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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里那里能和我们那里想比,我们那里漫天的雪白,天空却蔚蓝如洗,还有那开遍的雪莲花,和雪参,还有……”若鸣一想起自己一直呆的地方,心里就有无限的感慨。
“是啊,是啊。看把你开心的。等一拿到我要的东西,我们就启程离开这里。”紫萧轻轻一笑的说道。
若鸣如痴如醉的看着那笑容,也不知道是多久了,公子就再也没笑过了,现在终于笑了,太好了。
“只是公子,这尊圣物到时怎么运回圣教?”若鸣担心的问。当年为了要找到一个匹配的元魂,从千里之外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才能运抵这个地方,现在如果真的要回去了,要把她带走真是很难。
“你通知所有教众,做好准备,沿途所要经过的地方都要有教众把手,以免途中有所损失。”紫萧听了若鸣的话,随即下达命令。
“只是那个水晶棺材,恐怕……”若鸣小心翼翼的说。
“那个一定要带走,一定要,无论用怎么样的方式。”紫萧突然严厉的说道。
若鸣知道,一直都知道,公子怎么可能会舍弃那个水晶棺材,没人知道那里面放着什么,只是知道她存在着,无论公子去到什么地方都会带着。
兰芝一想到自己接到的那条指令,就觉得头皮发麻,怎么会这样?自己也是女的呢?要怎么做啊?虽然说嫁给太子之前曾有经验丰富的老麽麽给自己讲解一二,可自己毕竟还是黄花闺女,这要怎么是好?
‘兰芝无论你想什么样的办法一定要让她破了处女身,并得到她的处子之血,只有这样才能拿走她的元魂。’这算什么?可是自己的一举一动一样不是在他的监控之下?兰芝很是无奈的想着,还有心底一个声音颤颤巍巍的总是说不出的惊恐,仿佛自己曾经经历过什么恐怖的事情,可是搜寻所有的记忆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忍不住心里一阵无力和深深的悲伤。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过只是想要找寻自己的幸福,难道这样也有错,要是没有颜玉,表哥一定会娶我的,毁掉她的清白,这样的残花败柳,表哥就不会再多看一眼吧,要是能让他亲眼看见,这样想着,嘴角不经意的流出一阵轻笑,在这样寂寂的夜总是那样忖人。
夜也是最好的保护色,总是让暗流更加激流勇动,一切的一切仿佛一夜之间开始袭来,寂寂的夜啊,变幻莫测。
紫萧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晶莹剔透的水晶棺里那未曾有一丝变化的人,就连伸手都不能触摸,严密的空间没有一丝缝隙,硕大的夜明珠发出幽幽的蓝紫色的光晕,满室的柔和,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生出丝丝柔情,轻轻扯动了嘴角,一抹会心的微笑。若鸣看着自家公子,面上一片冷静,可是心里却是百般苦楚,哪怕圣女死了那么些年,公子自始至终都只在她的面前有些许的温度,可是,可是,圣女呢?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若鸣不忍心再看见这样的公子,抿着嘴,动作轻缓的离开密室,抬头看看天,看见那皎白的月亮高高挂在天上,突然一个巨大的云遮住了月亮的光芒,顿时阴下来许多,让人忍不住一抖,感觉丝丝的凉意。
紫萧静静地坐在水晶棺面前,深深的凝望着棺木里的人,摸出随身携带的紫玉萧轻轻的吹奏了起来,那思念的萧声传出很远很远,仿佛回到了那个不曾被渲染过的地方,那里有巍峨壮丽的雪山,有开得圣洁的雪莲花,还有那雪莲花般的女子,那里的一切干净而祥和。只听见一个玩转动听的声音,兴高采烈的叫着:“紫萧哥哥,紫萧哥哥……”那个天真烂熳,笑起来有两个若有若无的酒窝的小姑娘,如今是再也,不,不管怎么样,哪怕是要逆天而行,也绝不放弃。更何况她原就不该来这个世界,既然来了,这也就是她的宿命,不是吗?萧声陡然一变,原本的缠绵悱恻,一下子带着点点杀机,随着吹奏着变得晦暗莫名。
“千韵,紫萧哥哥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带着你回天山去,那里有你喜欢的金莲花,一片片的金莲花迎风开放,花枝招展;有你钟情的雪莲,在那雪线附近的乱石堆中,凌寒怒放的雪莲散发着清香,远远望去,一株株雪莲宛若一只只白色的玉兔。那里还有丰饶的水草,有绿发似的森林。当它披着薄薄云纱的时候,它像少女似的含羞;当它被阳光照耀得非常明朗的时候,又像年轻母亲饱满的胸膛。在那里,你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在那里,你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人们都会仰望你;在那里有我们共同的家,所以我一定不会放弃的,哪怕要违背我的原则,抹杀我的善良,扼杀我的良心,也绝不放手,绝不放弃。”紫萧满目深情的看着水晶棺的人,坚定的说道。
一抹幽暗的晃动,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只见那寂静的空间飘荡着一抹幽幽的魂魄,静静的听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一时间有消散不见了。紫萧痴痴的望着,想要伸手却是徒劳,因为根本动不了,就连想要牵动嘴角都不能,只是心里万分明白,真的是她,真的是,哪怕是看见她的魂魄都让他高兴不已。意识渐渐模糊,可是却清晰听见千韵的声音响起:“紫萧哥哥,不要再禁锢着我,放了我,让我去看看我的孩子,这样我才能放心的离开,这些年,我知道你辛苦了,放开我吧,你还有很长远的人生要过。而我,终究是要离开的,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紫萧全身瘫软的靠在水晶棺上,可是却听见一个冷清的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千韵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吗?这么些年你……你都不愿……我……。”一时间却说不下了,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可是却平复不了那份激动。
