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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林叹气道:“柳中武功权智不在你我之下,仍是被抓住了,我们也十分危险,这几天,江湖不少好手都赶来了京城,大户家里守卫愈严,想犯事几乎不可能了。当日见那张启松的身手,呵,一照面便把柳中逼得死死的,何其利害。哎!现下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高手在京,我想啊,我们还是趁早跑路吧!”
武奎脸色不甘,似仍不死心,不愿离去,陈德林暗骂蠢货,嘴上却不得不力劝道:“武兄,天下间的女子那样多,难道非要得到冷秋妍不可?这一次失手就算了,命可要比名重要得多,何况江南素出美女,我们一回去,如鱼得水,日后还不是享尽艳福啊!”
果然,对付淫贼还是美女好用,想到以后的艳福,武奎两眼放光,当即欣然道:“陈老弟,听你的,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出城。”
“好,今晚就出发,子正时分出城,以你我武功,不几日便能赶到江南,我们哥俩照样活得潇洒快活。”谈拢,二人击掌,各自离去。
是夜,二人准时相遇,携带了点行李,准备逃出京城,可是夜里突然天气大变,原本月明星稀的天空,变成了黑云密布,着实令二人难行夜路,两人乃穷凶极恶之徒,不敬鬼神,但在此等性命有关的时刻,天公竟不作美,还是让二人捏了一把汗,甚至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爬上心头,不禁让人冷汗淋漓。
二人鼻息越发粗重,脚步越来越沉,忽又听见夜枭凄厉的叫声,只把两人吓得半死,甚至连老奸巨猾的陈德林都惊声喊叫了出来,武奎知其害怕,可也不好干走着,便支吾着道:“陈老弟,怎么了,没事吧?”
话壮人胆,何况是武奎这样的刚阳大汉,陈德林感激地看了武奎一眼,吞了口唾沫,说道:“没事,没事。”
此时二人心中想的都是,若是此番活命,以后定要少祸害良家女子。
二人又行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事情,心里都长出了一口气,可是就在这时,一阵飘渺的琴音传入两人耳中,如梦似呓,醉幻如痴,简直要把两人骨头给吹软了,脚步立即放缓了下来。
陈德林心思缜密,想到了一起江湖传言,心中一沉,对着武奎断喝一句:“武兄,切莫听那乐曲,那是玉竹峰的雅弦靡音,听了会魔障的!”
武奎已然深陷其中了,哪还能听得见陈德林的粗嗓门,陈德林急得跺脚,只得出了下策,上去把武奎给扇醒了,武奎醒了后,便怒喝道:“陈德林,你干嘛打我?”
陈德林苦笑道:“我不都打你,你恐怕命都得丢了!”
武奎还想问个究竟,陈德林做了个噤声手势,拉着武奎缩到了墙角,用眼睛偷瞄大街正中,原本那里空无一人的,可是一阵云雾吹了过来,遮挡住了两人视线,云雾散尽后,大街上已赫然出现了一干人影,这些人影太过诡异,令两人害怕不已。细看,当中有一个人,立在那儿,手托一张古琴。若是细看,可发现这些都是女人,绝美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手托古琴的女子开口了,她的声音很好听,泉出雾遮,给人朦胧干净的感觉,她说道:“两位莫要躲了,既然想听我的琴,何不大方现身,小女子给两位弹个够。”
武奎面色惨然,颤声道:“怎么办,她,她发现我们了!”
岂知陈德林嘿嘿一笑道:“虚张声势罢了,若真是发现我们藏身何处,她还会和我们废话吗?”
“那我们怎么办?”
陈德林瞅了瞅,挥手道:“跟我来。”两人一前一后隐了过去,朝另一条道走去。
走了一会儿,路过一个一个高墙时,一个爽朗的笑声陡然在二人头顶传来,“呦,二位好兴致,这样的天气还逛夜路。”
陈德林和武奎身体僵硬了下来,心里只叹祸不单行。他们抬头看向高墙,只见那里蹲着一个男子,他们再看,方发现那人眼熟,陈德林想了想,拱手干笑道:“原来是玉面郎君陆风军阁下,他乡遇故知,本该把酒言欢的,可惜这时节不太平,兄弟我们先撤一步,江南再相见,必定不醉不归。”
话是这样说,但是陆风军没退,武奎和陈德林也不敢动,三人对望着,突然,陆风军拿出了一张袖箭,对准了陈德林。
陈德林脸色大变,惊退几步,颤声道:“陆兄,你我可是无冤无仇”。
陆风军道:“你我是无冤无仇,我也不想要你性命,否则早就下手了,痛快点,把‘般若心经’交出来,饶你不死。”
陈德林一脸狐疑,问道:“什么‘般若心经’,我从来没听过啊!”
陆风军冷笑道:“陈兄情急之下连谎都不会撒了,若说你没见过‘般若心经’还差不多,若说没听过,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陈德林这才醒悟,忙改口道:“对对,我没有见过,我只是听过。”
陆风军轻叩机杼,寒声道:“别浪费我的耐心,你会后悔的。”
陈德林愤声道:“陆兄真的不相信我?”
