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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蒙面人却不答话,飞身一跃,也想逃走,北宫韫一声冷笑,凌空出掌,蒙面人虽逃得飞快,但仍被掌风波及,应声跌倒在地。
北宫韫过去一把将蒙面人的面纱撕掉,惊道:“是你?”
蒙面人竟是梅娘。
梅娘唇边渗出一丝血迹,惨然笑道:“我真傻,居然想在你的面前逃走。”
北宫韫也分不清自己心中是愤怒,还是伤痛:“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次次地与我作对?!就为那个弃你而逃的家伙吗?”
梅娘道:“他逃与不逃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我必须这么做。”
北宫韫恶狠狠地道:“可你也该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我不能总给你机会!”
梅娘道:“我知道,你杀了我吧。”
北宫韫吼道:“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现在我就让你知道背叛我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他抓起梅娘扔出去,梅娘的身体撞到一棵树上跌了下来。
北宫韫清醒了一些,忙过去察看,梅娘已昏厥过去,月光下,仍能看到两滴清泪自她紧闭的双目缓缓流下。
北宫韫眼中也闪出泪光,凝视着梅娘,他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与我作对?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
唐剑锋逃回山庄,惊魂稍定,心中连叫好险。幸好杀出一个蒙面人,却不知是谁……呀,不知道那个蒙面人怎么样了,北宫韫武功那么高,他能脱身吗?他救了我,而我竟撇下他逃了!这是我吗?他问自己,这就是在江湖上享有侠义美名的唐剑锋吗?
自从司徒梅的事后,他对自己德行的信心便已摧毁,而今更是看到自己是如此的卑劣,他倚门滑坐到地上,低声痛哭起来。
第十七章:意乱情迷'1'
梅娘醒来时,浑身撕裂般的疼痛,她张开眼睛,就看到北宫韫。
北宫韫的面容憔悴,目光中满是关切。
他看到梅娘醒来,却又换上一副冰冷的表情:“你终于醒了,知道吗?你已昏迷了两天。”
“你又救了我?”
“我真的很想杀了你,这次机会错过,我再想杀唐剑锋就难了。”
“对不起。”
北宫韫冷冷道:“你这样毫无悔意的道歉有什么意义呢?”
梅娘道:“你说的不错,这的确是毫无悔意的道歉,不后悔是真的,道歉也是真的,你能了解我的心情吗?你不该救我,我死了,或者会更好些。”
北宫韫叹了口气:“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如果我愿意你死,就不会救你了。但你也受到了惩罚,你的伤至少要一个月才能痊愈,至于武功,恐怕今年是不能恢复的了。而且,在这一个月中,你的伤痛会反复发作,若没有我的救治,你就会伤重而死,除非有内功更高的人给你医治,不过,”他冷笑,“恐怕当今世上还没有这个人!”
这时,一名天地宫弟子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信:“宫主,彩带帮蓝坛崔香主差人送来一封信。”
“哦?”北宫韫有些意外,将信接过来。
那是一封粉红色的信,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华灯初上的时候,北宫韫来到湖边,只见崔文怡正俏立在一艘灯火通明的画舫中,她一改平日利练的装束,穿了一身粉色的轻纱衣裙,看起来格外的美丽轻盈,引得不少人向这边注目。
她看见北宫韫,款款迎了过来,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北宫宫主,你来了,快里面请。”
北宫韫笑着点点头,走入画舫之中,只见里面有一张檀木方几,上面摆有酒菜果点。两人在桌旁坐下,崔文怡向船家一挥手:“开船吧。”
画舫缓缓向湖中央驶去,带起一阵清爽的风。
崔文怡给北宫韫斟上一杯酒:“我简单备了一些酒菜,希望不会怠慢了北宫宫主。”
北宫韫微笑道:“崔香主太客气了,但不知将我约来,究竟为了何事?”
崔文怡笑道:“北宫宫主倒是性急之人,好吧,我就开门见山,本来我是奉了司徒夫人之命,要约令嫂邱梅娘的。”
北宫韫奇道:“司徒夫人令你约家嫂?但不知所为何事呢?”
“劝她离开你。”
北宫韫怔了一下,笑道:“这我就不明白了。”
崔文怡道:“你应该明白,虽然你们都尽力掩饰自己,但司徒夫人还是看出你们在相爱,她认为如果没有梅娘在,你就有可能爱上司徒梅,司徒夫人无|力阻止你们的婚事,就只能出此下策。当然她对我讲这些的时候,并未料到自己的女儿会失踪,不过司徒小姐的失踪也许只是暂时的,而且我既答应了司徒夫人来做这件事,总不能不做,所以我把你请来,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可是,司徒夫人不是让你去劝家嫂的吗?你为什么找我来呢?”
“因为我认为问题的关键还是在北宫宫主你。”
北宫韫忽然笑起来:“其实司徒夫人多心了,我只有家嫂一个亲人,我们相互关心也是应当的,绝无越礼之处。”
崔文怡道:“这个我相信,司徒夫人也说,你嫂子她是决不会嫁给你的。”
北宫韫脸色变了变,说道:“她怎么知道梅娘不会嫁给我?”
