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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愈发觉得这是个十全十美的一位男子,于是愈加纳罕,可乙的娘亲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离开的。
难道是婚外恋?
咳咳,我承认,我于八卦是十分之热衷……
听久了,却一直不到我十分热衷的他的婚姻状况上,虽然内心仍然有八分之沸腾,但是生理上的哈欠连天却是怎么也免不了,我害怕他以为我困了,便要未完待续了,于是风风火火地灌了几口冷茶,却不见有什么迷人效果……
十分苦恼中,帝俊伸手扳过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肩膀上,继续体贴道,“困了你就睡吧,我看你睡了我再走!”
我直直地看着前面一跃一跃的小油灯,觉得若是我真的困怠道可以睡着的状态下,未完待续也是可以的,便点了点头。
便十分之认真地继续听他讲他的哥哥,讲他的嫂嫂,讲他一个人在岱舆上的日子,他说话的时候,带起的骨头的震颤,以此传到耳中的声音和他的声音交集在一起传进心里,我会不断拉高因为不能克制地心引力而不断下滑的被子盖住自己和他,偶尔伸展的腿会碰到彼此,彼此会相视一笑。
不晓得怎的,竟觉出几分窝心来,有苦有甜,滋味一时难辨,只晓得,如果我能想起自己前半生,我若未嫁,他又不打算要可乙的亲娘了,我就把自己嫁给他吧……
后来又觉得这种想法好幼稚,不觉便笑出了声,他侧头凝眉瞧着我,“喂!还要不要我讲了?我正讲到兄长没了,如此悲情,你却在笑?”
我咳了一声,便正了脸色,肃然道,“呃,不好意思,这也许就是“乐从悲中来”吧……”
他哭笑不得,抬手将我躺平了放在床上,自己也穿起了靴子,“今天就先未完待续吧,很晚了,改日再同你讲。”
我掩了嘴巴打了个哈欠,思量了一下,也行,但是怕他食言,才瞧着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弯了身,替我掖了被角,轻笑,“那是自然,若我说自己言行算不得君子,那九重天上就没人敢祭出”君子”这个头衔。”
我心满意足地闭了眼,“记得帮我熄了灯,带上门。”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对了,姌嫊那里,你是打算怎么帮她?”
我迟疑了一下,才睁眼对上他的眼睛,“真的没有问题么?毕竟那是你的哥哥……姌嫊,她……”我也顿了顿。
“如何?”他倒是一派恬淡,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便干脆道,“如果你不愿意我插手,我是不会插手的,嗯,我站在你这一边。”
他的笑,钻进了眼睛里,笑意越深,眸色也越深,“事情过去了,便无法改变,我们需要向前看,固然心痛,但是结局只能是这一个,无可奈何。”
“你的包容,你的谅解让我钦佩。”我诚挚道。
我朝他笑,但是笑得莫名地心疼。
他俯身轻轻吻过我的唇,虽然只是轻轻贴着,却感觉他是要住进我的心里一样刻骨铭心,我一动也不敢动。
半晌,他才离开凑在在我耳边轻语,“这是今天的奖励。”
心底,倏然漏掉了一拍。
~(@^_^@)~。
奖励毛啊?!是有奖竞答么?!话说,我到底说什么了?……
他拉开门的时候,回头望我,我猝不及防,被捉住了视线,脸上一片火烫,呃,看着他促狭的笑越发感觉好狼狈,我眨眨眼睛,随口扯了一句,“记得带上门……”便立马正了脖子闭了眼睛。
只听他说,“姌嫊的事情,症结在她这一任父亲身上。你可以给他托个梦,诚然,一次两次不见得他信,但三番五次,估计他就会疑神疑鬼了……”
我,!
好狠好直接的方法……
但,值得一试!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便渐渐养成了个习惯,想起来的时候,便要去那御史的梦里逛一圈,千寻万找寻得那御史,便是一顿苦口婆心,巴心巴肺,想不起来的时候,却已然形成了条件反射……是以每夜我都要去费一番口舌……
刚开始的时候,梦里的他还存着读书人应有的礼节,尚能待我如上宾,沏一壶好茶,然后边听我讲,纵然心底已经不耐烦了,还是能够心平气和地看我喝茶,后来的时候,便只是沏一壶好茶,让人好生招待我,他边忙着手头的卷宗边应付我一句。御史念旧,梦里他依旧是官场一儒官。
最后的时候,见了我便索性躲起来,偶尔躲不过去便劈头盖脸一顿质疑,“别看老朽已经退休了,老朽却不糊涂,你到底是谁?夜夜到老朽梦中同老朽重复一些荒诞至极的话,到底是个什么缘由?”
我汗,这块不可雕之朽木好大的警觉性!
这跟帝俊他教给我的,貌似有些出入啊,是哪一环出了错了么?
我因为觉得这方法忒不光明磊落了些,便没有说出自己的正经身份,只是用了个说客的身份去讲那些什么——“婚姻是自由的,恋爱也是自由的,门楣登不登对,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通通都是次要的,内心的幸福感才是最主要的。几日后会有一个穿着稍显寒酸的樵夫上门提亲,他可是你家姌嫊小姐的真命天子,您的乘龙快婿,请你务必应了他。”
我嘴唇张了张,不晓得要回个什么,就见御史一甩袖子,身后奔出几个带刀的侍卫,“给我把这个神棍轰出去!”
