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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颜玉刚开口,只听见易轩也张嘴问道:“你……”听见两人一口同声的问话,两人不由相视一笑。易轩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即使在这样的环境,这个男子还是一派君子,真真让人赏心悦目,不过看到他有些憔悴的模样,到是有些心疼,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在地道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易轩看着她担心焦急的样子,心里一喜,可是一想到那……眸光一闪,不让她看出自己的失落,苦涩的笑道:“还能怎么样,皇朝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相府能幸免吗?再加上爹爹……”没说完,就住口了,双眼噙着泪花,嘴角苦涩,心里疼痛不已,可是那有什么办法,那人是他父亲,所谓子不言父过,不是吗?
看着他这样,颜玉忍不住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安慰道:“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不用这样,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你去做,你不可能只把自己关在这个秘道里?”
“没有,没有,我也是刚进来不久,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变成这样,以前……以前父亲决不是这样的,真的,那时候他说为臣之道,说为官之命,是那样铁骨铮铮,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真的。”说着蹲在地上尽掩面哭泣起来,心中的彷徨和无助仿佛找到支撑一般,如洪般的情感发泄出来,看着这个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男子,真真是不忍心,这样干净的男子还是要经受住这些污泥浊水才好。
颜玉心里一软,半蹲下身子,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让他的头轻靠肩膀上,喃喃的说:“没关系,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感受到颜玉的点点温暖,一时间完全放松了下来,忍不住放纵自己一次,把头埋在颜玉的肩膀,不敢抬头,只深深的感受那份内心的激情动漾。
此时无声胜有声,颜玉感觉到累了,干脆顺势坐在易轩的旁边,轻轻的,浅浅的呼吸,可笑那安慰人的小妞,自己却睡着了,大概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来最安稳地,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这样的平和,这样的安静,仿佛外面的一切狂风暴雨都不曾发生。易轩痴痴的看着那张靠的极近的睡颜,心里顿时满足了,多么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似乎这样就能永恒。
“玉儿,玉儿……”似乎在喃喃低语,又似乎在苦笑,易轩脸上的表情一时变化莫测,“或许只有在你睡着的时候才能这样叫你吧,你看我是不是很是无能,连自己喜欢的女子也不敢表白,我怕,怕这样我们再也回不到现在这样了,至少现在你还能全然的相信我,不是吗?这样不设防,万一说了,或许就回不去了吧。”易轩又是一阵苦笑,笑的自己红了眼眶,还努力的忍着。又是好一阵的沉默,接着那个低沉的声音又渐渐的响起:“父亲大人好像真的投在了太子门下,虽然太子会是未来的储君,可是现在皇上还建在,他们就这般迫不及待……你说……呵呵……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颜玉幽幽的转醒,只听的那个低沉的声音仿佛有千般重量,沉重的让人不知所措,颜玉微微的皱皱眉头,没说话,也没动,为什么不动,因为知道面前这个男人不需要人解惑,只需要一个可以的听众,但是也不是谁都可以成为这样的听众,所有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你知道吗?父亲一直都是一个正直,豁达,胸中有丘壑,心怀百姓的人,一直在都是我的老师,是一座高大而不可逾越的高山,可是现在,现在这座山再不是这样的了,设计你,暗害王爷,巴结太子,残害妹妹,现在甚至罔顾臣纲……”易轩一边痛心的说,一边咬牙切齿的压抑。
颜玉甚至不用看,也知道,此时此刻易轩的脸色该是有多难看,心中忍不住叹息这样一个温润如玉般高洁的男子,始终也被凡尘俗世给玷污了,再一次深深的惋惜和悲哀。相府的巨变真的让人难以相信,可是又让人不得不相信,只是心里总是隐隐的有一丝疑惑,事情真的是这样的,颜玉再一次问自己。
感觉身边的人好长时间没说话,一时间陷入一片沉寂,颜玉没办法了,才缓缓的动动手,睁开眼睛,眼睛四下探寻一番,只见易轩一动不动的坐着,整个就像一个雕塑般,脸色难看的可以,张了张嘴,才发现嗓子干渴的厉害,发出的声音很小很浅“易轩……”眼前的人毫无反应,完全陷入在自己的世界里,颜玉缓缓的缓和自己喉咙的不适,好一些了,才开口叫道:“易轩,易轩……”易轩茫然的回望着颜玉,不言不语。
颜玉见状,心生不忍:“能帮我倒点水吗?”大眼睛直直的望着易轩,易轩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突然一震,看着颜玉真直直的望向自己,忍不住轻咳一声,忙问道:“你喝水吗?我给你倒点?”听着他的话,颜玉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人还是迷糊的时候可爱啊,然后边点点头,边开心的笑了起来。
