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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和老虎的那场战斗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来,林夕一边赶路一边疗伤,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伤的颇重,但是作为神医门的第八百八十九代传人,这一点儿伤在他面前还不是小菜一碟,何况他从小就体质大异于常人,身体的恢复能力,连师父淳于一也大感诧异。淳于一曾经试图揭开这个谜,可是他做了大量的研究,仍是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归咎于:臭小子果然是个怪物。
这三天来,林夕对他身上带的这把大号菜刀也没少研究,不过看来看去,除了不是一般的锋利外,并没有看出什么奇特的地方来,只好也归咎于:这把菜刀是把怪刀。
眼看着太阳已经偏西,林夕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起来,一连走了十多天都还在这怪石突兀、古木参天的荒野山林里面,而且看此情形,还无穷无尽,好像永远也走不完一般。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可是按照师父所说,十万大山的东面便是那山灵水秀、物产丰富的人类聚居之地——中原。他这一路向东,绝没有走错的道理。
走走停停,又过了两日,他身上的伤已经全好。周围的山虽然还是无穷无尽,可已经低矮了很多,山上的树木,也没有起初看到的那般高大耸立,料想已经走到了十万大山的边缘,心中颇为欢喜。又行了半日,见道路越来越宽旷,而且岔路也渐渐多了起来,看此情形,不出三天就可以走出这茫茫重山了。
眼看着就要走出大山,他身下那头瘦驴也颇为兴奋,欢叫一声,尾巴扭了两扭,撒开四蹄,小跑起来。
跑了几步,远远听到前面有人在喊:“姐,你走慢一点儿,爹爹说荒郊野外的,多有野兽出没,让我们不可离他们太远。”
听声音是一个少年,语气中还带有一丝稚气。
林夕呆了一呆,随即大喜,粗略算一下,他在这茫茫大山中已经走了二十天有余,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人类的声音,连忙催促瘦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奔出几步,又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道:“爹爹说爹爹说,你自然那么听爹爹的话,干嘛不和爹爹一起走,又跟在我后面干什么?”声音娇媚,闻之让人心神一荡。
不过此时,林夕那还能管得了许多,知道说话之人就在前方,更是驱驴狂奔。
奔了十多丈的距离,迎面一匹枣红色快马狂奔而来,瘦驴收势不住,险些和那匹马撞在一起,林夕连忙拉紧缰绳,向旁边一侧,才避了开去。
林夕回头去看,只见那匹马上骑着一个粉衣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秀眉杏目,润鼻桃腮,满头乌丝随风飞舞,更有那盈盈一握的小腰,骑在马上,仿佛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林夕长居山野,见到的女子不是粗眉横眼,就是五大三粗,何时看到过这样的绝色,不由得痴了。
那女子此时也勒住了马缰,让马停了下来,对着林夕喊道:“喂,无人谷怎么走?”
林夕见她小嘴微撅,两腮微微泛红,自有一番动人风姿,哪还能听到她说什么,只是他顽皮惯了,看到这样一位美女,就想戏弄一下,于是道:“喂,小美人,你干嘛撞我?”
那女子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山野粗人会有此一问,随即柳眉一扬,微怒道:“明明是你的驴撞了过来的,怎么反倒是我的马撞了你了?”
林夕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刚才是马去撞驴,还是驴去撞马的,然后道:“不对,不对,明明是你撞过来的,怎么变成了我撞过去了?”
女子见他胡搅蛮缠,不由得大怒,道:“你这野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明明是你撞过来的,怎么变成我去撞你了?”她因为心中有气,不知不觉中顺了林夕的意思:不是驴和马相撞,倒像是是他们两个相撞了一般。
林夕听到她骂自己野人,立即大怒,道:“你这野女人,你才是野人呢。”
女子倒呆了一下,她见对方衣衫褴褛,头发凌乱,又是满脸污渍,如山中野人一般,便骂了一句“野人”,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她却不知道,林夕从小便是孤儿,被师父淳于一收养,平时最恨别人说自己是没有爹娘的野孩子,所以听到女子骂他“野人”,便大怒。但是林夕那句“野女人”也搔到女子的痛处,她柳眉一扬,手中马鞭“嗖”的向林夕甩了过来。
林夕没想到她立即就会动手,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大怒道:“你这野女人,怎么突然打人?”
女子嘴里说道:“我就打你这个野人。”“嗖”的一下,又一鞭子甩了过来。
林夕右手一伸,将马鞭抓住,顺手一拉,将那女子顺势拉了过来。
女子见对方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也没将他放在眼里,这一鞭子甩出,力道虽大,却完全是身上气力,并没有什么技巧可言,没想到会被对方抓住,微感错愕,身子一轻,已经离鞍飞起,身上一紧,已经被对方抱住。更可气的是,那“野人”的双手无巧不巧的正握在自己那对发育的已经颇为丰满了的酥胸上。她又惊又气,突然身下一晃,整个身体都投进了林夕怀里。原来是林夕身下那头瘦驴突觉背上多了一个人,发足狂奔起来。
开始被“野人”抱住,还可是说是自己不小心所致,可是后面这一投,让人看起来倒像是自己送上的一般。正在这时,那傻不拉子的弟弟催马跟了上来,看到如此情景,傻傻的问:“姐姐,你们怎么……”女子又惊又气,涨红了脸,却也无计可施,只是恨恨地道:“你放是不放?”