陆风军没有说话,手中的袖箭寒光泠泠。
陈德林目露狠厉,道:“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话语一落,陈德林身体扭倒在地,竟从地下滚到了武奎魁梧的身体后,“看招”他叫道,手中一抹寒芒飞射而出,那是一枚柳叶镖,角度极是刁钻,陆风军猝不及防之下,方寸大乱,机杼扣动,草草发射了一支袖箭,便翻身跳墙了。
袖箭则是不偏不倚的射中武奎心口,武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胸口一热,鲜血流了出来,他瞪着大眼睛看陈德林,万没想到陈德林竟会已自己作盾逃生,眼神中充满着难以置信,陈德林被他瞪得不舒服,便无奈地道:“武兄,不是兄弟心狠,只是在这种时候,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好活啊,走好,武兄!”他一抱拳,从胡同口奔走而去。
陆风军跳下高墙后,急忙来到这边的胡同里,可是陈德林身影早已不见,只剩下一个一息尚存的武奎,陆风军心有戚戚,说道:“武兄交友不慎啊,陈德林这等狡诈之徒,武兄怎敢与之为伍。”
武奎自知命不久矣,只是笑着,陆风军乃是凶手,不想多待,扭头就走。武奎咳了几声,叫住了陆风军,说道:“陆老弟,武某马上就要死了,不忍看你深陷泥潭,京城这里的水太深了,劝你你还是赶快走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陆风军知道武奎所说必定有缘由,便问道:“这话怎说?”
武奎喟然道:“我和陈德林俱没拿‘般若心经’,是被人陷害的,依我看,是有人故布疑局,引天下豪杰自相残杀,好大一个局,陆老弟自忖能独占先机吗?”
若是这话不假,那京城等于就是无间地狱了,陆风军额冒虚汗,感到了极大地恐惧,他颤声问道:“武兄能说的明白些吗?”良久武奎没有答话,陆风军看去,只见武奎已没有了呼吸,嘴角的血渐渐变黑了。陆风军一个哆嗦,冲出了胡同,此时他只想尽快逃出这个是非地。
今夜乱得不成样子了,人们先是发现“花脸淫虎”武奎的尸体,可是搜他的身体并未找到“般若心经”,但是经过辨认,人们发现杀他的是“玉面郎君”陆风军的袖箭,于是人们便认为陆风军得到了秘籍,可是不久后人们又发现陆风军的尸体,杀他的是“五虎断门刀”秦泰,便又认为此人得到了秘籍,如此下去,一夜里不知死了多少江湖人士,甚至有一些豪义名侠,闹得人心惶惶,同时令人们更加坚信“般若心经”的存在。
……
京城有五座万福楼,子正时分,所有的万福楼都掩了灯火,霎时间,万福楼静得可怕。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从中走出了一群人,是群什么样的人?他们穿着黑衣,腰佩利剑,挺直地站在那儿,他们很静,静得让这条街道风吹的声音都能听见,他们如同木头,似乎连眼睛都不眨。他们忽然动了,动作整齐,宛如一体,他们沿着街道笔直地走,可是在夜色下,这群黑色的人影迹不现,脚步虚无,他们完全融入到了夜色里。
有时候他们的身影也会被睡不着的孩子们瞧见,孩子便会摇醒母亲,问道:“妈妈,你看大街上的是什么人?”
妈妈起初不信深更半夜会有行人,只想配合孩子看一眼,可是一看,立即睡意全无,拉住孩子蜷缩在被子里,颤声道:“别看,阴兵过道。”心中默念佛经。
每个万福楼出现二十个阴兵,五个便是一百个阴兵,足够索很多性命了。
有一队“阴兵”正在找阳寿已尽的人,忽见街道上躺着一个人,近前观看,发现此人呼吸已绝了,二十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抬脚欲走,可是在这时,一道厉呵响彻街道,“杀了人就想走,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阴兵们看向房顶,那里有一个人戴着面具,声音便是他发出的,二十人中有一人走出,嗓音沙哑着说:“阁下莫要血口喷人,人不是我们杀的。”
原来他们会说话,并非地府的死人。
面具男子笑道:“那人就躺在你们脚下,还说不是你们杀的。”此时已经有不少人被声音吸引了过来,原本安静的街道多了些嘈杂,二十个人觉得形势有些严峻了,为首那人便道:“阁下既然信誓旦旦,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他的目光骤变阴冷。
面具男子哼声道:“在下乃无名小辈,在江湖上自然放不开手脚,比不上你们浩然宗势派!”说罢,面具人身形一闪,消失了。
然而他的目的依然达到,“浩然宗”三字一出,立即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天下四大至宗之一,牵动着无数人的神经。二十个人看到人越来越多,感到情势不妙。
这时有一个人认出了地上躺着的人,惊声道:“这,这是‘裂山手’曾言,据说他是最后一个可能得到‘般若心经’的人!”
无数道目光盯向了这二十个人,气氛剑拔弩张。
“曾言的手里握着东西!”有人喊出,果真人们发现尸体手中有一卷经轴,更是令人们双眼透出贪婪之色。
为首者见众人很在乎经轴,便弯腰捡起了它,直视众人,冷笑道:“就是这东西引得你们打打杀杀?”他手掌运气,竟瞬间把经轴绞得粉碎,成为布屑。
“你!”霎时许多人亮出了兵器,更有人痛心不已,吼叫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