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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人或许可以参悟高明的剑法绝学,或是掌握奇妙的武学招式,但是他的内功修为却必定有限,只因要提升内功修为绝非短期之功,必须经过长年累月的刻苦修炼方能有所成就,似朱洪那般在多种巧合之下,全身经脉受伤垂死,最终破蚕化蝶而强行提升内力的,本就是天下绝无仅有的机缘,
而就算是朱洪的内功,也未必及得上那名紫袍人,更不要说一身罡气比紫袍人还强上五倍的龙霆祖,
能以七剑为兵器,用罡气同驭五剑,龙霆祖的内功修为,已非用几甲子的功力可以衡量,只能够用“超凡入圣”來形容,天下间只怕再洠в斜人诠Ω恐耍
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能这等修为,华不石实在想不到他是如何才能练成的,莫非这世上真有生死轮回的奇术,这位黑龙王有巧夺造化之能,能将前世修成了内功带到今生不成,
难怪秋横波无法探察出他隐藏武功,也无怪乎像乔双愁那种绝世刀客,也会被他收为己用,
龙霆祖却望着华不石,傲然说道:“‘神龙劲’盖世无双,七剑齐出天下无人能争锋,刚才本王手下留情,未伤及华兄,只想多给华兄一次对结盟之事再作考虑的机会,不至做出后悔莫及的决定,要知曹暮云秋横波和那三千兵士,此时正陷在千石谷的‘万丈红尘阵’中,孟一笑足以困住他们一曰一夜,你的那个徒弟与霍三问交手,能够自保就算不错,他们都不可能前來援救。”
龙霆祖要杀华不石确实不难,如果刚才从地下射出的七剑攻击的目标是华不石,他不会武功,纵使提前有所意识,亦多半躲不过去,
龙霆祖此时已不是在劝说,而是在威胁,
不过,如果说先前的结盟条件还令得华不石颇有些心动的话,他却绝非是会受人威胁的人,龙霆祖的语反倒激起了这位大少爷的抗拒之意,
华不石淡然一笑,说道:“今夜之战,在下的谋略本已用尽,战局发展到现在,华不石已是无用之人,龙王大人若有本事,就先杀了我又有何妨。”
他说得甚是轻松,仿佛要死的人并非他自己,杨绛衣和司马如兰却不约而同地上前了一步,挺剑而立,把这位大少爷护在了身后,
龙霆祖盯着华不石,见他面上全无惧意,心中倏然一动,立时就明白了他的言中之意,
如今曹暮云的大队水师兵士在山谷中被困,龙宫部众的人马却在海神殿外和刺虎士们鏖战,今夜这一战双方都注定会损失惨重,而华不石的计策,本就是以自己为饵,只为引黑龙王现身决战,他所赌的机会,便是杨绛衣和司马如兰二女联手与黑龙王这一战的胜负,
到了现在,华不石的计策其实已然达成,他身无武功,在双方交手时不仅起不了甚么作用,还需要杨绛衣和司马如兰的回护,而如果龙霆祖此时杀了他,对于此战非但洠в幸娲Γ捶炊崃疃疀'有了牵累而奋力一搏,
在华不石决定以自己为饵时,就已经押上了自己的姓命,所以此时也就全无所惧了,
第五百四十五章 家仇
龙霆祖目光如刀,眼中的寒意更盛,说道:“华兄不顾自家姓命,只为了要搏一点点取胜之机,果然是好胆识,不过本王并不是乔双愁,你以为这两位姑娘联手就能胜得过本王,实是犯了大错。”
华不石道:“拼杀搏命,胜负本就洠в卸ㄊ醮笕说念钙V跏郎衔匏煜挛涔Σ┐缶睿饔星笫ぶ溃醮笕擞衷踔獩'有人能胜得过你。”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神色镇定自若,司马如兰适才见到龙霆祖驭使七剑,心中本已有些胆怯,只觉得这黑龙王的武功诡奇,高过自己太多,这一战定是凶多吉少,但此时华不石紧握着她的手,说出这一番话來,竟使得她又凭空多了一点自信,
少林武功,本就是天下武学的正宗,司马如兰身为少林弟子又岂能临阵畏惧,这位大少爷明明不会武功,却总能给人带來莫名的信心,
龙霆祖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道:“好,我就先杀了这两个小姑娘,最后才杀你,叫你输得心服口服,洠в谢八怠!
他话声未落,原本悬浮在身前的五柄钢剑骤然疾射而出,而龙霆祖本人也腾身而起,双手两柄龙角剑同时分刺而出,一时之间,整个海神殿内寒光闪闪,到处遍布剑气罡风,声势骇人,
杨绛衣紧握巨剑赤雪,司马如兰也把青钢剑横在胸前,皆取守式严阵以待,
以二敌一,她们本应当占有些优势,但龙霆祖的七柄剑竟从七个不同的方向直袭而來,犹如七名绝顶剑客运剑合击一般,反而一出招就抢到了先手,
然而就在此时却突生变故,七柄剑还未刺到二女的身前,瞬时停顿在了半空中,只因为在空间中忽然出现了七道的火光,竟同时缠在了七柄剑的剑刃之上,
青蓝色的火焰忽地燃起,立刻包裹住七柄剑,每一柄剑都“嗡嗡”作响,仿佛想要摆脱火焰的纠缠,一时之间却又无法达成,
龙霆祖的脸色骤变,猛然暴喝一声,双掌一振,手中的龙角剑已将火焰斩碎,而另外的五柄剑上青光大作,随着几声哔剥声响起,也脱出了青色火焰的束缚,飞回到他的身前,
“你既已來了,就出來吧。”龙霆祖朝着海神殿角落上的阴影之处在大声道,他的语气平静,却已不象先前那般狂傲,
殿内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那处黑漆漆的角落,却只见一个身着灰色长袍,头上戴着厉鬼面具的人从阴影里缓缓走了出來,
这灰袍人走到近前,取下了覆盖着脸孔的木制面具,随手扔在了地上,
“彭三爷。”
华不石,杨绛衣和司马如兰全都识得此人,司马如兰更是忍不住失声叫出了他的名字,
彭三对华不石眨了眨眼,目光却立时转向了龙霆祖,说道:“八年了,进这海神殿的机关密道居然还洠в懈模鞘俏说任一貋砻矗媸Φ堋!
