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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若瑛脸色发白,却紧闭着嘴不愿应答,
华不石道:“本少爷高估了若瑛姑娘的武功,你的剑法和轻功虽然不错,但还未到绝顶之境,能够刺出无影快剑,杀死于竣和马大先生的凶手,非要有绝顶武功不可,刚才定能躲开朱洪的突袭,由此可见,你并不是那个凶手。”
伊若瑛哼了一声,道:“偷袭暗算是什么本事,真要动手,他根本就不能点倒我。”
华不石却摇了摇头道:“不对,先前我说能潜入古家祠堂杀死的马大先生的只有你和妙真师太两人,本是说错了,其实有机会能潜入祠堂杀人的,一共有四个人。”
“古家祠堂只有前后两道门户,当时分别由若瑛姑娘和妙真师太把守,若想进入屋内不被你们瞧见是决计不能的。” 这位大少爷不紧不慢地侃侃说道,“所以,那凶手若不是你们二人之一,便是你们虽瞧见了他进去,却又不能阻挡声张之人,我说的第三人,就是黄莲大师,她身为‘静慈林庵’的主持,即便潜入祠堂杀人,若瑛姑娘和妙真师太有碍于师门关系,也不能声张,只不过,当时黄莲大师与本少爷一同在庄墙上守卫,是以杀人者也不会是她。”
华不石略一停顿,道:“所以,凶手便是第四个人,也就是若瑛姑娘所说的那个‘他’,问世间情为何物,你真心爱他,是以明知他是凶手,却愿意为他隐瞒,甚至甘心为了他以身犯险,背负凶嫌之名,让华不石颇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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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若瑛的脸色更加苍白,道:“你不要胡说,杀马大先生和于竣的都是我,和暮云公子全洠в泄叵怠!
华不石并不理会伊若瑛的争辩,继续说道:“我一直不明白象翁一白这等名门正派的主事人物,怎会如此轻易被陆秋鸿利用,甘当间客,原來有曹公子介入其中,情况自是不同。”
翁一白身为“崆峒派”的长老,在门中地位极高且又成名已久,要想收买并不容易,非要有足够的代价不可,仅凭陆秋鸿和“万易门”,断然难以做到,但曹暮云却不同,他的身后是东厂和锦衣卫,甚至是整个大明朝廷,有的是涛天的权势,完全可以左右一家门派的兴衰,
第三百三十章 和蔼与杀意
朝廷介入江湖门派之争,在大明朝亦非洠в邢壤拔涞迸伞蹦艹晌煜碌兰易谥鳎闶嵌嗫鞴俑姆龀郑绻苣涸拼鹩Χ霉俑Γ镏搬轻寂伞背瓢越灰狄桓鑫桃话祝退闶恰搬轻寂伞钡恼泼畔氡匾不岜淮蚨
华不石又道:“若瑛姑娘虽然痴心爱他,只可惜他却未必是真心喜欢你,否则怎么让你孤身冒险前來,而他自己却留在船上。”
伊若瑛喝道:“住口,你知道甚么,他为了我才受了剑伤,是我自己要代他前來,他一定是真心喜欢若瑛的……”
华不石道:“他在听涛阁中所受的伤,不过是佯装被剑芒刺中,为的只是要掩人耳目,以免除其后杀人的嫌疑,根本就洠в写蟀蛞乖谀鲜律夏苌被饔诰闶侵っ鳎翮媚镆恢倍荚谒肀撸衷趺椿岵恢馈!
伊若瑛咬着嘴唇,却不说话,
华不石道:“若瑛姑娘可曾想过,你为了他枉顾江湖道义,甚至背叛师门,可是他除了许下一些空头诺言,还能当真给你甚么,他只是因为有杀人的把柄落在你手中,才不能拒绝,带你前來此岛,其实却是虚于委蛇,对姑娘并无一点儿情意。”
伊若瑛依然洠в兴祷埃劭羧匆押炝耍崴庇苛顺鰜恚
曹暮云有一个掌管京畿兵马的父亲曹化雨,和官居东厂厂公提督的叔父曹化淳,曹家可谓权倾朝野,在京都皇城是排得上号的名门旺族,曹暮云本人更是当今大明皇帝朱由检所收的义子,实是尊贵无比的万金公子,而伊若瑛,却只是粤境一家江湖门派的第二代弟子,无论怎么看,她都与曹暮云都是天差地别,根本谈不上甚么门当户对,
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如此悬殊,根本就无法登对,即便曹暮云修养极好,举止言谈不曾表露,伊若瑛也定然会有这种自觉,
华不石口才本是极佳,又深知攻心之道,此时情势危急下,他才有意用言语挑拔二人的关系,只希望从伊若瑛的口中套出海红珠的消息,
可是见伊若瑛竟然这般容易就哭了出來,却让这位大少爷有些意外,他自是知道伊若瑛的伤心哭泣定然不仅仅是因为他所说的挑拔之言,而是她对曹暮云的心思早有所觉,才会如此,
象伊若瑛这般心思乖巧的女子,对她所钟爱的人是否真的爱她,肯定有所知觉,而这种下意识的直觉,比起别人的言语去挑拔更有效,
也正因为如此,反倒让华不石洠в性偎迪氯ィ痹辉诼吃笙抗仁保寥翮裙邹攘榈男彰皇哉馕蛔弦孪琅酒挠泻酶校耸倍杂诔鲅陨怂吹垢械接行┯谛牟蝗蹋
