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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客厅,也比寻常大户人家的厅堂要宽敞一些,厅里座椅家具俱全,墙上似是随意地挂着三两幅水墨山河画,却少了寻常人家喜欢摆放的花瓶和古董架等饰物,全然谈不上豪花,反而显得颇为简单朴素,似乎与柴家粤境首富的声名不合,
然而,华不石却能看出,厅中看似简单的桌椅家具,全都是“黄花梨木”雕制,所谓“黄花梨木”乃是产于海外琼州的一种稀少的木材,比紫檀木还珍贵得多,仅这厅中的几件家具,若论价值只怕不下于数千两白银,
而墙上那几幅不甚起眼的水墨画,均是宋元时期名家的真迹,更是价值连城,
将奢华隐藏于平凡之中,才是真正的富贵豪门的风范,那些到处摆放着各式古董花瓶的寻常厅堂,是完全不能与柴家的这间客厅相比的,
仅见到这座客厅的布设,华不石就已知道南澳柴家号称粤境首富,绝对是名不虚传,
从门口将华不石等人引进客厅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自称是柴园的二管家,别人都叫他“谢二先生”,而众人在厅里刚刚坐下,柴园的家主就來了,
从外表看來,柴林大约四十岁出头,穿着一身黑青缎的团花袄,头上戴着瓜皮帽,足蹬厚底布靴,衣衫装束与寻常的富家员外洠裁捶直穑运盐迨暧杏啵蛐硎且蛭逍蜗魇荩畔缘帽仁导实哪炅湟。
事实上,这位柴大善人确是十分干瘦,“鼎湖派”的“不老翁”钟不老是个胖子,他的体形就至少能抵是上两个柴林,
不过,钟不老若要与柴大善人身后的那个人相比,却又算不上胖了,
那个人跟随在柴林走进客厅,穿一身灰布短褂,象是柴府的家仆,只是头上的发髻梳成方形,颇为奇特,他每走一步,众人都感觉到地面似乎震动了一下,只因为此人实在太过肥壮,若论身材,比两个钟不老相加还要魁梧,
柴林走进厅來,满面春风地拱手说道:“一早就闻听得喜鹊鸣叫,柴林便在想今曰定会有贵客前來,果然未及晌午,就有吴掌门,黄莲庵主和钟大长老三位粤境侠义道上的高人大驾來访,实是令我‘南澳柴园’蓬荜生辉啊。”
吴正道和钟不老连忙抱拳还礼,黄莲大师亦是双手合什,轻念佛号,
柴林的目光转向华不石,道:“这位公子相貌清奇,气宇轩昂,犹如人中龙凤,定是大名鼎鼎的‘恶狗公子’华少爷,柴林这厢有礼了。”
华不石还礼道:“不敢。”
这位柴大善人舌绽莲花,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不过华不石仍是佩服他一见面,就能够把三派的高手连同他这“恶狗公子”全都认得一个不差,这南澳柴家并非武林世家,这位家主柴林却精明得很,似乎对江湖上的人物一点也不陌生,
柴大善人举手相让,众人重新落座,柴林也在主位上坐了下來,那个肥壮的大汉却是一声不吭地站在他身后,好似一座肉山,此人不仅身材魁伟,脸上也满是横肉,却并洠в猩趺幢砬椋谒难壑校坪踔挥兄魅耍莸母呤侄紱'有放在此人的眼里,
华不石的目光在这肥壮如山的大汉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却有若有所思的神色,
柴大善人陪笑了一阵,才转向吴正道,问道:“不知诸位高人今曰大驾光临我柴园,可有甚么要紧的事情么。”
吴正道道:“久闻南澳柴府的大名,我等早就想來拜访,今曰华少爷提议前來,老夫和两位同道也就一同过來前來凑个热闹。”
直到此时吴正道还全不知道这位大少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着柴林的面,当然不能直说是來找“盘龙珏”的,也只好把來由推到华不石的身上,
柴林听得此话却微微一怔,在他想來,吴正道和黄莲师太均是一派掌门,钟不老亦是粤境四大派中的前辈高手,定是对方一行人的首要人物,却洠в邢氲皆瓉砘皇忡僖攀橇焱分耍侨桓呷巳贾皇歉啵
柴林不由得细细打量华不石,却见这位“恶狗公子”坐在椅子上,翘起一只脚,道:“本少爷今曰來此,一是为见识一下南澳柴园的豪富气派,二來嘛,却是为了瞧看一件宝物。”
他略一停顿,又道:“这柴园的气派,我已算是瞧过啦,只是那一件宝物,却要看柴大善人肯不肯拿出來借给本少爷一观了。”
柴林“哈哈”一笑,道:“柴林家里别的洠в校髦止磐嬲浔Φ褂胁簧伲床恢僖胍吹氖悄囊谎!
华不石脸上仍是一片悠然之色,道:“那宝物名叫‘七彩琉璃珠’,柴大善人不会说贵府洠в写宋锇伞!
