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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众人都知他只是随口一说,显然不是刻意嘲讽,田子瞻等人心胸并不狭隘,又确实承认方进武武艺非凡,当下也无人打断他话。
田庆续道:“那姓李的回来后和李环讲述了这些便睡了,可是到了天快亮时忽的从地上翻身坐起,情绪显的极是暴躁。
有时又甚是安静,脸上表情吓人,一个人走来走去,喃喃自语,也不知想些什么,我看是要走火入魔了。
众人都被他惊醒,却没人敢上去发问,他一个人发了一会儿疯便停住,脸上反有得色。
再后来淮南王父子打算再去王府打探一下消息,我们一行人便从林中路过,这才遇到几位将军,以后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的。”
田子瞻听他所说和自己猜测大致相符,便也没有疑问,问道:“那李安科李堂主身边带着一个包袱,你是见过的,里面那人你可知道是谁?
那黑色小骷髅是做什么用的?这李堂主有没有讲过他在南方赤土国的事情?”
田庆听后脸上显出迷离的神情,似乎十分害怕,道:“这事说来怪异的很,他遇到我们时,身边便有一个包袱,我却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他也从未当我们的面儿打开过。
李环曾问过他,他只说是练功用的人偶,后来他们四人出去刺杀洪泽,不便带着这东西,便将包袱留在了我们藏身小庙的隐避处,嘱咐谁也不要动。
那天晚上,我当值守夜,在庙里庙外来回的走动,不经意走到这包袱旁边,一不小心,碰了一下,似乎碰到了一只脚。
我心里好奇,以为包袱里藏着什么尸体,当下大着胆子掀开一角来看,正是那人的脸。
这一下可着实吓了我一跳,要说见到死尸骷髅那是没什么怕的,咱们是练武之人,在江湖上混饭吃,刀口舔血的日子过的多了,什么事没经过,见过的死人不比活人少。
可是我一见这人的脸,不知怎地,心里极是害怕,但这害怕当中又有七分的苦涩。
那人无发无眉,赤裸着身子,相貌其实并不可怕难看,相反的还有几分的威严之相,只是那种表情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艰难苦涩之意。
似乎这人正睡在梦中,并且做着一件极艰难的事情,甚是努力,又力有不逮,叫人看了他的脸,不自觉的生出万分的同情,却又无力助他。
我只看了一小会儿,便生出绝望之意,只觉得跟着淮南王父子毫无出路,到最后必定是跟着他们受朝廷罪责。
这种造反的事情,凡参与者必定诛九族,我当时手中握着刀,忍不住便要将刀放到脖子上自己了断了。
幸好我定力尚可,正巧一阵冷风吹来,我激灵灵打个冷战,这才清醒,赶忙将包袱皮放下掖好,又到庙外守夜。
那个什么黑色骷髅我却没有看到,可能放在了包袱里面,我当时没全部打开。
至于赤土国的事情,那姓李的便没说过了,又或许他暗地里和李环父子说过,我便不知道了。”
田子瞻点点头,道:“我暂且信了你的话,你们助淮南王造反,事关重大,我不能凭一己的言语便将你们放了,但你说了实话,实有大功,或许可留的项上人头。”
田庆不住的磕头,田子瞻虽身在朝廷,但心中对武林一脉颇有香火之情,见这田庆毕竟是一帮之主,也不便受他跪拜,便躲在一边,叫人带他下去。
田子瞻又提了数人前来问话,所说的大同小异。叫来关内三雄时,这三人兀自惊慌,田子瞻一提到李安科的名号,这三人便周身颤抖。
田子瞻知道他们三个都是浑人,想来李环也不会对他们青眼有加,便不过多询问,叫他们下去自行休息。
又审数人之后,洪如海便领着光州地方的几位将军和文官告辞,屋中只剩田马胡三人。
胡元英道:“色鬼,你该不会又要将这些人一并放了吧?”
