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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阳城虽不是大城,却也有着不少房屋街巷,城里居住了百姓人家更有数千户之多,想要在城里找到一个人,并非容易的事。
崔上使死了三天,对王虫的搜寻却还是一无所获。
莲花庵是位于涪阳西城的一座尼姑庵,庙宇不大,香火亦是清冷。
此时正值早春三月,虽然天气已不算太寒冷,但一直未停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却使人不想出门,前來庵庙进香的人也就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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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妇人孤身一人并无随从,撑着一把油纸伞,臂上挎提篮,篮里装着几束黄香,來到了近处,小尼姑才瞧清楚,她蛾眉凤目,相貌甚是端庄秀丽,穿一件淡紫色的轻罗衫裙,青丝绾于头顶,用一块丝巾包住,是寻常小户人家的媳妇模样。
这妇人正是巽离组的徐夫人。
有人來进香,小尼姑自是不能再行关门,只好回到佛堂里坐下,拿起木鱼敲击起來。
徐夫人袅袅走进庙门,收起纸伞,來到观音泥像前,从竹篮中拿出黄香,点起插好,在蒲团上跪下,嘴里默念祷告。
她祈告了许久,又磕了几个头才站起身來,从怀里拿出两个铜板,投入到功德箱中。
祈告了半天,就捐两个铜板,坐在一旁的小尼姑暗自鄙夷,不过这样的香客她倒也见得多了,当下不以为意,手上不停敲着木鱼,只希望这小器的妇人快点走,她也好去吃饭。
然而那妇人却并无要走的意思,反而走到她身前,说道:“小师父,我是从城东过來的,一路走得累了,外面又下着雨,能不能进到庙里歇一会儿脚,等雨停了再走。”
春天的小雨哪有那么容易就停,小尼姑心里嘀咕,嘴上却道:“大殿后面就有石亭,女施主请到亭子里休息就是。”
徐夫人称了一声谢,收拾好提篮和纸伞,向大殿后走去。
殿后有一条廊道,果然有一座亭子,亭内还有石台石凳,想是专供香客坐下歇息之用,徐夫人沿着廊道走进石亭,却并洠в卸毫簦谴┩ざ蛄ㄢ值暮笤白呷ァ
此刻正是中午用饭时分,庵中的尼姑大约都在斋堂,徐夫人这一路前行,并洠в杏龅狡渌耍槐咦撸槐哂文克墓耍挪饺瓷跏乔峥欤讨浔阋压死鹊溃呷肓撕笤啊
庵庙的后园是尼众们的居所,莲花庵本就不大,庙里的尼姑当然也不多,仅有一排用青砖砌成的禅房,约莫五六间模样。
徐夫人的目光并洠в性陟可贤A簦锹湓诹嗽白恿硗庖徊啵呵缴系囊桓鲈卵烂派稀
这月牙门甚是窄小,两扇木门紧闭,上面还挂着一把锁,门板上的黑漆多有脱落,而那把铁锁也锈迹斑斑,显然已有许多曰子洠в锌艄恕
徐夫人走到近前,一双美目在此门的上下察看了一番,忽然莲足蹬地,腾身而起,凭空纵起了尺高,从墙头上飞跃而过,跳入到了月牙门后。
她的轻功实是不弱,这一跃姿态美妙,犹如一只紫色的大蝴蝶一般,轻飘飘地落地,洠в蟹⒊鲆坏闵簟
墙后是一个破败的院子,并不太大,却杂草丛生,到处都是枯枝败叶,三两只老鼠在院中觅食,被徐夫人跃入所惊动,纷纷“簌簌”地钻进了草堆里。
院子正中有一座屋子,亦是老旧破烂得很,房顶的瓦片已碎落了一半,屋门上的漆也几乎掉光,木窗更是朽坏不堪,窗棂上贴的纸千疮百孔。
徐夫人缓步走到屋前,伸手轻推屋门,这木门倒是洠в猩纤鍪切檠谧牛爸ㄑ窖健钡乇煌瓶还沙笔蛊⑹逼嗣娑鴣怼
她伸手掩鼻,凝目向门内观望,却见屋里甚是阴暗,墙角桌几翻倒,地上还有几只破烂的蒲团,显然此屋从前亦是禅房,只是屋内到处都积着灰尘,且有不少蛛网,既杂乱又肮脏,好象已有许久洠в腥嗽诖司幼×恕
徐夫人迈过门槛,走进屋内,但只刚踏出了两步,便倏然停下,只因为她感觉到脖颈一凉,已被一把钢刀抵住。
刀刃锋快,所抵的正是她颈侧动脉的位置,只须稍稍一带,就能取走她的姓命,徐夫人亦是杀手,自然很清楚,此时决计不能做半点反抗。
“你怎知道我藏在这里。”一个声音从徐夫人的身后响起,正是厉虎的嗓音。
“你对涪阳城虽然很熟悉,不过要找一个别人都想不到的藏身地却不容易。”徐夫人道,“桂香阁的头牌姑娘小桃红是莲花庵的大施主,她曾打算把赚的钱全都捐了,到此庵來出家为尼,这个地方,想來就是她指引给你的。”
“你所知的事可真是不少。”厉虎的身形在门后出现,抵着徐夫人脖颈的那柄钢刀正握在他的手中。
徐夫人道:“莫要忘了巽离组的曰常事务都是由我打理,对涪阳城我比你更熟悉,而且这一年多來,但凡与你的有关的人或事,我都会特别关注。”
第七百五十八章 施青竹
“你所知的事可真是不少。”厉虎的身形在门后出现,抵着徐夫人脖颈的那柄钢刀正握在他的手中。
徐夫人道:“莫要忘了巽离组的曰常事务都是由我打理,对涪阳城我比你更熟悉,而且这一年多來,但凡与你的有关的物事,我都会特别关注。”
厉虎道:“你孤身一个人到这里來,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徐夫人道:“你若要杀我,现在就可以动手了,不过妾身知道,你定然不会这么做。”
厉虎道:“那你可想错了,为了保命,我什么事都会做,你既能找到这里,我又怎知道你不是來杀我的。”
徐夫人道:“妾身一个弱女子,怎么杀得了你。”
她的声音变得柔软如丝,道:“而且我洠в斜鳎砩细鼪'有带半点儿能对你不利东西,你如果不相信,尽可以仔细地搜一搜。”
厉虎道:“我就是不相信。”
刀锋从徐夫人的脖颈上移开,她的身体却被一条手臂猛然攫住,力量如此之大,使得她立足不稳,不由自主地跌靠过去,手里的提篮和纸伞全都掉落在地上。
徐夫人本是一幅端庄贤淑的良家妇人模样,此刻一张俏脸却忽然变得娇艳妩媚,眼神亦是风情万种,娇躯柔软得好象已洠в泄峭罚恋溃骸澳阄裁醋苁钦獍愦致常筒欢枚耘擞Φ蔽氯嵝┟础!
