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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阴阳两派内功向来不兼容。如果长时间习练阳系或是阴系内功的人突然体内注入相反的真气,或者自身的真气会很快将外来的真气化解掉,或者如果外来的真气太过强烈,则会导致一个人经脉瞬间迸裂。而像他如今这样亦阴亦阳的,我还是从未遇见过。”
程破天此时鼻子也慢慢僵硬了起来,呼吸越来越是困难。他使尽全身的力气,这才勉强着吸进些空气,同时嗓子中发出一声“咯咯”的响声。
蒙面人似乎听到了程破天的声音。不一时,程破天只感到一个人将自己扶着坐了起来,随即便觉一股热气从背后顺着督脉升上头顶。很快地,热气顺着程破天周身十二路经脉游走至五脏六腑。随之,程破天感觉到体内的寒气似乎慢慢被化解了开来,嘴也能张开了。这时他慢慢地睁开双眼,发现面前有一扇木窗,而窗外已是清晨。待程破天刚要开口说话,突然胸口一痛,跟着本来程破天还是冰冷的身躯突然一下又燃烧了起来。“啊!”程破天一个跟头翻倒在地。
“定是你适才替他输入内功时激发了他体内原本的‘天阳功’。你闪开。”话音刚落,程破天便觉得一跟手指在自己周身几大要穴上点了一番,随即便又是眼前一黑。
当程破天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刚才的床上。窗外一屡曙光照进屋内。这时,他发现自己浑身竟然一点冷热的感觉都没有了,只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感。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舒服的感觉!其实,程破天此时与以往正常时别无二样,相反他多处受了外伤,按理说应该较以往更难受才对。但只因自己之前饱受了痛不欲生的煎熬,所以相比较之下,他这会儿才会觉得这么舒服。这就好比一个人只有在真正体验过了什么叫做饥饿之后才会真正享受酒足饭饱后的充实感。
程破天恨不得自己从今往后能够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但突然间,他回想起了之前蒙面人和另外那个人的对话。他用双肘撑着自己,试图慢慢地坐起来,但惊奇地发现自己整个身体竟然像面条一样瘫软,四肢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咬紧了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自己撑了起来,却已经累得呼哧带喘。“我这是怎么了?难倒我的武功?”想到这里程破天背上不禁生出一层冷汗。他抬起头察视了一番自己所在的屋子。屋子内装点非常简朴,木桌木椅,墙上也没有任何装饰。“这屋子怎么这么眼熟?”程破天刚刚想到这里,只听“吱扭”一声,房屋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位老者走了进来。程破天仔细一看,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何义。原来这正是当晚他睡过的房间。
程破天认出了何义,心里顿时激动无比。上次自己曾有无数的问题,但都被他回绝了,如今想不到自己的兄长竟然将自己带到了这里。那他们上次的对话到底又是什么意思?程破天一时兴奋,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傻长着嘴,哑口无言。
何义走到程破天床前坐了下来,跟着道:“你终于醒了。你可知你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
程破天大惊道:“什么?!我已经睡了七天七夜?!”
何义伸出手道:“让我看看你的脉象。”
程破天试着将自己的手从被褥下取出,但光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对于程破天来说却都是困难至极。他好不容易才将手伸了出来,却已是累得气喘吁吁。
何义将自己右手上的袖头向后挽了挽,随即轻轻地将食指和中指搭在程破天的手腕上,闭上了眼睛。
如此过了良久,何义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程破天本来胸中有很多问题,但见何义许久不说话,也不敢先开口。又过了些许时间,何义终于将手指拿开,慢慢的开口道:“你可知你如今为何浑身无力?”
程破天最想问的也是这个问题,但他同时又害怕答案真是如他所料。“难倒是我的武功已经尽失?”程破天的心怦怦直跳。
何义一双眼睛盯着程破天,并没有立刻回答。程破天看到何义的眼神,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这么说,我果真…?”
何义还是没有回答。
程破天此刻已经肯定自己的武功已废。他又想起当晚自己饱受寒炎之苦的情景,突然间似乎记起了什么,整颗心扑通一下。他咬着牙,使劲将右手伸到了怀中,紧接着他整个人浑身都凉了,面色煞白。
何义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程破天。他见程破天反应异常,问道:“你怎么了?”
程破天低着头,颤声道:“前辈,请你一定不要骗我。”
何义眉毛一翘,说道:“你要问我什么?”
