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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书同在后面心中好笑,知道这是田子瞻一贯的取巧方式,用的多了,实是有些无赖。
张夺一掌击空,见田子瞻竟不退开,反而近身上前,拿自己关节,不由得大怒,暗道:“这小子和我耍滑,可没那么容易。”
想罢沉肩坠肘,击田子瞻左腕阳谷穴,紧跟着身体落下,微一弯腰,右手横着探出,扣田子瞻胸口。
田子瞻缩左手,身子向右一偏,右手向左一拨,将张夺右手拨开,两下一撞,只觉得手腕阵阵酸麻,知道对方外家功练到了顶尖。
当下不敢怠慢,右手继续下压,左手却从右手上穿出,打张夺面门。
张夺身材矮小,又弯着腰,田子瞻随便一掌,便是打向他面门。
张夺怒道:“小子,没礼貌。”
右手后甩,左手早已伸出,硬与田子瞻掌面相对,他本运气于掌,这一下借了身子甩动之势,掌中火花劈劈作响,呼呼带风,向田子瞻击来。
田子瞻不也硬拼,手腕一鼓,左手成勾,前探数寸,当即收手,去勾张夺左手手腕。随即右手反弹于上,砸张夺顶门。
张夺右手上架,撑住田子瞻右手劈拳,脚下一迈,左手一送,扣田子瞻胸口紫堂穴。
田子瞻右手再要下压,已然不及,只得退步抽身,左手上托,右手顺势下格,才算是阻住了这一招。
这一退步,便算输了一筹。
田子瞻以往和人对敌,若是非要以小擒拿对掌法,一般不出三招,便会切入对方中门,逼迫对方也以小擒拿应对。
先前与文盖海在马车中相斗时便是如此,没想到在张夺面前却不能奏功,还逼的自己退了一步,这一下头上已见了汗。
张夺几招一过,心中雪亮,暗道:“这小子的功夫取巧,只是外五门的功夫不错,内力也可以,但掌法和拳脚却差的远了,原来他不敢和我硬拼掌力。”
张夺想到这里,招数更加猛烈,将通臂拳,通臂掌以及通臂六合掌揉在一起使用。
院子里顿时劈啪声不绝,掌风呼呼,将处屋的窗纸都带动了,各屋的住客都不敢出来,躲在被窝里细听外面的动静。
田子瞻切不到中路去,心里起急,被张夺的掌风逼的四处乱闪。
张夺掌法要以马步为根,便不愿大动身形,道:“小子,只是躲就算输了,过来。”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7
田子瞻道:“我站院子西边也一样打你。”
张夺抢到院子西首,田子瞻两个箭步又到了院子中间,张夺纵过来劈掌,田子瞻围着地上那人不住的游走。
张夺怕伤到了师弟,脚下不敢迈实,只急的哇哇大叫。
地上那人正在运功调息,听到周围有两人的脚步声,知道一人是自己师哥,地上那人让出自己师哥,一出手抓向田子瞻脚踝。
田子瞻知道地上那人未昏迷,心里早就留了神,见一抓甫出,便即抬脚踩去。
这人一下抓空,当下反手外展,扫田子瞻小腿。
田子瞻腾身跃起,躲开这一扫,正巧张夺当面劈掌,田子瞻在他手臂上一搭一摆,便借力闪到边。
田子瞻双足落地,觉得足下有物,似是石子,用脚尖挑起踢向张夺。
张夺不擅暗器,距离太近,不及躲闪,只能出掌相抵,这块石头正撞在张夺掌心,啪的碎成数块。
田子瞻一吐舌头,暗道:“厉害。”
要说掌击石碎,倒也不难,只是石头在空中,以掌心之力,凭虚碎石,这却是难了。
田子瞻不敢大意,待张夺左臂抡开,砸自己顶门之时,不敢硬碰,只得再次以手臂斜靠,向外挂开,乘隙又是一指,点张夺腋下。
这一指其实只是随意处置,并无特异,田子瞻自也不指望能够点中张夺穴道。
哪知通臂门中各种拳法,绝大多数的罩门都在两腋之下,通臂拳经明言:“腕为指之根,以掌主之,肩为臂之根,以肘变之,而腋为万般之虚,诸技之眼,即不得填实,又不得受力。
实则满,而肩臂肘腕无处不滞涩,受力则枢纽破损,肩臂不能运,不攻自破。是以虚实不可互偏,亦不可互换。守腋而用臂,为本门要旨。”
张夺是通臂拳的行家,自然知道自身拳法的弱点所在,见田子瞻一指点来,心里一惊,以为他知道了拳法的破绽,忙两肘下压,仅以前臂对敌。
这一来,掌力不能挥舞甩动,便失其效,而距离一短,却又正合了田子瞻近身擒拿的意图。
田子瞻似乎感觉张夺这几招有些保守,却没想到刚才一指已将破法暴露出来,自己却尚未知晓。
梁书在后面冷静观察,似乎看出些门道,却也是不甚明了。
两人又斗数合,张夺见田子瞻不再向腋下攻来,猜他前面只是侥幸,便即放心,又将拳法施展开来,田子瞻支撑了十几招又有些不敌。
张夺反掌扫田子瞻腰间,田子瞻游步快动,闪到张夺身后,踢他后脑。
张夺坐盘回掌,这一脚便即踢空,张夺举右掌正面扣田子瞻小腹,掌到中途,方向又反勾回来,挫田子瞻手腕。
田子瞻还是不敢硬拼,缩身后退,又在院子里跑了起来。
张夺抢攻了数次,都被田子瞻躲开,当即道:“你总是跑什么?”
