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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畜生忘恩负义,我救他性命,他却为了独吞一本书谱害我。他以我毒死了我,却没想到我被另一个蛮夷部落救了。
那部落的法师将我在吞骨瓮里泡了几十年,受尽了药毒的侵蚀才去除了身上的蛊毒。但自身容貌也因此变了样,很难改变回来。
我一睡经年,醒来后第一个念头便是找李承宗报仇。几十年过去了,我对世事十分陌生,以前江湖上相识的人大都死了。
后来听说安阳王招揽天下能人,就为了除掉李承宗,我不为金银,只为找到更多李承宗的消息,这才投奔安阳王,出来诛杀李承宗。
那天我在黄河船上一见李承宗便想一掌毙了他,幸好没能成事,也正为此,我便要李承宗好好活着,亲身尝试一下我无相功的厉害。
他想要把诛般酷刑施加给安阳王,我也是同样的心思,叫他逐样尝试一下。
当初安阳王害他,被我所救,他又害我,现在安阳王又请我来杀他,哈哈哈,这就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这畜生吸取别人偏相之时被我乘虚而入,将偏相反击入他意识当中,激的他体内万相动乱,不能自已,以致散功而亡。
他死前已经尝受了万般酷刑,较之千万剐还要痛苦,这才痛快,这就是害人的结果。哈哈哈哈。”
文盖海又吐出数口鲜血,道:“卢前辈,你当初对承宗有恩不假,但你为他解蛊,不也是为了以承宗为药人,加以修炼自身的诛心之术吗。
这番作为怕是不全为了救人吧?你不也是从中得了好处?承宗后来知晓了你的用意,这才出手害你,你二人之间的这番对错是非,恐怕不能全怪在承宗身上。”
卢无欲微一犹豫,道:“不错,我是为了练功才救的他,可是他没从中得到好处么?我后来不是教会了他这些法术。”
田子瞻听他们说起往事,这才明白其中事由,心中顿生厌恶,对这些阴狠毒辣的手段很是反感,只觉得这些人你害我,我又反过来害你,如此往复,无休无止,活着已然失去了快乐之本。
卢无欲本欲切掉李承宗人头,与文盖海一番对话,胸中滞闷发泄大半,残伤尸体之心大减。
卢无欲向田子瞻看了一眼,道:“你这小白脸很是邪门,居然不怕这两种功夫,看来我一睡几十年,天下间少年英雄辈出,我可真要隐退江湖了。”
卢无欲说罢踢开挡路的众人,转身出舱。
田子瞻道:“李堂主,文老兄,现在李帮主已经死了,你和文右使他们还是想好日后要作什么打算。
朝廷必定下达剿杀令,不会放过帮会中首脑人物,不管怎样说,李帮主和安阳王之间的是私人恩怨。
现在一死百了,再要谈报仇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劝你们好自为之,先避开风声,等几年后再到江湖上活动。”
田子瞻说罢也转身出舱,心中有些没有着落,这次办这件案子,一路辛苦奔波,有好几次险些将命丢了。
现在李承宗却丧命于外人手里,实是不知自己所作所为究是为何。若不是因为安阳王位高,其间又有人命,这件案子也不过是普通的江湖仇杀罢了。
田子瞻心中纷乱,信步出舱,见一路上俱是被卢无欲打倒打伤之人。
田子瞻刚一到甲板之上,便听外面卢无欲道:“得手了,咱们走吧。”
只见外面甲板上倒着十来人,都是被谢曲楠一伙打倒的,空信倒伏在地,不知死活。
谢曲楠三人也是身上带伤,谢曲楠右腕鲜血直涌,却无暇包扎,长鞭已然交付左手。
明空双肩数道血痕,面上也沾染鲜血,脚步踉跄,呼吸粗重,显也是受了重伤。
杨元太腿上插着两支袖箭,也是无暇拔出,下盘行动已然不便,正与谢曲楠靠在一起,相互支撑。
三人四周围着二十来人,正打的难解难分。
卢无欲出舱高喊,谢曲楠闻言将长鞭一抖,将周围众人扫开,一扶杨元太,双足力蹬,竟向船外跳去。
卢无欲快步上前,双手分扬,将拦路的两人掷出,又是一冲一撞,将数人撞开,与明空双双跳出船外。
众人都是一愣,这四人向船外跳去,岂不是自寻死路,忙赶到船舷边上观看,却见四人入海之后,不再出来。
又看半晌,却见远处有一群活物浮出水面,看上去像是海鱼,不知是什么品种。
其中四头鱼身上分别骑着四人,看样子正是卢无欲四人,看来是杨元太所养的海鱼,早就在大船周边准备好的。
那群大鱼游了一阵,调转头来,向西边游去,周繁森忙带人去准备火炮。
田子瞻见甲板上人头心乱,自己场多有不便,绕到桅杆后面,轻轻一纵,又跃上高处,抓住横杆,向下观望。
第四十四章 海上剧斗21
卢无欲四人越游越远,正这时船身忽然传来了阵巨大的震动,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后,远处海面上击起了股海浪。
田子瞻以前在兵部见过开火炮,却也略吃了一惊,震动极是剧烈,田子瞻单手抓紧,在震动中不住的摇晃。
