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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这人可就丢大了。还不知道她要在爹爹面前如何说我呢。纵然不被爹爹臭骂一顿也要传到史清缘的耳朵里也定然叫他以为我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随即又想:“他要是敢那么认为的话,我就一剑杀了他。”想到此处本是愤恨,但念及“杀了他”三字之时去又狠不下心去。她瞪了史清缘一眼,史清缘不与他秀目相交,只是低头不语。经许芳悦给他灌了一碗药后,伤势大好了些。想若是再过些时候自己的伤多半便能全好。武当山可离他不远了。
许芳悦跟着大姐出来,生怕他说出去什么。许芳然自知她的意思。道:“丫头,你当真喜欢他吗?”许芳悦忙道:“不不不。大姐,我一点没有。刚才我们只是玩闹,你只当没看见罢了。你也知道小妹自小爱闹。你又从来不跟小妹玩。二姐自从遇上了那个叫什么西门的大官人就不理我了。整个清水山庄好像就我一个人似的。我不寂寞吗?”许芳然道:“庄上那么多的武林英材那你为什么偏要跟他在一声呀?”许芳悦道:“那些算什么武林上的英材呀。你看他们个个长得人不像人样,鬼不像鬼样的,我才不希罕呢。就说那个山西的枪霸王吧。嘴巴到了这里,跟我当跟屁虫我都不要。再说那个山东的什么蜘蛛吧。就那德性,大姐保你看了掉了大牙。那如果也算是什么英年材俊的话,小妹我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了。不,不是仙女是女娲王后了。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个。你看他们个个都想讨好于我。我最讨厌那样的人了。他们想跟我说话我就偏不踩他们。反正他们又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许芳然笑笑道:“他们一个打得过你。但那个小道士总该打得过你了吧?”许芳悦从不跟许芳然有半句假话,于是道:“依真实本领而论。我跟他也就打个平手,至多是他强我那么一点。但是以暗器而论他却输我很多。因此我跟他要是打起来,他也未必是我的对手。”许芳然道:“去年你出去惹了事。你可知道惹了谁吗?”许芳悦忆起那件事来,笑笑道:“当然就是那可恶的狄星了。我打不过他。还好有师父替我打退了他。”许芳然道:“这就对了。你不见那日那个小道士凭着一人便打死了狄忠吗?你知道狄忠是谁吗?”许芳悦道:“不会是狄星的哥哥吧?”许芳然道:“你才知道呀。那狄忠是狄星的哥哥不错,但同时那狄星的一身武功也是狄忠所授,你想想他俩武功谁厉害?这回你该知道了那小道士多厉害了吧。”
许芳悦还是不服的道:“但我始终不信他能打得过我。”许芳然叹气摇着道:“你呀。就是不服输,看来以后也只有叫他来管你了。”许芳悦道:“哼,他凭什么管我?”许芳然道:“既为人妻,你敢不听夫话吗?”许芳悦道:“那也不可能是他。我才不睬他呢。除非他打得过我。凭着师父的武功还打不过一个小小的武当派吗?”许芳然笑道:“看,还是不打自招了吧。”许芳悦本来从不在嘴上输人半句,只是这大姐素来不跟别人开玩笑。是以她对许芳然的话没半句上心。这才中了她的机道。他们三姐妹一母所生,其智可同。一个用智一个不用,自然许芳悦要处下风。许芳悦想但若再与他争辩只是越辩越混倒不如不辩的好。
心里恨那史清缘功夫高过自己。别了大姐又向他屋中奔来。看自己软榻之上哪还有史清缘的人影。心下一惊,看看四周之物完好无损。登时心里大恨:“臭道士,别人想见我跟我说话求都求不来偏生你却要躲着我。我若再去找你,岂不叫天下人笑我跟你一个臭道士鬼混。”那么一说便见地上有一张纸条,她拾起一看,上书:“借君皮肉一用,十日后白骨奉还。浪崖子拜上。”许芳悦猛得一惊,大声道:“爹爹,师父。”她一气跑出。许道明看他急得满头大汗,问她所为何事。许芳悦将纸条奉上。许道明看后怒道:“他太放肆了,竟敢来我清水山庄拿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许道明跟他誓不两立。”许芳悦道:“爹爹,他伤还没好叫。你现下别说这些劳什子了。还是快些救他性命吧。”说到此处许芳悦又已清泪垂下。许道明看他已为那汉子二次流泪。已知他两必定有些情系。当下便派出十多名探子四处寻找。许芳悦哭个不停。那些武林中人探知此事。也都纷纷探究那狄星的下落去了。
却说那时史清缘刚刚闭目修神却听耳边一阵风响。待他睁眼识物,自己全身一十六外穴位已然被那人点中。连哑穴也一起被他按住了。他看那人形貌古怪,颇有那狄忠之风。只是说不出话来无法探他口风。他只数跃之间便已离了清水山庄。史清缘看了他纵跳的功夫,心下暗赞:“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高深的轻功,当真令人匪夷所思。”大约一顿饭的功夫狄星已离了清水山庄大约四五里了。他把史清缘投在一个山洞之中,便即放下道:“哈哈哈。好小子,你功力果然不错。我点了你十多处穴位,你竟然至今未昏,可见内力不错。你敢跟我一拼吗?”说话之间已然解了他身上的穴位。