神棍?!
你才是个神棍!你全家都是神棍!!!
我悲愤不已,然体力不济,终究还是被人给轰出了御史府。
愈挫便愈勇,我掐指算了算,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那樵夫就要上门提亲了,若这老御史偏偏不信邪的倔脾气上来了,呃,这一世就快要完蛋了!
我瞧着今日被轰出来得要比往日早很多,夜色漫长,先容我平平心境,一会儿再上!
是以我并没有从他的梦境里出来,熟门熟路摸到一家酒家里,要了壶小酒,边托了额角焦头烂额地冥思苦想。
到底要怎样才能够把他榆木疙瘩一样的的脑筋捋直了?老头儿真是太倔了……
忽然对面坐下一个人,眼神里青衫飘逸,墨发飞扬,心里虽然有个想法飞掠而过,可是,我也没打算在别人的梦里遇到熟人,是以只当是要拼桌喝酒的,便没甚在意,谁料他竟伸出四根长指,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直要敲到人心里去啊烦死了!
还未来得及说话,话头已然被抢过去了,“你只说他是个榆木疙瘩,我看阁下才是只笨蛋……”呃,简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我且喜且忧,实则很激动,抬头看着悠悠然的帝俊,“喂,你怎么在这里啊?这可是人家梦里,还有,你的什么见鬼的破方法,根本就不管用!”我咽一口小酒,很是不忿,“我夜以继日,只等水滴石穿,却没想到被人给轰出来了……”
发了一通牢骚,心里很是没有想法。
他笑了笑,拈起一个小酒樽在手里转了几转,“你说的极是,我在一旁看着也很心急,我约莫火候到了,今日便决定来帮你一把……”
我想也没想,拉起他就走,“那就快走吧,赶紧完了这桩事,我好去睡个囫囵觉!”说完就十分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第九十章 瞧烟花去
你晓得帝俊他的方法么?
怕你是猜不到了。
他竟然光明正大的招来五彩祥云,如此一边扯了我,一边足登祥云,在接受万民匍匐朝拜的同时向御史府奔去。
就说是在别人梦里,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这是御史的梦,梦境是他自己造的,对于我们这些梦境入侵者来说,他应该是有感觉的。飘在御史府的上空,恰好御史出了屋门,正好迎面撞上,于是御史呆了,愣了半晌,才摇摇晃晃迎上来,恭恭敬敬拱手作了个揖。
我以为梦里平白看到腾了祥云的仙人,排场上怎么也要华丽陈词一番,譬如吾皇勤政爱民,华夏大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仙人所来,敢问是功德上达天听,还是触怒神灵,罪责将要降诸人间?……如此云云,可这老御史生|猛啊,满眼希冀,字字铿锵,“敢问菩萨,可是小人的功名要到了么?”
功名?
好你个糊涂老御史,都已经退休了,还心心念念自己的功名利禄,敢情是把帝俊大人当做文曲星君了么?
我因为先前所受的乱七八糟的待遇便颇有微词,便朝着地上的老人家冷冷哼了一声。
身旁的帝俊人倒是不甚在意,唇角轻扬,大气不失气度,“非也,孤是九重天上紫霄宫的帝俊,”说毕,他眼角藏笑,瞥了我一眼,“此位正是孤的拙荆,现于月和宫月老殿前当差,此前三番五次叨扰,委实失礼,还请御史大人莫要见怪。”
御史脸色一变,苍白如张上好的白纸,腿弯一抖便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身子恭恭敬敬的伏下去,对着地面就道,“小人眼拙,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之处还请大人多多包涵。”
我也是目瞪口呆,总觉得有种上当的直觉,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就说是在人家梦里吧,这编瞎话不眨眼的功夫,真是又让我对他这个古帝从骨子里添了几分钦佩。
帝俊敛了眉眼,“御史大人快快请起。此前拙荆看令嫒有躺姻缘,然路途不甚坦荡,但令嫒活泼可爱,拙荆十分喜爱,遂前来提前通晓一二。”
御史诚惶诚恐,头也不敢抬,“小人愚钝,还请大人明示之。”
好你个退休书生,真是长了一张好嘴!尼玛前前后后二月有余,我说得还不够透彻么?!
帝俊手里一翻,竟翻出个簿子,翻了几页,他才抬头,“三日后,会有位书生前来提亲,提亲之物为其一幅字画并一把折扇,此人即为令嫒的如意郎君,御史大人的东床快婿。”
呃,相较之下,我的还真不够透彻……
御史恭谨地磕了个头,“多谢菩萨指点,小人不胜感激。”
“一月之后结亲,书生即可金榜题名,二人也可姻缘完满。”帝俊刚一说完簿子一收,便拉着我遁了……
出了老御史的梦境,我因是神思出窍,遂神思返回的自然是我的房间,却不晓得旁边竟站了帝俊,他瞧见我回神才悠哉悠哉地在椅子上坐了,还给自己添了杯凉茶。
我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我会按着你的法子,然后我会被人轰出来,你才会来演这么一场戏华丽收场……你可真是老谋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