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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令侃按下怒气,上前问道:“王寨主呢?”津津儿笑道:“你的降表写好了没有?写好了就交给我带回去,王寨主收了你的降表,自会前来!”
窦令侃勃然大怒,但他是绿林领袖的身分,盛怒之下,反而纵声笑道:“现在就说这话,不是太早了么?好,王寨王既然未来,我与他两家的事情暂且不提,这里有位朋友,先要和你算一笔帐。”
段璋大步向前,面对着津津儿冷冷说道:“昨晚之事,是否你的师兄所为?”津津儿笑道:“什么事啊?”段璋“哼”了一声道:“你不怕说出来丢脸么?你们若要伸量段某,段某一准奉陪,何必要劫走我刚满月的婴儿,这算是哪门子的好汉行径?”
津津儿哈哈笑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呀?不错,那是我师兄所为!我师兄是爱惜你的声名,不想你身败名裂。一番好意,才屡次劝告你,谁叫你不听他的话?”
段璋“呸”了一口道:“这样的‘好意’,恐怕只有不要脸的下三流人物才说得出口。好,闲话少说,叫你师兄来吧!”
津津儿沉声说道:“你再骂我的师兄,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你莫以为你有个‘大侠’的名头,我师兄却还未曾把你放在眼下呢!你要会我的师兄还早一点,先会会我这口剑吧!怎么样,是你一个人上呢?还是你们都一齐上?”这话说了,只听得唰、唰两声,段璋和津津儿的宝剑都已拔了出来!
段璋冷冷说道:“你们劫走的是我的孩子,与他们无关。你们师兄弟既然是冲着段某一人而来,段某敢不舍命奉陪?不管是你一人或是和你师兄同来,都由段某一人领教便是。”津津儿哈哈笑道:“好大的口气,果然不愧有大侠之称。但这孩子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吧,我也还想领教领教尊夫人的神弹绝技呢!”窦线娘亢声说道:“我弹弓不打无名之辈,你赢得了我丈夫的这口剑再说!”高手比斗,争的是个面子,但窦线娘这口气在冷傲之中却实是软了几分。
津津儿一声长啸,弹剑笑道:“好,那咱们就来比划比划吧!段大侠,你是半个主人的身份,客不僭主,请赐招!”
段璋虽然痛恨他们行事卑鄙,但为了保持大侠的身份,仍然虚晃一剑,让他半招。津津儿喝道:“好呀,你是存心看不起我么?”说时迟,那时快,长剑一起,闪电般的便向段璋刺来,这一剑来得凌厉之极,而且是脚踏中宫,平胸刺到。武学有云:“刀走白,剑走黑”,即是说剑势采的多是偏锋,而今津津儿第一剑就从正面攻来,不依剑术的常理,显然是存心蔑视。
段璋大怒,身形纹丝不动,陡然间剑把一翻,一招“金鹏展翼”,斜削出去,这一招拿捏时候,恰到好处,津津儿的剑尖堪堪刺到,招数稍嫌用老,劲道已减了几分。而段璋则是养津蓄锐,剑招初发,正合兵法上“避其朝锐,击其暮归”的道理。观战的窦家兄弟和南霁云等人,都是武学的大行家,见段璋第一招就使得如此妙到毫巅,禁不住便轰然喝起彩来。
喝彩声中,但听得“嚓”的一声,火花四溅,津津儿腾身跃起,借段璋这一剑反弹之力,来势更疾,凌空击下,迁刺段璋背心的“风府袕”,段璋反剑一圈,又是“嚓”的一声,津津儿身形落地,斜窜三步,段璋收势不住,也不由自己打了两个盘旋。
双方使的都是最上乘的剑法;虽然仅仅两招,却已曲尽攻守之妙,哪方稍有不慎,便要血染黄砂,当真是惊险绝轮,喝彩声登时都静止了。
津津儿赞道:“段大侠果然名不虚传!”段璋却暗暗叫声“惭愧”!他通晓各派剑法,却看不出津津儿的剑术渊源。
津津儿一言甫毕,举剑又攻,这时彼此都已知道对方是个劲敌,谁都不敢再存半点轻敌之心。津津儿那柄剑黑黝黝的毫不起眼,而且刃口似乎甚钝,看来就似一片铁片一般,但以段璋的宝剑,他竟然硬接了几下,剑身上仍是毫无伤痕。
津津儿杀得性起,运剑如风,剑剑指向段璋的要害袕道,在场观战的都是武学行家,但这样津妙的剑术几曾见过?南霁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想道:“难道他竟然得了失传的袁公剑术么?”袁公是战国时代的剑术名家,相传是一个老猿的化身,故名袁公,这当然是个神话,但由此也可知道他的剑术以轻灵矫捷见长;南霁云曾听得师父讲过,说是用剑刺袕之法,始于袁公,代远年湮,久已失传,到了本朝初年,武林怪杰虬髯客苦心钻研,重擅此技,可以在一招之内,刺敌人三处袕道,因而名震天下。但据传袁公剑法,却可以在一招之内,同时刺敌人九处大袕,因此若拿虬髯客比之古代的袁公,仍不过是小巫之与大巫。现在南霁云全神注视,见津津儿的刺袕剑术,已可以在一招之内,连袭段璋的七处袕道,虽未达到袁公剑术的最高境界,但比之虬髯客却胜得多了。故此以南霁云这样的大侠身份,也不禁触目惊心!