“我怀中有一本书,是不是…”程破天一时仿佛不敢继续问下去了。但最终,他吸了口气,道:“那本书是不是被我毁掉了?”“毁掉了”三个字一出口,程破天身体又是一抖。他抬起头凝视着何义。
何义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他点了点头,道:“不错,那时你烧得已经失去了理智,所以那本书…”
“那宝剑呢?”程破天脸上的表情已不能用紧张二字形容了。
何义看着程破天,过了好一饷才慢慢道:“也不在了。”
在那一刹那,程破天只觉得自己浑身一下子凉了,脑袋中一片空白,两个耳朵中嗡嗡作响。“我兄长他人呢?!”程破天突然问道,说着便要下床。但是他因为浑身瘫软,胳膊根本没有一丝力气,所以双手一软,差点从床上翻滚下来。
第七章(七) '本章字数:2481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18 21:05:29。0'
何义忙伸手将他撑起。也许是程破天此时全身无力,所以何义看上去只不过轻轻一扶,但程破天却感到一股浑厚的力量将自己瞬间托了起来,放回到了床上。“我兄长呢?他人在哪里?!”程破天虽然四肢无力,但他此时的情绪却是激动异常。
“他走了,”何义仍然保持着一幅平静的面容,轻声道。
“什么?!”
“他说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办,所以先走了。”
程破天低下了头,自言自语道:“也难怪兄长不肯相认。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连累他三番五次出手相救,每次还都要耗损他的内力。而今不但如此,我还… 我还丢掉了祖传的宝剑,毁掉了祖传的剑法。”说到这里程破天不禁流出了泪水。想到兄长又一次的抛离,想到自己的无能,想到自己如今造下的罪孽,程破天内心犹如刀绞一般。“我真是程家的耻辱。相信父亲在天之灵也一定以我为耻。我是程家的罪人。惜月她又怎能看上我这么一个无能的人?”此时程破天也不知怎的,不知不觉地又想起了陈惜月。
突然,程破天抬起头,问道:“前辈,是你救得我?”
何义点了点头,道:“不错。”
“你为什么要救我?”
“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程破天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宁可前辈没有救我。我宁愿饱受之前那样的痛苦,也比现在这样做一个废人的好。”
何义问道:“你真得那么在意自己的武功?”
程破天摇头道:“不,武功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种爱好,强弱或是有无并不重要,关键是我从习练剑法中可以得到一种平静和快乐。但如今我没有了武功,连祖传的剑法也被我毁掉了,我日后又怎能去夺回宝剑?”
何义又问道:“宝剑对你来说真得那么重要吗?一定非要夺回吗?”
程破天又叹了口气道:“其实当年兄长临走之前将宝剑托付给我之时,我并不想要。况且兄长要去闯荡江湖,正当用得着。但他一定要我待他保管,说是这把宝剑是祖上历代相传的,对我程家意义深远,所以他说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交给了我。而我如今没能好好保管它,如果我不把它夺回,又有何面目面对我程家列祖列宗的亡灵。”
何义待程破天说完,点了点头,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笑容,低声自言自语道:“不错,不错。看来我果真没有看错人。”
程破天不解道:“前辈刚才说什么?”
何义并不回答。他慢慢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两只眼望着窗外,背冲着程破天。过了良久,他突然道:“如果我现在告诉你那把宝剑和剑法秘籍并非你程家的,你会相信吗?”
程破天这一惊非同小可,忙道:“前辈何出此言?”不过他随即心想:“这或许是前辈有心想要安慰我。这‘破天剑法’和‘神灵剑’分明是我程家世代相传,他作为外人又如何会了解我程家的事情?”可程破天转念回想起当晚他和自己兄长的对话,感觉二人关系似乎非同寻常,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了,随即心想:“也许兄长和这位前辈是莫逆之交,所以曾将我程家的诸多事情相告?或许是兄长有意让他这么跟我讲,为了不要让我太难过?”可程破天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合情理。“兄长若真有此意,又何必避而不见我呢?”
正当程破天踌躇之际,只听何义朗声道:“‘万剑之本,不离其宗。剑魄心魂,以意当先。意在剑在,风云水火。意无剑无,太极如一。’”
程破天听罢浑身一震,原来何义刚刚道出的正是‘破天剑法’秘籍中开头的四句要领口诀。这本书程破天从来没给任何人看过,虽然程九阳曾看过一两眼,但因他性情不符,所以也从没认真读过。那么他身前这位老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何义慢慢道:“我本不想现在就告诉你的,不过如今情形所迫,我也顾不了这许多了,看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程破天越听越糊涂了。
何义慢慢地转过身来,双眼注视着程破天,道:“想必你已经听说过如今江湖上流传着有关十二把宝剑的传言了?”
程破天点了点头,心想:“他为什么突然跟我提及这件事?”
何义又道:“你可知道传言是怎么说的?”
程破天记得上次在移星酒楼张重德曾同自己讲起过有关这宝剑的传言,于是说道:“晚辈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纵横武林十二剑,紫金青浮鸳鸯恋。避仙夜太神鬼舞,明月当头王者现。’”
何义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你可知这十二把剑所指的是哪十二把宝剑?”
程破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