这一炮没打中四人,在四人身边约莫三五丈处炸开了花,炸死了数条大鱼。
卢无欲等人想来也是大惊,四条大鱼分开来加速游动,又是三炮打出,两炮未中,最后一炮却正打在四人当中。
一阵海浪过后,海面上再也不见四人身影,群鱼四散游开,死掉的鱼翻出了海面,显出一片灰黑色的鱼腹。
田子瞻心道:“这火器确是厉害,看来用火药将船炸了或是烧了才是正道,至于杀伤更多人命,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又看半晌,更远处海面忽的一阵水花翻出,两条大鱼浮出水面,人影缩成两个黑点,却不知是谁。
火炮又起,便再也打不到了。
船上渐渐恢复了平静,方进武从舱中走出,道:“大家各守其位,不要叫敌人藏身船上,再出来伤人。”
说罢分派了人手,到四处查看,田子瞻又向上爬了数丈,便到了风帆顶端。
此处离船身甚高,海风又冷又冽,吹在脸上有如刀割,田子瞻运起内力,将周身熏的暖了,以抵挡寒风侵袭。
下面人声吵嚷,乱成一团,田子瞻看了半晌,却没见文盖海再出得舱来。
只有周繁森不住的指挥众人到四处查看,过不多时,乌乎夺便被人发现,解了穴道。
黑顶娇龙帮此时已然没有什么人手了,船上人数回在一起不过百人左右,大多是李环手下。
田子瞻在桅杆上等了小半个时辰,李环也没出舱。
又等了一阵,田子瞻见下面只有十几个人在慢慢游走,便悄悄滑下来,左躲右闪,绕开众人,闪身进了后舱。
适才周繁森前去开炮便是进了后舱,火药必定在此,田子瞻小心的行了数步,不见有人,心中微觉奇怪。
田子瞻向下行了一层,仍未见人,行到走廊尽头,忽的闻到硫磺气息,知道这是火药库,循着气味一找,终于在顶头一间小屋里发现了两个木桶。
田子瞻见屋门大开,门口无人把守,这地方位处船下二层,因有火药在,并未点着油灯。
屋内壁上只开了一处小窗,约莫半尺见方,外面光线透进来,将四周照的略可见物。
田子瞻知道这一层尚远在海面之上,进到屋内,见地面上洒了许多黑色粉未,两个木桶全都揭开,桶中都是黑色火药。
田子瞻心道:“说不得,便将船炸了吧,船上必定有小船,到时候李环乘小船逃生,我再从旁出手伤他,就算有方罗二人保护,这些人也未必能在大海中活下来。
只是这船上既然有众多火炮,为什么火药却只有这两桶,这又怎么够用?”
田子瞻心念及此,忽然心道不好,正要回身出舱,却听有人道:“洪泽,你今天就在这吧。”
只听噼啪声响,田子瞻只觉身后有光亮照来,紧接着小间木门啪的关上。
田子瞻大惊,不及转身,用力平平向后倒跃,右手一横,将扔进来的火把一把抓住,却见另一只火把越过自己身侧落在地上,正这时后背猛的撞在门板上。
这一撞怕不有七八百斤的力道,将门撞的剧震,却未撞裂,田子瞻只觉后背疼痛如裂,后颈触及门板,发觉竟是铁铸。
田子瞻身子尚未落地,那只火把便落在地上,火药见了明火,立即火花四溅,烧了起来,数条火线向木桶快速移去。
田子瞻这一下大惊,一瞬间心中无数念头如沸水般翻起,这里只有两桶火药,即令爆炸,对这大船也无甚影响。
再者对方既然引自己来此,一切必定已然算计到位。这间小舱住处船尾一端,一经爆炸,自己会炸的粉身碎骨,但小间远高于海面,必定不会进水。
田子瞻一时间求生心切,双足向后面门板力蹬,左手从怀中摸出纸张,迅速一绕套在手臂上,右手松手放脱火把,从怀中掏出短剑,便向前纵去。
这间小舱只有一处透亮窗口,田子瞻向前一纵,左手将点着的火药拨散,右手在船板上一刺一圈,却发觉木板甚厚,短剑不能透木而出。
火药烧开,四周眼见得就要炸开,田子瞻右肩向木板上用力一撞,将船板撞出了两尺见方的大洞,身子穿洞而出,寒风吹来,已然到了船外海上。
正这时,一声巨响传来,田子瞻只觉一股热风十分劲道,将自己身体冲出数丈外,离船身越来越远。
田子瞻平平飞出,但他久经生死,此时心不慌乱,将手中纸张一抖,忽的身子一沉,平飞之势转化为下坠,田子瞻便头下脚上的迎着海面坠下,远处船上数人也不由得大声惊呼。
田子瞻身子向下急坠,以手将纸张撑住,只见海面越来越近,海浪声也越来越清晰。
终于海水溅到了田子瞻脸上,身子已然坠到了海面,田子瞻左手撑着纸张,纸张一触海水,立即展开,只微微向下一沉,便定在海面上。
田子瞻只觉左手臂似乎撞在了以绵花为面以钢铁为里的一堵墙上,手臂受不住大力,手肘咯啦一声脱臼,这一下出乎意料之外。
以田子瞻功力即令从高处落下,也会卸力平滑出去,滚落水中,他时以纸张抵抗外击,心里只存着以纸护身之意,却忘了张纸在水上强力上浮,直臂下落,几无缓冲。
他从高处落下,这一撞其力甚大,手肘脱臼,疼痛非常,身子一软,便跌落在水中。
田子瞻水性平平,入水后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