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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功,专事慑人心魄,为魔教中四大高手。血道友先为怒魔所制,身不由主,现在又为笑魔所侵,灵智全失。你只好以全力支持,不要使令友的真力强过你,但也不能强过他,否则令友就毁了,且待我们想办法。”
欢喜魔叟笑吟吟地道:“司空湛,你也是魔教中人,怎么反而帮起外人来了?”
司空湛怒声道:“老邪,你们虽然出身魔道,也已修成了修罗大道,列身散仙之体,何等逍遥自在,竟然为鱼玄机所惑,助纣为虐,自取灭亡。”
欢喜叟嘻嘻然仍笑道:“司空湛,我们虽身列散仙之界,但一般正道之士都鄙弃我们为旁门左道,不屑一顾。只有鱼岛主伉俪倾心结交,士为知已者死,为报答这一番知遇之恩,我们就是为了他们舍了性命也是值得的。”
司空湛道:“我为你们的无知感到可怜,鱼玄机与管玄英心怀叵测,只是在利用你们。”欢喜魔叟笑道:“就算你说得对吧,他看得起我们才借重我们,比起那些眼高于天的正道之士,对我们不理不睬好得多了。我们在高黎贡山修真,从来也没有人来看我们一趟,可是来到碧瑶宫之后,我们却备受尊崇。”
司空湛道:“修道主静,各人都有自己的事,不来看你们,是为了不打扰你们的清修。”欢喜魔叟笑道:“胡说,我们在高黎贡山,经常有人前去采药,我们不但竭诚欢迎,而且还殷勤款待。可是那些家伙有的置之不理,有的虚情应付。我们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忍了多少闲气,现在鱼岛主伉俪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出气,正要好好整整那些家伙。”
司空湛道:“没有人会这么不讲理吧?”
第 九 章
欢喜魔叟哈哈大笑道:“怎么没有,这红脸汉子就是一个,五年前他到高黎贡山,是快乐仙童接待他的。他不但不领情,反而将快乐仙童凌辱了一顿!他要真是正道出身倒也罢了,但他不过是个扁毛畜生,自以为身列十三奇就看不起我们了,我们非要给他一点厉害看看不可。”
银鸽儿道:“难怪他们要对老五下手了,我彷佛听老五说过这回事,他说看见那个小涪子一身妖气就不屑理会,我还说了他一阵,叫他改天登门去道歉专政,必须依靠这个武器,团结全国人民,做好经济工作。文,那知过了几天,事情一忙就忘记了。”
欢喜魔叟大笑道:“现在后侮已晚了,这头红鹰是毁定了。”
银鸽儿闻言怒道:“也不过是一些小误会,你们竟狭恨这样深,难道神州五子就怕了你们不成。”
欢喜魔叟大笑道:“银鸽儿,你别以为道法高,血鹰子已受了喜怒两种心魔侵入,我们如果不撤回魔功,他永远也脱不了困。”
银鸽儿道:“我可以叫你们形神俱灭。”
欢喜魔叟笑道:“以前我们除了所练心魔之外,别无防身之术,所以才委屈求全,现在可不同了。鱼岛主不但折节下交,还帮助我们练成了三尸化身元神,你们有本事,最高只能斩却我们的一尸而已,但血鹰子却毁定了。”
银鸽儿寒愤就将出手!
司空湛忙阻止道:“道友不可反攻,他们所练的心魔别成一家,除非他们自行撤回,否则就成附骨之疽,永无解脱之日!”
欢喜魔叟大笑道:“还是司空老鬼有见识,我们三尸元神被斩却一尸,最多再修练四十九日,又可复原,可是我们所施的心魔,只受一神控制,这一神被灭连我们也收不回来了。
银鸽儿忙问火鸦童子道:火鸦,你怎么说?”
火鸦童子轻叹道:“只有忍耐一下,刚才我用元神透入老五体内,想助他驱出心魔的,那知连自己也陪上了。”
银鸽儿惊道:“什么,你自己也为心魔所侵?”
火鸦童子道:“是的,不过没什么了不起,我最多舍弃这一付神躯不要,破个几年光景,再练一具好了。但老五还是原体,想以元神练成实体,至少又得要几甲子修为,目前只好再撑一撑,你们注意一下,别再上当了。”
欢喜魔叟大笑道:“对,我们拼却一个心魔,毁掉你们一个道身,我们只要七七四十九日之功,你们最少也要几年修为,这笔帐太上算了。哭婆子、小鬼,你们两个别躲着,快出来见识一下。”
宫中又出来一个愁眉苦脸的老妇与一个身高四尺,一脸顽皮之相的童子,一愁一乐,相对成趣。
哭婆婆首先朝血鹰子道:“红脸汉子,你自己毁了不打紧,叫我们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女孩子也陪你同归于尽,你又居心何忍,不如听她的话,打自己几个嘴吧算了,那又损不了你一根汗毛。”
血鹰子神志受制,本已无主见,只是手臂为火鸦童子所托,无力行动,苦着脸道:“我动不了。”
哭婆婆道:“没关系,那是你的好朋友,你求求他就行了。”
血鹰子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求。”
哭婆婆道:“我哭出声来,他的心一软就行了,你不会我教你,”说着放声大哭起来。
血鹰子忍不住也想跟着哭。
司空湛忙道:“哭不得,你只要一哭,心神整个被毁,连旁人也将受波及了。”
古月真人一叹道:“贫道略尽心力吧。”
他闭目就地趺坐,顶上泥丸宫开,一个长约尺许的小道装人脱窍而出,飞至血鹰子头上,如同原身一般跌坐,身上发出万道金光,将赤鹰子全身罩定。
那是他毕生修为的元神离窍,以大罗太乙神功,护定了血鹰子,使哭婆婆所发的魔音无法侵入。
哭婆婆越哭越伤心,听得每个人都很不舒服。
快乐仙童却拍手大笑道:“好玩,好玩,这么多的大人都在掉眼泪,羞羞脸!羞羞脸!”
