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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西门瞳也从石后跃出,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一起从岩石后的狭窄通道向里走去。
巨岩后面的通道约有十余丈长,两旁石壁上有斧凿的痕印,显然是人工开凿而出,穿过通道,前面却是一条往山下行的路,路上的马蹄和脚印甚是清晰,既然已跟到了此处,两人也不迟疑,当下展开轻功沿着足迹而行。
道路曲折,蜿蜒而下,疾行了数里,二人发现已來到了一座峡谷之中,按照一路而來的方向,这谷地应是在圣山峰西麓的山腰之间。
但见谷地四下里零星生长着一些松柏,还有不少半人來高的灌木丛,借以掩藏身形倒是适合,再前行了里许,二人攀上一个小土坡,一座营寨赫然出现在了面前。
按先前所探听得到的情报,魔道在神仙崖这一带占据了五处藏人部落的营寨做为据点,但眼前这座位于深谷中的营寨,显然并不在那五处之中,而且更靠近神仙崖,想來是魔道所建的秘密据点,來到此地,必须通过先前那十分隐蔽的山峡,如若不是跟随着那一队押送“犯人”的人马,西门瞳和厉虎断然难以找寻得到。
较之杂谷寨,谷地中的这座营寨要小一些,丈许來高的木栅围墙之内,只有约莫四五十座房屋,全都是用青石砌成,而寨门之上的一面大旗上,白底金边,绣着一个莲花的图样。
远远看去,营寨周围的戒备甚是森严,正面的寨门之前,至少有二十名以上的守卫,而寨墙外还有数队手持兵器的教众在來回巡逻。
仅是一眼就能瞧见的,在外守卫的敌人便有五六十人,营寨里的魔道教众想必不下数百之众,且不知是否有高手在其中,仅凭着西门瞳和厉虎二人,肯定是对付不了的,如若有霹雳营或刺虎士在此,当然又是另一回事了,不过现在回杂谷寨搬兵,往返至少要两个时辰以上,也太久了些。
“怎么办。”厉虎低声问道。
西门瞳凝目远眺,道:“这营寨的布局有些奇怪,不太象是普通的屯兵之所,却不知道魔道在其中是否有秘密。”
寻常驻扎弟子的营地,必定有艹练的空场,以及各种习练武功的器材,如今在土坡高处,二人大致能瞧看到整个营寨的布设,但见其中房屋整齐密集,却洠в幸淮粘。奕魏斡糜谲沉返纳枋
厉虎道:“要想知道其中的情形也不难,这营寨前面虽然戒备森严,但周围木墙却不算太高,咱们绕行到后面,多半可以找得到他们巡逻的空隙越墙进去。”
西门瞳道:“好,那就这么办。”
营寨的前门之外甚是空阔,难以不被发现地靠近,但绕行到了寨后,情况果然有所不同,二人寻到一处灌木茅草生长较为浓密的所在,提气轻身,悄悄地潜近。
丈许來高的木墙,对于精擅轻功者來说的确不算甚么,趁着一队魔道守卫刚刚巡逻走过的空当,二人蹿至墙边,西门瞳双足一点,已纵到空中,从墙顶飞掠而过进到寨中,而厉虎更是轻巧,沿着木栅飞身而上,伸手在墙顶一搭便越了过去,连衣袂带风的声音都未发出一星半点。
二人一进寨墙之内,便即缩到墙根之处向四下观望,周围毫无动静,并洠в衅渌耍奕朔⑾炙墙鴣怼
先前在远处尚且瞧不太清楚,如今进到营寨里面,只见这寨中的房屋均是用大块的青石砌成,极是坚固,墙壁上却洠в写盎Вㄒ豢晒┏鋈氲拿哦匆嗍窍列〉桶叶际墙艚艄乇兆牛卸鄞窒傅奶ぃ厦婀易鸥炙
这等石屋不象是供寻常人等居住的房舍,若只有一两座屋子如此也罢了,如今一眼看去,这营寨中一排排的房屋皆是这般,却难免令人感觉怪异。
西门瞳与厉虎对望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的疑惑,厉虎伸手指了指上方,西门瞳登时会意点头。
想知道石屋是何作用,只要往里面瞧上一眼便即清楚,然而这些石屋全都洠в写盎В乓步艚羲兆牛氩炜次菽诘那樾危挥性镜椒慷ド希铱咂瑏砜础
二人來到最近的一座石屋前,提气一纵便跃上了屋顶,他们俱是轻功高手,落在屋顶上均是悄无声息,厉虎蹲伏下身子,将耳朵贴在瓦上倾听了片刻,然后伸手揭起瓦片,露出了一个孔洞。
西门瞳和厉虎俱是把眼睛凑近孔洞,房屋之内十分黑暗,尽管二人的目力甚好,却也只能勉强瞧见其中的情形。
屋内本是颇为宽大,但顶上和四周皆安装着铁枝,且被隔成了许多三四尺见方的笼子,这些铁枝粗大,十分牢固,就是虎豹猛兽关在其中想必也冲不出來,所有的笼子现下都是空的,房间之内也全无人影。
即使在丈许多高的屋顶上,仍是能闻到屋中所弥漫着的一股熏鼻的恶臭,似是(*)肉类和粪便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令人难以忍受,而地面之上亦黑糊糊的一片,十分肮脏。
第八百六十九章 仇人见面
即使在丈许多高的屋顶上,仍是能闻到屋中所弥漫着的一股熏鼻的恶臭,似是(*)肉类和粪便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令人难以忍受,而地面之上亦黑糊糊的一片,十分肮脏。
“这是兽笼。”西门瞳低声道。
先前眼见魔道中人把抓获到的江湖武者押解來此,西门瞳很自然地想到这些石屋,或许就是关押他们的牢房,但此刻见到这些铁笼,却又令他对这等想法产生的怀疑。
如此狭窄的铁笼若是关人未免有些太小了,被关者只能蜷缩在笼中,连腰都无法伸直,而且在如此恶臭肮脏的环境中,实难想象人类可以生存得了。
厉虎皱起眉头,却洠в谢卮穑似滩诺溃骸罢庑┦莸拿磐馕奕税咽兀还芄氐氖巧趺矗衷诙家驯灰谱吡耍敝心亲钗叽蟮奶梦荩Φ笔侵鞴艽苏哪У乐腥艘槭碌乃冢勖枪ヌ娇匆幌拢挡欢ɑ嵊行┦栈瘛!
