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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连他也没想到今日的大战会变成一次屠杀。
程破天‘神灵剑’已归鞘,他一双眼睛望着散布在四处的尸首,心里顿生悔恨,自言自语道:“我并没有想杀害他们,可我当时竟然无法控制自己。”
他把眼神转向‘神灵剑’,心里不禁得打了个寒颤,心想:“刚才的那股力量… 难道那就是‘破天剑法’的最高境界?可‘破天剑法’所需的是心平气和,然而我刚才完全是被愤怒所驱使。”程破天从来没有感觉过这样的威力存在于‘神灵剑’中。这种力量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他曾发誓从不会凭借自己的剑法武功行杀戮之事,可如今他脚下却是血流成河。莫非他自己当初太过单纯了?
“咳,在江湖上闯荡怎能不死人呢,何况这些人也是罪有应得。”程破天此时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但内心深处仍然沉痛不安。
柳遗名环视周围散布在操场上的尸体,也不由自主地一声叹息。
“柳兄是否觉得我这次做得过分了?”这时程破天已来到他身旁,轻声问道。
柳遗名听出了程破天声音中的悲伤与悔恨,又因他是为了自己才如此大开杀戒,所以心中也是充满了歉意,忙安慰道:“程兄千万不可自责,柳莫无能,这才让程兄卷入这场恩怨,而这次又让你为我而开了杀戒,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程破天摇了摇头,道:“柳兄千万不要这么说。严森道长死有余辜,我相信他的死应是武林一件幸事。只不过我没有想到此次竟会牵扯这么多人。”
“是啊,看来程兄的剑法真的已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柳遗名赞叹道,但声音中又似乎夹杂着一丝嫉妒和恐惧。
程破天若有所思道:“难道这就是‘破天剑法’的真正威力?”
“不过无论如何,程兄今日替我报了杀父之仇,我柳遗名有朝一日定会报答。”柳遗名拱手道。
程破天忙道:“兄弟之间还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我这也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相信柳兄拿回剑谱秘籍之后,一定可以让‘五剑剑法’重震武林。”
柳遗名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拿回剑谱和内功心法,于是连忙道:“你不说,我差点都给忘了,相信吴溪这厮一定是把父亲的秘籍藏在了自己的屋里。我先去找,程兄稍等片刻。”说罢,他就冲向了严森道长所住的厢房。
待柳遗名走后,程破天再次看了看死在他剑下的这些人,心想:“就算他们再怎么死有余辜,可毕竟也是父母所生,血肉之身,并且是死于我手,总不能让他们暴尸街头,喂了乌鸦吧。”想罢,程破天来到操场边一块空地上,抽出‘神灵剑’,将内力灌注于剑上,朝着因昨晚下过雨而还有一些松软的土地上狠狠一扫,顿时泥土飞溅,遂之只见一个巨大的坑出现在了地上。
程破天收剑入鞘,回到操场上,紧接着开始把零落的尸体一个个托入到坑中。
天色已蒙胧,操场边上的坑已被填平。程破天抹去额头上的汗,抬眼看了看仍旧血迹淋漓的操场。
柳遗名从后院跑了过来,手里攥着两本书,兴奋不已道:“终于让我找到了,没想到吴溪这老贼居然把书缝到了自己的枕头里,害得我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这时他才发现操场上的尸体都不见了,而操场边上却出现了一个偌大的鼓鼓的土包,于是道:“程兄果然宅心仁厚。他们这些人死后能入土为安,也算是幸运了。”是啊,江湖中又有多少英雄豪杰,侠士剑客一世英明,死后却无葬身之地啊!
程破天默默地点点头,当时血流成河的情景似乎仍然历历在目。柳遗名看出了程破天的心思,于是连忙撇开话题道:“不知程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程破天抬起头,看了看他,道:“我也不知道。”
柳遗名想了一下道:“程兄要是没有去处,不如先到我家稍住几天,我也好一尽地主之谊,不知程兄肯否赏脸?”
