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到屋里才发现,自己屋里连杯子都没有,忘了,姓朱的怕他养的宠物自杀,卧室里不许放任何玻璃器皿,孟婷直接对着瓶嘴往下灌,没到一分钟,大半瓶酒就下了肚,胃里像着火似的难受。
孟婷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这算什么?自己又算什么?
八年,他骗了自己八年,八年间,自己与别的男人夜夜在床上欢爱,自己的丈夫却在心惊胆战的过活,那一刀一刀的砍在身上,那身上腐烂缺少的肉、、、、、、
孟婷的心好似被人掀开五脏六腑般的疼痛,她爬起来,把剩下的酒喝干,酒瓶子奋力摔在梳妆台的玻璃上,瓶子碎了,玻璃碎了,终于有了可以自杀的利器,可她不敢拿,她的命太沉、太重,她身上还背着家人的性命。以为洋酒劲小,哪知道竟是这样难受,胃里如燃起了熊熊烈火,烧的她在床上翻滚着,酒!四周全是酒味!自己好像被泡在酒缸里,她感觉呼吸困难。难受!肚子里难受,好似有许多东西她的胃里搅动着,燃烧着,天与地旋转起来了,她的眼睛逐渐看不清东西、、、、、、、、
有人拦腰抱起了她,抱进洗手间,捏着她的下颚,用东西压着她的舌根,迫她呕吐,手轻拍她的后背、、、、、、
是那个姓朱的,从她体内的最深处抽搐着剧烈的疼痛,她奋力推开他,后背抵着那冰冷的墙,勉强站住,她抬起头来,想看清这个男人的脸,却怎样也看不清,或许她内心根本就没想要看清。
好冷!好疼!心疼!她的手无力的指着他:“姓朱的,把你的脏手拿开!不许碰我!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交易,逼我与你欢好,你这边把我压在身下,那边撕毁承诺,赶尽杀绝!你知不知道,我只是你的附属品,可我是他的全部!你已经夺走了他的全部,却还要夺他的性命。”她的眼泪哗哗的往外流:“你怎能如此心狠,你把我当成什么,你把我置于何地?真相!真相竟然如此不堪!八年,我夜夜与你欢好,夜夜与你温存,而我的丈夫却被你四处追杀,如鼹鼠一般东躲西藏、、、、、、”她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头无力地垂了下来,喃喃如梦呓:“他身边没有老婆,没有儿子,没有钱,只有无尽的追杀,无尽的黑暗与恐惧,无尽的耻辱,受了伤怎么办?饿了怎么办?没有人照顾他,没有人在乎他、、、、、、、”
她的头发散乱地挡在面颊上,朱三有些不敢碰她,迟疑一下,却还是忍不住轻轻拂起她的长发,抬起她的脸,大滴的眼泪落在她胸前,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信任你?”她就那样直直的瞧着他,眼神迷乱而哀伤,盯的他的心一阵阵刺痛。
“丫头,你听我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不杀他,他迟早也会回来杀我。”
“不会,杨云霄不会,”她好似有了一些精神,迷乱的眼神透着无比的坚定:“我若是爱你,他就不会,我懂他,他不会伤着我爱的人,不像你,”她凄厉的看着他,“伤害每一个我爱的人,我老公、我儿子、我父母,李阿姨,就连琪琪你也不放过,”
他知道,她对他的最后一丝眷恋也被那些照片生生的抹杀了,他的心里透出无底的寒意,他想抱她,却被她无力的推开,他害怕,几十年的予取予求,他从来不知珍惜,如今他得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时,竟被自己那样随意地毁掉了,四个月来,无论自己怎样抓也抓不住,却越伤越深,直至把她的心锯成了粉末,化为血水,任自己再努力,也粘不起来。
第六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2922 17:54:22 本章字数:3437
突然,她扑了过来,就那样直直的,无力地扑在了他的怀里,仰起脸来,满眼乞求地看着他:“三哥,求你,你若是真的喜欢我,就杀了我,不要让我再这么痛苦,给我一丝权利,一丝就好,我只要死的权力,求你!三哥,放过我!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他抱着她,却不敢用力,她那样荏弱,好似轻轻一抱就会碎掉,他心痛欲裂,几乎想答应她,却终究还是不舍得放手,硬着心说:“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死!我要你陪着我!一直到老!一直到死!你必须给我撑下去!”
孟婷的身子无力地垂了下来,她真的支撑不下去了,老天垂怜,或许会让她一觉睡死,来世或许没有伤,没有痛,或许,根本无轮回、、、、、
浴缸里,朱三帮她洗净满身的污秽,轻轻拥着她,附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丫头,三哥多想告诉你,你不是三哥的附属品,你根本不知道你在三哥心中的份量有多重,三哥伤透了你的心,三哥不求你原谅,只求你留下来陪我,丫头,帮帮三哥,撑下去,没有你的日子,三哥不知道应该怎么过、、、、、、”
第二天醒来,已经下午两点多钟了,昨晚的事她是记得一些的,她睁开眼睛看了看,屋里的一切完好无损,就连砸碎的梳妆台,也都好好的,没有一点破碎的痕迹,她翻了个身,头疼、恶心,难道是我记错了?砸碎梳妆台的时候酒劲来没上来呀愀。
小于把她扶了起来,帮她擦擦脸,擦擦手,喝了一杯冰镇酸梅汤,又躺下了。
浑身不舒服,想问问二老上哪了,又不爱说话,反正姓朱的不会亏待他们,闭上眼睛又睡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四点多钟了,小于说,三哥带二老出去玩已经回来了,并且来看过她,见她在睡觉,都悄悄退了出去嶝。
孟婷不知道朱三怎么撒的谎,骗的二老,只是听小于说,上午三哥找的人带着二老上极地馆玩了一上午,中午在酒店吃的饭,下午三哥亲自带着他们出去玩的。
有人送进来一杯梨汁,孟婷喝了,下了床,有些晕眩,一会儿还要见父母,小于扶着她进了洗手间,洗漱完毕,帮她换了衣服,坐到梳妆台前,帮她挑项链、、、、、、
梳妆台是新的,被换过了,坏了,孟婷不由自主地往床上看了一眼,床好像没动过,她试探着问:“三哥把梳妆台换了?我怎么一点没听见?”