段璋不愧是久已成名的大侠,津津儿的剑法虽然奇诡绝轮,他仍是丝毫不乱。一个攻得迅疾,有如天风海雨,迫人而来;一个守得沉稳,有如长堤卧波,不为摇动,但见他顺势破势,解招还招,当真是剑挟风雷,招招都见功力!
两人越战越紧,斗到酣处,津津儿展开凌厉异常的招数,进如猿猴窜枝,退若龙蛇疾走,起如鹰隼飞天,落若猛虎朴地,瞬息之间,四面八方,全是津津儿的剑影!但段璋仍是双足牢牢钉在地上,津津儿连番外击,也攻不进他周围七尺之内,斗了已将近半个时辰,段璋兀是未曾移动一步!
虽然如此但看来段璋乃是处在下风,窦线娘手把弹弓,看得触目惊心,手心淌汗。津津儿的攻势有如长江大浪,一个接着一个,竟似不知疲倦似的,处此情形,人人都会想象得到:只要段璋的防守稍有隙罅,身上就得平添七个透明的窟窿,而且受伤之处,必然是重要的袕道方位,饶是他功力更高、也难保全性命了。
窦令侃沉声说道:“六妹,对付这样的魔头,还和他讲什么武林规矩!”话犹未了,忽见津津儿使出“俊鹃摩云”的身法,冲天而起,在半空中一个倒翻,头下脚上,向段璋冲来。这一招有如雷电交轰,只要双剑一触,便要优胜劣败,生死立判。窦线娘无暇思量,本能的将弹弓一曳,三颗金丸已是闪电般的向津津儿射去!
但听得一声刺耳的啸声;倏然间,满空剑光,全都收敛,窦线娘奔上前去,反手一抄,将两颗反弹回来的金丸抄在手中。睁眼望时,但见津津儿已似流星陨石般坠下山谷,他穿着一身黑色衣裳,远远望去,又似一溜黑烟,眨眼之间,便已随风而逝!
地上有几点淡淡的血渍,段璋吁了口气,道声:“惭愧!”缓缓插剑归鞘。
原来刚才正在他们双剑相交的时候,窦线娘的三颗金丸射到,金丸沉重,窦线娘又是用尽浑身气力,弓如满月,弹似满星,劲力当然要比那晚撤出的梅花针强得多。本来以津津儿的本领,窦线娘的神弹绝技,虽然厉害,他还可以抵挡得住,但在那一瞬间,他正在与段璋全力相搏,可就有点难于照顾了。
饶是如此,津津儿仍然将两颗金丸反弹回去,第三颗金九正打中他的剑脊,高手比剑,相差毫厘,他的剑稍稍一震,剑尖便歪,贴肋而过,没有刺中段璋的袕道,而段璋那一剑却把他伤了。
众人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津津儿的影子已消失了,他们还未曾透过气来。过了好一会,铁摩勒方始大叫一声:“妙呵!”接着众人才轰然喝起彩来!
窦令侃上前致贺,喜不自胜,段璋却是没津打采,毫无胜利后应有的欢欣。要知他自从出道以来,这次还是第一次要人相助,方能打退强敌,自觉胜得并非光采,何况津津儿在受伤之后,自己仍然不能够追上他,因此心中只觉惭愧。
窦令符笑道:“妹丈这次伤了津津儿,咱们也出了口乌气!只可惜还是让地逃了。”
窦线娘叹了口气,道:“这一仗虽然打赢了,但他逃得无影无踪,却去问谁要回我的孩子?”
窦令侃道:“六妹放心,除非空空儿与王伯通甘心认输,否则他们总不能缩头不出。咱们且先回去喝庆功酒去!”
寨里的头目得知消息,早已在大厅上摆开庆功宴。筵席间窦令侃哈哈笑道:“十年不见,璋,你的剑法越发津妙了。空空儿虽然比他的师弟高明,也定然不是你们夫妻的对手!”铁摩勒担忧道:“那空空儿几次三番对姑丈恐吓,想迫他下山,看来也是有自知之明,怕不是姑丈的对手。我就担心他不敢再来呢!”窦令侃是给段璋壮胆,铁摩勒却是真心为他担忧,怕空空儿不来,难以讨回孩子。段璋摇了摇头,道:“摩勒,你岂能这样小视敌人!”话犹未了,忽听得窦令侃失声叫道:“咦,这是什么?”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注视,只见正中的横梁吊着一小匣子,窦令策扬手一柄飞刀将绳索割断,窦令侃将那个小匣子接到手中。他是黑道上的大行家,一触手便知里面并无机关、暗器,当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大红帖子。窦线娘坐在她哥哥的侧边,看得分明,失声叫道:“这是空空儿的拜帖!”
窦家五虎面面相觑,尽都呆了!在这白日青天,又是众目睽睽之下,空空儿将拜匣吊在他们头顶上的横梁上,竟然无人发觉!若非目睹,当真是难以相信!
过了半晌,窦令侃心神稍定,方始大声喝道:“既已前来,为何不敢露面?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算哪门子好汉?”
话犹未了,只听得一阵狂笑的声音,笑声中但见一条黑影,已是疾如飞鸟般地落在筵前,朗声说道:“我早已来了,你们都是瞎了眼睛的么?”
这一瞬间,但听得咣啷啷、哗啦啦一片声响,席上诸人不约而同的都站了起来,亮出兵器。除了段璋,南霁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