程破天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况且柳兄好不容易终于拿回了武功秘籍,现在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就别打扰了。”
柳遗名假装生气道:“程兄要是这么说可就太不把我当朋友了,从现在开始我的家就是程兄的家,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更何况,虽然我武功现在跟程兄比还差得远,但等我好好钻研完这两本秘籍,到时候一定和你好好比试一番。就这么说定了,莫再推辞。”
程破天看柳遗名心意已决,也不好再推脱,何况他自己确实也无去处。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兄长到底人在何方,又要去哪里寻找。所以他想了想,终于道:“那好吧。”
此时天已入夜,乌黑的天空衬托出暗淡的星光和一道弯弯的月牙。寂静的广场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额外的荒凉。二人再最后环视了一下这是非之地,随后迈步离开了天剑派,一个抚摸着衣带内的武功秘籍,心中的喜悦之情难以言表,而另一个则手握着宝剑,步伐沉重,神情低落。
第五章 小别重逢情难抑 落叶有情水无心 '本章字数:253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08 07:06:26。0'
就当程破天和柳遗名大战天剑派之时,在群龙宴上出现过的那个神秘少年克天阳正行走在一片杨树林中。他手握宝剑,面无表情,身上似乎散发出一种让人不愿靠近的寒气,双眸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冷,似乎在他的眼中从未有过阳光明媚的春夏而永远都是冰天雪地的寒冬。
这时一个身影突然从一棵树后闪出。克天阳猛一回头,宝剑瞬间出手直刺向那个身影。可眼看宝剑就要刺进那个人喉咙的时候,克天阳突然收手,一步跪倒在地,低头道:“不知是师父,恕弟子无礼。”
一个声音冷冷地道:“起来吧,你的警觉性果然不同凡响,身手更是无人可比。你要是再晚那么一点收剑,恐怕为师就没命了。”
克天阳慢慢起身,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正站在他身前。同克天阳一样,他眼中也泛出炯炯寒光。但与此同时,他的眼神中还透露出一股股的杀气。再仔细一看,原来那人不是别人,竟是当晚出现在何义屋外的黑衣人!
克天阳看了那人一眼,道:“师父拿弟子说笑了。弟子的功夫还不都是师父教的。”
“你知道就好。”那人脸色突然变得非常严厉。他继续道:“你可知道你自己都干了什么?”
克天阳低头道:“弟子不知。”
黑衣人愤愤道:“哼,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放过程破天?还有,你为什么拿解药给那帮人?”
克天阳万万没有想到他师父竟然什么都知道,不觉一身冷汗,道:“弟子之所以拿出解药是因为实在看不惯那个‘天人’横行霸道,为所欲为。想要称霸武林还轮不到他。至于程破天…”克天阳想了想,接着道:“弟子对他的‘破天剑法’很感兴趣,所以暂时先不想杀他。”
黑衣人愤怒道:“想不想杀他还轮不到你说!”
克天阳连忙低声道:“弟子知错了。只是弟子实在没有见过那样的剑法。”
黑衣人想了想,道:“你倒说说他的剑法有什么奇妙之处?”
克天阳见师父似乎有些动心,连忙道:“他的‘破天剑法’使起来似乎毫无招数,无形无式,却又招招在理,井然有序。更厉害得是他的剑法似乎是剑由心生,完全凭个人的意志来支配宝剑,让人防不胜防,经常能出其不意。弟子正是看重了他‘破天剑法’的独到之处,所以才没狠心杀他。”
黑衣人听得似乎出了神,自言自语道:“无形无式,剑由心生… 难道说这‘破天剑法’就是他当年…?”
克天阳见师父神情古怪,不由好奇道:“师父在说什么?”
黑衣人一愣,随后正色道:“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也许你想杀他也杀不了了?”
克天阳哼了一声,道:“弟子相信凭借师父传授的剑法,他永远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弟子早晚有一日会向天下证明‘九阴剑法’才是武林至尊。”
黑衣人凝视着眼前这个充满自信的年轻人,过了一会儿,哼了一声道:“看来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怎么,你也想称霸武林?”
克天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弟子不敢。弟子只是想要证明给世人师父的‘九阴剑法’无人可比。”
黑衣人又哼了一声道:“我将剑法传授给你是有我的目的。我不允许你坏了我的大事。你的任务就是按我说得做,你明不明白?”
克天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只是低声道:“弟子明白。”
黑衣人道:“明白就好。你若下次再敢擅自行动,违背师命,我既然传授了你武艺,自然也可以废了你。这点你应该清楚。”
克天阳垂下了头。
黑衣人道:“我要你这次无论如何把‘神灵剑’给我带回来。至于那个程破天,我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再手软了。你听明白了吗?”
克天阳点了点头,脸上毫无表情。
“你走吧。”黑衣人发话道。克天阳刚刚转过身,似乎突然又想起什么,转了回来道:“师父…”
“你还有什么事?”
克天阳想了想道:“师父也在收集那十二把宝剑?难道那首诗是真的?”
黑衣人脸上突然变得乌云密布,冷冷地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问得太多。你该知道的为师自然会告诉你。至于那首诗,我劝你还是把它抛到九霄云外去的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弟子明白。弟子从未相信过那首诗。”
“那就好,你去吧。”
“弟子告退。”
黑衣人看着克天阳走远了,斗篷一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晚,程破天和柳遗名离开天剑派,在附近村庄上的一家客栈落脚。夜里,程破天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难以入睡。每当他一合眼,眼前就浮现出那血淋淋的场面。他折腾了半天,直到天快破晓,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时辰。可刚等他睡熟,就听到有人敲门,于是无奈地爬了起来,开开门一看原来是柳遗名。柳遗名显然是睡了一个好觉,看他精神焕发,红光满面,似乎刚刚练过功。
柳遗名看到程破天昏昏沉沉的样子,连忙道:“程兄看上去似乎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