“看来司徒夫人说的没有错,”崔文怡笑望着北宫韫:“你果然爱上了你的嫂子。”
“随你怎么想吧,”北宫韫也不想隐瞒了,“但还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你这么想知道司徒夫人为什么这样说?”崔文怡叹了口气,“可惜我也没有答案,但我想,以北宫宫主这样精明的人,自己的心里应该有数。”
“是啊,”北宫韫黯然道,“她可以为我放弃生命,却不肯嫁给我。”
“你说什么?”这下崔文怡倒诧异了,“这是什么道理?”
北宫韫苍凉地一笑:“这有什么奇怪?她的心里始终以北宫文为她的丈夫,而我是害死北宫文的凶手,她不允许自己背叛北宫文。”
“你说她肯为了你放弃生命,还不是一样背叛了她丈夫?”
“这不同,她死掉可以,但如果她的背叛是为了换取自己的幸福,那么她永远也不会原谅她自己。”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崔文怡感到不可思议,“不过,我想不到你这样了解她。”
“所以我才会感到绝望,崔香主,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北宫韫望着崔文怡的眼睛:“如果换作你是梅娘,你会不会嫁给我?”
“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崔文怡有些不好意思。
“请你如实回答我。”
“我……当然不会象梅娘那么死心眼儿,幸福是应该去争取的,怎么还要往外推?”
“可惜你不是她……”
北宫韫掉头去望外面的湖光月色,远处一缕清柔的歌声伴着夜色飞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苍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不由站起来,走到船舷边,凝神倾听。
崔文怡跟了过来:“看来北宫宫主很喜欢这首曲子。”
北宫文叹道:“从前我对这样的诗词最不屑一顾的,今天不知为什么,竟有心绪被触动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的心中有了感情的缘故。”
“不错,我真不该让她进来……”
“其实你自己又何尝不是死心眼儿呢?”崔文怡幽幽地道,“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为什么一定要她?”
北宫韫转过头来,看见崔文怡妩媚的双眼正柔柔的望着他。
崔文怡继续说道:“你不爱司徒梅,又明知道她也不爱你,却还要娶她,无非是为了让司徒帮主支持你做武林盟主,其实你要取得他的支持,并非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哦?”北宫韫颇感兴趣:“愿闻其祥。”
“你知道司徒帮主最爱的人是谁吗?告诉你,既不是司徒夫人,也不是司徒小姐,而是我的师姐索云晴!只要是我师姐让他做的事,他是不会推辞的。”崔文怡秋波流转,“北宫宫主这样年轻,就有这么高强的武功,我是深为钦佩的,我一定会请师姐在帮主面前为你进言,试想你若是不做武林盟主,又有谁配做呢?”
北宫韫以略带研究的目光望着崔文怡:“那我倒要先谢谢崔香主了。”
“谢什么?我和北宫宫主一见如故,我可是诚心想要交你这个朋友的。”崔文怡走回桌前,端起酒杯:“就让我们把所有的烦恼都忘掉,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北宫韫笑道:“是啊,有这样美的夜色,又有这样的美人相陪,夫复何求?”
两人桌前对坐,喝起酒来。
几杯酒下肚,崔文怡又恢复了爽朗的本性,她的酒量本佳,又甚健谈,两人推杯换盏,气氛相当不错。
她开始讲彩带帮中的趣事:“那回司徒帮主召集我们五个香主谈事儿,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扯到男女婚嫁上,帮主开玩笑说,我们彩带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啊,怎么堂堂彩带帮五个香主除了莫香主已成家外,其余四个香主都是单身呢?吕香主最成问题了,都三十多岁了还找不到老婆,真是太给彩带帮丢脸了。莫香主心直口快,说正好四个香主是两男两女,不如吕香主娶索香主,崔香主嫁冷香主,岂不是皆大欢喜吗?”崔文怡说着笑起来,“他哪知道我师姐是帮主的相好呀,吕香主可是知道的,吓得他赶紧说这万万不可。帮主问,难道你觉得索香主不好吗?这下更把吕香主吓坏了,他哪敢说帮主的相好不好啊,可说好也不成,他只好说自己已有了意中人,我们都跟着起哄,追问他的意中人是谁,他憋得脸通红,眼睛直望着我,想向我求助,可我就是装不懂,你没看见他当时那个样子啊,谁能想到平时沉稳办事老练的吕香主会有那样的时候,呵……”她想到吕绍斌窘迫的样子,仍是忍不住好笑。
北宫文笑道:“那么崔香主对冷香主有没有意思呢?”
崔文怡道:“冷香主这个人呢,性情有点儿古怪,不大合群,而且,他那双手太让人不放心了,有一次一个江湖中极厉害的人物来找帮主的麻烦,只在冷香主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眼睛鼻孔就血流不止,样子可怕极了,他吓得赶紧跪地求饶,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