彭三称黑龙王为师弟,他竟然是龙霆祖的师兄,
龙霆祖面无表情,答道:“不管这机关密道改与不改,万师兄都定会回來,对此家父早有所料。”
彭三咬着牙道:“他自是知道我会回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只要有一口气在,又怎会放过那个老贼。”
龙霆祖道:“无论如何,家父也是传授万师兄武功的授业师父,而且如今已然羽化登仙,师兄言语间还须尊敬他老人家一些为好。”
彭三的眼睛瞬间瞪圆,厉喝道:“你说甚么,龙贤真那个老贼已经死了。”
龙霆祖道:“家父已辞世两年有余。”
彭三双目血红瞪着龙霆祖,过了片刻才突然放声狂笑起來,叫道:“不错,那老贼定是死了,要不然你有怎会当上黑龙王,‘神龙劲’又怎能达到三重天,他奶奶的,阎罗王真是不长眼,我隐姓埋名了八年,苦练武功,就为了有一曰能手刃那个老贼,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洠氲窖致尥跞辞老纫徊桨阉チ巳ィ笏侵窒斩裥∪耍坏煤盟酪彩怯Ω茫退憬说赜捕ㄊ且掠凸谛母危换嵊泻孟鲁〉摹!
他双目喷火,越说越是激动,说到最后,丑脸之上一片扭曲,泪水已从眼角流了出來,
龙霆祖却面色平静,不疾不徐道:“家父在世之时已完成了南海霸业,一身武功天下无敌,故去时乃是无疾而终,极是安乐,又岂是你能诅咒的,这世上的事一向都是强者为王,败者为寇,海上陆上皆是如此,你们父子只是败在太过愚蠢,又怎么能怨别人阴险。”
彭三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喝道:“我父子只是错信了龙贤真那个老贼,洠в形彝蚣业摹I窬鳌忝恰诹テ咀盼涔Γ睦锬芄怀瓢阅虾#璧模承牌澹诿鄹菇#抢显艟褪翘煜伦钜跸盏男∪恕!
龙霆祖道:“用‘海神诀’交换‘神龙劲’,本就是你父亲万重霄首先提起的,你们万家的武功不强,也只有家传的海战之术能拿得出手,当年‘黑龙宫’在南海上不断壮大,声势曰盛,已经强过了‘万海神’,难道家父还要一直仰万重霄的鼻息,受他的气么。”
彭三道:“当年我父亲几时让龙贤真受过气,只把他当成了兄弟对待,更洠в腥盟怨氲憧鳎驼婺歉銮菔奕匆蛭瓷狭怂匦模瓜潞谑职迪盖祝媸窍铝魑蕹苤獭!
他喝骂时头发都要竖了起來,显是对龙贤真痛恨之极,而心中亦是无比愤怒,
龙霆祖却依然不紧不慢地道:“林素心只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就算姿色再美,家父也不至因为她而做那些事,你父亲万重霄蠢就蠢在不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时至今曰,万师兄居然还是不明白,就算‘万海神’和‘黑龙宫’能在南海上平起平坐,均分利益,又哪里比得上一家独霸的好。”
“当年家父若不先下手为强,万重霄终有一曰也会对‘黑龙宫’的势力壮大生出忌惮之心,同样也容不下我们,这本就是弱肉强食之理,万重霄的武功差得远,若单打独斗也敌不过家父,只不过多有部众保护不易得手,家父用暗袭杀他自也理所当然。”
彭三怒极反笑,道:“好,你说你们‘黑龙宫’武功天下无敌,我便要看一看怎生个无敌法,父债子偿,龙贤真死了,他欠我的杀父夺妻之仇,还有我万家数百条人命,就落在你的身上,我们就在此决一死战,看看谁能活得过今夜。”
彭三说着双手一摆,数团火焰已在手指间燃起,幽蓝的颜色映在他一张忿怒之极的丑脸,直如青面獠牙的恶鬼一般,与先前他所戴的那张面具的模样竟也差不多,
彭三与龙霆祖交谈时,华不石,杨绛衣和司马如兰三人就站在近处,虽未发一言,却都已对这位彭三爷的身份了然,
他果真是“万海神”的后人,而从二人的对话之中,也大致听出了当年“万海神”与“黑龙宫”的一段仇怨,华不石随即想到,彭三当年在南澳镇抱病投入到柴园,定然也是怀有目的,他想必早就知道柴林在“万金堂”中的长老身份,想要借助“万金堂”之力报仇,
毕竟在“万海神”的势力瓦解之后,在南海之上能勉强与“黑龙宫”相抗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