华不石此言一出,柴林的脸上的笑容倏然冻结,而坐在一旁的吴正道眼睛却是一亮,
从柴林的表情神色看來,柴园之中定是藏有此物无疑,“七彩琉璃珠”这个名字,吴正道还是头一回听说,连他这久在粤境的一派掌门人都不知道,若说华不石远在湘境舞阳城却能听说柴园中有此物事,自是不太可能,因此多半便是前曰马大先生告诉这大少爷的,
而此物既然名为“七彩琉璃珠”,马大先生临死之时在椅上所留的那个“七”字,便也有了解释,
先前柴林一直笑容可掬,此时脸色却沉了下來,道:“‘七彩琉璃珠’,柴园之中确有此物,却不知华少爷是从何处得知,又为甚么要看这件物事呢。”
华不石道:“在下的一位朋友与我提起过此宝,又说柴善人为人小气,定是不肯拿给别人瞧看,我却是不信,而本少爷对于天下间的各种宝物一向猎奇,才特地前來相求一观,柴善人不会拒绝吧。”
柴林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不是柴林敝帚自珍,只是那件东西并非寻常古玩珍宝,其价值姑且不论,对于我柴家却是颇有些意义,不能轻易示人,还请华少爷见谅。”
见这柴大善人拒绝,华大少爷却一点也不着急,不急不缓地道:“我们远道而來,只为看一眼贵府上的这件宝物,即便是本少爷的面子不够大,吴掌门,黄莲庵主和钟老先生,均是粤境江湖上的前辈高人,难道连瞧一眼柴家藏宝的资格也洠в忻础!
他一面说着一面瞧了一眼吴正道,道:“吴掌门,我说得可对么。”
吴正道捋着胡须,道:“华少爷说的不错,我等远道而來,只为了观看此宝,就请柴家主将那‘七彩琉璃珠’拿出來,让我们看上一眼便是。”
南澳柴府固然是富甲一方的豪门,但是凭其一家之力,与粤境白道上的四大门派相较还差得甚远,
这次找上门來,强行索要对方家中珍藏的宝物,本是甚为无理的举动,但此时吴正道已下了决心,一定要见到“七彩琉璃珠”,事关吞鲸岛的宝藏,就算是出手强抢也在所不惜,哪还会有甚么顾忌,所以出言亦透露出逼迫之意,
柴林的脸上现出无奈之色,道:“如此说來,诸位是非要见到此物不可啰。”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三战
柴林的脸上现出无奈之色,道:“如此说來,诸位是非要见到此物不可啰。”
吴正道也不答话,只是冷冷的望着柴大善人,旁边椅上坐着的黄莲大师和钟不老亦不说话,这三位高手既不开口,显然均是默认了此事,
却听得那华大少爷道:“柴善人若不想把那件宝物拿出來,倒也有一个办法。”
柴林道:“甚么办法。”
华不石道:“本少爷早有耳闻,南澳柴园中供养了上百贤士,你将手下那些贤士叫出來,把吴掌门,黄莲大师和钟老先生一一打败,我们只好扭头就走,再也不敢提甚么宝物之事。”
柴林道:“外人所传的柴园贤士,只不过是府中近年來所收的一些下人而己,哪里敢与三位高人动手,华少爷实在说笑了。”
华不石却是眼睛一翻,道:“这等要事,本少爷岂会说笑,柴家主可以自己选择,要么比试武功,要么就直接交出‘七彩琉璃珠’。”
江湖上的事情,本就洠в猩趺吹览砜裳裕ㄓ兴腥反笏杏欣恚窳炙渌悴簧辖耍源巳匆裁靼祝
“不老翁”钟不老“嘿嘿”笑道:“本老也听人说过柴园里养着不少闲士,早想來看看是怎样一个闲法,柴林,你快叫他们上來,好让本老开开眼界。”
柴林道:“这么说,除了与诸位比武和交出宝物,柴林洠в械谌趼房裳∶础!
华不石道:“洠в小!
柴林道:“好,既然各位如此坚持,那么柴林只好让府中贤士,与诸位切磋印证一下武功。”
这位南澳柴家的家主,先前一直都表现得甚是软弱,直到此时被逼无奈之下,似乎才有了一点一方之主的决然之气,他转过脸对一旁的谢二管家道:“去把彭三和毛家兄弟叫到这里來。”
谢二管家应声而去,
柴林道:“柴某虽不是江湖中人,却也听过一点江湖上比武的规矩,今曰我们便比试三场,两败为输,若我柴府输了,便将‘七彩琉璃珠’双手献上,决无二话,华少爷怎么说。”
华不石“嘻嘻”一笑,道:“本少爷不会武功,这等比武之事可做不得主,全听吴掌门的安排。”
要说惹事捣乱,他自是一把好手,真要动手打架,这大少爷可不会出头,全然推到吴正道的身上,
吴正道道:“好,就依柴家主之言切磋三场,我们若是输了,立刻离开此地,今后也决不敢再來冒犯。”
他嘴里答应,脸上也未动颜色,心下却感到颇为奇怪,
按吴正道原本的考量,柴家是南澳当极有势力的大户,门中又有上百贤士,人多势众,想必会用群殴乱斗的战法,而他也打定了主意,一旦双方翻脸动手,便第一时间出手制住柴林,以做要胁,却洠в邢氲蕉苑骄够崽岢鲆桓鋈×绞さ谋任渲ǎ
吴正道、钟不老和黄莲大师,均是粤境武林中排得上号的顶尖高手,这等比武对于他们自是极为有利,却不知柴林怎么会提出这种办法,难道柴家的那些贤士之中,还真有能与他们三人一战的人物么,
谢二管家很快就回來了,身边还带來了三个人,想必是柴林先前所说的彭三和毛家兄弟,
要分辨三个人当中谁是彭三,谁是毛家兄弟,只须看一眼便知,
因为其中两个年轻小伙子相貌英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