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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滔天这般看得开的魔修,真不多,这位现在满腔奉献精神不说。更重要的是这不是它的壳子,它现在做什么在浮苏那里都未必能讨得好到,所以滔天浑不在意地摆手,道:“我哪是这等小心眼之辈,自也信你不是那一肚子弯弯绕的,你敞开来说,我也敞开来说,这样更好,省得猜来猜去。”
越是这样,滔天越欣赏浮苏,虽然浮苏觉得自己挺无耻,又想马跑,又要马别吃草。
“唔。”浮苏原先只是怀疑滔天的情商,现在,她觉得自己可以正式开始怀疑滔天的智商了。
听浮苏从喉咙里嘟哝出一个单音节来,滔天莫明有些心颤,这小腔调还挺*:“其实也简单,你就问自己一句,它们该不该死。”
妖物当然该死,不说什么大义,只从妖魔联盟,魔修们不动声色打酱油,而妖物们则实打实地进行着侵略之实。侵略别人,浮苏或许不会管,但若是骑到自己头上来,怎么可能不反抗,不反抗那是石头:“该!”
只见滔天扫她一眼道:“那不就结了,既然该死,你想的就该是怎么弄死它们,而不是胡思乱想。”
呃,好像刚才想怎么弄死妖物们时,她还挺兴奋的,剑意可以得证了嘛。压力大是因为想到重担在肩之类的东西,再想想,沧海界渡劫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算天塌下来,该操心的好像也不是她:“噢,我明白了,谢谢。”
看浮苏跟它客气,滔天便明白,这是不想欠它。光一句谢谢,她也不嫌轻飘飘,滔天斜睨一眼浮苏,心想:“算了,我跟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什么,她就仗着我心仪她呗,谁让我倒霉催的,非要喜欢这么个没心肝的小白眼狼。”
自家的小白眼狼再白眼,那也是自家的,所以滔天很大度的没计较。
流光不由得想要仰天长叹:宸君,这又一个自作多情的来了,您接着吧。而且这自作多情的家伙脑洞相当大,内心相当邪恶,行为相当猥琐,您还是快点出来,要不然,异端被骗走,可别怪我看管不力。
此时,已到妖物大营外,不时有妖物行过,但滔天的身份相当明显,也没哪只妖物会上前来查问。直到,浮苏抽出剑来,一朵金光闪闪的安世莲仿若太阳的光辉照临世间,恰逢日渐西沉,这光芒仿能照彻亘古,更如恒星光芒足以照亮整个夜空。
浮苏就这样手托着一朵安世莲,走进妖物大营中,无比高调拉风的作风从不是浮苏的行事风格。但,无论什么种族,什么情况下,强大的实力才是足以震慑一切的存在。当你可斩杀一人时,便有一人惧你,当你可斩杀千万人时,便有千万人俱你,并欲推翻你。
上门就是来踢场子的,低调行事没劲,老娘现在是渡劫期高阶剑修,缩头缩脑丢份。身为剑修就应一战成名,何为一战成名,杀入妖物大营,将妖物们斩杀个片甲不留便叫一战成名。
此一战后,我要这世间妖物但闻我名,便退万里。
手托金莲走向妖物中心,那里坐着一个着素白衣裳的男子,神色温和无比,笑容谦和有嘉,他是七星。浮苏虽没料到七星也在,但七星在不在,对她这一行都没有阻碍,当心中真正没有恐惧之后,世间谁能挡我一捡之威:“妖主安好。”
看向浮苏,七星没有听到她喊师兄,便知浮苏要做什么,遂笑吟吟地道:“大概就要不安不安了,还未恭喜秦仙子破关入渡劫。”
都是明白人,不需要多言语,就知道往日的情面全成了狗屁。虽然是浮苏先挑起来的,但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继续缅怀,如今,对这位曾经的七星师兄来说,最好的缅怀就是用真源剑意将妖息剥离,送他入轮回好生投胎:“杀戮的能耐,何喜之有,”
“那倒也是。”话音一落,七星起身,站到浮苏面前,道:“想送我入轮回,秦仙子倒已有这份能耐,只是不知秦仙子可以能耐控制妖狱亿万妖物。我死后,必定洪水滔天。”
“所以,眼下我不会超渡你,只会将你送来的祭品一一笑纳。妖主,请相信我,总有一日,你死不死都不会招致洪水滔天。”浮苏说罢,金光流动的安世莲脱手拍向七星,七星虽迅速避开,又祭出防御法器,但安世莲的光团仍旧如罗网一般,紧紧将七昨束缚其间。七星断无可能挣脱开,安世莲是克制妖物的最佳利器,浮苏看向滔天道:“请代为看着它,待我回头再来收拾。”
滔天点头,还让让身体,示意浮苏可以去降妖了,至于伏魔,它就在这,也欢迎。浮苏双目沉静若水地扫滔天一眼,转身既走,留给滔天的是一个绚烂得仿如可烧尽世间一切业孽污秽的火红背影——小丫头片子,竟也明艳如斯。
七星没有挣扎,它已挣扎过,越挣扎便越紧。至于浮苏到底有什么打算,它大概能猜得到,但却想不到,当初单纯到有点傻,乖顺又不惹事的小姑娘,如今竟眼界竟已如此高。虽不知她日后会如何处理细节,如何具体布局,只要有此眼界,手段会慢慢跟上来,何况,她身边自不会缺擅谋擅断之辈。
“尊主不觉得,为一女子弃大业,太过无聊么?”七星打算发挥一下它的好舌头。
“不,大业才无聊,世间最无聊莫过于此。”滔天现在找到了比“大业”更刺激,更有挑战性,更值得去好好谋划的事业——坑浮苏。
此话一出,纵巧舌如簧似七星,也对滔天这态度转变完全反应不过来,唯一能应对的就是怔怔然沉默看着,然后心中发出疑问:这真是那死都要死得比别人场面大的玄冥始祖滔天?