小于说:“早晨,三哥把你抱上他的房间里睡的觉,房间收拾干净以后,才把你抱了回来。”
“奥,床?也换了?”
“没,只换了床单和被套。”
“你给换的吗?”
“嗯。”于丽梅点头。
孟婷松了口气,应该是没发现什么。小于帮她挑了一条铂金项链,上面挂了一颗黑珍珠吊坠,戴在脖子上,配上淡绿色的羊绒衫,显得稍微有点朝气。
精神不好,盘起头发能显得精神点,一天没起床,省得父母挂念,孟婷自己盘头发,小于把换下的衣服拿了出去。
门开了,有人进来,应该是那姓朱的,孟婷没有扭头看。
孟婷喜欢光着脚在卧室里跑来跑去的,朱三怕她冰着脚,所以这屋的地毯铺的特别厚,没过脚踝。
孟婷感觉特别灵敏,姓朱的人高马大,身子沉,虽然地毯很厚,孟婷也能感觉得到是他进来了,但这人身体很轻,不像是姓朱的,孟婷扭过头来。
“婷婷姐,我、、、、、我来求你。”孟婷猛地站起来,是李玉琪?
孟婷错愕:“你怎么伤成这样?三哥又打你了?”
李玉琪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低着头说:“婷婷姐,求你救我。”
“你又怎么啦?又闯祸了?”
“不是,是那天晚上那个电话,”李玉琪低着头,眼泪落在地毯上,嗖然不见,“是你和陆剑南那个电话,你拿到了证据,三哥查出来是我给你的电话。”
她的嘴角红肿、破皮,一说话有点裂,好像还往外淌点血水,那脸颊,那眼眶,青一块紫一块,看的孟婷心里直哆嗦,她想帮她揉揉,却又不敢,怕她更疼。
孟婷拉她在凳子上坐下,说:“我怕连累你,对那事只字未提,直至昨天上午陆剑南派人送给我证据,三哥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李玉琪抽泣着说:“反正三哥就是知道,三哥说,只有你能救我的命,婷婷姐,我才十九岁,我不想死,你就再救我一次吧,我求你了,你要是不救我,三哥会让我死的很难看、、、、、”
眼泪顺着她肿的变形的脸,几转周折流了下来,落在孟婷的手上,灼伤般的疼,孟婷使劲把脸别过一边,忍住眼泪,说:“你放心,我今晚就和三哥和好,我让他睡到我的床上来,他还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求他不要再打你,求他放了你,求他、、、、、、”
只是十几分钟,李玉琪就赶快退了出去,孟婷的父母在朱家,要被撞见,佣人不是佣人,老婆不是老婆,还被打成那样,真的没法解释。
李玉琪走后,孟婷想起了《我坐在琴卓河畔哭泣》里的诗句:我坐在琴卓河畔,哭泣。传说,所有掉进这条河的东西,不管是落叶、虫尸或鸟羽,都化成了石头,累积成河床。假若我能将我的心撕成碎片,投入湍急的流水之中,那么,我的痛苦与渴望就能了结,而我,终能将一切遗忘。
了结痛苦和渴望?孟婷苦笑,自己还要跟美人鱼一样,在刀尖上跳舞,只不过美人鱼的舞是跳给自己心爱的人看的,自己的舞是跳给一个食人恶魔看的,而这个食人恶魔曾经是自己最心爱的人。
生命还要继续,痛苦还要继续。
孟婷又吃了几块木瓜,小于陪她下了楼,朱三在客厅跟孟婷爸爸说话,孟婷坐下,跟他们打了个招呼,问妈妈上哪了,朱三和孟婷爸爸笑而不答。一会吃饭,来到餐厅,竟然是水饺,是妈妈亲手包的,孟婷认识。
孟婷包的水饺小巧玲珑,看着就有食欲,妈妈包的水饺皮薄、馅大,像怀胎九月的孕妇,以前孟婷老笑妈妈包的水饺丑,可是自从跟了三哥后,每次回家都是呆几个小时就走,妈妈心里或许是想留住她,一直是按老规矩,煮面条给她吃,农村的意思是,面条像绳子一样,能帮忙拴住女儿的腿,留下她,可是孟婷或许是没看懂,或许是生气,再或许是身不由己,所以,从未在家里吃过第二顿饭,就更没吃过妈妈包的水饺。咬开水饺,是海米、韭菜、生鸡蛋、瘦肉的,孟婷最爱吃的,妈妈知道,杨云霄知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