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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有徐寒赋和贺广发二人发射暗器,黑顶堂众人便感压力骤减。
隆喀耶见时机不能错过,拼着受了一块石头,横着窜出去,口中呼哨连连。
白犬听了哨声,四脚一挣竟从网眼中跌落,前两足刚一着地便腾身而起,直奔李广威,在空中一扭头,咬向李广威咽喉。
那边田子瞻脱了白犬之危,脊背一弓将达萨振到一边,这一下用了阴劲,达萨尚未落地便觉得胸口一闷,四肢酸软,登时昏了过去。
田子瞻毫不懈怠,抬头扬手一枚铜钱打向李安科,李安科慌忙向后一退,铜钱在鼻尖前擦过。
文盖海和李承宗见白犬卡在网里,便也下了树。
文盖海知道一切都要着落在田子瞻身上,只有缠住了他才是关键,便也不顾自身伤重,出掌便扫田子瞻后颈。
田子瞻身子右转,击文盖海软肋。一旁赵广远抛了树枝,上来便拿文盖海手肘。
文盖海本就体力大耗,受了两人夹击哪还受的了,只支撑了十来招,被田子瞻一剑扫到衣服下摆,短剑带血,小腹疼痛,文盖海知道已然受了伤,不敢恋战,转身便跑。
田子瞻从囊中拿出太岁塞到徐亮声手里,道:“把这个吃了,防着上面。”
说罢扬手又是数道暗器打向李安科,紧接着一折身冲到黑顶堂众人中,指东打西,拳打脚踢,不一会儿便将数人打倒。
隆喀耶和哭图巴是堂中好手,武功虽然不甚高,但机灵的很,见白犬入网,田子瞻又冲了过来,便闪身躲开了。
赵广远却嘴角一拧,进身赶上,左手拿文盖海脖颈,右手下沉点文盖海背心意舍穴。
文盖海听到风声,知道左右都不能躲闪,暗道:“这华山派的小子好狠的手段。”
一时无法,只得左肘抬起后顶 ,右侧身子猛的向前一甩。
赵广远这一路华山擒拿手都有后招,此时占了上风,又要报前面失手被擒之仇,哪还留情,当即左手搭上文盖海肘尖,右手向左前方猛伸,已然掐住了文盖海左腋下。
文盖海左肘一顶,感觉触物极轻,没有吃到力量,心中就知不妙,及至左腋被拿,更知对方招数厉害。
赵广远两招一过,便即中了对方身体,心中得意之极,当下两手一错,便要将文盖海左臂扭断。
忽然感觉心中得意之心大盛,不由得狂笑起来,叫道:“黑顶娇龙帮有什么了不起,今天叫你知道知道我们华山派武功的厉害。”
说罢仰天大笑,一声接一声,一声高于一声,越笑越觉得心中痛快,非要笑出来不可,就似抓痒一般。
文盖海用力一挣便将左臂挣脱,不用问便知道是李承宗用了万相神功。
李承宗到了赵广远面前,在他前额上轻轻一拍,赵广远笑声忽止,脸上涨的通红,双手卡住脖颈,要笑却笑不出来,不一会儿便双眼凸出,倒在地上。
文盖海看了赵广远一眼,双手暗器发出,射向徐亮声等人。
徐亮声和吴聚齐举掌拍砸,却只碰掉了两道暗器,两人腿上四五道暗器却都没躲开。
田子瞻见网中白犬如电般四处扑咬,贺广发左手鲜血淋漓,徐寒赋发头散乱,李广威衣襟撕破,身上却都未见伤,一招一式虽快,却仍是法度严谨,防守毫不松懈。
哭图巴和隆喀耶却已从远处绕到了李承宗那边。
田子瞻此刻也听见了赵广远的笑声,一听便知是李承宗用了万相神功,见徐寒赋三人尚无危险,便转回头冲了过去。
田子瞻冲到赵广远背后,在他背上猛击,赵广远猛的一顿,呼呼直喘,双腿一软,萎倒在地。
李承宗道:“洪泽,你又来坏事。”
田子瞻不答话,上前便打,李承宗接了五六招,便即不敌。文盖海见状只得奔过来将田子瞻接过。
隆喀耶见白犬自行攻敌,兀自凶猛无比,便与哭图巴过来合攻田子瞻,李承宗在一旁寻隙而入,五人战在一起,一时难解难分。
李安科在树上躲了一会儿,见田子瞻被四人缠住,树下徐亮声等人仍是坐着,无力站起,眼珠一转,便从树上滑落。
徐亮声见李安科下树,一咬牙从腿上拔下两枝镖扣在手中,只是手抖的厉害,便一时不发,等他下来。
吴聚齐吃了太岁,略有平复,但仍是周身无力,见此情状,也偷偷从旁边摸了一把不知是谁跌在地上的刀,掩在身下。
吴聚齐装做没看见李安科,靠在徐亮声身上,口中不住的哼哼,道:“阿叔,我头晕的厉害,腿上又痒,你帮我抓抓。”
徐亮声见吴聚齐不住的偷偷向自己使眼色,心下会意,便道:“你本事不济,又怪得谁来,忍着吧,等七郎将敌人拿下,咱们再治伤。”
吴聚齐心里暗笑,却继续道:“我实在忍不住了,但是手脚又软,动不了。这小子的药不好用,吃了也白吃。”
徐亮声道:“我也是一样,想是药效还没有发挥。”
吴聚齐道:“真要是灵药,早就起效了,何必等到现在。”
徐亮声道:“七郎也是一片好心,可别这样说。”
吴聚齐忽然大声道:“我不行啦,心里痛的厉害。”
说罢爬在徐亮声身上再也不动,徐亮声假装大声发问:“吴郎,你怎么了?”