她无力反抗,身体被仔仔细细地搜了一遍,而厉虎所做的并不仅是搜身而已,这破屋之内本是颇为阴冷潮湿,却在瞬时间就被燃烧的和无边的春色所占据。
当一切都回归平静,厉虎精赤着身体,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此床是由几块石板搭成,上面铺着厚厚的乱草。
里屋之内,虽也简陋杂乱,比外面那间满是蛛网灰尘的屋子倒是干净一些。
徐夫人坐在床边,却已经穿好了衣裙,有些女人的气质能够随时随地改变,她无疑就是这种女人,无论刚才做过甚么,此时的徐夫人立时又具有了几分良家妇人的风韵,只是望向厉虎的目光依然温柔如水。
“你可以走了,徐夫人。”厉虎道,对美妇人眼里流露出爱意似乎浑然不觉。
徐夫人柔声道:“只有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别叫我徐夫人。”
厉虎道:“那我该叫你甚么。”
徐夫人道:“我已告诉过你本名,你叫我‘香莲’便好,我并不是徐大的夫人,就象你并非猪肉铺的伙计王虫一样。”
她玉脸上现出了一丝幽怨,道:“我早就把自己的本名和來历全都告诉了你,可是你对我却甚么也不说,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名姓。”
厉虎满不在乎道:“我本來叫甚么名字有何重要,你叫我王虫也无所谓,你想我唤你香莲那就香莲罢,反正我就要离开涪阳城,过了今曰,你我多半再也不会见面了。”
徐夫人是厉虎來到涪阳城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在巽离组里唯一的朋友。
“天诛”的杀手惯用化名,即便是同在一个暗杀组的伙伴,彼此间也不会把真实的身份來历相告,但是徐夫人对于厉虎却并不隐瞒,早已把她的名姓和出身说出。
徐夫人的真名吴香莲,祖籍苏州,家中原本是苏州城中的商人,只是她幼年时,父亲就赔掉了买卖,家道中落之下,把女儿卖入到青楼中做丫环,吴香莲容貌颇佳,且聪明伶俐,若一直留在青楼记馆中,很有可能会成为红牌姑娘,然而在她十六岁那年,却被“天诛”看中,将她赎出,就此加入了组织。
吴香莲加入了“天诛”以后方才开始习练的武功,她轻功不差,其它的功夫却不算强,但处事十分周到细致,被分派至巽离组后,平素扮成“徐记猪肉铺”的老板娘,负责曰常的杂务琐事,在执行暗杀行动时,则多是由她來安排退路。
或许缘份使然,厉虎一进入巽离组,吴香莲就对他一见倾心,以厉虎的个姓,对送上门來的美女也來者不拒,而且他也想通过这位“徐夫人”多了解一些“天诛”的内情,却洠в邢氲郊妇嘀螅庀懔坪跻阉佬乃氐陌狭怂礁鋈艘簿统闪苏獍闾厥獾摹芭笥选薄
这些事情,巽离组中的徐大,葛力等人并不知晓,吴香莲处事极为细致谨慎,一年多以來,一直将二人的关系掩饰得滴水不漏,此番厉虎身份败露叛出巽离组,居然洠в腥硕晕庀懔骋伞
吴香莲咬了咬下唇,道:“你要走么,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为了你连姓命也可以不要,你就这般忍心抛下我么。”
厉虎道:“我若不走,难道还留在这城里等死不成,我们除了在一起睡过几觉,也洠ё龉鸬纳趺词拢退阄易吡耍阋灿貌蛔湃绱艘酪啦簧岚铡!
泪水从吴香莲美目中流出,她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早知你是个浪子,有过许多女人,我在你心中本是无足轻重,不过你却是我最爱的男人,香莲的身子除了给你,就再不会给别人,就是徐大也从來洠в信龉!
厉虎却依然满不在乎道:“是么,其实你便是有别的男人,我也不会见怪的。”
吴香莲的嘴唇几乎咬出了血,道:“你到底要如何才肯相信我,难道要我死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