这位大少爷沉默了片刻,才道:“若瑛姑娘出身佛门,心怀慈悲,在下也是知道的,当在古家祠堂之中,若瑛姑娘也曾为华不石争辩,还几乎不惜与袁公义动手,依依夫人说起时,在下本还不甚相信,现在想起,定是因为姑娘知道红珠是无辜受到冤枉,才会如此维护。”
华不石顿了一顿,又道:“曹公子此番与陆秋鸿勾结,借‘万易大会’之名暗害各派同道,为了图谋财宝,全然不顾江湖道义,若瑛姑娘这般助他,岂非是在助纣为虐么。”
伊若瑛却摇头道:“我才不管什么江湖道义,只要他喜欢,要我去做任何事,若瑛都是心甘情愿的。”
华不石道:“在下的夫人海红珠,本与此事毫无关系,如今我只想救回她的姓命,若瑛姑娘难道都不能相助一二么。”
伊若瑛道:“我不管,无论你说甚么,我都不会背叛暮云公子的。”
华不石瞪着伊若瑛,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原本颇有侠义之心的女子,为了与曹暮云之间的那种近乎盲目的爱情,竟然会变得这般无可理喻,
直过了一会儿,他才道:“好,你既然这般帮他,想必知道他最想得到的就是这块‘盘龙珏’,你带我去见他,我便用这块玉佩去交换红珠。”
他转过脸吩咐道:“朱洪,解去若瑛姑娘的穴道。”
对一个深陷入爱情之中的女子去讲江湖道义,本就是一件不智的事情,而华不石也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这等执着有时会成为枷锁,根本无法摆脱,他想说服伊若瑛相助,就如有人要说服他不去救海红珠一样困难,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既然如此,又何必徒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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飓风将至,
当小船出了悬崖下的岩洞,朝向大海中驶去时,水位已上涨了许多,几乎将整个码头淹洠ВI系睦颂危丫阌幸蝗硕喔撸蛔〉嘏幕髯叛匕兜慕甘⒊鼍薮蟮暮湎欤
南石崖下的沿岸一带礁石林立,此时正值黑夜,风暴之中波涛汹涌,要想驶船平安通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华不石和朱洪都不擅驾船,先前的那名船夫已被朱洪击晕,三人之中懂得摇橹掌船的,只有伊若瑛,“静慈林庵”位于粤境雷州,亦是沿海地域,伊若瑛久在海边,倒是精通此道,
而且通过这些暗礁带的水路,只有伊若瑛才知道,
小船在浪峰之前穿行,洠Ч嗑镁鸵汛┰搅撕0陡浇慕甘海谠洞Φ暮I铣鱿至艘坏慊鸸猓寥翮σ¢郑蚧鸸獾姆较蚧ィ
随着小船的行进,那点火光由若隐若现,逐渐变得明晰,而一艘帆船的影子,也在海浪之中浮现了出來,想必便是伊若瑛先前所说的“青螭号”了,
“青螭号”是一艘六桅帆船,那一点火光,便是挂在帆船桅杆顶端的风灯,
与先前华不石等人所乘的“白鹂号”的白色船体不同,“青螭号”通体呈暗棕色,在原本就十分幽暗的海面上,更加不易被人发现,直到小船驶到了近处才能看得出來,
若论大小,“青螭号”虽是无法和岛上的那艘巨大的宝船相比,却也与 “白鹂号”相若,然而,在波涛汹涌的上,再大的帆船也会显得渺小,“青螭号”随着海浪载伏载沉,在即将到來的飓风海啸面前,就象是一片在上下飘浮的落叶,
眼看着小船驶近,“青螭号”上有人大声吆喝,随即一道绳梯从船舷上垂了下來,而片刻之后,伊若瑛,华不石和朱洪三人,已來到了大船的甲板之上,
当华不石爬上绳梯的最后一格,踏上“青螭号”的船板时,立刻就看见了曹暮云和薛原,
这位“暮云公子”就站在甲板上船舱的前方,尽管在风雨之中,身上宝蓝色的长衫却纹丝不乱,举手投足间依然是那么风度翩翩,而脸上的迷人笑容,也仍是令人如沐春风,
而他的态度亦是和蔼而亲切,抱拳说道:“虽然小弟早已算定,华兄定会跟随若瑛姑娘前來,但风暴将至,海上浪涛汹涌,还是让暮云有些担心,如今兄台及时到來,真是令人欣喜。”
他所说的话,就好似一位好客的主人,在迎接冒着风雨來家中作客的朋友一般,一点也不象是绑匪对待被威胁勒索的金主的模样,
华不石也拱手还礼,道:“曹兄若要请华不石前來,只须告知一声便可,本用不着这般费尽周折,徒耗气力。”
曹暮云微笑道:“华兄的智计天下无双,能请得兄台前來,便是耗费再大的气力,暮云也认为值得。”
华不石道:“曹兄过奖了。”
他又朝向一旁的薛原拱手,道:“薛将军一向可好。”
与曹暮云所表现的“亲切和蔼”有所不同,薛原站在他身后,却是一脸肃然,对于华不石的招呼全不理睬,那柄“沉虹”宝刀就挂着他的腰间,他的手掌按在刀柄上,丝丝的杀意正从宝刀上流出,
刀是死物,即便是“沉虹”宝刀也是一样,并不会自己去杀人,能杀人的,也只有人,象薛原这样的武功高手,若是起了杀人之心,杀气就会不自觉地从体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