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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告诉皇上,哀家很好。”
房中传出的声音十分平静无异,没有丝毫破绽。即便如此,卫龙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毕竟若太后真出了什么事,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使了一个颜色,所有侍卫悄悄包围了寝宫,埋伏在门前窗下。
“嘭”的一声,卫龙带着几个侍卫闯进了寝宫,一进去他便意识到自己错了,因为太后正好端端地坐在案前看书,见有人闯入,方才缓缓抬起头。
“卫总管,你这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像是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太后的演技可不是吹出来的。
“请太后恕罪,属下在寝宫外见到一滩鲜血,于是以为……”
“卫总管认真负责,哀家又如何会怪你呢?好了,没什么事,你们先行退下吧。”太后点点头表示理解,示意他们下去。
“是。”卫龙带着手下退了出去,寝宫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缓缓走入内室,只见男子已穿好了衣服,正坐在椅子中悠闲地喝茶,而风秋霁则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太后运内力于右掌,正准备给风秋霁补上一掌,送她去西天,不想此时男子却叫住了她,“慢着。”
“怎么了,小痕子,你不是看上她了吧?”眼中闪过一丝阴鹜,太后格格娇笑道。
“怎么会呢,我是在想,应该问问清楚是谁派她来的……”
“呵呵,”太后亦坐到椅中,饮了一口清茶,目光望向男子,声音无比娇柔,却不由得让人背脊发凉,“那你还不快去解了她的穴道。”
男子微微一笑,太后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了,这女子漂亮无比,却心狠手辣,若是得罪了她,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正文 第三章 皇上驾到'
与此同时
朝云宫中,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已被屏退,偌大的寝宫中一片寂静,晚宴已经接近尾声,听着远处的欢声笑语渐渐散去,筱卉不禁心急如焚的在屋内走来走去,她不时向门口张望,但却迟迟不见风秋霁的身影。
“小姐到底去哪了?”难道是迷路了?
还是出了什么事?
如果等下皇上来了怎么办?难道要她一个人撑着?!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不行,一定要快点儿把小姐找回来,万一皇上来了见不到小姐这该如何是好,她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正当她的脚踏出门外时,突然从宫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声,“皇上驾到。”
皇上?
筱卉的大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怎么办?怎么办?”皇上真的来了,可是小姐还没回来,万一皇上怪罪下来……事到如今,真的没办法了。
她一咬牙,把门关上,然后迅速把嫁衣披在自己身上,特地盖上盖头,在床边坐好。今晚虽是大婚之夜,但是皇上应该对小姐没什么兴趣,既然这样,她冒充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繁华褪去,朝云宫中清净不已,月亮洒下大把清辉,衬得廊上的宫灯幽幽,凌泽天推开了房门,房内空无一人,粗大的喜烛独自燃烧,明亮的灯光把满是喜庆红色的屋内烘托地十分温馨。
瞟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女子,她一动不动的,像是一尊雕塑,凌泽天冷着一张脸,沉默不语。他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亦不喜欢这种政治婚姻,成亲,本来是一件好事,只是他贵为皇上,身不由己。
而此时的筱卉,全身神经紧绷,屏着呼吸,害怕错过凌泽天的一举一动,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敢想这件事的后果是怎样,寝宫内压抑的空气让她心跳加速。她在心里不断祈祷着风秋霁快点回来,在事情还没有变的很糟糕之前回来。
凌泽天轻抿了一口茶,目光定格在漆黑的窗外,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朕对你没兴趣。”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飘入筱卉的耳畔,似冰块般散发着寒意,筱卉的身体不禁颤了一下。
没兴趣?
没兴趣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凌泽天瞟了一眼床上那块洁白无瑕的布,朝中的大臣们管的可是十分宽,他可不想明天上朝被那些人批判。
毫无动静。
凌泽天的目光终于再次落到她的身上,“难道要朕帮你么?”
筱卉很努力的想要弄清楚他想要干什么,无奈,她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明白。
“臣、臣妾不知皇上的意思。”她压下心中的恐惧,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点。
“不知?”凌泽天的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轻轻伸手一挥,筱卉头上的盖头便轻轻飘落在地。
在看清那张脸后,凌泽天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个瞪着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他的女人是谁?那不是风秋霁吧。
“说,你家小姐呢?”心里的怒意在不断积聚,然而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风秋霁!她竟然敢在大婚之夜到处乱跑,找个丫鬟冒充她,她眼里到底有没有他这个皇上?!