“对了,你怎么会来相府?找谁的啊?”易轩一手托着茶壶一手执着茶杯,就连倒水的动作也都还很优雅。颜玉突然觉得像这样安静的时候真的是极少的,听见他的问题,刚一想,猛地一下子站起来,一拍额头,一声惨叫,听见她的惨叫,易轩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不解的看着她,颜玉一下子跳到易轩面前,伸手抓过杯子,咕噜一口气喝了下去,使劲地笑着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易轩一挑眉,就因为这样着急似火的?缓缓的说道:“亥时了吧!”颜玉一听险些昏倒,倒退两步,两眼无光的看着他问道:“什么?你说什么?现在什么时辰?亥时,不可能吧?这么晚了?”一时间急得不行,来回不停的走着,嘴上还不停的喃喃:“怎么就这么晚了,现在他们估计都找疯了吧……”
易轩看着她这样上蹿下跳的样子,不禁一笑,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不是?”颜玉狠狠的盯着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易轩感觉后背一凉,冷飕飕的让人心里打颤,讨好的笑着问道:“什么事情,我帮你去办好就是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越说越小声,最后的几乎听不到。颜玉忍不住鼻子哼哼两声,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帮我办好?”易轩飞快的点头,生怕一个慢了,等待自己的不知道是什么酷刑,颜玉看着他的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无所谓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今天出来的时候没人知道罢了,想必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什么?你……你怎么……”易轩一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这样出来一天,那王爷那些手下不得急疯不是,一时不知道怎么是好,双手不停的来回搓着,一脸的焦急。“那……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走出地道,回去啊,还能怎么办?”颜玉无所谓的耸耸肩,淡然的说道。
“可是……可是……”易轩一下子脸微微地红了起来,心里暗暗骂自己,可又暗自高兴。颜玉不等他再说什么,大手一挥,说道:“走吧,总得你带着我出去吧,不然我自己说不准还真出不去。”易轩点点头,想要说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思索着。
张正在大厅笔直的站着,听着下面的人不停的来汇报都是不曾找到,不由心里一阵着急,身子几不可见的动了动,仍冷峻的吩咐道:“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回来。”
一时间进进出出萧桀别院的人多了起来,渐渐地引起了萧桀还有京中很多人的暗中关注,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然后各府邸,来往的比往常要多了不少,不少人暗中猜测道:“难道说京畿要变天了,可是之前不是……”一时间人们猜不透,看不明。
萧桀几乎第一时间就赶往别院去,见到张正的时候,只见他带着那闪着银光的半边面具,一副冷寂而冰冷的气质,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可是萧桀又岂是普通人,无视他逼人的气势,直接走进去,择了张黄花梨雕花靠椅坐下。刚坐下,一旁的管家早就叫人沏了上好的茶搁在茶几上,然后再悄无声息的退下去。萧桀带点愤怒而直言不讳的问道:“是不是颜玉出了什么事情?”
张正从他进来到他们所做的一切,一直都在沉默,眉间隐隐约约的跳动,预示着主人及其不忿的心情。面对萧桀的问题,直接的漠视,一如既往的当空气。一下子让整个空间就沉寂了下来,更让人不由自主的一阵心惊肉跳,恨不得早早的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空间。
天色渐渐地黯淡下来,所有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又出去,两个男人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大厅里,看着人来人往,听着他们嘴里重复的话语,忍不住握紧了掩在袖子里的拳头。
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天色越来越暗,心里也就越来越着急,萧桀双眼怒目的望向张正,大手使劲一拍,只见那上好的紫檀茶几尽然从中间裂开来,可见其力道之大,心情之愤怒,大声呵斥道:“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张正双手使劲地教握,清晰可见的股指,说明着主人此时此刻该是怎么样的压抑和愤怒,一双眼死死的盯住眼前这个怒发冲冠的男子,心里升起一丝难堪和莫名的酸意。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知道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冷硬的说道:“要么安静,要么离开。”
萧桀无与伦比的看着眼前的人,冷哼一声:“好像你搞错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怎么招是我说了算。”一甩手,又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敲着桌面,半咪着眼睛,低着头,没人看见那眼眸里一闪而逝的精光,询问道:“就目前情况看,颜玉应该不是被人绑架或者挟持,那么就是她自己离开的?可是有什么原因能让这样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不辞而别,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所以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吗?”
张正听见萧桀这样有条不紊的分析,心里一紧,暗暗有些疼,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