林夕将那女子抱在怀里,原本也没多想,只是满怀温香扑来,心神也不由得一荡,手中那两团软软的肉团摸起来感觉有些怪异,下意识的要松手,可是突然听到女子咬牙切齿地问“放不放”,嘴里自然而然地道:“不放!”,刚刚松开的手立即合拢,甚至比开始还抱的紧些。
女子大急,虽然感觉到现在情景实在是可耻,可是身后那温热的男子气息又让她心荡不已,全身血液在刹那间都仿佛沸腾了起来,她急的就差大哭起来。
那个骑着一匹黑马,傻头傻脑的少年,也就是女子的弟弟,终于看出了不对,嘴里说道:“姐姐别怕,我来救你。”催着身下骏马,挺剑奔了过来。
林夕见他不过是普通的武者,也可以说是一个初级的修真者,修为恐怕还没有突破筑基期,也就不放在心上,等他靠近,突然一脚踹出,正中马头。那匹马惊叫一声,向后摔倒,那少年也摔下马来,虽然没受伤,可灰头土脸的,好不狼狈。
女子原本还望弟弟来救自己,此时看到对方只是轻巧的一脚,便把弟弟连人带马踹翻了,不由得心如死灰,默默地落下泪来。
林夕对自己刚才的一脚也颇为满意,正想在女子面前自我夸耀一番,突然看到女子脸上挂着两行泪水,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从小到大最见不得别人的泪水,尤其是女子的,当下心头一软,抱着女子的手也就松了。
女子正不知道这“野人”要如何羞辱自己,突然发现他抱着自己的手松了,连忙翻身而起,跃下驴背,奔到自己马旁,“嗖”的一声,从马背上拔出一柄青光闪闪的剑来。
在女子离开自己怀里的那一刹那,林夕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有些失落,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却不得而知。此时见那女子咬牙切齿地挺剑杀了过来,也不敢大意,立刻凝神戒备起来。
女子手中长剑“唰”的一下,直取林夕咽喉,林夕吃了一惊,他在对方的剑上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剑气。虽然很微弱,但却是千真万确的剑气。这样的修为,连林夕自己还没达到呢。
不过显然,她还不是林夕的对手,林夕修为虽不甚高,但是他体质大异于常人,而且从小跟野兽搏斗,反应较一般的修者迅速,身体向后一扬,便避了开去。同时在间不容发之际,还踢出了一脚,虽然没有伤到对方,但也逼的对方退了退。
这时,女子的弟弟也从地上爬起,嘴里说道:“姐,我来帮你。”拾起长剑,便攻了上来。
林夕在他们两姐弟的夹击之下,压力立刻大增,他身下的驴似乎很有灵性,在剑光中左冲右突,偶尔还用头撞一下对方,这倒使林夕颇感意外。
斗了数十招,林夕已经看出,女子的修为和自己在伯仲之间,但是要胜她也容易,可是现在加上她弟弟,情况就有点儿不妙,应付起来颇为吃力。
三人斗的正酣,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断喝:“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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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第七章 恩公
声音不大,但是却震的人耳膜嗡嗡的响。听到喝声,少年立刻退了下去,女子刺了两剑,也满不情愿地退了下去,临走时还瞪了林夕两眼。
林夕抬头看去,见说话的是个华服老者,方面大耳,留着两撇胡须,摸样十分威武,五十来岁的年纪。在他身后跟着七八个青年男女,男的英俊,女的漂亮,且都是眼含精光,显然都是修真者。
他们原本都是骑在马上,但此刻都已经下马,缓步走了过来。
那老者先向那女子瞪了一眼,然后向林夕抱拳行了一礼,道:“小女骄纵,得罪之处还望小兄弟包涵。”
女子在旁边道:“爹,明明是他……”,老者瞪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再言语。
林夕所接触之人,除了师父淳于一外就是山野猎户,淳于一被人称作“邪医”,对俗世礼法向来不大理会,其他人更不知道礼法为何物,所以突然看到这样一位长相威武,行事却大是温雅之人,不由得心生好感,同时也微感窘迫,连忙翻身下驴,也学着老者的样子行了一礼,道:“老……老头,……”他想找一个自谦的词,但是在脑海中寻了半天也没寻着,于是道,“我也有不是的地方。”
听到他叫老者“老头”,老者身后众人都变了脸色,其中一人更是怒道:“臭小子,你……”
老者微微挥手,让那人靠后,他微微一笑,向林夕道:“小兄弟还真是……还真是豪爽之人。”
林夕看他们的反应,料想是自己那句“老头”惹出了祸,但是他从小和村里的小孩一样把老人都叫“老头”,也无人责怪,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