“紫萧哥哥,我知道你这些年为了我做了很多,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可是你这无端害别人的性命,你的心也不好过,何苦这般执着,何苦这般执迷不悟?我不过一缕幽魂,早该归去了。”千韵伤心的一笑,释然的笑道。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是怎么过的,哪怕就是在梦里,也能被惊醒,被你死的那一幕惊醒,还有那个男人,就这样生生的把你丢弃在那样的地方,你知道吗?我的心有多疼,所以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若果不是他,你依然还是雪山的圣女,呵呵,不,就算是现在你依然还是圣女,除了你谁都别想当圣女,除非我死,除非我死。”紫萧的声音一直压得很低很低,心里压抑的疼。
千韵无奈的扯动嘴角,笑容很是无奈,要是可以生,或许也是好的吧,至少那样能见到我的孩子,那个用尽我全部的心力生下的孩子,只是尸身被水晶棺保护着,自己的魂魄也是被和田玉镇守着,否则自己的魂魄早就消失了,可是这样的话就不能离开这里,哪怕是想要去看看那个孩子,原来做鬼了也还是不自由,不能随心所欲。“紫萧哥哥,紫萧哥哥……”
紫萧听着那越来越微弱的声音,心里忍不住一阵后怕,担心的说:“千韵怎么样?还好吗?不要怪紫萧哥哥,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的,你再等等,再等等,你不要放弃知道吗?”心里一阵一阵的着急,可是却半分办法也没有。
过了好一阵,还是一点声响也没有,紫萧感觉一阵难过,四年了,耗尽无数的心力想了无数的办法,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却是如此匆匆,就连好好看一眼都没办法,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梦魇,却又那样真实。
‘千韵,你放心好了,就算是要下地狱,只要能救你,那些又算得了什么,算得了什么。’有执念的人往往都比较疯狂,这样疯狂的人会做出怎么样疯狂的事情来还真真是让人想不出。
千韵的心有些疼,为这个痴心的男子,那时候的我们那么天真快乐,可是现在的你,还有现在的我似乎都已经变得不快乐了,难道自己就不想要活过来吗?千韵这样自问,没有回答,只有无尽的沉默。
耳边回荡着那首古老而悠远的曲调,反复吟唱着。随风飘散开来,传出很远,很远,仿佛传到了天山。
夜凉如水,所有悲伤的,痛苦的事情都仿佛一下子浮现出来了。
“张正,你见过你们王妃吗?”颜玉坐在凉亭里,迎着那清风明月,看着那不知名的遥远的地方,懒懒的问道,手边还拿着一块玉佩不停的把玩,声音听起来怏怏的。自己来到这个异世,仿佛连个朋友也没有了,有些伤感,有些悲伤的想。
没料到颜玉会有这样的问题,张正愣在原地,不去看颜玉,就连眼底深处,也难看出任何深意,原本只是闲话的颜玉,看着张正的反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顿时觉得很沉闷,难道这是个禁忌问题?这是颜玉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要说一个男人他要是爱,总是会有所表示,可是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那个逸王爷从来没什么表示,可要是不爱吧,又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仔细收着那画像,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让人知晓,并且总是能感觉那深藏的悲伤,到底是经历过什么事情。
张正嗖的一下站起来,双手环胸,脚不由得后退两步,拉开和颜玉的距离,颜玉无声的笑了,在这样夜晚,让人忍不住心酸的想要掉泪,可是却流不出眼泪,让人莫名的想笑。大概是被颜玉的笑声打断了张正的沉思,不解的看着她,神情有一丝不满,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笑什么,真难听!”
“有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吗?再说了不笑?难道还要哭吗?现在就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你说是不是呢?”颜玉双手拖着下巴,斜着脑袋,看着张正回答。
“为什么想哭?”张正别开第一个问题,直接不解的看着颜玉,神情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或许从来一开始就知道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可是却也仅此而已,不问他是不是他,只是问问那个女人,却没想到自己居然有那么点心痛,不知道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他。忍不住一挑眉问道:“你说我和那逸王妃长得有多像?我们是要有多像,逸王的属下才会认错人?我们是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