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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月有些手足无措,她轻道:“你在说什么?”
永极挣扎着站起身来,靠近梦月,梦月想后退,可脚下好像生了根,她竟然一步都动不了,她的心在颤抖,她咬紧嘴唇,避开永极的目光。
永极轻道:“你真的在我面前?这次不是幻觉吗?”
梦月有些疑惑,她仍点了点头。
永极道:“我好想拥抱你……做梦都想……”
他虽然这样说,但并没有动手。梦月发觉喉咙有些干燥,她想说话,又说不出,她觉得呼吸有些急促,她的心跳得好快,从来没跳过这么快,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泪水止不住涌出。
永极终于将她拥入怀中,他发觉她的身子在颤抖,他也一样。
“不。”梦月的声音有些嘶哑:“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不能这样。”
永极将她抱得更紧,他喃道:“我只要你……”也许是太激动,他禁不住咳了起来,他不禁用手捂住口,猛烈地咳嗽几声,摊开掌心,上面竟是一口鲜血!
梦月大惊,道:“你……怎么会这样?”
永极摇了摇头,苦笑了几声,道:“也许我的命……不长久了。”
梦月的泪不禁落下,道:“不会的,你不会变成这样的……”
永极伸手将她面上的泪擦干了,轻道:“你肯为我流泪……我已心满意足了。”
梦月道:“我扶你去休息。”
“不。”永极再次将她拥入怀中:“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梦月觉得心也碎了,她何尝不想留下来,但她知道,她根本就得不到他。
她的心中传来阵阵悲苦,她与一个她不爱的人成了亲,却与她心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或许她一开始就做错了,错得让她想后悔都来不及。本来,后悔就是来不及的……
渐渐地,她觉得无法呼吸了,她想推开永极,可她的心痛得厉害。
“我明白了。”一个声音在背后冷冷地响起。
梦月同永龙不禁一颤,他们迅速分开了。是皇甫青香!永极的妻子!
“我们……”梦月想解释,可她无从解释,遇到这种事了,谁还能解释的清,就算你解释了,也没有人会听。
青香看着永极的双目,深黑深黑的她看不透,也许永极自己也看不透。
“也许该走的人是我……”她的声音似乎很平静,梦月呆呆地站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
永极没有任何表情。青香苦笑了几声:“我现在就离开大堡……去中原……”
梦月惊呆了,该走的人是她!他们是夫妻,自己才是第三者。
青香转身就要走:“等一等!”
梦月急忙拉住了她的衣袖,青香似乎很急燥她用力地甩开手臂,只听“嗤”的一声,整条袖子被扯了下来。
梦月不禁目瞪口呆,青香那雪白的臂膀上,有一粒娇艳无比的守宫砂!青香羞怒地捂紧手臂,恨恨地瞪着梦月。
梦月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青香不禁笑了起来,她的笑声竟是那样的凄凉,她流泪道:“你既然看到了,我就不妨实话跟你说了,我和永极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我们只是奉父母之命,媒灼之约而成亲,他根本就不爱我!”
永极冷冷地听她说着,他不想做多的解释。
青香道:“他从来都不碰我,他对我很冷淡,那日在堂上,他第一次拥抱我,吻我,我感到很奇怪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她的声音似乎颤抖了起来:“他把我当成了你!那日他一直都看着你!”
梦月的心一颤,她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她禁不住朝永极看了一眼,她似乎能看懂他。
青香很激动,她已说不出话来,她是爱永极的,可她永远都得不到他。
“永别了。”这是她所说的最后三个字,她走了,从此一去不回,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
梦月没有拉她,她知道留不住她。
风轻轻地吹过,叶落满地,何时已到了秋天?永极仍孤单地在房中吹笛,他的笛声仍然充满了悲伤,也许真的没人能懂他,他已懒得去说去想,他已很累了,夜已深了,从他房中传出的只有轻轻地咳嗽声。
梦月同青香一样,她想离开这里,但她又有了牵挂和许多无奈,她不想再去见永极了,她怕自己对他的爱会满出来,她要学会控制自己。
她的无奈不是因为她是永龙的妻子,她甚至可以不在乎永龙,但她却不可以不在乎孩子,孩子?是的,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有了永龙的孩子。她的心在颤抖,她能离开这里吗?不,不能,她终于后悔了,但已经来不及了……
永龙很快就知道了,他喜出望外,他对梦月的关怀到了无微不至的程度,梦月有些感动,她的心也开始缓缓地平静下来……或许,她应该安定下来,心在外漂泊久了,会感到累的,她需要平静,静静地躺着是她最好的休息。
平静通常都是很短暂的,她也觉察出来了,因为一个月已经过去了,是时候立堡主了。堡主的房中人似乎不少,但永极没有来,据说他生病了,病得很厉害,连床都下不了。这样的人,还有资格争堡主之位吗?