李安科更是放心,从树上跃下,捡起一把长剑,也不答话,奔徐亮声就刺。
哪知长剑刚一到近前,吴聚齐忽然仰身坐起,长刀一顺,一道寒光直奔李安科。
徐亮声也顺势坐起,手中暗器发出,不求力道,只求准头,射向李安科面门和小腹。
李安科大惊,距离甚近,再要躲已是不及,只得头一摆,拼命向旁一闪。
吴聚齐刀长从李安科右臂划过,深可及骨,徐亮声的两支镖射丢一支,另一支正钉在李安科右胯上。
李安科痛的大叫一声,向后跃退数步,右胯疼痛难忍,手中长剑“当啷”一声跌落在地,一交坐倒,忽然感觉臀下一物圆滚,却原来坐在了赵广远头上。
赵广远大笑耗气,昏晕倒地,一直迷迷糊糊,忽然头颈扭的疼痛,一下惊醒,只觉有东西坐在头上,一时间还以为是什么怪兽异禽,不由得大惊。
赵广远双手举过头顶,正拿在李安科两边肋上,手下用了十分力,咯啦一声,将李安科第十一肋和第十二肋捏断,同时也闭了他章门和京门两穴。
第三十三章 混战纷争4
李安科接连受伤,肋骨骨折,疼痛非常,痛声刚呼出口,穴道便被重手法闭住,喊声闷在胸口,一下子昏了过去。
赵广远这时才知是人,不是怪物,放了一半心,赶忙将头上人推倒,他无力站起,便用双手牢牢按住李安科。
赵广远这时才感觉双手十指无力,周身酸软,摇摇欲坠,心道:“我先捏死了他再说。”顺手摸起跌落的长剑便向李安科脸上插去。
李承宗听到爱子喊声,心神大荡,抽身跳出圈外,见是赵广远将爱子打倒,正要刺杀,不由得大急,不及过去拦阻,情急之下,只得运起万相神功,发出低声长啸。
田子瞻在李承宗乘风筝逃脱之前,便领教过他这声低啸,知道声音虽低,但效力却最强。
田子瞻忙收敛心神,眼观鼻,鼻问口,口问心,尽量不去听他低啸。
李承宗这一声啸过,周边所有人都是一愣。
赵广远和徐亮声本就体力不支,刚一听到啸声便骤然呆住不动,双眼呆滞,口中流涎。
吴聚齐内力较深,强行把持住,却仍是心跳加速,打鼓一般,竟似欲从口跳出。
李安科脑中一片空白,呆在地上,昏了过去。
文盖海内力损耗,乍一听到啸声,肺子中一口浊气吐出,再也站立不住,双腿酸软,便即萎倒在地,沉沉欲睡。
那一边贺广发正在凝神对付白犬,双手一前一后,正要发掌,忽然听到啸声,便如点穴般呆在当地。
黑顶堂众人本就身上带伤,听到啸声,俱都口吐涎沫,昏死过去。
而那只白犬正要扑向徐寒赋,被啸声一诱,竟团缩在地,盘成一块,将头埋在两前爪当中,不再动弹。
四周树上乌面蛙纷纷从树上落下,扑嗵扑嗵跌在地上,都是精神不振,不再动弹。
在场众人除了田子瞻,只有李徐二人呆了一瞬,便开始竭力运功抵抗。
李承宗这次不敢托大,只用了八成功力,但发功后心跳难受之感却不减当初,当下不敢多动,缓缓发功,慢慢收声,闭上眼睛暗中调息。
一时间四周无人说话,只听到乌面蛙从树上跌落所发出的声音。
约莫过了小半盏茶的时间,李承宗的啸声几已不能听到,田子瞻神魂渐稳,气血渐和,便欲出手。
这时忽听远处有人道:“帮主怎么还没出来?”
另一人道:“这个属下不知,咱们也是刚到不久,文右使和黑顶堂的弟兄都在,说是洪泽也在。
听说达萨引了异禽去伤洪泽他们,已经闹了一个晚上了。
刚刚帮主和文右使又进去查看,到这会儿还没出来。”
这两人说话越来越近,声音并不大,但此刻四周安静异常,在场众人凡是清醒者都已隐约听到。
李承宗听声音是仲在炎,不禁大喜。
田子瞻识得仲在炎的声音,心里暗暗叫苦:“这烧火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说不得,只好先下手了。”
田子瞻心念及此,也是低啸一声,向李安科冲去。
田子瞻冲到李安科身侧,抓住他衣领顺手一带,用力抛出,将他掷向网边李广威处。
李广威和徐寒赋此刻已然回复,只是心跳的厉害,才知这李承宗的邪术果然难对付。
徐寒赋体阴毒深,虽服了太岁,但一直在勉力支撑,到了这时仍是头晕眼花,胸口憋闷,直欲作呕。
李广威见田子瞻将李安科掷了过来,知道要以这人为质,正要掀开藤条巨网将人扣住。
李承宗已然扑了过来,口中喊道:“仲火使,快来。”
仲在炎奉了令与周繁森和卢坤四处联络帮众,一时间却又哪里联络的上,只招集了三十来人,都是万马堂和信风堂的人,大堂口的得力帮众却是一个未见。
仲在炎知道帮主不久便要离开,便也不多耽,领了人快速赶到凤翔府。
早有本堂帮众先行来凤翔府打探帮中人的落脚处,便到了秋木集去接应余人,仲在炎赶来,这才听说有敌人也在。
仲在炎关心文盖海安危,也不细问便快步进了后院古兽居的群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