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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原真忍住痛,道:“这算什么,一刀不叫剐,有种的你给你家徐二郎来个一千刀。”
这山寨头目又在徐原真一小截手指砍断,喝道:“服不服了?”
徐原真这次有些痛,却还是道:“睡了你娘便服,否则不服。”
徐原龙喊道:“清水寨的英雄,有种的来砍我,我皱一皱眉头不算英雄好汉,我二哥受了伤,身子不好,你们有本事冲我来。”
清水寨众人哭笑不得,也不知是他们是真的兄弟情深,重情重义,还是都有些痴傻。
徐原宪道:“你们人多围攻我们三个,要是我们能和马寨主一对一的输了,那才叫服。
输一招我便割下一块肉,输两招我便割下两块,要是输上一千招,那我就零割活剥了给你,拿到菜场卖了,也值些银子。”
清水寨众人虽都是粗俗汉子,也都不是好人,可是今晚站在徐氏兄弟面前,不知怎地,忽然觉得自己身份高贵起来,这三人说痴不痴,说不傻不傻,可又尽是做些蠢事。
那小头目呸了一声,用力在徐原宪身上踢了一脚,将他三人腰带全都砍断,骂道:“操你们奶奶的,都给我滚吧。”
三人双手提着裤子,站起身来,转身便走,可到了墙边却无法翻出,这一翻裤子必定掉了。
本来在衣衫上撕下一条来便可勉强作为腰带,可这三人都没想到这点,最后一咬牙,松脱双手,爬墙而出。
火光照在三人光洁溜溜的屁股和满是腿毛的大腿上,映出一片红黄之色,甚是壮观。
马向东心道:“偏是这三个活宝命大,怎么弄都不死,以前听他们吹嘘,说是打遍关内道二十几个州无敌手,妈的,怕是没人愿意杀他们,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第二十八章 夺信10
马向东手足渐复,见田子瞻等人在树下议事,向黄金看了几眼,挥手带着手下人翻墙而走。
马标见田子瞻和程锦低声私语,道:“小子,机会有的是,先办正事要紧。”
程锦脸一红,转身躲开,田子瞻一笑,快步走向树下。
刚才在树上拨弄树枝,终于知道这树里有鬼,内设机关,如果不是偶然握住,这向千根树枝茂密一片,又到哪里去找。
程锦道:“刚才我站在树下,听到有波波响动,必然有异。”
这树粗大无比,三人在树下寻找,一时并不见什么异样。
前面大火烧了这许久,到现在火光渐弱,将大树拉出一条模糊宽大的影子。
忽然程锦叫道:“在这里了。”
田马二人快步抢过来,顺着程锦所指,果然见树根处有一处地面与周围略有不同,低头仔细看去,见是一处约一尺见方的隆起,不过抬起数分,地上光线昏暗,落叶纷纷,不仔细看当真看不出。
田子瞻道:“还是小丫头眼光锐利。”
程锦听后心中颇为甜蜜。
田子瞻有了前面的经验,这次便小心很多,取了一根树枝,挥手叫两人避开,程锦微一犹豫,抢过去将陆二郎身子也拉到一边。
田子瞻屏气凝神,准备稍有异常便急速退开。
田子瞻正要用树枝挑动机关,忽然隆起处无声无息的又落了下去,四周缝隙又被松土所掩,登时不见。
马标道:“怎么回事,难道有诈?”
田子瞻略一沉思,将林赵两人拉了过来,见两人尚自未醒,便在他们鸠尾、大包、人迎几处穴道不住的按摩。
过不多时,两人先后醒来,姓林的肋骨断了数根,不住呻吟。那姓赵的醒后瞪了田子瞻一眼,却不说话。
田子瞻道:“我也不来为难你们,还是自己乖乖的说出来较好,免得多受痛苦。
说,树上的机关怎么找?”
那姓赵的面显鄙夷神色,道:“小子,你要是想得些金银财宝,倒是容易,那边就有,我们这次来本也不是为了黄金。
但你要是多管闲事,就怕以后吃不了兜着走,这趟浑水不是你能趟得起的。”
那姓林的也在一旁附和道:“不错,我看你功夫不错,别把小命丢了。
你必定是候照远在道上交的朋友吧,也好,候照远能结交你们这样的,倒也算是他有本事。也不枉我们如此费心费力。
朋友,你和这位道长功夫都不错,劝你们赶快走吧,不必多说,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马标倒还不觉得什么,田子瞻却似乎心有所感,这些人说话语气倒不像是江湖上的口吻,似乎也是在朝廷办公差的。
田子瞻道:“两位怎么称呼?”
姓林的道:“便告诉你也不妨,我姓林,大号广生,江湖人称封天困地。这位是我赵师哥,赵广远,江湖人称三根指。”
田子瞻一皱眉,道:“这么说你们是华山正宗了?”
林广生虽然受伤,但面显狂傲神色,道:“不错,我们师兄弟五个都是华山门下,不但如此,我们还受命于朝廷。”
赵广远道:“不错,所以说劝你还是识相些,江湖上风雨险恶也就罢了,要是惹上了官家的事,叫你张嘴是个苦的,却吐不出来。”
马标道:“怎么,华山派有这些人吗?”