一面说,一面用手指在脸上轻轻地括着,神态十分天真淘气可爱。哭婆婆的哭魔心功是对每个人而发的,那哭声凄厉哀怨,听入人的耳中,立刻触动每个人的心怀。因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二生离死别,情牵孽扰的往事,被哭声勾了起来,直觉天愁地惨,日月无光,一片凄凉情形。但大家心里也明白,知道这是对方的邪术,都拼命地施展护神心功,镇定心神,不使心魔入侵。正因为全神都用在抵御哭魔之扰,忽略了快乐仙童的忘忧心魔,更为厉害,看了他一派娇憨天真无邪的小儿情怀,竟不知有诈,有几个人居然伸手去擦眼泪了。这一个无意的举动,却使得心神的防御为之一懈,原本没有眼泪的,一擦之下,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再也忍不住悲怀,直想跟着放声大哭了。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龙君儿。她的天赋既佳,自幼生长在海底,原又是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居多,不识忧喜为何物,直到服下龙母所炼的灵智丹后,才开启灵窍。而她平时所累积的灵智与心神相合。但她的灵智与对世情的认识,都是她父母经过抉择后才贯注给她的,因此她的六识坚定,完全不受魔扰。而且她的父亲龙无言对各种魔功心法都有很深的研究,一看情形,知道对方巳全力发动,而自己这边的人显然己有几个人入了魔境。于是她寒笑走向哭婆婆身边,柔声道:“老婆婆,不要哭了,你们以前虽然不得意,可是帮鱼岛主建此大功后,立刻名扬天下,谁敢对你们不尊敬?
再者,你们进入广成遗阙后,取得里面的藏珍,对你的影响尤大,你只要取得其中的回春丹就够了。”
她的声音虽然柔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使得哭婆婆不期而然地止住哭声,诧问道:“回春丹有什么用?”
龙君儿一笑道:“回春丹能使你立刻回复年轻时的花容月貌,而且从此芳华永驻,你这么喜欢哭,就是因为你成道太迟,形成这付衰迈之相,使大家不愿亲近你,你看那个小弟弟,不就比你得人缘多了。”
她说着手指快乐仙童,见他正以全力施为,诱使群侠入魔,手舞足蹈,而一张红喷喷的脸上,更是流露出许多使人爱怜的表情。
哭婆婆哭声一止,本身的心神已浮动,再看看快乐仙童的脸上,居然挤出了一丝笑意,忙问道:“是真的吗?”
龙君儿笑道:“当然是真的,你恐怕已经忘记自己年轻时的形貌了,幸好我这儿有一面溯往宝鉴,还可以帮你回忆起来,你不妨看一下。”
她从囊中取出一面铜镜,举在哭婆婆的面前,镜中竟是一个面露微笑,风情万种的绰约少妇。
哭婆婆只觉得那少妇似曾相识,不禁微微一笑,镜中人也回她一笑,这才使她记忆起来,那本是自己早年之形貌。
龙君儿笑道:“看你以前有多美,忧愁足以伤身,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哭坏了的,以后可不准再哭了。”
哭婆婆忙道:“不哭,不哭。”
龙君儿道:“不仅不能哭,还要多多的笑。”
镜中少妇已经先露栲犀,嫣然一笑。
哭婆婆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
龙君儿见一敌已制,又转到怒仙娘面前去道:“你看见没有,哭婆婆已经不哭了,你还生什么气呢?你再看看,你镜子里的模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瞪大了眼,气噘了嘴,就多丑就有多丑。”
把手中的铜镜一照!
怒仙娘但见镜中一个形貌酷似自己的女孩子,也是怒容满面,嘴角扭曲,目大如铃,发赛飞蓬,竟是一付夜叉鬼婆之状,不禁心神一震。
龙君儿笑道:“天下悦目顺心的事不知多少,你偏要自寻烦恼,专找生气的事,真是何苦来哉,哭婆婆换哭为笑,就变得那么可爱,你若是笑一笑,比她还美上十分。”
怒仙娘再看哭婆婆,但见她已变成了先前镜中的美艳少妇,风姿绰约,笑面动人,居然也跟着一笑。
宠君儿迅速转到欢喜叟面前,厉声道:“你这老儿,妄修练多年,大道未成,仍是依人作嫁,仰人鼻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这整天嘻着嘴笑个不停。”
欢喜叟怔了一怔,脸上的笑容已然冻结。
龙君儿又转到快乐仙童面前,一个巴掌打过去叱道:“小鬼,侞臭未干,不知人事,别人都在忙正经的,只有你永远长不大。”
快乐仙童不禁怒道:“你凭什么打我?”
龙君儿将手中铜镜一收道:“我才懒得管你们呢,现在你们爱哭的哭,要笑的笑,该乐就乐,喜欢生气的就生气好了,我对你们该说的话都说