在一妖一魔对话的时候,浮苏已在数丈开外撒下一片数也数不清的安世莲,且不知何时,降妖大阵已摆下,大阵方圆竟有百余里。这居然将所有妖物都罩在其中,这是多么大的手笔,连滔天都不由得对浮苏另眼相看,这丫头片子……
在滔天当浮苏天天瞎挖坑,小打小闹时,浮苏一出关,在窥探到那一丝天机后便开始按阵法来挖坑。至于哪些会留下,哪些会炸开,有圆山易数呢。数日的准备,只为此刻。
如今,我既有高深剑意,亦有可支撑剑意的修为境界,如今,我再不是那个只能被迫屈于人身下的秦浮苏。自此,我命由我,谁若暗中伸手,必斩之!
一剑,华光如昼,照彻寰宇。
第一九二章 贪生全因爱美人
第四重剑意,安世莲为相,浮苏已用过很多回,但从没有一回的感觉像现在这样。仿佛只要她再轻轻一点,整个沧海界的妖物都会在她剑底粉碎一般,方才看戏的妖物们,如今正如临大敌的看着漫空悬浮的金莲,最后皆看向浮苏,投以畏惧的眼神。
浮苏身后,滔天看一眼外边可谓美仑美奂的场景,瞟一眼七星道:“知老夫为何不再执着于逆反天道么,天命之女,天道之剑,岂易相与。要么被她抹消,要么把心捧给她,老夫已死过一次,对再死一次着实敬谢不敏。老夫寻思一番后,觉着不就把心捧给她,也好过被彻底抹去。”
被绑得紧紧的七星对滔天的话报以一声冷哼:“我这师妹从前说过一句话,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尊主正应此语。”
“像你这种死过一次都不明白的,老夫跟你没什么好言语的。”见七星瞧不上自己,滔天心想着,老夫还看不上你呐。
一妖一魔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直把眼前的一切当做一出大戏来看。只见半空之中,浮苏红衣似火,映照着天际一片赤红。曾经的万里彤云多少有些水分,如今的万里彤云又何止万里。天仿佛要被烧穿,地仿佛要被烧毁,此等景象已有十万余年不曾出现于沧海界。
赤红与金莲溢彩之间,忽见浮苏持剑的手腕一转,遍布于天地之间的金莲无风自动,或如随风摇曳,或静静绽放,云天之上,有异香传来。浮苏第一次闻到,这才知道自己剑意化相的安世莲也有香,流光说:“此为心香。灵魂的香气,你仔细闻闻,是不是淡甜淡甜的。”
浮苏忍不住一个寒颤。她竟是传说中灵魂有香气的女子呀:“舍身安世,心似莲华。是该给我点香气。”
话音一落,金莲化作斑斑金色光点,仿如金雨一般浮于空中,却不落下。团团绕着每一只妖物,没有任何异响,也没有任何剧烈的反应。金色的光点钻入每一只妖物体内,它们没有丝毫痛苦的被净化着。越是低阶的妖物被净化的越快。不过片刻,便有妖物净化完成,然后化作一抹白色微光飞向天际。
天边,有一处泛着白光的云团。把赤红的彤云挤开,留出一小块缺口,那里就是灵魂进入转世的入口。浮苏看向天际,笑笑,挥挥手说:“爹。谢谢,祝爹早点被小鹿推倒哟,您是情圣嘛,就该从小情人的心愿呐。”
雷光一声轻响,浮苏不由失笑。流光多想给浮苏一个白眼:“少嘴欠,有苍诘这么个好爹,好好捧着才是正经,你以后有的是求他的地方。”
又是雷光一闪,流光不由得向天开骂:“秦业你个死没脸皮的老流氓,老子替你说话还有错。你女儿怎么了,你女儿就不许人说,你女儿被人欺负没见你出来,我说一句你倒威胁起我来,讲不讲道理。”
还是一记雷,这下流光知道要闭嘴了。浮苏在一边乐得直不起腰来,三刻钟,围于整个天玄宗下的妖物被一扫而空,待天际的白色光团收去,彤云亦散。浮苏轻飘飘地落地,远远看向七星,微笑,仿如多年前七星曾经见到过的一般,微带点怯意,稍稍有点不安,但目光狡黠灵活。
数千妖物,不分品阶,只消三刻钟便尽数归入轮回,而浮苏……她不过只是两剑。一剑缚魔,一剑净化,如今再看她的笑,亦似挟上古剑神之威,令人心中不觉便滋生出恐惧与敬畏。
滔天搭上七星的肩,道:“如何,是否考虑一下屈从。”
明知七星不可能屈从,滔天还是选这个词,分明是把七星借坡下驴的路都给堵死。七星知道,但却并不言语,因为它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条路:“你已低头,便要看世间众生与你一道低头屈从。不,这种吃亏就是占便宜的事,尊主还是自己留着慢慢享用罢。”
闻言,滔天轻哼一声,含笑看一眼七星,遂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