永言开门见:“谁与我永言来争大堡主之位?”似乎没有一个人不愿意,就连大姐黄明雨都跃跃欲试。
剑光,永言已拔剑在手,众人亦纷纷亮出兵器。一柄吴钩剑、一柄雁翎刀、一把练子枪、一根鸡爪镰、一条三节镔铁棒、一根鱼鳞紫金滚龙棒,梦月凝耻凝神,也拔出了碧竹剑。
房内气氛异常紧张,仿佛随时都可能拼杀起来,梦月是聪明的女子,她知道兄弟残杀的残酷,她不想让这种悲剧发生,可她现在是永龙的妻子,她怀了他的孩子。她是个女人,一个正常的女人,女人通常都是有私心的,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高人一头?不管她是否爱他,他毕竟是她的丈夫。
梦月决心帮永龙争到堡主之位,虽然她并不想做堡主夫人,永言正在看她,梦月突然觉得自己非常恨他,如果不是他想强占她,她会选择永龙吗?她会成为永龙的妻子吗?她会承受无比的痛苦以至于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吗?
女人的怨恨是可怕的,它通常会化为行动。
梦月也是,她的碧竹剑已递出,直刺永言心口,他很奇怪,因为她不是一个爱动武的女人,可奇怪归奇怪,命还是要保的,他闪身避过了这凝厉的一剑,提剑回刺,他刺了个空,梦月已消失了,她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可她又无处不在。
永言看到了许多剑光,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剑光,他被包围了,他无处可逃,他的身子在颤抖,十分厉害的颤抖,他看到一柄剑刺入他的心口,他的呼吸却未停止。
一剑飘香。
梦月呆住了,她杀了永言!她并不想杀他,可她的意识已经杀死了他。她拔出了剑,血从伤口处喷了出来,形成了漫天的血雨,房内无风,吹不走血腥味。她看着这柄杀过两个人的剑,手不停地在抖……
房内还有人,还有许多人。他们看着她茫然的目光,心中感到寒冷无比。刀光剑影,众人并没有停下来,梦月听不到声音,她却看得到人,她握剑的手不禁又紧了起来。吴钩剑脱手而出了;雁翎刀也镶在了木柱上;练子枪同鸡爪镰缠在了一起;三节镔铁棒断成了六节;滚龙棒也一分为二了。
“还需要打吗?”梦月轻道,没有人回答,因为他们都知趣的退出了房间。
永龙轻轻地搂住她,喃喃地道:“梦月……”
梦月的泪又流了出来,这不是她想做的,她还是做了。悲伤的笛声,它从来没有这么悲伤过,它也在为她的叹息吗?
永龙理所当然成了堡主,至高无上的堡主,做了堡主当然要喝喜酒,酒不可少。梦月轻饮了一杯,是苦酒,她从未尝过如此苦的酒,也许是她的心中的苦,将这杯酒也熏得苦了。
梦月想对永龙说,他俩离开这里,去中原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同他生儿育女,她的心似乎已经安定了。但她说不出口,她发觉永龙对堡主之位竟是如此狂热,她很吃惊。她从未想过,永龙竟会对堡主之位感兴趣,他对它的兴趣似乎超越了她,她觉得很迷惑,这是以前爱她,可以为她去死的永龙吗?她分不清楚,她的脑子里现在好乱,她只想休息一下,她想回忆这半年中在大堡内做了什么?她是否该留下来,她不想,又不得不,她感到很无奈……
她在等一个人,她等了好久,现在她终于盼到他出现了。
“站住!”梦月拦住了他。
那人似乎一愣,即而又笑了笑,轻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秦捕头的千金啊!”
梦月拔出碧竹剑来,冷冷地看着他,道:“柳玉宏,你还是等着束手就擒吧!”
柳玉宏笑了笑,道:“就凭你吗?月影姑娘。”
梦月愣了,即而羞怒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柳玉宏笑道:“像你这样的美人,我能不打听得仔细吗?”
梦月喝道:“无耻!”
柳玉宏道:“江湖上都传闻韩公子宁可做和尚也不要你,可你却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你不是更加无耻吗?”
梦月怒道:“你胡说!”
柳玉宏笑道:“反正现在韩公子成了清风和尚,他自然不会再要你这个月影姑娘了。”
梦月羞怒难当,再也忍不住一剑刺了过去。
一剑飘香。
梦月的脸色变了,她很少失手的,但这次居然刺不中他,柳玉宏笑道:“你放心,他不要你还有我嘛,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你去死吧!”梦月再次刺了过去,人影一闪,他还是避过了,这怎么可能,梦月的心有些慌乱。
她仿佛明白了,柳玉宏是故意激怒她的,让她无法沉下心来,她的剑法根本发挥不出威力来。
一道寒光射来,梦月只觉肩膀一痛。血,她流血了,是月牙镖!
柳玉宏笑道:“早跟你说了,你不会是我的对手……”话未说完,只见寒光一闪,柳玉宏急忙偏头,月牙镖从他耳边刮过,梦月用她肩膀的月牙镖回射他。
柳玉宏现在觉得她一样危险,他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他随时都有死的可能,他要逃跑。梦月是不会让他逃走的,她虽受了伤,但仍要追到他。
何时四周竟成了森林,何时天色也暗淡下来了,四月的天算不上太好。看着柳玉宏终天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