史清缘道:“你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狄星道:“我是谁?浪崖子你也不知吗?”史清缘道:“我是武当弟子,素不出山。于你的大名并未知晓。”狄生怒道:“你可知我为什么把你拿了来吗?”史清缘道:“你也是为了那擂台而来吗?”狄星道:“我才不喜欢那女娃娃呢。去年我险些丧命在她手里。”史清缘道:“她虽然蛮横,但性子正直,定是你得罪于她了。”狄星道:“谁叫她总是嘴上占我便宜。若不是那个时候我有伤在身,一刀就毙了她。焉能让她叫来救兵。”史清缘道:“你出手狠辣纵然她不打你,也终有人来打你。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狄星怒道:“小兔崽子,用你来教训我吗?”史清缘道:“天下恶人,谁都可以教训。自然我也可以。”狄星道:“你现在有伤在身我不好出手打你。否则叫人说我不讲江湖道义。等你伤好了,咱们再来比过。量你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去。”史清缘笑笑道:“我跟你无仇,我不跟你打。”狄星道:“什么没仇?你我之仇自然是大着呢。你可知狄忠是我什么人吗?”史清缘忽然想了起来道:“你们莫不是兄弟?”狄星道:“那正是我哥哥。你打死了他,你说跟我有仇没仇?”史清缘道:“原来你是为哥哥报仇来了。”
狄生喝一声道:“胡说八道。我恨他入骨怎能说是我为他报仇来了。我是为自己报仇来了。”
史清缘听着奇怪道:“为自己报仇?那是为何?”狄星道:“你难道不知我跟他有深仇大恨吗?”史清缘道:“深仇大恨?”狄星道:“昔日他得了高人传授武艺,我便也想学一点皮毛作防身之用。岂知他说那高人言明武艺不可传给外人。我跟他理论说:‘哥,我算是外人吗?’他说只要不是本派弟子便是外人无疑。我气不过他只得负气走了。岂知有一日他找到我说,要传我武艺。只需我答应他一件事便可。那时候我嗜赌如命,输了不少钱。仇家正要找向我,我若是不找些本领防身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那人打死。唉,可恨他竟然叫我给他拜师之礼。我没有办法便答应了。待一月以后,他有仇家找上门来,却叫我去打前阵。刚一出去便叫那人暗器打中。我中毒不轻。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故意让我去挡那人的暗器。等那人暗器一经用完就再没有厉害的东西了。他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他说那暗器上的毒他也没法解。却没想到我误打误撞吃了些草药便即好了。从此他就叫我跟他干起了那种抢劫的勾当。妻子儿女也因此离我而去。跟他一起我没有一天好过的。我每天心里都想只要我功夫强过了他,便要把他杀了,以雪前恨。所以我去了西域学了一套随身意形拳法。自认为比他的那些所谓的高超武当强过不少。但岂知被你这武当弟子给杀掉了。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史清缘哭笑不得听那人说得悲伤,也不禁有些伤感了。想定是他仇恨已极思想不能完全由己控制所致。当下道:“他死了,也就是了。何必计较谁杀的呢?”
狄星道:“这个自然不同。自己的仇哪有让别人替我报了之理。你替我报了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我非要杀你不可。”
史清缘料定跟他说理一定不行,但总不好就这么束手待毙吧。心里想着一旦他稍有松弛自己便要逃开。想必此处离清水山庄也不甚远。只要看见了许芳悦那便是天下太平了。
他每次危困之中总是有她求助,因此一遇难自然而然的就想到她了。看那狄星眼望远方,似是在怀想以前。那时虽然赌输了钱可也不致于弄得妻离子散。这条路纯是他自己选择可又怨得了谁呢。自古有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足下不稳,何以远程。
史清缘身上穴道虽然被解然而行走也是非常费力。想逃是逃不掉的。还不如伴着这狄星为好呢。狄星整日给他弄些人参的大补之药。只盼他病快些好,赶快起来跟自己打架。史清缘想想都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该感谢狄星给他治伤呢。还是该愤恨他要杀了自己呢。狄忠是他所杀不错,但那大多是一时失手所致,实有侥幸的成份在其中。若然真拼真打他焉有胜算。现下这狄星与他武艺相当,自己便再有奇遇也打他过。想到此处,便以“死就死,怕他怎的”这句话来安慰自己。虽然性命身系一线,然而张口吃肉,挽杯喝酒,无一不做的潇洒异常。狄星看了也暗暗生佩:“他居然能杀死我哥哥,想必有非凡之能。看来我不能大意。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于是他每日夜里都防着史清缘会暗中偷袭于他。而史清缘却是自乐其中,过得三两日,已经行动如常。只是那内息调解之处还欠缺着什么。忽然想起那清水山庄的事情,心里有拢了一层阴云。清水山庄里有庄主有童儿有许家姐妹还有那么多对他好的人。要是有来世的话他真想在那地方永远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