筱卉紧抿着唇,低下了头,缄口不言,那双褐色眼眸中散发出来的凌厉眸光让她不敢正视凌泽天。
“哐啷。”一个金属落地的声音。
筱卉吓了一跳,呆呆看着凌泽天扔到她脚边的匕首,那把匕首做工精细,锋利无比,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动手吧。”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有些刺耳。
她颤抖着弯下身子捡起那把匕首,怯怯地看了一眼凌泽天,那个冰冷的男子,他是皇上,既然他都下令了,自己还能怎样。
凌泽天冷眼看着她闭上眼,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
“哐啷。”那把匕首再次落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凌泽天收回手,皱起了眉头,他只是想让她割破自己的手指,她竟然自杀?
筱卉睁开眼,愕然的看着凌泽天,满脸不解。
“朕是让你把手指割破。”
她愣愣的看着凌泽天,他不是让自己自尽?机械似的点点头,再次捡起那把匕首,然后,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把血滴到那块白布上。”
筱卉照着他的话做了,缓了一口气,原来皇上只是这个意思,她刚才还以为自己玩完了,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说,你家小姐到底去哪儿了?”凌泽天甩来一句冰冷的话,筱卉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到底要不要如实说呢?可是她很少撒谎,也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来搪塞凌泽天。
“皇上,”她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扑通’一声跪在了凌泽天面前,“小姐自从册封大典结束后就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恳请皇上派人在宫内找找吧。”风秋霁平日在宰相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认路能力极差,这次出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筱卉想她肯定是在皇宫里迷路了,要快点去找她才行。
“她去哪里了?”
“小姐说自己腹中饥饿,所以去找吃的了。”
“找吃的?”凌泽天的脑海中突然蹦出那个化着大浓妆的女子,方才在晚宴上看到她,总觉得她的身影有点熟悉,莫非是风秋霁?“你家小姐穿着宫装出去的吗?”
“是的。”
凌泽天心中顿时了悟,低着头想了一下,随后抬起头,一脸沉重地对筱卉说,“你家小姐,现在可能已经半身不遂了。”想想大婚之夜,他就下令把皇后打成重伤,明天该怎么上朝呢?
见皇上这副表情,筱卉心中一惊,难道小姐出了什么事?
“走吧,去找她。”不等她回过神,凌泽天已经站起身,走出了朝云宫。夜色愈加深沉了,皇宫亦沉寂下来,但,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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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长信宫中
“说,是谁派你来的?”男子端起茶杯,吹了吹新茶的嫩叶,抬眸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的风秋霁。
风秋霁休息了很久以后,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虽然肩膀依然疼的要命,但还不至于致命,她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装死,脑袋却在飞速地运转着,当务之急是保住小命要紧,她要说谁派她来的才不会被杀呢?还是干脆直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再装死哀家就杀了你。”太后的话音刚落,风秋霁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个冰冷的异物,连忙抬头一看,只见太后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此时,那把锋利的剑正抵在她的脖子上,只需轻轻往前一送,便能要了她的命。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剑封喉?!
“哈哈哈哈……”强装镇定,首先大笑三声,然后开始乱扯,风秋霁突然想起《鹿鼎记》中韦小宝对峙太后的场景,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看来俗话说的没错。
果然,太后被她莫名的笑声吸引住了,厉声问道,“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见太后上钩了,风秋霁立刻收起笑容,换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凄然道,“若你现在杀了我,明天皇上就会知道所有的事情。”
“这么说是皇上派你来的?”凤眸微眯,太后心底却也起了一丝怀疑,她行事一向谨慎,应该没有什么破绽,然而,皇上也不是那么简单,既然这女人如此说了,倒不如听听她说些什么。“皇上知道什么?”
“其实皇上早就知道你和别人有染,”风秋霁瞥了那个悠哉的男子一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太后,装作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只不过他说,太后年轻力盛,欲求不满也是正常,自先皇驾崩,太后一直是孤家寡人,着实可怜,所以也就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然后呢?”听到风秋霁这番话,太后不怒反笑,收了手中的剑,饶有趣味地看着风秋霁,她原本就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妃子,即使是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她十六岁进宫,而那时,先皇已经五十六岁了,她是一个美貌的女子,自然也喜欢美貌的男子,似先皇那般即将入土的老头儿,她又如何能看得上。
“然后皇上还说,太后在他小的时候对他十分好,经常照顾他,所以皇上心底一直很尊敬您……”见太后并未生气,风秋霁胆子更大了,嘴上开始东扯西扯,脑中却在想着脱身的对策。
听到这里,太后已经能确定这女人在撒谎了,她比皇上大不了几岁,皇上小的时候,她还未进宫,又谈何照顾,唇角轻勾,露出一抹妖艳的笑,太后缓缓道,“小姑娘,既然你是皇上身边的人,哀家若是杀了你,只怕明日皇上便来找哀家的麻烦,不如哀家将你放了好不好?”
“好啊好啊,”听到这话风秋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