田子瞻躲到院子南面,笑道:“我在南面一样的打你。”心中却暗自计算如何胜出。
张夺怒吼一声,飞身抢到空中,兜头砸下。
田子瞻心头一亮,知道凡掌法高明者,都要以下盘功夫为根基,否则便会华而不实,这张夺马步稳健,下盘功夫显是不弱。
但这般飞身而起,居高临下,掌力虽然大增,但气势却无根,只能发得一掌两掌。
田子瞻看出便宜,迎头赶上,双掌上托架张夺单掌。
张夺见对方终于肯出手,心中暗喜,心道:“我这掌力你还能接得住,那我真要佩服你是慧法大师的弟子了。”
哪知田子瞻这一招竟是虚招,双臂刚触掌风,猛的往下一缩身,从张夺右侧斜刺里钻出,反手便是一掌。
张夺双掌实按,忽然不见了对方人影,心知不妙,双足尚未落地,离地寸许,也是反手一掌。
两人掌力一撞,田子瞻前纵了两三步,张夺却是用力一拿桩,勉强站住。
张夺正待要回身再战,田子瞻却在前面柱上一撑,反身而回,也在空中向张夺头上扑击。
这一下张夺万没料到,正要还招,对方双掌已至,情急之下,当即坐倒,双掌上托,这一下四掌相对,啪的一声响,田子瞻倒翻出去。
张夺也感胸口一闷,暗道:“这小子内力也不弱啊,只是外家功却远不如我。”
田子瞻双足落地,胸腹间微痛,见张夺已经坐倒,面子上算是赢了,正要拱手说话,张夺却道:“小子,你老是出诡计,敢和我正对一掌吗?”
说罢腰间使力,从地上弹起,双掌一并,也不用什么招式,向田子瞻打来。
张夺内力运到手掌,竟击打出黄豆般大小的赤火丹,这是他生功力所聚,向田子瞻冲来。
田子瞻本待要躲,一听张夺用言语相激,不由得激起了狂傲之气,心中暗道:“难道真还怕了你不成。”
站稳马步,双掌并立,微微向下,一咬牙,撞向张夺双掌。
梁书同忙喊道:“洪泽,别硬来。”
话音刚落,两人四掌已然相撞,这一下院中地面似都震动,各屋中人都从炕上翻身坐起,以为是地震。
张夺后退两步,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说,只 向田子瞻拱了拱手,扶起师弟,也不顾屋中人,步履蹒跚的走出客店。
田子瞻站立当场,一动不动,脊背高耸,低头闭目,梁书同忙上前扶住,旁边门一响,李汝香和红珠也抢了出来。
梁书同在此处看见了李汝香,自然也是奇怪,却不及相问。
三人再看田子瞻面如金纸,咬住牙齿,话也说不出来,被梁书一扶便即躺倒,口中一涌,吐出一口血来。
李汝香一见,吓的哭不出来,手忙脚乱在田子瞻嘴上不住的擦拭。
梁书同知道他这是受了内伤,被张夺掌力闭住了气,忙指挥李红二人将田子瞻扶到屋中,放到炕上。
梁书同回到院里叫余人安睡,说了些场面话,又给了小二二两银子,也不顾另间屋里那两人,便再回来。
田子瞻躺在床上,人事不知,梁书同忙在他胸口推宫过血,过了好一会儿,田子瞻又一口瘀血吐出,清醒过来。
李汝香这才哭出声来,抓着田子瞻的手,不住的摇晃。
田子瞻道:“果然,果然好掌,掌力。这次托大了。”
梁书同从怀中拿中伤药,喂田子瞻服下。
田子瞻向皮囊里指了指,梁书同却只找到一块胶不像胶,肉不像肉的东西。
田子瞻勉强咬下一块,在口中慢慢咀嚼,先前吃了太岁,虽然有助体力恢复,但也没觉有多大的起效,此刻服食,却感觉口中津液涌出,咽不胜咽。
田子瞻不明其理,忽的想到那颗内丹和太岁放在一起,莫不是起了什么作用。
又叫梁书同把内丹取了出来,含在口中,只觉凉意丝丝,这感觉顺着咽喉向下腹沉去,胸腹间的疼痛竟是大减。
田子瞻十分疲劳,向梁书同微笑示间,便握着李汝香的手,慢慢睡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田子瞻只觉得周身精力旺盛,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忙挺身坐起,见已不在小店里,竟是身处马车之中。
车帘缝隙中透出刺眼的阳光,原来已是白天。
旁边李汝香正在看着自己,见自己醒了,喜极而泣。
李汝香道:“你醒了,这可太好,我还以为你吃了那引起古怪东西,就再也醒不来了呢。
幸好宇空将军查你脉搏,料你无碍,叫我好一阵担心。”
红珠在一旁正在小睡,听李汝香说话,便即醒来,道:“田将军身上所带,都是些古怪的东西,连吃的东西都是一样,这可中人猜不透了。”
田子瞻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吗,都是疗伤的圣药。”
车前帘子一挑,原来梁书同正在赶车,梁书同道:“子瞻,你何必和他对掌,张夺通臂掌武林称中大有盛名,这次你险些吃了大亏。”
田子瞻也觉自己过于托大。
李汝香笑道:“你总是骄傲的。”
田子瞻笑笑不语,忽然奇道:“我口中的东西呢?”
李汝香也是奇怪,道:“是啊,你昨夜嘴含的东西呢?该不会是无意中吞下去了吧?”
田子瞻咽了咽吐沫,又觉胸口并无阻滞,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