林赵两人有些奇怪,显见得这道人武功明显高于这年轻人,为什么反而不了解武林中的高低深浅。
田子瞻点点头道:“他们确实是华山派的,人称华山五锁,那是形容他们擒拿手厉害,入了死扣就叫人解不开的意思。”
两人听后更加面显得色。
马标道:“我看也不见得,我就破的了。”
田子瞻道:“照这么说,那边那个大师兄就是玉扣金锁李广威了?”
林广生道:“正是我们大师哥。老道,你功夫确实不错,但是尽管你们胜了,也占不了便宜去。
另两人是我二师哥龙广水,三师哥贺广发,江湖人称锦链蛇和困仙索。”
田马程三人听他们外号果然都形容擒拿厉害的意思,若论真实功夫,确实都不是弱手。
田子瞻道:“林朋友,既然你们说这次来不是为了黄金财宝,而是为了另一桩事情,那是什么?是谁派你们来的?”
赵广远道:“你尽问这些干什么?啰不啰嗦?我早说过了,快些走吧,这些事情都与你们无关,问的太多,小心脑袋保不住。”
田子瞻走近林广生身边,伸手去摸他腰间。
林广生骨折之处疼痛难忍,却还是伸手相格,同时手腕一翻勾田子瞻手腕。
这人武功虽大大不如田子瞻,但手法法度严谨,确是名门正派的气度。
田子瞻不理,待他勾手一碰自己手腕,立时将腕肘向下一沉,将他来势化掉,随即手腕绷起,满满的塞入林广生手里,这时林广生的前势已尽,后势未蓄,自是不能抓取。
田子瞻轻轻从他手里挣脱,顺势在他腰间一摸,摸出一块东西来。
林广生道:“大胆,放下,这是你能看得的吗?”
田子瞻一见即知端的,将他腰牌在手里抛了几抛,道:“这东西别人看不得,我偏看得。我也有一样东西给你瞧瞧。”
说罢从怀里拿出腰牌和信票,在林赵二人面前一晃,火光下看的仔细,林赵二人相顾诧异,同时道:“原来竟是上差,失眼了。”
马标不懂,程锦道:“你不懂,我说给你听吧。这两人是淮南王的属下,拿的是王府的腰牌。
可是子。。。。。。,洪泽拿的却是隶属兵部的腰牌和信票。淮南王固然位高,但职司差事,却是咱们专权。他们拿的东西是唬人的,中看不中用的。”
赵广远眼珠乱转,道:“看来这位小娘子也是上差喽,小娘子说的倒是不错,但是这位郎君所拿腰牌,凤纹固然隶属兵部,但洞远二字似乎,似乎没听说过。”
程锦道:“尚书省公职甚多,极为繁复,你还能都听说过吗?这腰牌是特殊金属制成,工艺复杂,不是能轻易假冒的来的。”
程锦毕竟小女孩心态,说罢得意非常。
田子瞻道:“林朋友,是你们王爷叫你们来的,还是你们偷了腰牌擅自出来的?
你们身为华山五锁,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居然背叛师门,贪图富贵,投靠官府,对得起华山的列祖列宗吗?对得起你们华山掌门司马先生吗?”
田子瞻虽身为归远将军,朝廷命官职方郎中正五品上,但他不是出身江湖,在行不在帮,和授艺的师傅之间也没有师徒名分。
因此他心中所想,一向是分而视之,身为朝廷官员便要尽职尽忠。若是身在武林,又要重气节名誉。
而田子瞻历来查案之时,往往放人一条生路,对高进元便是如此。
有时首犯所为,若是有情可缘,或是实有难言之忍,田子瞻斗争半晌,最后总是放他一马,宁可回去扣俸禄,挨天元夫人臭骂。
多年前,玄冥引带田子瞻,教他各种办案技巧之时,便发现这孩子虽然调皮嘲笑,油嘴滑舌,但心地却十分善良。
玄冥时常叹道:“你以后若是吃亏,必定吃是在女人和心软上。”
马标和程锦听田子瞻这样说,初时也有些不可理解,但想到田子瞻宽人严已的心思,也是一个敬佩,一个爱慕。
马标叹道:“唉,人有两难便为苦,量其情,析其理,舍一而从一则可,此为虚实之道;
若是两重其情,则苦楚不尽不已,终是由外化为内,缠绵不尽,化为自苦而已。
不过但凡能品大苦者,当能得大情,品其情而至极者,便为大智,品其智而又弃大智者,几与道同。
小白脸啊小白脸,希望如此吧,看来你必有福报啊。”
程锦不懂马标在说些什么,只是其中道理若有若无,和心中平日所思一一印证,似对又不对,一时间不由得痴了。
田子瞻道:“两位,咱们彼此心照不宣,候照远已死,这东西便极为重要,你们说出来机关如何打开,我便放你们走。
也不用去和淮南王复命了,这个命复下来只怕你们的命也没了。
这事卸史台已经插手了,天在上而地在下,这是改不了的自然之规,你们只为一朝富贵便卷在其中,这又是何苦?”
林赵二人尚在犹豫,远处李广威道:“四师弟,五师弟,就听他的,这事咱们不管了,这就离开。”
第二十八章 夺信11
那李广威被马标激奋一掌击出,震的闭住了气,撞在墙上登时晕去。刚刚醒来却不得活动,只得自行调息,心道:“这老道什么来头,竟如此厉害。”
调息了一会儿,方才胸口略为顺畅,听树下几人交谈,对田子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