田子瞻道:“咱们是朝廷命官,受上面的指令做事,这些人助淮南王造反,事情太大,我怎能擅自作主将人放了。”
胡元英将嘴一撇,道:“上次你也是这样说,后来又如何,还是找了个借口将人放了。
我说色鬼,你顾念武林同道的人情,我可以理解,只是事情有大小之分,夫人一直替你隐瞒这些事情,若是叫武后知道了,你的小命可要丢。”
田子瞻道:“这你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他心中却道:“李环手下这些江湖中人不下二十人,若是都杀了我终是不忍。
不过那金龙帮的两个护法李振东、章成海,听说是江洋大盗,平素抢劫放火,杀人如麻。
还有那夺命书生卢中明原来是黑道的出身,他家中巨富便不是好路道来的。
还有那跳山虎陈剑中、吸血乌鸦贺鲁也都不是好人,那蜂里蜜黄摧更是采花大盗,擅用迷香。
这些人都要递送到洛阳治罪,顺手也为武林除害,至于黄河帮主田庆、九尾狸猫周婆婆、东天霸王陆雪华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倒要找个机会将他们放了。”
田子瞻心中做这些打算,也不便和旁人提起,只道:“李安科现在太过厉害,咱们不得不防,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对那黑色小骷髅和李承宗的身体,还是心中存疑,李安科曾向那个叫桑花的女人问起过,咱们还是叫安阳王一起来,问个仔细才好。”
马胡二人同意,三人便一同前去安阳王的住处。
安阳王领人到了军营后,便很少出来见人,平时一应饮食都有人照拂,他心中又有事放不下,便一直没走。
见田子瞻等人前来,也不知是什么事情,竟站起身来迎接,显得极是客气。
田子瞻心中好笑,他一直对这人十分的瞧不起,此刻见他颇有惊恐之态,不禁有些可怜他。
马标道:“安阳王请了,咱们有些事要问个明白,否则。。。。。。,嘿嘿,否则怕是有人要对王爷不利。”
安阳王近日来食卧不安,心中怕的便是这事,听马标故意提起,不由得浑人发抖,支支吾吾的道:“不知。。。。。。,不知有谁。。。。。。,这个。。。。。。”
田子瞻道:“咱们进去谈,在外面多有不便。”
安阳王忙道:“不错,不错,合当如此。”
说罢将三人让到帐篷里坐定,又向四外张望一番,似乎在看李安科是否正在远处盯着自己。
穆苗身死,格鲁重伤,桑花又是女子,和安阳王同处一帐多有不便,此刻帐中便只是四名安阳王的手下作为护佑。
安阳王叫这四人暂到帐外守候,对田子瞻道:“归远将军,那李安科现在可是捉到了?”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16
田子瞻道:“我们已经派人四外查找了,却是没有找到,不过我昨天见王爷手下的几人似乎也在城中闲逛,想来也是再打探李安科的下落吧。”
安阳王脸一红,道:“那李承宗和我有深仇,咱们是自己人,这案子迁延日久,很多事情想必将军也知晓,我也不必相瞒。
我确是怕那李安科为报父仇,前来找我寻事,那人的邪法太过厉害,我手下这些异人伤的伤,死的死,几乎全军覆灭,我。。。。。。,我心深处,实是怕的厉害。”
安阳王虽无甚才干,气度又颇不宽广,但这人一向阴敛内省,自私刚愎,又是一国的亲王,此刻却在田子瞻等人面前自道内心的恐惧,那显是怕的厉害了。
田子瞻笑道:“王爷说的是,咱们奉了朝廷和司里的号令,出来办案,却耽误了这么久,也没能给王爷将首犯擒获或是击毙,那是咱们办案不利,还请王爷恕罪。”
安阳王连忙摆手,道:“将军说哪里话来,我听闻将军几人在外面出生入死,有好几次都险些丧命,这份武勇实是叫小王佩服。
待来日回京,我必在武后面前多述几位的功劳,和对武后的忠心,加官增禄,那是必然的了。
小王不敢说什么责罚,将军这么说实是叫小王惭愧的紧,惭愧的紧。”
田子瞻和马标、胡元英对视一眼,三人眼中都带着笑意,田子瞻心道:“这人是怕的很了,几时见他对我们客气来着。”
胡元英道:“王爷多虑了,那李承宗现下死了大半,想来命不长久,李安科虽然异术厉害,但上次似乎有些走火入魔,这么久都找不到,说不定他早死在外面了。”
安阳王仍是不信,道:“这人不是人,是魔鬼,用刀子砍成两片还能活转过来,我从未见过。
他为亲父报仇的心切,养好伤后必定要来伤我,这。。。。。。,这可如何是好?
我看。。。。。。,我看还得将那李承宗牢牢制住,叫李安科投鼠忌器,不敢造次。”
田子瞻又和马胡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无奈之意,道:“王爷或许还有所不知,那李安科虽是李承宗的亲生儿子,不过。。。。。。,不过这人现下心魔大盛。
那李承宗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多半便是李安科下的毒手,他和李承宗若说私怨,只有一件。
那是李承宗当年误会他夫人洪敏信和李安科的养父马照远之间有段奸情。
便给这两人都用了蛊毒和诛心之术,用的分量极重,功法也是全功,因此一直不能解。
虽然后来知道了事情真相,但马照远已死,洪敏信也一直生活在小棺里,不能见开阔场地。
我们当初攻破平顶山和秋还岭之后,便将洪敏信抓到了东阳村,前不久这老太太身命蛊犯了,也已死去。
李承宗和李安科父子相认之后,他们之间发生何事,我们也不大了然,但看来父子之情极淡。”
田子瞻说到这里自然想到了李汝香,向安阳王看了一眼,安阳王却兀自未觉,问道:“那后来怎样?”
田子瞻叹了口气,道:“后来李承宗授了李安科万相神功,李安科学武一般,学这邪法却进展甚速,远超李承宗。
再后来也不知怎地,李安科竟对李承宗起了歹心,不但偷去了李承宗的书谱,还对李承宗用蛊,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也曾受了这蛊术,险些变成人干,幸好后来得救,但现在思来仍是心有余悸。
所以这李安科是绝不会生出报仇之心的,他对李承宗的所作所为,十分残忍,毫不顾念父子之情。”
安阳王听后大喜,情不自禁的道:“那可好极了。”
说完之后略觉失态,讪讪的道:“后来怎样?”
田子瞻道:“后来李安科一直带着李承宗的身子,李承宗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