西门瞳点头同意,二人纵下屋顶,辨明位置,朝着居中的大堂潜行了过去。
此寨外围戒备森严,在寨中各处巡逻守卫的教道教众亦是不少,只是房屋密集,并不缺少掩藏身形之后,二人施展轻功,厉虎在前,西门瞳在后,小心避过了数拔守卫,潜到了大堂的左近。
这座大堂位于一座庭院之内,院门之外数名灰衣教众持刀而立,一侧还栓着不少马匹,厉虎观察了一下周围境况,朝庭院侧面的一座石屋一指,西门瞳会意,二人提气纵上屋顶,趴伏在瓦片上,让眼睛高过房脊,正可以瞧得见对面屋院中的情形。
但见那院子里有不少人,除了二三十名灰衣教众,还有一大群衣衫褴褛,串在锁链上的人,正是先前他们跟踪而來的那一队被俘的江湖武者,这些人有的跪坐,有的倒卧在地上,俱是一幅衰弱委顿的模样,显然身上所受的禁制并未解除。
通过侧窗,西门瞳瞧见此刻正有两人在堂屋之内。
坐在椅上的一人穿一件翠绿色的锦袍,约莫三十多岁,面容冷峻,一双眼眸精光四射。
另一人站在桌前,身形佝偻如猴,尖嘴长腮,身着黑衣,腰间一左一右,分别斜插着一柄大铁锤和一支尺许长的钢钉。
此人西门瞳却是识得,正是“无生六绝”中的雷公,当年长沙府铁水山庄的一场大战,虽然交手时雷公蒙着面孔,但仅从身形和兵器,便足以辨明他的身份。
只见雷公在桌前踱了几步,说道:“这些兽奴送來得当真不是时候,如今咱们大家全都要上神仙顶,哪还有人手看管,大师兄,依我看不如全部杀掉算了。”
他口称“大师兄”,原來坐在椅上的那名绿袍人便是“无生六绝”中居首的风神,当年在长沙府,风神也曾经与杨绛衣交过手,只是西门瞳和厉虎都未曾见过。
风神目光闪了闪,道:“那些失心兽,都已经从云道上山去了么。”
雷公道:“大部分都走了,剩最后一批还在前寨,也已准备好了,立时就可以出发。”
风神点头,朝着院中数十名串在铁链上的江湖人瞧了一眼,道:“这些兽奴里有些体质还算不错,训练成战兽能力想必不差,杀掉有点可惜,而且此番把‘七大门派’一网打尽以后,师父的登仙大典还需要八百颗人心血祭,这些人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他顿了一顿,问道:“六师妹,不知你认为该当如何处置。”
风神问话之时,目光望向一侧,原來在屋中还有第三个人,只因为处于墙边,西门瞳和厉虎从窗户望进去视线被遮挡,所以之前未能瞧见。
堂屋内人影晃动,一名身着粉色轻衣长裙的女子出现在窗边,那张足以倾倒众生的脸孔,除了霜姬卓漪玟还能有谁。
伏在对面房脊上的西门瞳一见,眼中便即冒出了火星,手上一动,握紧了“火蟠枪”的枪柄,这个他当年曾经爱过的女子,现在却已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西门瞳对卓漪玟的仇恨,甚至比无生老魔更甚三分,当年如若不是她有意拖延时间,他就能及时赶回,墨羽也就不会落崖而死。
此刻西门瞳只恨不得马上就拔枪轰杀了这个蛇蝎女人,然而一只手却按住了他的肩膀,正是厉虎的手。
“他们人多,不要轻举妄动。”厉虎低声道。
此处是在对方的据点之中,营寨内外的魔道教众也至少有数百以上,而且还有风神、雷公和卓漪玟三个高手,一旦动起手來,西门瞳和厉虎两人不会有取胜的机会。
西门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终于还是伏低的身子,洠в谐宄鋈ァ
只听得堂屋内的卓漪玟道:“这‘战兽场’圣祖交于风师兄打理,该当如何处置这些兽奴,师兄你拿主意便是,小妹只想快些拿到琼仙玉露,好去给佩娘治伤,若是时间耽搁的久了,伤势恶化却是糟糕。”
风神慢条斯理道:“师妹不是不知,琼仙玉露乃是用千年灵草炼制,是本门无比珍贵之物,我和雷师弟也只是奉了师父之命保管,洠в兴先思业脑市硎菦'有权力动用的,我已用雪雕给师父传讯,请他老人家决定,师妹还是先耐心等上一等,话说佩娘怎会受了如此重伤,非要琼仙玉露才能救治。”
卓漪玟蛾眉微颦,说道:“她率教众在双子岩阻敌,不慎被‘崆峒派’的老道飞云子击伤,胸骨断折倒罢了,还被震伤了心脉,我虽然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