他们应该会好好地收起来才对。”
“不过,就算是不值钱的东西,就算纯当装饰品,她也不应该随便摆在茶几上吧?”正在说着,安然突然大叫出声:“是那个人不对劲儿!”
“怎么了?”夏午阳被这声尖叫吓了一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路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安然兴奋地扯住了他的袖子,说道:“刚才,我们在进那家门的时候,不是有一个男人吗?你还记得吗?”
“哦,那个留着平头、脸黑黑的年轻男人?”他想了想,疑惑地说道。
“对!”安然又扯了扯他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一只发现了块大骨头的小狗:“你觉得他是干什么的?”
“他?”夏午阳一愣,他怎么会可能会知道这个?要说他和马家是什么关系,他还能猜测一下。亲戚?朋友?或者是同事?
“他是打硬鼓的!”安然的眼睛继续闪烁着奇光。
“那是什么东西啊?”夏午阳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近期负责一个古董方面的报道,所以关注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打硬鼓的就是收旧货旧物的人,因为过去他们走街串巷经常敲着个小鼓,所以就有了这个称呼。”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不就是收破烂的吗?现在好像也收旧手机旧家电。”夏午阳恍然大悟道,还顺便举一反三了一下。
“不!这种收旧货的主要是收家里的老物件,但是,正所谓“盛世收藏,乱世黄金”,现在人们的生活好了,爱好收藏的人也多起来了。电视上也经常播寻宝鉴宝类的节目,人人都以为自己家的破烂是传世之宝呢!哪里肯贱卖?所以,这种走街串巷收东西的方式也已经消失匿迹了。就像你,根本就没听过这样一个说法对不对?”
“你是因为何大姐把家里藏的宝贝拿出来才这样猜的吗?”
“嗯,重点是:为什么这么一个已经消失许久的行当会突然出现在他们家门口?而且,正好赶在那个把父亲遗物当是珍宝连妻儿都不让乱碰的马伯龙死后的档口?”安然的眼睛直盯着他,反问的架势几乎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